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让一人有此念头?好啊,只要一人有此想法,定会告诉他人,一传十十传百,众人肯定都会想要看看她和无名姑娘比试比试,那时候自己再提出,也显得矜持了。这太子原来是想借百姓啊!好厉害的办法!
“多谢太子。”左晴含蓄地道谢。
“太子,你这样子做也没有问问无名姑娘本人,要是她不愿意怎么办?”“琴涵”急急地为露华梦遥辩护。尽管主上不在,可是她可是很忠心的,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太子趁主上不在就尽说些馊主意!“琴涵”对这位太子可是讨厌得很。
“怎么,琴公子跟无名姑娘很熟吗?”星启戏谑地说道。
不行,一定要沉住气!“琴涵”在心里告诫自己。忽的,她学着露华梦遥的情态扯出一个笑容,自若地说道:“太子多想了。只是希望太子能设身处地为别人想一想。”
“呵呵,受教了。”星启好脾气地说的,却听得一旁的风离后被阵阵凉风吹过,脊背发颤。仔细观察了“琴涵”和星启之间,风平浪静的,随后偷偷摸了一把汗,这太子也太反常了吧。
“时候不早了,在下就先回去了。”“琴涵”略带歉意地说道。
绝烨见“琴涵”走了也没有理由多逗留下去,冷冷地说了句“告辞了”便回去。“告辞。”左晴礼貌地说道,也便小碎步地快步莲移,跟着绝烨回去了。
驿馆
“四殿下,您要不要用些宵夜,我帮您去做?”左晴体贴地问道,颇有些贤妻良母的风范。
绝烨没有理会左晴的话,只是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左晴见绝烨没有回答,再加上一路上对自己丝毫不搭理的态度,心中的怒火不由涌上心头,不屑地开口说道:“你不要忘了那晚……。”
“住口。”绝烨蓦地转过身来,紫眸冷冷盯着左晴,泛着寒光,银白色的月光也融化不了那眉梢的寒冷一角。
左晴突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使得她不得动弹,强烈到令她窒息,瞳仁无限惊恐地放大。
一敛杀气,绝烨头也不回地提步往前走。“出来。”一颗石子如子弹一般飞入了树林暗处。
于是,从暗处走出来两个人,正是刚才的两人——绝魈和“琴涵”。
“烨哥哥。”“琴涵”嘟着小嘴,委屈地拿着一簇头发,双目可怜兮兮地对绝烨指控道,“你看,我可怜的头发啊!!”
“是你没有早点出来。”绝烨冷漠地阐述着事实。
“哼。”“琴涵”极不愿意地承认道,又好奇地问道:“烨哥哥,刚才拿个女人讲的那晚是什么意思啊?”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像一只可怜的小狗让人怜爱。极幼稚的表情出现在绝美的脸上,还真是奇怪啊。
绝烨沉默不语。
“琴涵”见绝烨不愿意回答,瘪瘪嘴,失望地回到绝魈的身边,扯扯了绝魈的衣袖,又努努嘴。
“那么我们先走了。”绝魈出面说道。
绝烨点点头,顿了顿又补充道:“好好保护她。”
“当然,这是我们的责任。”
“琴涵”起初还不知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再听到“责任”的时候恍然大悟。本想问问绝魈的,转眼却见他早已飞出了几张以外。匆匆向绝烨道别,施展轻功追了上去。“魈哥哥,你说烨哥哥是不是喜欢主上?”好不容易追到绝魈,“琴涵”抓着他问个不停。
“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
“哎呀,魈哥哥你就说说嘛,我可是很好奇啊。”“琴涵”撒娇道。
绝魈无奈地看着抓着自己不放的“琴涵”,幽幽叹了口气,说道:“或许吧。”
虽然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过“琴涵”已经很满意了(是对于像绝魈这种来说)。扬起天真的笑容,她看才不是或许,是肯定。好期待,主上成亲的那天啊!
卷三 歌尽红尘 第四十七章 下战书挑战无名
也许是左晴的办事效率太快,抑或是百姓们实在是太能七嘴八舌了,乞巧节的第二天,京城百姓哪一个不是想要看看天下第一才女和无名姑娘的比试。唉,可怕的舆论压力啊!
百媚阁内
露华梦遥以玉手支着下颔,状似无聊地半垂下瞳眸。,听着绝魈汇报昨日夜里星启下圈套使左晴那个笨蛋来和她比试,中间绝瑟还时不时的蹦出来添油加醋,洋洋得意得看着一旁笑得阴险的星启。
缓缓将目光移向星启,半眯起凤眼,目光灼灼地紧盯着星启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迫人的其实释放出来,充斥着整间屋子犹如坠入冰窖一般寒冷刺骨。尽管唇角溢出几丝笑意,但那振人的其实令在场的生活在刀光剑影中的职业杀手也不由一震。
“我不过是想看看你的实力罢了。”星启无辜地看着露华梦遥,嘻嘻哈哈地说道。内心却也明显被震撼到了。
“那你怎么不会用其他方法?”露华梦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迫人的其实进一步释放出来,强烈到只要一丁点火星就会爆炸一样。
“主上,左晴已经到前楼了。”绝魈适宜地出声提醒道
对习武之人明锐的而立早已习以为常,露华梦遥也不再惊讶。收敛气势,却对上戏谑的凤眼,眼神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不甘地转过身,遂说道:“你们(指绝魈和绝瑟)先回去吧!媚儿,和我一起去吧。”——
前楼门前围着许多老百姓,一圈包着一圈,一圈外还有一圈,犹如在门前形成的一堵人肉墙,只是千百双眼睛盯着前楼中的人。
只见左晴一衫绿装,有礼地对着一个端茶送水的小丫鬟说道:“姑娘,请让无名姑娘出来。”
小丫鬟受宠若惊地听着“姑娘“二字,诺诺连声道:”奴婢也不知道无名姑娘在不在百媚阁中。“
“哦?无名姑娘难道不住在百媚阁中吗?”左晴心生疑惑,照理说青楼女子应该住在青楼,难道说她不是青楼女子?可是平常人家中的女子又起会愿意道百媚阁中唱曲?细细地打听到,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确实。无名姑娘唱完曲后就离开了。”小丫鬟还糊里糊涂地回答道,殊不知人家正在询问主人的私生活,根本就是在泄老底。
“左小姐,您这样打听我欲意何为?”一个中性略带几分魅惑的声音想起,众人皆是眼前一亮。
左晴一听这声音心里便暗暗猜到这无名姑娘定不是一个草包,怕这次确实遇到对手了。四下寻找却没有看到众人口中的无名姑娘,嘴里却也回答道:“晴儿也不过是想知道无名姑娘是怎样的一个人罢了。”
“要想知道,您问我便可以了又何须听他人的话?有时未必可信。”露华梦遥此时正站在二楼的雅室内。尽管别人看不到她,可她却将楼下看的一清二楚。当然她刚才说的话也不是在暗示左晴传言不可信,劝诫她不要与自己比试。
左晴是聪明人,哪里会听不出话里的真意,可是她既然来了又怎么会什么也不做就回去呢。“无名姑娘,晴儿听闻无名姑娘你才华了得,而且京城百姓都希望晴儿和你比试一番,所以今日我来便是为了此事。不知姑娘是否愿意?”
一扫楼下百姓们点头附和,露华梦遥自知没有退路微微叹了口气,答应道:“好。”
“既然无名姑娘都答应了,那么大家是不是也应该想想怎么个比法以及比赛的规则啊?”一个爽朗的声音突然插进露华梦遥和左晴的对话中。
只见一名身穿浅黄色、气宇轩昂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腰间佩戴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后面正跟着一身蓝衣的百里巯蠡。定睛一看,原来那男子是百里巯阳。
露华梦遥心中暗叫不妙。现在连皇帝都惊动了,到时候恐怕找借口推托也不行了!
“既然连公子您也来了,本太子又怎么能不来凑凑热闹呢?”星启不知什么时候从后楼出来,正一脸妖冶,狭长的丹凤眼含笑,可谓是“风情万种”啊!
还真是来得“凑巧”,谁笑得他是不是躲在暗处偷听了好久!看到害自己要应付接下来事情的罪魁祸首,露华梦遥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大家先回去吧,带商量好比试的内容和规定后自会公布给大家。”百里巯阳昂首转过身对看好戏的百姓们说,一句话便似给众人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于是人群渐渐散去。满意地看着百姓离去,百里巯阳随转过身提议道,“不如道楼上去商量如何?”
露华梦遥点点头。“媚儿,带他们上来吧。”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告诉阁中的所有人:以后不准泄露阁内的任何事。”
绝媚低首应道,随即下了楼,朝百里巯阳妖娆一笑,挑衅地看着左晴软软说道:“诸位请上楼。”转而看了看在一旁的小丫鬟,吩咐道:“告诉各屋,以后阁内的任何事情对外不准说起。”声音并不大,却足以让百里巯阳等人清晰地听到。
“还不下去?”绝媚百无聊赖地整整胸前的衣襟。
这句话明明是在说给那丫鬟听得,却有似在警告他们。百里巯阳止住脚步,略有所思地看向一脸惬意的绝媚。蓦地,瞳孔一缩。然后,又跟上左晴他们往前走。
推开门只见露华梦遥端坐在桌前,只是微微一抬头然后又自顾自地摆弄手中的紫砂茶具,灵巧地煎煮。
进了屋,左晴毫不迟疑地向百里巯阳行跪拜之礼,口中恭敬地说道:“拜见皇上。”
百里秋昂赶忙夫妻左晴,颇有些惊讶,笑着问道:“左小姐怎么认出朕的?”
“皇上刚在楼下的一番话就体现出非凡的气魄和领导能力,试问天下间这样的人能有几何?而且您有八王爷的陪同,想必只有当今圣上了吧。”左晴娓娓道来,语气中透着一股自信。
“左小姐果真聪明。”说罢,百里巯阳坐了下来,看了看孤身站着的左晴。“左小姐坐。”
“这……。恐怕于理不合。”左晴为难地说道,也暗示两人地位悬殊。
“无妨,坐吧。”百里巯阳好脾气地再次请左晴坐下,毕竟她是司雾国的人,来者便是客。
“是。”
“那么……。”左晴刚想谈论比试的事,却见露华梦遥和星启旁若无人地“聊天”(这只是表面现象、表面现象),星启更是给自己斟起了茶,完全把百里巯阳这个皇帝给忽视了。此时,刚才的那一番对话倒显得她太做作了。
左晴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星启瞥了一眼接过话来。“不知比赛项目为什么是好?”
“既然琴棋书画是修身所必须掌握的技能,不如就比试弹琴、弈棋、书法、绘画。”百里巯阳脱口而出,显然是早已准备好的。
“好。”左晴应道。于是,百里巯阳看向露华梦遥,见她颔首,又继续说道,“既然两人都同意了,那么时间就定在后天辰时。”之后,左晴和露华梦遥都没有异议,而星启和露华梦遥继续“聊天”,百里巯阳被彻底忽视了。
颇有些尴尬地起身,百里巯阳拉着阴沉着脸,不断释放冷气的百里巯蠡同左晴一同告辞。
走出百媚阁,百里巯阳拍拍百里巯蠡的肩膀,疑惑地问道:“巯蠡,你不觉得这个无名姑娘和露华梦遥很像吗?”
“和露华梦遥像?”百里巯蠡瞪大了凤眼,蓦地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百里巯阳微微叹了口气,看样子百里巯蠡是不可能相信他的话,只是那双眼睛似曾相识,只怕是……。
“你相不相信无所谓。不过刚才我看到穿红色衣服的女子身上有朱雀的图案。”虽然只是一眼,但他可以肯定那是朱雀。
“千绝!”百里巯蠡几乎是立刻说出来,警惕地盯着矗立着的百媚阁。
另一处角落里,左晴压低声音,悄悄对黑衣人嘱咐道:“让我爹去查查这个无名姑娘的底细,要快!必须在后天之前告诉我。”
“是,小姐。”
卷三 歌尽红尘 第四十八章 第一试不战而赢
琴棋书画么?露华梦遥惬意地躺在榻上,细细思索着明日比赛的内容。弹琴?依几天前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没问题。棋?虽然有些生疏,大致还是可以的吧。书法……蓦地,露华梦遥似想起什么,忽然起身飞一般地向书房走去。
走进书房来到桌前,提起笔,有些迟疑地落在洁白的宣纸上,一会儿工夫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一行字。写罢,露华梦遥仔细瞅了瞅,不由得轻憋起眉。虽然自己已竭力掩去笔迹,但笔锋中还是隐隐有着原来的神韵。只要是明眼人一看就会发现,她可不想以后都不能写字了!更何况这样写出来的字也不算上乘,若是想要赛过左晴,也未必由十足的把握。
凝神耐心地再次提笔款款写下“参差连曲陌,迢递送斜晖”,一遍又一遍,成效倒是连个影子都没有见着,却把纸用去了厚厚一叠。
“唉——”露华梦遥闭上眼,颇有些头疼地无力坐在红木椅上,纤细的只见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无奈地想着应对的方法。
怔怔地看着茫茫的墙壁,忽然视线落到眼前墨衣男子。瘪瘪嘴,看着悄然无息的绝魈温和地说道:“什么事?”
“主上,有人在调查您?”绝魈一收到消息就赶来了。
“左晴?”露华梦遥挑眉问道。这个时侯,恐怕只有她了吧!
“是。”
“如此…………”露华梦遥沉思片刻,提起笔在纸上写下几行隽永的小字,唇边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写罢,轻轻吹干墨色,将纸交给了绝魈,吩咐道:“就按着上面写的办吧。”
顷刻,人影便消失了。
左晴——露华梦遥在心里默默念着左晴的名字,情不自禁地想起乞巧节的那晚,心中不免烦躁起来。明天的比试,是不是就算是她和情敌的过招?想到这儿,露华梦遥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平凡却又灿烂之极。老实说,她这辈子还没想过会干这档子事呢!
万俟殇一进门便看到这幅情景,受到露华梦遥的感染也不由扬起笑。“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哪有什么高兴的事啊!”露华梦遥勾起极浅的笑回答道,“我现在可还烦着呢。”
“是什么事能让梦遥烦恼呢?”魅惑到极点的声音想起,不用去看门外,露华梦遥不动脑子也能猜出是那个欠扁的家伙。
“就是这个。”细长的指尖指了指宣纸上的墨字,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练了很久,但是字迹还是掩饰不了多少。”
“确实,字迹很难改变。”万俟殇诚然承认道,要想改变字迹绝非一时之事!
星启瞅了瞅字,不以为然。“梦遥,不知道你模仿字迹的功夫如何?”
星启的一句话使露华梦遥醒悟过来。自己干什么要苦苦改变笔锋,只要模仿他人不就可以了吗!
星启看到露华梦遥眼中的欣喜与赞赏,扬起眉,勾魂的凤眼中竟是得意,挑衅地看着万俟殇。
“你们快来写写。”露华梦遥将万俟殇推到桌前,把笔塞在他的手中,期待地站在桌旁。
万俟殇看了看露华梦遥原先写的字,也便幽幽写下“参差连曲陌,迢递送斜晖”。而后,星启也写下一行。
万俟殇的字虽然与露华梦遥的字有些形似,但表面上的差别还是有的。比如说,“曲”字的横折万俟殇明显比较粗,而露华梦遥的则略显清秀且万俟殇的字自由恣肆,痛快淋漓。再看星启的字霸气十足,透着雄强之气,一看便知道写字的人果断,是人中龙凤。而露华梦遥的字却如行云流水,潇洒飘逸。三人各有千秋。
露华梦遥想了想,琢磨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