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悦有点屈辱,但想到自己抢了将军夫人的丈夫,也就忍受了将军府人的侮辱,婷婷跪拜磕头哀求道:“姐姐,我知道我抢了将军您心里不舒服,我愿意任打任罚,只要您接受我与将军的爱情,他是我的天神,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在场的女宾,感到恶心,感叹夕悦的嚣张。
在场的男宾却被夕悦卑微的深爱感动,不由得产生了怜惜,对将军府人投去了不满的目光。
其中以武义将军最甚,在他看来,夫人这么大庭广众地欺负夕悦,是可忍孰不可忍!“夕悦都这么哀求你了,你怎么还这么冷酷!”
一旁的少年也不忍心看着心爱的人如此受屈,也开口道:“对啊,额娘,新月只是太爱父亲了,你就不要太与她计较了。”
少女本来也想开口,但总觉得怪怪的,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将军夫人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听到自己丈夫和儿子这样的话,还是觉得堵心,简直想吐血。她已经没法再跟这女的待在一个地方了,她不想变得和记忆中的自己那样疯狂,没有理会他们,向婆婆说了声:“既然已经喝了妾室的奉茶,我就不打扰老爷的纳妾之喜了,媳妇先告退了。”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反应,直接径直回了房间。
不谈夕悦和将军一伙人的反应,将军夫人回到房间开始打算起来了。
起初得了记忆,她是将信将疑的,但有了情景再现,见识了丈夫与儿子果然如记忆中那般无情,见识到夕悦如记忆般可怜兮兮的模样,见了她那套天神论,雁姬相信了记忆,认为这是佛主示警。
开始打算起未来要如何应对。挽回丈夫的心?别说是否可能,光是想想记忆中丈夫的无情,儿女的不孝,她为什么要为了这群白眼狼委屈自己?她决定和离!
将军府人渐渐地完美融合了记忆,对记忆中的遭遇不再像旁人般点评,反倒有些感同身受,更甚地,她还对记忆中的遁入空门后的清静生活有了向往,虽然起初是为了避世,但最终她还真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不过,在此之前,她好歹为儿女打算一二。
虽然儿女不孝,但终究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心寒的同时何尝不心痛呢?趁着记忆中的那些事尚未开始,她想为儿女留条后路,首先从儿子开始。
于是,当夜,将军夫人叫来了少年。
少年踏入额娘的房中,满脸不高兴,将军夫人单刀直入:“你可愿进入军中磨练,成为像你阿玛那样的威武将军?”知子莫若母,又遑论是多了十几年记忆的她,看着记忆中的儿子,她对他的了解更深了。
见儿子有所意动,她进一步说道:“或许你会比阿玛你更骁勇,成为比你阿玛更伟大的男人。”她说到这里,心中有点酸涩。她的儿子是那么爱戴他的阿玛,面对阿玛与爱人的双重背叛,他心中的苦,又怎会比她少。
“额娘……”少年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额娘,感觉额娘老了,但眼中的慈爱却仍唤醒他幼时欢乐的记忆。
“傻孩子,去军队锻炼锻炼吧,一切都会过去的。”将军夫人感性地说道。
少年突然感觉,有一种伟大很坚强。
少年虽然没有改变对夕悦的痴迷,但总算在额娘的温情攻势下,转变了对额娘的看法,进而稍微体谅额娘的痛苦,升起了同病相怜的感情,对额娘的安排也没有什么抵触了。
第52章 清穿大杂烩5()
夕悦知道了少年要入军营的事;慌慌张张地跑来为少年求情:“姐姐;你是那么宽仁,怎么要小远入军营呢?小远还那么小;不像他阿玛那样厉害;您这是把他往火里推啊!”
泥垢!你们一样大好不好?将军夫人可不想功亏一篑;只好鼓足劲来应对夕悦的奇葩言论:“妹妹;小远一直向往着成为他阿玛那样天神一般的男人,作为额娘,我虽然心疼;但也不愿阻挠他上进的心,你不是当额娘的不明白;小远其实很好的,在我心中他比他阿玛还好。”将军夫人有了记忆,对夕悦奇葩的言论格调十分熟悉,也说出了符合她以及丈夫儿子心思的格调的话,心中特别作呕。
“夕悦,你别担心,我是自愿的。”少年感动地看着为自己求情的夕悦,心中感动着夕悦的善良,但还是为额娘解释道。
“她是你母亲啊,怎么忍心……”夕悦十分心疼地看着骥远,转而面向武义将军说道:“将军,你已经是天神一样的人,应该知道成为天神的困难,替我劝劝小远吧,战场是那么危险,小远这么小不懂事,怎么能及得上您的伟大呢?”
少年不舒服自己被夕悦小瞧,更加坚定了从军的决心,武义将军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一直在夕悦面前晃,他担心有朝一日,夕悦会后悔嫁给他这个老头,而不是青春年少的儿子,也没有劝阻。
最后,虽然夕悦不断地提出担忧,少年从军的事情仍旧顺利进行。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汉人真恐怖!”原主陪着白莲看着魔镜中德影像,从最初的震撼,到现在也会同白莲吐槽了。
“这是满人!”白莲自认为自己是个汉人,虽然经过多次轮回,身份一直变换,但她的芯子一直是汉人,一万年绝不动摇!
“是汉学很恐怖,这群追求爱的吗?皇上是这样,格格也是这样,其他不喜欢汉学的不就没有这种人。”原主越想越觉得汉学很恐怖!
白莲黑线,“这是因为他们没有真正读懂汉学,读了些表面的,就自觉是汉学精通者,……啊呸!……他们是自己长歪了,汉学何其无辜!”
不管白莲与原主如何议论‘真爱’的真凶是谁,将军夫人的措施还没停止。
在将儿子打发到军营,既为儿子设计了前程,又为女儿留了靠山,不至于她阿玛倒后,女婿欺负。将军夫人转而要为女儿找一门好亲事,说起来,女儿早过了说亲的年龄,是她一直挑挑拣拣,觉得旁人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女儿,才一直耽搁下来的。如今,到底是旁人配不上女儿,还是女儿配不上旁人,她都不好意思说了。她决定重新教育女儿,希望还未晚。
将军夫人不管将军与夕悦亲亲热热,一心想要将女儿回炉重新塑造,抓着女儿一起外出参加宴会,一起管家,将原本隐瞒下来的大宅间的**全数告诉女儿,一点也没有犹豫女儿的接受能力。
说到底,将军夫人对儿女虽尚存慈母之心,也不是没有怨恨的,所以在为儿女安排后路时,都选择了最粗暴的方式,看着他们疼,将军夫人又心疼又舒畅。不过也幸亏如此,不然委婉的方式,还不知道他们能不能体会呢!
少女在无比黑暗的**中快速地成长起来,再也不似起初的天真无邪,随之而来的还有对额娘的愧疚,对阿玛的怨愤,对夕悦的恨。
将军夫人一边教导女儿,一边选择女婿,最终在选定了目标。是个穷苦的书生,家境贫困,但家风严谨,而且是个感恩的,在记忆中即使飞黄腾达了仍对嫡妻敬爱有加,真正地做到了一世一双人。可以说除了现在身处贫困外,真是个再好不过的良人了。
将军夫人对女儿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少女虽不知额娘的用心良苦,但因为愧疚,只好捏鼻子认了,到了很久以后才发觉母爱的深沉,对额娘感激不尽,这是后话。
将军夫人的后路安排好了,女儿匆匆地下嫁,儿子也在军营中艰苦训练,自家信中能看出儿子的变化,将军府人开始最后一弹——自请下堂。
将军夫人作为命妇,可以直达太后,她的一纸自请下堂的和离书越过丈夫和婆婆径直交付到太后手上。
是的,她是故意的,就是下堂,她也要把事情闹个天翻地覆,谁都别想安生。这是记忆中的将军夫人深藏在最心里的极度的恨意。无论是亲自下旨的顺治皇上,还是为皇上掩饰的太后,再或者是与她撇清关系的家族,更甚的是那对奸夫淫妇,她都不想原谅!
他们有一句话说对了,她就是个极度恶毒的人!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孝庄太后没想到会接到这么一张和离书,这简直是拍在皇室脸上。
将军夫人诚惶诚恐地跪拜求饶:“臣妾不敢欺瞒太后,雁自知自己万万及不上夕悦格格,愿意为夕悦格格让道,不负夕悦格格与将军彼此的真爱。臣妾实在不忍心,夕悦格格每每跪在臣妾面前磕头谢罪,夕悦格格不断地认为臣妾是宽容慈爱的,臣妾怎能辜负夕悦格格的错爱,只好忍痛成全他们。”将军夫人说到这脸上确实出现了悲戚。
她说的是实话,夕悦的确经常磕头求饶,不过那是之前,最近她没有搭理过夕悦,夕悦也正在享受与将军的新婚之喜。不过她也不过分,这完全是夕悦会做的事情,在记忆中不止一次。所以她先是出来的悲戚也是真实的。
孝庄太后怒了,她没想到夕悦竟是这种货色,这……“你先起来。”将军夫人闻言起身,低眉顺眼。
“夕悦只是个妾,她跪拜磕头是正常的,你不必担心,也不必叫她格格,她早被贬为庶人!”
孝庄太后的话未说完,将军府人又下跪磕头哀求,这是从夕悦那边学的,“请太后仁慈,准许了和离书吧,不然将军必将以恶毒妒妇之名休弃了臣妾,求太后开恩。”
“他敢!”孝庄怒斥,却也知道这不是她能管得来的,况且即使武义将军不敢休妻,但与休妻又有何差,不禁想起当初皇太极,当时的他不也差点废掉姐姐,最终姐姐和废掉也差不多了。
想到过去,孝庄太后心冷,疲惫地准许了将军夫人的请求。
不提将军夫人拿着被准许了的和离书会府引发了多大的震动,顺治知晓了这件事,气呼呼地向董鄂氏抱怨:“皇额娘就是看朕不爽,硬要给朕添堵,这和离书一下,朕成了什么?!”
董鄂氏心中腻歪,却不得不鼓起精神应对顺治的抱怨,“皇上息怒,太后她许是怜悯新月格格,才答应那正室的请求,这是那正室自己求的,既非皇上也非太后逼的,怪不到皇上头上。”
顺治听了也觉得是这理,也就没有纠结,又开始与董鄂氏亲密。
夕悦的事情过去,后果还在酝酿中,另一件事情占据了白莲的眼线——董鄂氏怀孕了。
经过十月怀胎,董鄂氏产下一子,董鄂氏忧郁的脸上开始有了真正的笑容,然而很快,才三月,皇四子瓮。
这是不是她的罪孽?为什么报应在她儿子身上?稚子无辜啊!老天爷。
董鄂氏在顺治的怀抱中大声地哭嚎着,全然没有平日的温婉美丽,歇斯底里,无声地在心中呐喊。
顺治也很伤心,那是他一心期待的孩子啊~但是早有过了三个孩子的他,自己还不成熟得像个孩子的他的悲伤远远不及董鄂氏,还强颜欢笑道:“爱妃别哭了,朕会为小四追封亲王的,就叫‘和硕荣亲王’怎么样?朕还要在京东蓟县的黄花山下,专门为小四修建了一处荣亲王园寝……”顺治谈起如何修建园陵,越讲越兴奋,冲淡了他心中的悲伤。
董鄂氏埋在他怀中默默地流泪,似乎听进了顺治的话,其实心中升起了浓浓的恨意。
人啊,在某些时候是不讲道理的,董鄂氏也不例外,此刻的她只想转移对自己的悔意,转着转着成了对顺治的恨。若不是他,她不会丧夫;若不是他,她不会丧子;若不是他……
顺治在墓碣石上刻上:“和硕荣亲王,朕第一子也……”
然而这一切都无法平息,董鄂氏心中的怨愤,儿子已经死了,有这些荣誉有什么用。甚至,董鄂氏感到心寒,儿子的荣誉只给她带来一件事,事隔夕悦那件轰动事件,她再一次站在了风口浪尖。这让她如何不怨?
董鄂氏带着对早夭幼子的悲痛,对自己的悔恨,对前夫的愧疚,对皇上的爱与恨,身体迅速地消弱下去,没多久便命在旦夕。
顺治悲伤地在一旁照顾着董鄂氏。
“皇上,您答应我,十年以后,也给我写一首词,行吗?”董鄂氏看着前面,似乎她的前面还有一个顺治。
“行,朕一定写,到时候我们一起。”顺治眼中含着泪水。
“皇上,你哭了……别哭,我去见四儿了”董鄂氏似乎第一次见到似的,呆呆地抹去顺治的泪珠。
“别去,陪着朕。”顺治哀求道,董鄂氏是他生命中仅有的温暖,他不愿意失去。
“皇上,我有悄悄话想对你说。”董鄂氏的声音渐渐衰弱,若游丝般虚弱。
“你说,我听着。”顺治靠近董鄂氏。
“皇上,我先去找四儿了,我们在下面等你……”董鄂氏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终于……
顺治悲恸哭嚎。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坚持订阅,谢谢大家~~
第53章 清穿大杂烩6()
没过多久,顺治染上天花驾崩,孝庄太后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被悲痛所占据,也重病在床;不久便逝去。至于玄烨生母,也在之前顺治天花时因为贴身照顾顺治染上天花;不幸逝世。
皇室一下子几大巨头接连逝世,皇室宗亲请如今最有资格的皇后白莲出来主持大局,顺带选新帝登基。
事实上,这样的巧合中有白莲暗中的推动,但白莲的手段一直很隐晦,甚至很间接;有如今的结果;她也有些意外。
当初她敏锐地感应到董鄂氏对顺治的怨恨,于是推上一手利用魔法扩大了董鄂氏的负面情绪;并且将其儿子的死的‘真相’告知董鄂氏。
其实,在很早开始;孝庄太后就开始给董鄂氏下药,使其虚弱,当然孝庄再残忍也没想过伤及自己孙儿,只是董鄂氏原本就因毒药摧残的身子实在虚弱,产下的皇子自然体弱多病,然后一不小心就去了。正处于满腹怨恨的董鄂氏死盯着认为是因为孝庄才致使儿子丧命,心知自己身体快不行了,也没了顾及。
一方面向孝庄太后下毒,一方面又暗中设计顺治的死。董鄂氏很聪明,宠冠六宫的她,一直保持着善良美好形象的她,在皇宫中有一批死忠,她对顺治的设计很成功,不过她是看不到了,但是对孝庄太后,她终究是嫩了些,但是一直关注着的白莲给她下了福灵剂,所以下毒的行为竟然出乎意料却又意料之中地成功了。
再一次为魔药点赞!
董鄂氏死后,她的设计初见峥嵘,董鄂氏留下的死忠开始动了,将顺治在她的设计下染上了天花,命在旦夕,孝庄太后不愧是一代奇女子,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劲,便派人彻查,董鄂氏的死忠将疑点转向懿靖大贵妃博尔济吉特氏娜木钟,然而意外的事再次发生了,董鄂氏的死忠中竟然混有前朝忠仆,为了挑拨起皇室内乱,将疑点再一次转向玄烨之母。
孝庄太后很厉害,将两个疑点都查出来了,秉承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原则,将懿靖大贵妃博尔济吉特氏娜木钟给病殇了,玄烨之母也不例外。
不过终究,孝庄太后没能挺久,很快便在顺治天花逝世后紧随着离开人世,人们只道孝庄早年丧父,中年丧子,悲伤绝望而逝。没有人去探究孝庄是否真的死于悲痛,因为如今的他们还有一件事在争论,那就是——立新帝。
讨论到最后,面红耳赤,最终宗亲和大臣们将事情提到唯一一个有资格下言断的人身上——皇后。虽然皇后一直以来很透明,但不能不承认她是现在唯一一个有资格甄选新帝的人,虽然不甘,但为了朝廷的安稳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