指头抚摸空的额头,“明明如此……连仅剩下的最后一丝灵力耗尽了……”她又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望着空了无声息惨白的容颜,眼中竟有几分爱怜,第一次表露的那么清晰。
“最后一次!”赛巴斯对空说,轻叹一声,他捧住空的头,缓缓低头。
啪的一声,他挡住玖兰的攻击,“不想救她?”
玖兰迟疑了半晌,双眸一转不转地望着赛巴斯。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害怕。”赛巴斯拍拍胸口,一副你好凶我好怕的模样。眼见玖兰又要皱眉,他连忙摆手,“我这就救!”
薄唇贴住空软滑冰凉如果冻的唇,轻轻挑开她的牙齿,舌头一卷将口中内丹推到她的口中。舌尖一舔,赛巴斯抬头,玖兰的讯息传递着要杀了他。赛巴斯哥俩好地拍拍玖兰的肩头,“呐,大不了把夏尔给你亲两口。”
冷气更盛,赛巴斯无趣的撇嘴,讪讪离开。
玖兰抱住空,低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空的脸色渐渐红润,胸口起伏,玖兰屏息倾听,当那绵长轻缓的呼吸传来,他笑了。
真好!她还活生生的活在他面前。只是这样,玖兰就红了眼眶。
一切就此落下帷幕。
在长老院的废墟里,支葵没有找到一条,只是翻到了那把刀。
支葵站在风里,说不清楚是伤心还是漠然,只是静静站着,那个一直温柔得好像兄长一般的存在就这样消失了。心就像筛子一样,风从中间吹过,嚯嚯生响,支葵握住胸口,这里终究缺了一块。
夜间部所有人哀戚的站在废墟前,黎明的光亮划破天边的黑暗,不一会儿红日从海的尽头跃起。
零孤零零站在树林中,杀了玖兰李士的那一刻,力量在身体里涌动,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成长的代价是痛苦,优姬从一个无忧少女变成了忧郁的女王,以往的快乐全部变成了风烟消失在空气中。
朝阳淡淡地映在半空中,稀薄的温暖抵挡不了了清晨的微寒。
“走了,优姬大人。”蓝堂英催促着。
现在玖兰家由优姬继承,而枢大人在那一战后消失无踪。无论外界传言怎样,他们都坚信枢大人还活着,在这一片苍穹下好好的活着。
“以后我会杀了你。”这是零对优姬说的最后一句话。
优姬一愣,品尝过血腥的味道,她不再单纯,对着零,她依旧微笑,一如他们初见时候那样。
只是一切回不到当初,她还是那么美丽,只是眼里多了沧桑。
零看着优姬想到。
“我走了。”优姬别开眼,淡淡的说。
期待的挽留声终究没有响起,优姬眼一红,她倔强地仰头,快走几步,赶上了蓝堂英他们。
零站在黑主学院的最高处,目送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转过身,他双手插进裤子里,和优姬的一点一滴疯了的似的涌进脑袋里。
爱她还是恨她!
——杀了她!
之后这成了他见优姬唯一的借口!
“闲!”空哭喊着醒来。
“空!”温暖的手抚摸着空的额头,“我在这里,一直陪着你。”玖兰坐在床边,微笑的看着空。
空的表情一软,“我梦见闲了。”坐起身来,被子滑下来,明媚的秋阳透过落地窗映照在空的娇躯上,薄薄的光晕衬得她的雪肌玉肤宛如高级的白瓷,射出莹润动人的光泽。
玖兰拿被子裹住空抱坐在腿上:“哦?”
“她一直望着一颗樱花树,温柔的微笑……啊!还有一缕站在她的旁边牵着她的手。我告诉她我们在一起了,不会分开,闲笑了……我好喜欢她的微笑,很美。”空搂住玖兰,情不自禁轻吻他的眉头、鼻梁、最后落到唇上,气喘吁吁地离开玖兰的唇,空的脸上泛起娇羞的红晕,“我想她一定很幸福。”
玖兰打横抱起空坐在阳台上,细碎的阳光落了一地。蔷薇花在风中摇曳,清风徐徐,舒适惬意。
带着芳香的风扑面而来,空闭上眼睛,“我也很幸福。”
玖兰掰开空的手,两手轻轻扣在一起,空睁眼,两人相视一笑。
玖兰垂眸,波光如春光一样温暖和煦,他看见空的微笑,那浅浅的温暖在心中缓缓扩散,玖兰动情,捧起她的小脸,小心翼翼压下唇瓣想要采撷那朵轻灵飘渺的笑花。
“我爱你。”
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篇番外。本来今天可以发的,可惜怎么也发不了,存稿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送上爱的亲亲和抱抱。
祝大家五一快乐。
开了新坑,是一篇怨念之作,也是同人的。
高达seed之魂炼
希望支持,也希望支持即将开坑的相思无益
(一)
近日来天气冷暖不定,生病的人一下子变多了。
在办公楼里走一圈,时不时能听到压抑的咳嗽和沙哑的声音。
迹部似乎也不能幸免,从早上起床开始头就有点昏沉沉的,有气无力的。迹部撸一撸头发,柔顺的发丝毫无章法的垂在额前,颓靡的神情让他增添了一股致命的浪子气息。
迹部回到家的时候,只有个仆佣穿梭忙碌着,他们见迹部回来了,忙不迭地鞠躬:“少爷!”等迹部走过的时候,他们纷纷你推我桑,窃窃私语今天少爷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脱下西装扔到一边,迹部倒在沙发上,拇指和中指揉捏着太阳穴,脑袋涨涨的又空又热。
“爸爸!”惊喜的欢呼,一个小男孩看见沙发上的人影倏地奔过去蹲在迹部的身边。
迹部睁眼:“呐,健一,回来了。“
小男孩点点头,两只眼水汪汪地看着迹部,“爸爸,我今天被老师夸了。”男孩就像一只极力邀得主人疼爱的宠物,脸上写满了渴望。
迹部一手扶着沙发坐起来,一把抱起儿子坐在身边,“呐,就这点小事,太不华丽了!”
男孩脸一红,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滚呀滚的,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迹部嘴角一撇,揉揉儿子的头发:“还不错,不愧是我迹部的儿子。”
泪花奇迹般的消失不见,男孩露出灿烂的笑容,眉毛一挑,眼角下的泪痣格外醒目。男孩长得很像迹部,但是一双眼睛遗传了母亲的水眸,眨巴眨巴地惹人恋爱。
“健一……”女人进屋转眼看见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屋子里的男人,脸上露出柔和甜蜜的浅笑,“阿娜答,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早?”女人瞅见迹部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急步走过来,伸手搭在他的额头上,“呀,怎么这么热。”女人拉过男孩,“健一,乖,自己去玩。”
女人招呼管家过来让他将迹部扶上主卧,她坐在沙发上拨通忍足的电话。
迹部躺在King Size的床上,呼吸变重,她感觉很热,连呼吸都灼热了,他喘着粗气打开被子。迹部晕乎乎躺在那里,迷糊间看见一个白衣女子坐在旁边,暗香浮动。
“……空……”
忍足一愣,下意识就看向为迹部敷头的女人。女人好似没有听见那低低的呓语,细心地为迹部拭去额头的冷汗,将他的手臂重新放进被子里,她站起身来让忍足过去看看。
忍足拿出体温计放在迹部的腋下,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的女人。
长长的睫毛在细腻的肌肤上投射出好看的弧度,她静谧地站在窗边,光线在她的白衣裙上闪烁出淡淡的光晕。女人很安静,身上传递出轻轻的、无言的、幽幽的寂寞和无奈,感受到忍足的注视,女人抬去头,眨去眼角的泪花,朝他一笑。
忍足轻轻勾起嘴角,几不可闻的叹息。
(二)
夏奈穿着睡衣坐在镜子前,拿起营养水、乳霜往脸上抹。
虽然还是很漂亮,但是眼里、眼角还是染上了岁月的痕迹,夏奈拍拍脸蛋,轻轻一笑。
浴室的门打开了,真田穿着睡袍的走出来,半裸的胸膛滴着水珠。
夏奈看着地上的水迹,她抽过一旁的干毛巾,将真田拉到床沿上坐好。
“真是的。”夏奈将毛巾覆在他的头上,揉揉,“记住要擦干头发再出来,最近天气不好,你要注意一点。你等一下。”夏娜将毛巾塞到真田的手里,转身拿了吹风机。
插上插头,吹风机呜呜的响,夏奈的手穿梭在真田浓密稍硬的发间。
“好了。”吹风机停了,真田的发也干了。夏奈拍拍他,“睡吧。”
“嗯。”真田掀开被子,坐到床上,打开床头灯,他拿出翻盖在桌子上《犯罪行为学》。
“弦一郎,明天要去本家。”夏奈坐回到镜子前,透过镜子看着真田。
真田抬头看了她一眼,“好,你做好准备。”
“嗯。”夏奈放下瓶子,爬过真田翻到内侧睡下。手枕到头后,闭上眼。
毕业后,她和真田一起去了警署成了有名的夫妻搭档。经历这么多,夏奈多少有点明白空的心境,心头每每想起这些年的血雨腥风,夏奈心疼的难受,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空。
眼前一暗,身侧被褥往一侧陷进去。
夏奈微微睁开眼,透过缝隙,她还能看见外面敞亮的月光。
在这样夜晚,夏奈想起了忍足,想起了空的选择还有他们的黯然。
到后来她明白空的选择,有的人适合怀念,比如忍足比如空,他们在记忆的余温里逐渐虚幻,有的人适合执手,平淡但真实,一如真田。
夏奈转过身翻进真田的怀里,结实有力的手环过她的腰将她勾进来。夏奈靠在真田的胸膛上,幸福的的微笑。
求仁得仁便是女人所谓的幸福,细节上无谓计较。
(三)
穿着白无垢的新娘带着羞红的浅笑缓缓向他走来。
幸村轻忽飘渺的微笑,紫鸳色的碎发在风中轻轻飘动,他静静站在那里,时间仿佛了静止了一般,连气流都轻缓了好多。
幸村伸出手,一只细腻的柔荑伸进的掌心,他的手干燥而温和,茧子很厚握上去有些粗糙。幸村包裹住纤手,新娘跟在他的身后慢腾腾的移动,脸庞微红,喜悦盈心,任谁嫁给这样一个出色的人都会开心吧。
仪式结束后,真田迹部上前恭贺。
幸村礼貌道谢,看着面前两张成熟的脸,他有些怔忪,仰头望着头顶上的蓝天白云,转眼看看聚集在自己身边的人,有自己的队友、有亲人、有朋友、还有自己的新娘……未来或许还有自己的孩子。
这才是自己生命的轨迹,那神秘血腥的世界终究离他太远,南柯一梦。
幸村轻轻一笑,心情轻松起来。
突然一个仆人走过来:“少爷,门口有一个孩子找你。”
“孩子?”幸村吃惊,是谁?
“是的,怎么赶都赶不走。”
透过重重人影,幸村几乎第一眼就认出那个孩子,银色的发,红色眼眸,那一张脸明显就是那个男人的翻版,大大的眼睛堆满了好奇,那孩子很漂亮,惹得众多女客眼冒红心母性大发。
小男孩的脸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在那孩子被女客炙热的目光吓哭之前,幸村走了过去。
真田和迹部尾随而至。
小男孩看着幸村,张大的嘴巴可以吞进一只小鸟。
“妈咪!原来真的有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
幸村的微笑一僵。
小男孩比出肥短的手指数了数:“一、二、三!刚刚好。”小男孩站好,眯眯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一个响指,小男孩手里多出一束鲜花,滚动着露珠娇艳欲滴的花瓣,嫩黄的花蕊。小男孩踮起脚将鲜花送到幸村的怀里,幸村呆呆接过。
“祝你们幸福。”
终于听到幸村发出声响,简单有力的字眼用温润的声音溢出。
“谢谢。”
小男孩转身,迈着小短腿向前方跑去。跑到一个绝色女子面前,撒娇地抱住女子的腿,女子弯下身抱起男孩,小男孩露出得逞的微笑。女子身旁同样出色的男子同小男孩说了什么,惹得小男孩使劲摇头,两只胳膊紧紧搂住女子的脖子死活不松手。
幸村、真田和迹部脸色大变,直着双眼瞪着那个女子,只见那女子翩然一笑,樱唇微动。
晃神的功夫,等幸村回过神来,对面的角落哪还有女子的身影。
幸村望着那个角落,心里没有失落,没有痛苦,反而盈满了充实感。听到身后神情的呼唤,他转过身看着站在树下等着自己的新娘,他露出释怀的微笑,心中升起了淡淡的幸福。
“她很好。”迹部咬牙说出了这个事实。
她很好,忍住落泪的冲动。
幸村望着手里的花,温柔抚摸花瓣,这样便好。
番外
“你给我站住!”
房子里突然响起掀翻屋顶的怒吼。
一阵鸡飞狗跳,一个男孩叼着一只鸡利索地翻过窗户逃到院子里。小男孩突然停住猛地朝后面做了一个鬼脸:“笨蛋,臭蝙蝠!”
“混小子,你给我站住!”
蓝堂英气喘吁吁翻过窗户,瞥见男孩嬉笑的鬼脸,英俊的脸庞气得铁青。
男孩伸出舌头啦啦发出响声,示威似的抓住流油的鸡狠狠咬了一口,津津有味砸吧着嘴巴,一副气你气你就是气死你的样子。
蓝堂英蹂躏自己的头发,啊啊鬼叫,他一跺脚:“我非抓住你打一顿屁屁不可。”
“哼!只要不给妈咪扒光了挂到树上就好。”男孩可不客气举出某人的糗事。
“佐近!”
男孩猛地回头,红色的眼眸一亮,他雀跃一声随手扔了手里的鸡,然后像个炮弹一样冲进夏尔的怀里:“哥哥!”撒娇地用软软嫩嫩的脸庞蹭着夏尔的衣服。
夏尔无奈,纠正道:“应该是叔叔!”
“不要!”男孩从夏尔怀里扬起头,大眼一闪一闪,“妈咪说要叫哥哥!”
提起空,夏尔额头青筋乱跳,那个女人!平白无故比她小了一辈,更过分是,又一次她竟扯住自己叫她妈妈还要叫那个男人爸爸!
瞄见夏尔五颜六色的脸,男孩扁扁嘴巴:“……哦,夏尔哥哥不喜欢我……那我不……”
“不是。”夏尔直觉的反驳,等看见男孩阴转晴的笑脸,他直呼上当。男孩不管,高兴地蹦起来在夏尔的脸上啾啾亲了数口,“哥哥,你真好。我决定了。”男孩如宣誓般握住手,一脸的慎重,“我要嫁给你做新娘!”
“什么!”夏尔没叫起来,突然出现的赛巴斯寒着脸瞪着眼前的一大一小。
男孩无视赛巴斯的脸色,顶着寒气往前冲,扯扯赛巴斯的衣角讨好一笑:“赛巴斯叔叔,你不要生气。如果你真的也喜欢我的话,我也当你的新娘好不好!”
赛巴斯黑线!
“佐近,你要给多少人当新娘?”赛巴斯随口问了一句。谁料想男孩竟然认真板着手指头一个个数,“有克罗莫叔叔、黑主爷爷、夏尔哥哥……啊!还有零那个怪叔叔……”脚下腾空,男孩双腿在半空中乱划乱踢,“放开我!”
“佐近!”听见妈咪的声音,男孩停止了挣扎,双肩一耸一耸抽动着肩膀,大大眼里挂着泪水,他抽噎着回头:“妈咪——”奶声奶气的声音软软地就像奶糖。
空望着儿子可怜兮兮的模样,叹息一声,就算再生气,一对上他的撒加打诨她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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