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张了张嘴,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堂堂皇上不理国事那还了得?
“呵欠。”松赞大大的打了个哈欠,“你也不要劝朕了,明天,明天就上朝!今天不谈国事。”
“那皇上好好休息,臣弟告退。”虚竹说着后退。
松赞叫住他:“哎,等会,说好不谈国事,但是可以谈私事啊。”
私事?
虚竹心里一个咯噔,不好的感觉涌来:“皇上想谈何私事?”
“皇弟,为何你们叫她,呃,就是师伯,叫她言言如此亲密,我想知道事实是怎样。”他的眼里闪着慧洁的光,与刚刚的懒散和玩世不恭的样子大相径庭。
虚竹敛眉,想了很久方道:“因为她就叫若言。”
“她真的九十六岁了?”
“……不是,她只有十八岁。”
松赞面上一喜:“原来如此……,皇弟,可否将言言借朕几天?”
“皇,皇兄?”虚竹大惊。
“放心,朕知道你心仪她,朕只是觉得她有趣,让她开解开解朕。”
虚竹无语,早知就不说实话了,可是,皇上是他的亲哥哥,他的谎言是怎样也说不出口的,如果是慕容复则不同,他轻叹:“皇兄自己问问若言的意思吧。”
松赞一脸的期待:“好!啊,对了皇弟,你也是皇族血脉,朕现在就赐你封地,封号,呃,封号就叫虚竹王!”哎,懒得想名字,费脑筋啊。
虚竹点头道谢,心里却暗暗自嘲:用言言的自由换取王的称号,他宁可不要!
“圣旨到——”粉面的小公公尖着嗓子,“虚竹、若言接旨——”
好快!虚竹暗暗握拳,他前脚刚回来,圣旨紧跟着就到了,这皇上的急切可真是不一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即日起封虚竹为虚竹王,赐封地珠兆,即刻启程;‘天山童姥’若言善施道法,特封为皇室的临时道师,传授法术,即刻进宫,钦此——”
即刻进宫,即刻启程?
皇上为何这般急切?虚竹接旨,满脸不悦。
道师?传授法术?若言也云里雾里,这些是给她的旨?
段誉、乔峰等人也开始纷纷向虚竹道喜。
“恭喜,二弟,现在你的身份定了,还封了地和王,我们也就放心了。”
“是啊,二哥,今早我刚刚收到家父的来信,让我回大理,现在我可以放心的走了。”
“三弟也要走?我和阿朱也正准备去契丹牧马放羊,逛逛塞外风光。”
虚竹看了看两位结拜兄弟:“你们的意思是,都要走?不跟我去新府邸看看?”
二人笑着说:“有机会一定去!哦,还有,若言突然成为道师,虽是‘临时’的,但是她能应付吗?”
虚竹轻轻摇了摇头,问题不在于她能否适应,而在于这个“临时”要“临时”多久,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变成了“永久”?甚至由“道师”变成了“道妃”……,他挥去心中慌乱,不会!皇兄不会!
慕容复毫无开口的机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赖在这里干嘛,看着虚竹封王,妒忌心大起,为什么什么好事都被虚竹赶上了,地位、名望、兄弟、势力,还有——女人!
但是,他还是要留在这里,他要等,等待一个重要的人出现!
众人再次分道扬镳。
“虚大哥,我真的只能留在皇宫?”为什么他必须去封地,她却要被留在皇宫,“你那个珠兆远不远?”
一系列的变数让她抓不住重点,难道皇上对她有意思,故意支开虚竹?她又不是什么绝色,看来还是那次冲动跟空灵子比拼惹的祸,人啊,还是要低调。
虚竹笑着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不远吧,整个西夏也就会这么大,我会天天来看你。慕容公子,你不回慕容府邸吗?”
慕容复悠闲的摇着羽扇:“虚兄如果不嫌弃,我跟你去珠兆的府邸参观一下可好?”
什么?他要跟他去封地?这个慕容复搞什么?
慕容复也在纳闷,父亲让他跟虚竹打好关系,是何道理?
虚竹笑着点头:“当然好!”只要不缠着言言,怎样都好。
想起若言,他苦笑一声,拉着她的手,好舍不得,这是他们相识以来的第一次分离吧。
大手紧紧的包裹着她的小手,突地用力一拉,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你要乖乖的,等我安顿好,马上就去皇宫看你,我天天都来参见皇兄,这样,天天都能见到你,只是不能,不能……”他微红着脸。
若言一看,也明白了:他在想很邪恶的东西!
他轻叹在她的唇上重重印下一个吻:“言言,等我安顿好,我们就成亲!”
我是天山童姥正文 第十九章 入宫
成亲?若言瞪大眼。
成亲?慕容复皱眉。
虚竹继续道:“我想了,这样,就不用承受分离之苦,更不用如此提心吊胆的怕失去你,怎么,你不愿意?”他紧张的盯着她的小脸。
若言呆呆的看着他,有兴奋,也有一丝茫然,这算是求婚吗?这么突然,一点都不浪漫,如果成亲了,那她还回去吗?可是,她现在还有能力回去,之前灵力很强的时候都找不到通道,现在灵力大减,更是别想回去了;那么嫁给他?好像也不错,人家又帅又多金,还是个王,最重要的是她也很喜欢他,好像,嫁给他真的很不错呢,只是,只是……
“你不愿意?”她久久不说话,面色无波,他的心凉了一半。
慕容复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好!不要答应虚竹,再坚持一段时间,只要再等等,她就是他的了。
“你,真的不愿意?”虚竹的声音都颤抖了。
若言长叹一声,彻底的把他打入了无底深渊,她为难的摇摇头,啥都好,只是:“你的求婚太随意了。”
虚竹一听,猛地抬头,眼底闪着希冀的光。
她一脸抱怨:“我人都没嫁你,就被吃的尸骨无存,好亏!”
他皱起眉,好似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不觉得该小小的补偿一下,给我个浪漫求婚?钻戒嘛,估计你也弄不来,但是玫瑰花啥的总该有吧。”
他笑了,眼里竟有些薄雾,语无伦次道:“你想要什么,尽管提,我都会为你做到。”
若言轻捏他的鼻头:“傻样,我说了还有什么惊喜可言,你自己想哦。”说完,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一定要好好想,不满意我就不嫁你,还有,快点回皇宫来,我一个人会寂寞。”
他的味道真的很好闻,让她安心、沉迷,想到会与他成亲,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原来,幸福真的很简单,原来,她真的很喜欢他,决定了,她不回去了!想到此,宣告式的又搂紧他的腰。
慕容复再次成了超级灯泡,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瓦数太高,紧握双拳,想成亲吗?没那么容易!
若言在御书房内晃来晃去,皇上要召见她,结果自己人却无影无踪。
才刚刚与虚竹分开不到半个时辰,她已开始很想他,自从决定不走了,她对他的想念猛增,心无旁骛的感觉真好。
无聊,真的很无聊。
王语嫣、阿朱都走了,偶尔可以吵吵嘴的李秋水也死了,她,真的好寂寞。
这是奏折?翻翻,看不懂写什么;
这是皇上养的鸟?
他居然在御书房养鸟,看平时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八成是个昏君。
让她当道师还要学法术,害他跟虚竹分开,哎,九成是昏君了。
“哼!昏君!”她不自觉的开口。
“昏君,昏君!”笼子里不知是鹦鹉还是啥的黄色小鸟跟着叫嚣。
若言惊呼:这鸟居然会说人话,这“昏君”二字岂是乱说的?
“快闭嘴!”想让她掉脑袋啊,伴君如伴虎,要慎言。
“闭嘴,闭嘴!”鸟儿继续鹦鹉学舌。
“死鸟,叫个没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她随手拿起桌上的朱笔,冲着鸟头抹去,平日,她倒也是爱护动物的良民,可是此刻她正不爽与虚竹分开,一腔火发向无辜的鸟,不一会,黄色鸟头就变成了红色鸟头。
若言咧嘴:“现在可以封你做丹顶鹦鹉,跟丹顶鹤同类,属于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呵呵呵……”
“呵呵呵……”
她忙掩住嘴,幻听吗?
怎么感觉除了她的还有别人的笑声?
“呵呵呵……”果然!她僵硬着脖子向声音的方向望去,那个倚在门框上笑看着她的人,松赞皇上!
“啪!”朱笔脱手落地,她有扭着头看了看那个红头小鸟,皱起小脸,缓缓跪下:她这下闯大祸了。
“皇上恕罪!”她低垂着头,心里默念:冲动是魔鬼!
松赞走到她的身边,扶起她的手臂:“你何罪之有?道师快快请起。”
她不着痕迹的挣开他的手站起,盯着地板上的花纹:“我,呃,臣弄坏了皇上的御鸟,请皇上降罪。”
“它很好啊,红红的脑袋多喜庆,若真要降罪的话,难道要朕降旨把你的头发也染红吗?”
“臣领旨!”染红头发?这个皇上还真时尚!
他走到鸟笼旁,逗弄小鸟:“朕说笑呢,言言,你真有趣。”
他叫她,言言?这是个很不好的现象!
她低垂着头,一脸严肃:“皇上,臣有话说!”
“哦?请讲。”
“臣会幻术,是因为臣遗传了上祖的特殊血缘,才有此能力,臣不懂如何教授,道师一职,实难胜任。”皇上不会是真的对她有兴趣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个慕容复就够她头疼了,再来个松赞皇上!难道她若言的体质对慕容家有特殊的吸引力?
松赞不言不语,只是默默的走近她,突然捏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言言,你要抗旨?”
做皇帝的都不是菜鸟,哪怕昏君也有帝王的尊严,此时松赞的这句话就威胁味十足!
她抽搐面皮:“臣无此能力,无法胜任时才是真的抗旨!”
松赞放松了力道,笑得顽皮:“那就收回你道师一职。”
若言暗松一口气:现在她敢肯定他是九成九的昏君,说立就立,说废就废。
“但是——”他继续道,拇指还摩挲着她尖细的下巴,声音微哑:“你要住在宫里陪朕,当朕的书童!”
书童?有听说过皇上要书童的吗?
“皇上,不是有太监公公们吗?”
“你再有异议,朕就收回虚竹的封地和王的称谓!”
若言噤了声,算他狠,拿虚竹来威胁她!
“真要批阅奏章,去给朕磨墨。”
心不甘情不愿:“是!”
松赞好笑的看着她软弱无力的摩擦着砚台:“像你这样要磨到何时?要这样!”说着将自己的大手牢牢的盖在她的小手上,有意无意的摩擦起来。
若言想将手抽回却抽不回来:他居然占她便宜?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发现他正抬眸看她,漂亮的丹凤眼黝黑闪亮,若言一怔,他的脸朦胧中似乎和虚竹的脸相叠,她竟一时陷在那一汪深潭里,连自己的手何时松开墨石,落入他的大掌都不自知,炽热柔软的触感印上她的手背,她兀的回神,猛地抽回双手:他竟在吻她的手背!
这下她百分百确定他是个昏君了,连自己弟弟的女人都觊觎,不是昏君是什么?
等等,她现在已经是虚竹的女人了吗?
大概,是吧。
“皇上,请看奏折了。”
她将视线转向一边,这个松赞居然用跟虚竹相似的面孔来诱惑她,她也丢人,真的差点被诱惑了。
松赞轻轻勾唇,低头开始翻阅奏折……
我是天山童姥正文 第二十章 强吻
夜半,皓月当空,若言毫无睡意,白天的一幕幕总是在磨练她的忍耐力,她甩甩脑袋跑到住所的池塘边发牢骚。
“扑通!”一块石头落入池塘,烦!这皇宫就不是她这种良家妇女呆的地方。
“扑通!”又是一块石头,为什么她身边总有缠人的色狼,而且还都是慕容家的色狼。
“啊!扑通!”这回落入水里的不是石头了。
“咕嘟咕嘟!”猛喝了两口水的若言看着岸上那个笑得恶劣的男人,昏君!昏君!
松赞笑看着她在水中扑腾:“言言,你不会游水?那可不可以用你的法术飞回岸上来?”
敢情他大半夜的摸到这个地方,突如其来的把她推下水,就是为了看她表演法术?
偏偏不如他的意,若言继续在水中扑腾,再说,她也不会驭水术。
“咕嘟咕嘟!”又猛喝了两口水。
松赞挑眉:“哦?原来你不想自己上来,是想等着朕救你吗?”
什么?
她尚未来得及说话,他已跳下池塘,三两下游到她的身边,一手勾住她的纤腰,将她箍在胸前:“小妖精,原来你是打这个主意。”
什么跟什么?他才是始作俑者!
“其实,你不用这样引朕英雄救美,朕本就对美人有怜惜之意。”颠倒黑白的无赖,慕容家的男人都无赖!面前的这位更是无赖的集大成者。
他突然抱起她飞身跃起,稳稳的落在地面,原来他会武功!
想想也是,李秋水的功夫这么好,她的儿子怎么可能不会武?
两个全身尽湿的人相互紧贴,肌肤的热度很轻易的就可以传给对方。
“多谢皇上搭救,既已到岸,可以放下臣了吧。”她挣扎着欲脱离他的怀抱。
她的身体软若无骨,让他爱不释手,软软的、带着女性的馨香的身体在他前胸挣扎摩擦,他不禁喉咙一紧:“别动!再动,朕就吻你!”
若言吓得不轻,忙噤声将脸转向一边,松赞借着月光看向怀中的出水芙蓉,白净绝美的侧脸显得脱尘脱俗,湿发贴在完美的颈项上透着一股性感的魅力,他不禁邪笑,声音暗哑:“呵呵,你不动,朕也要吻你!”
无赖!
“你——唔!”刚刚开口,唇就被封住。
不同于虚竹的霸道而带疼惜的檀香味道的吻,也不似慕容复温柔而充满诱惑的曼陀罗香气的吻,松赞的吻直接表达着他的**,吻到,舌头也直直的探入她的口腔,昭示着一个帝王的统领习惯,他的双臂强而有力,不容她拒绝!
可恶!
她可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不是谁都可以吻她的。
“嘶!”松赞脸上一痛,放开她,她顺势挣开他的怀抱,跳下地面,急急退开好几步。
松赞盯着她,手轻轻摸向自己的脸颊,一片血红,他笑得危险:“你用法术攻击朕?”
坏了!心急之下竟忘了他是皇上!
若言皱眉:“是你先强迫我的!”
他生气了?会不会降罪与她?应该不会,但是却有可能迁怒于虚竹!
他以黄色丝帕擦拭了血迹,同时向她走去。
她急急后退:“皇上!臣就快与虚竹王成亲了,还是,还是彼此保持距离的好。”
她要成亲?和虚竹成亲?
他眯起眼,低声道:“哦?是吗,好啊,好得很。……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他放过她?
如蒙大赦,若言慌忙逃走,看来他还没坏掉渣!
松赞看着她的背影,勾唇浅笑:佳人要成亲,新郎是臣弟!好事,是好事!可是,他好不甘心,想成亲,没那么容易!
虚竹安顿了新的王府,打开窗格,斜倚床栏看向窗外,今天的月色很好,不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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