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脸色又再变得严峻。
喝道:“不许去。你还是念念不忘那个小姑娘?”
云岫连忙陪笑:“沁儿,你看你,又多心了。我只是不想四盗再害人。好啦,保护沁儿安全回宫最要紧,我们这就回去吧。”
公主面色舒缓,靠在云岫怀里。
娇嗔地说:“我害怕嘛,不想你丢下我不管。”
抬头望着云岫英俊的脸,象是怕他对自己产生成见似的,向他解释。
“这件事关系到我的名声问题,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此事。虽然我没有被采花四盗怎样,但别人会怎么乱嚼舌头可就保不准了。”
“对,沁儿,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云岫满口赞誉。
回头吩咐跟在他身后的随从:“云庆,听见了吗?本公子若听到有什么风言风语,拿你是问。”
云庆吓得连忙跪下。
诚惶诚恐地说:“公子放心,今日之事,就是打死小的,小的也不敢说。”
“这还差不多,走吧,回去。”
扶着公主离开了小树林,在快要走出小树林前,他忍不住又悄悄回头望了一眼。
等到他们三人消失在树林外面后,又有三个人无声地出现在适才采花四盗掳走柳柳的地方。
☆、采花贼别猖狂9
站在当中的,是一个二十出头,风华冠绝的佳公子。
另外两人是随从打扮。
其中一个随从禀道:“主子,采花四盗跑远了,再不赶紧追,怕来不及了。”
“陈宇,都说了,不许叫我主子,要叫我公子。”
佳公子俯下身,拾起柳柳掉到地上的电棒,拿在面前细细审视。
“在这儿,我叫东方挽衣,是东方公子。私下里也要叫我公子,以免在人前叫漏了嘴,记住了?”
陈宇诚惶诚恐地答道:“是,公子,小的记住了。”
“赵阳,你呢?也记住了?”东方挽衣扳动着电棒上的按扭问。
另一个随从立刻应声:“是,赵阳也记住了。”
“很好。”东方挽衣赞许。
陈宇问:“公子,这是什么东西?”
“不清楚,从未见过。”东方挽衣将电棒翻来覆去看,也没看出个究竟。
陈宇望着电棒,试探地问:“公子,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东方挽衣瞧着他急不可耐的样子,莞尔一笑,将电棒递给他。
“拿去看吧,就知道你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
陈宇喜不自胜,连忙抢也似的拿过电棒。
谁知他拿的是电棒的另一端,正好是电棒击人的部位,才一触碰到按钮,一股又麻又疼的的感觉立刻从手臂蔓延至全身。
脑中象是被什么棍棒狠狠地击了一棒。
拿着电棒的手也象是被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电棒抓握不住,掉到了地上。
“陈宇,怎么了?没事吧?”东方挽衣和赵阳同时问。
陈宇到底是练过功的人,电棒又只开到小的一档,所以很快便恢复了原状。
答道:“我没事。这东西真是邪门。该不会她也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吧?”
赵阳大摇其头。
“如果她也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为什么采花四盗不认识她,还掳走了她?”
东方挽衣小心地拾起电棒,说:“不管怎样,我们得跟去弄个明白。”
☆、采花贼别猖狂10
赵阳立刻附和。
“公子说得对,我们得去弄个明白。谁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说不定那个地方太大,人太多,他们互不相识也在情理当中。”
“也对,”陈宇赞同,“也说不定他们是在演戏呢。”
“走吧。”
东方挽衣收好电棒,朝采花四盗和柳柳离去的地方追了过去。
柳柳被步雨扛着,在步雨的肩头激烈地挣扎。
可惜她不会武功,如何挣得脱步雨的手掌?唯一带在身上的防身用具电棒也丢了,柳柳后悔啊。
后悔自己太急躁,没有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动手。
如今,丢了武器,自己也将落入魔掌。
柳柳没有办法,只好扯开喉咙大叫:“放开我,采花四贼,你们放开我。救命啊!”
步雨被她吵得耳朵嗡嗡直叫,没好气地说:“够了,再吵小心点你穴道。”
步云阴阳怪气地反问:“你叫我们什么?哼,我们是采花四盗,可不是什么小贼。”
步止奇怪地问:“咦,你叫什么救命?你不是自己乐意的吗?刚才还催我们快点。”
柳柳羞得面红耳赤。
刚才哪里是她急,她不过是想用电棒电他们嘛。
步颜慢条斯理地说:“你后悔也可以,我们马上回去找另外那个女人。”
柳柳的吵闹声戛然而止。
她怕这伙贼说到做到,当真点她穴道,当真再回去找那个女人。
她柳柳从来做事有始有终,说了要救人就是要救人,如何可以半途而废?
何况,她得了绝症,活不了多久了。
命都没有了,失个身算什么?
可是,就算是快没命了,她也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失身啊,要失也得失给自己喜欢的人不是?
是的,柳柳得了绝症,这正是爷爷同意她乘坐他研制的时空穿梭仪到古代游玩的原因。
爷爷的时空穿梭仪被柳柳很通俗地叫成了穿越机器。
不过,在临行前,爷爷交给了她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名不符实1
那个任务能完成吗?
说实在的,柳柳觉得很渺茫,爷爷也没报多大希望。
柳柳只是清晰地记得,她被检查出有绝症的那个下午。
那天,她如往常一样,从工作室下班回家。
谁知刚刚走到工作室的门口,突然觉得头疼欲裂。助手连忙送她去医院,还在途中她便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爷爷和从来忙碌得不沾家的爸爸妈妈全都呆在病床边。
“柳柳。”
见她醒来,爸爸惊喜莫名,但只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便泪眼婆娑,说不出话来。
妈妈见状,一嗓子吼了出来。
“柳英杰,瞧你那熊样,女儿不过是晕了一下,值得你伤心这样?你真是白取了这个好名字。”
爸爸连忙抬起手揉眼睛,将滚落到眼眶处的眼泪给擦去。
连声说:“是,是,柔柔,你说得对,女儿没什么大不了的,有啥好伤心的。对吧,柳柳?”
说罢还夸张地笑了几声。
若是放在平时,柳柳一定会被她爸妈的对话给逗得笑起来。
爸爸的名字叫英杰,偏偏多愁善感,喜欢伤春悲秋,常常被妈妈取笑,说他名不符实。
爸爸当面不敢反驳,但常常会在背地里悄悄向柳柳抱怨,说妈妈才是名不符实,多强悍的一个女人啊,偏偏要姓温。
姓温也就罢了,还非得取个名字叫柔柔。
不过,名不符实的爸爸妈妈其实感情非常深厚,因此柳柳从来把他们的吵嘴当作生活的调剂品。
生活太平淡了,不来点笑料怎么行?
但是这回,柳柳笑不出来了,爸爸妈妈的表现太过反常,不能不引起她的怀疑。
“爸,妈,你们瞒了我什么?”柳柳问。
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在听到她的这句问话后,象是受了惊吓一般,同时摇着手,矢口否认。
“没有没有,哪有瞒你什么。柳柳,你太多心了。”
后来,还是柳柳对医生施了催眠术,才得知实情。
☆、名不符实2
柳柳会催眠术,她的工作室便是利用催眠术治疗病人的心理疾病。
她从来遵守职业操守,从来尊重催眠术,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会利用催眠术替自己打听病情。
打听到真实病情的柳柳在病房内呆坐了一整天,然后,她坚决要求出院。
她来到爷爷的实验室,要求乘坐穿越机器去别的时空游玩。
这是她很久以来的愿望,曾经跟爷爷提过多次。
但是,爷爷总是拒绝她,说什么仪器不够完善,怕把她送到不知名的时空,再也回不来了。
然而这回,面对身患绝症的柳柳的请求,爷爷再也不忍心拒绝。
替柳柳准备了各种应用的物品,爷爷把柳柳送上了仪器。
开动仪器前千叮咛万嘱咐。
“柳柳啊,到了那边千万要小心,遇到事情不对就赶紧回来。记住了,回来用的微型穿越仪一定要戴在手腕上,不可以取下来。至于我说的任务,能完成最好,若是完不成,也就算了。唉——”
在爷爷的叹息声中,柳柳踏上了穿越的旅程。
如今,伏在步雨肩上的柳柳想起爷爷临行前的交待,看了眼手腕上的微型穿越仪。
眼下的情况算不算危急呢?她是不是应该利用微型穿越仪回去?
不行,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就被柳柳给否决了。
她才刚刚成功穿越,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时空,怎么能够就此回去?
不战而败,这算什么?
正如爷爷说的,仪器不够完善,谁知道她能不能顺利回去。
谁知道她下次还有没有机会穿越,还能不能穿越成功。
所以,她一定要尽最大可能留在这儿。
对了,柳柳突然眼前一亮,她想到了一个对付采花四盗的法子。
她不是会催眠术吗,为什么不可以利用利用催眠术呢?
若不是因为了刚才的挣扎,手被步雨抓住,柳柳真想重重地敲一记自己的脑门,她真是太迟钝了。
☆、谁说我是心甘情愿的1
有了主意的柳柳定下心来,不吵不闹地由着采花四盗带她走。
幸好到了人烟稠密的官道上,采花四盗怕扛着个女子引人怀疑,因此把柳柳从肩上放了下来。
并且雇了辆马车带她来到一家客栈。
柳柳不再伏在肩上受罪,反而因祸得福,坐了一回古代的马车。
到了这时,她已经百分百确定,穿越机器把她送到了古代。
路上没有汽车,只有马车、驴车、牛车还有手推车。
空气清醒得没法说。
天空明净,流水清澈,树叶绿得发亮,同她平时看到的灰濛濛的世界不可同日而语。
行人的服装均由丝绸或者绵布制成,式样有着浓浓的古代的特色,却看不出象哪个朝代。
问采花四盗,四盗却什么都不肯告诉她。
而她在穿越之前,曾问爷爷把她送到什么时空,爷爷张口便说了一长串,什么这个多少度,那个多少度,仿佛对这些数字熟捻于心。
可惜爷爷说了半天,她却什么也听不懂。
只依稀明白,那是在另一个维度,不是她所知道的某个历史上的时空。
采花四盗把柳柳带进一间客房,关上了房门。
房门关上的声音令柳柳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到这时她才真切地意识到,她要面对的是个什么状况。
只言云雨的采花四盗啊。
武功高强的采花四盗啊。
柳柳不由自主地朝客房里面退缩,一直退到窗户跟前。
客房很大,即使她和采花四盗一共五人呆在里面也不觉得拥挤。
柳柳背靠着窗户,放松心情,眼神专注地望着面前的采花四盗。
用她很职业化的嗓音说道:“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不管催眠术对眼前的这四个高手有没有效果,她都得试一试。
谁知采花四盗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一甩肩上的垂发,齐声说道:“废话少说,别忘了我们的名字,只言云雨。快,自己把衣服脱下来,省得我们动手。”
☆、谁说我是心甘情愿的2
柳柳暗暗抱怨了一句,好意思说她废话,依她看,这四个人的废话才不少。
唉,催眠术竟然不起作用,是离得太远,还是因为这几个人对她怀有戒备之心?
柳柳决定转移话题,以放松他们的警惕,不知不觉地施展催眠术。
轻咳了一声,问:“你们长得这样美,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还要强迫女人呢?”
“不强迫,我们还能叫采花四盗吗?”步云两眼一翻,不屑地回答。
步颜却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们美,为什么那些女子见了我们都害怕?”
步止纳闷地自问:“难道是因为我们过去每次行动都戴了面罩?”
步雨置疑:“不会吧,今日我们未戴面罩,那个女人不照样害怕?”
步颜突然两掌一拍,叫道:“我明白了。”
房内四双眼睛顿时齐刷刷盯到他身上。
步止更是忍不住问:“你明白什么了?”
步颜答道:“今日刚劫了人之时,那个女人明明盯着我们看个不停。直到这位柳柳姑娘出现,她才变得惊慌。”
“没错,我想起来了,真是这样。”步止附和。
步云也道:“起初她也害怕,不过在听说我们是采花四盗之后,似乎怕得不那么厉害了。”
“那就是说,她的害怕有一部份是装出来的?”步雨分析,“其实是做给人看的,以免影响到她的名声?”
听到这些话,柳柳不禁大悔。
若早知道那个女子其实并不担心被采花四盗那个,她还当什么好人?
顺着采花四盗的话题说:“我说得没错吧?不信你们再去找别的女人试试。女人心甘情愿,那感觉才好。”
步止跃跃欲试搓搓手掌,问另外三盗。
“要不要去试试?”
步雨心动,点点头,转眼望着其余的人。
“试什么?”步颜却道,“眼前不就有一个心甘情愿的吗,干嘛还费事去找别的人?”
☆、谁说我是心甘情愿的3
柳柳叫苦不迭,连忙摆着手。
苦大仇深地控诉:“谁说我是心甘情愿的?我是被逼的,被你们强行抓过来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在骗我们喽?”步颜不怀好意地笑,朝柳柳逼近。
走到她身前,身子微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柳柳背靠在窗户上面,盯着他的眼睛解释。
“谁骗你们了?我刚才是为了救人,才甘愿被你们抓,可不是愿意被你们那个。你们去找别的女人吧,去吧。”
步颜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眼神变得空茫。
柳柳很熟悉的空茫。
柳柳在对病人施展催眠术的时候,病人往往会有这样的眼神。
柳柳心一动,用缓慢悠长的声音说:“去吧,去找别的女人。”
“好。”
步颜答应了,直起身,转过去,拉了步止等人往外走。
成功了,自己安全了,柳柳大喜。
不过这喜悦马上又被不安代替,她突然想到,自己是幸免于难了,可是会不会令别的女人遭遇采花四盗的毒手呢?
柳柳叫道:“等等。”
已经走到门口的采花四盗停住了脚步,转过头问:“怎么了?”
柳柳上前几步,盯着步颜的眼睛叮嘱:“你们千万别找良家女子,要找青楼女子,记住了哦。”
她看出来了,步颜虽然排行老二,但却是这里面最有威信的一个,另外三盗都服他的话。
只要控制住他,基本上便控制住了其余的人。
采花四盗脸上现出迷惑不解的神情。
嘴快的步止问:“什么叫青楼女子?是住在青色的阁楼内的女子吗?”
柳柳差点晕倒,采花四盗竟然不知道什么是青楼女子?这也未免太荒唐了吧。
可是,这种荒唐的事偏就被她遇见了。
或者,在这个时空那种地方不叫青楼?
可是,以她这一路上的接触,这个时空的人说话以及对事物的称呼跟她所知道的古代差不多呀。
☆、谁说我是心甘情愿的4
柳柳没有时间多想,盯着步颜的眼睛向他们解释。
“青楼女子就是专门卖笑,服侍男人的人。只要你们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