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吻作罢,祁云夜有些瘫软的倒在凌慕扬怀里,双手紧紧的攀住他的脖子,感受着男人有力的心跳。每一次,都真实无比。
“阿彦,我们会很幸福,我保证。”
似是怕他不信,祁云夜抬起头,带着羞红,对着他的嘴亲亲一碰,又觉得似乎还不够,第二下,第三下,最后被一股大力反压,狠狠的再一次感受什么叫热情似火。
凌慕扬觉得自己身心都快被吸走,祁云夜的异常举动,他喜,却也不安。但是此刻,他知道,他该喜。而且,是不断的欣喜。
“云夜,这可以理解为你对我动情吗?”凌慕扬将人圈在怀中,声音愉悦。
祁云夜感觉脸上火烧一样,热的发烫,却轻轻的嗯了一声。
上头,是他的笑声。
“云夜,我很高兴。”无论,这份热情处于何种原因,他都很高心,并且会好好珍惜。
“这七日,你身体如何?”吃完,凌慕扬搭上她的脉,感觉到没有出现纰漏,才算是安心。
祁云夜将手搭在腹上,没有任何感觉,但是,自从里面出来,她身体就觉得不是很冷,而且,这脉象应该算是好了些。不知道是不是这挂坠的缘故。
“无碍。对了,这是南望的这一份地图。”祁云夜从怀里拿出地图,放在桌上,凌慕扬将其与两块一起拿出,三块拼凑在一起,虽然少了一方,但是却已经见雏形。
这是百年前的大陆图,当中的地貌变化很大,但是,却看得很是清楚。
只是这神域的位置,却不明朗。
凌慕扬将人拥过,把地图收好,凑在祁云夜耳边说道,“该睡觉了。”
祁云夜愣住,看了看外面的色天,大亮。现在正是中午时分,睡觉。他说的理所当然。
“你不是说吃饭,睡觉。”
祁云夜恍然,待看男人一脸笑容,真诚却觉得,有那么些狐疑。
她心疼他七日未睡,但是,他又是想什么。
“那就好好睡,我先出去。”说着,祁云夜就要转身离开,但是还没走出一步,身体已经被抱起,朝着大床走去。
“陪我,一起。”
可是,可是……
“云夜,我真的有些累。”
那,好吧……
被褥下,身体被紧紧的抱住,脖颈处是炽热的呼吸,祁云夜头大,这算不算自作孽?
然而,不久,男人的呼吸开始沉长,绵缓。一刻钟后,凌慕扬真的沉沉的睡去。
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祁云夜谓叹,却珍惜的看着,闭眼。
这样,就好。
……
……
三月花开,盛节始。
在南望近半个月的时间,不知不觉迎来三月芳菲。
司空延应下祁云夜前往七星殿的事情,已经完成。而她也拿到了地图,剩下的是兑现诺言的时候。司空任的秘密。
这也是,祁云夜想知道的。
司空任似乎放弃了治理南望的打算,在祁云夜还没有动作之前,一道圣旨下。传位南望君主,而这一接任的人选,便是司空延。
圣子和君主为同一人的事件不是没有,但是极少。
所以当司空任颁布这道圣旨时,全国哗然。司空延没有深锁,毫无喜悦之情。
他想不透,为什么司空任会有此一举。
所有的缘由似乎都指向了那一处,北斗七星阵内的束魂阵。
“我想该是时候进去了。”司空延看着皇宫,发出感叹。
“可以。”祁云夜应下,她答应的自然会做到,所以她会去。司空延自己不会置之不理,而凌慕扬放不下她,所以这一次三人会一同前去。这样,把握也将大些。
没有挑选深夜,这一次,三人白日里就去了。北斗七星阵内,祁云夜看着不远处的红字山脉,里面红光滔天,好不减弱。
司空延的手心紧紧攥住,眼睛被染上了红。
祁云夜大惊,即即刻开口,“不要被迷进去。”
司空延猛地惊醒,然后眼神清明,差一点,就深陷这红火当中。
凌慕扬牵着祁云夜,看着那个入口,开口,“设有阵法,要进去先破阵。”说着低头看想起祁云夜,“你在旁待着,不要轻举妄动。嗯?”
凌慕扬的担忧不无道理,祁云夜点头,然后字觉得退到一边。凌慕扬和司空延相视一眼,开始一起动手,破阵。
可是,也不知这阵法是被何种牵制,两人都是精通阵法之人,却没有一丝打破的迹象。祁云夜站在边上,看着空气中流动的劲道,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眼光所到之处,都是无声息的硝烟。
突然,祁云夜眼前闪过一片亮,那片红光中,竟然有气流在波动,而这一波动的地方就在她不远处。
如果,那便是破绽的话。祁云夜不疑,直接走上前,伸手,然后动用内力和暗劲。
原本两人的局面被打破,祁云夜的加入,让两个男人都惊讶,尤其是凌慕扬,心里担心沉重,却没法开口。只能看着祁云夜,眼神无声息的传递。祁云夜回头,冲着凌慕扬一笑,安慰。
然后手中动作加快……
哗——
一阵响声,入口的阵法开始破开,几乎同一时,凌慕扬飞速而来,抱住身体虚弱的祁云夜。
“你做什么!”斥责,也是担心。
凌慕扬将人抱住,让她整个身体的重心靠着他,然后将内力输进她体内。
感觉到暖流进入,祁云夜有些挣扎,不断推开,“不要,阿彦,你住手。”
明明,他消耗的内力更多,却还是要为她。
“云夜,听话。不然,我会担心。”
打断她,凌慕扬继续,一直到他觉得可以才停下。
司空延站在入口处,却迟迟不敢踏进去。
凌慕扬牵着祁云夜,站在他身后,看着,没有说话。
良久。
“进去。”
司空延大步踏进,甚至没有回头。祁云夜和凌慕扬也一同进去。
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暗,反而很亮。红字山脉内,被打通的的山洞,绵长弯曲,以山脉原来走势而建。祁云夜一边走着一边感叹这工程,能在山脉内如此早就大的空间,却毫不破坏山脉原有结构,真是鬼斧神工。
一段路,一直走,走到尽头。
不期然,看到一个水晶棺柩,静静的放置在最中央。
一时,两个男人同时停下脚步。
祁云夜知道,他们都有不确定。
凌慕扬怀疑这里面会不会是他的母亲,而司空延却害怕知道真相。
放开凌慕扬的手,祁云夜开口,“我去。”她没有那么多顾忌,所以她去看最合适不过。
祁云夜迈着步子,每一步都是那样的轻,走的近了,连她自己都跟着开始心跳加快起来,这里面究竟躺着的是谁?
祁云夜眼前闪过错愕,随之是恍然,心里重重的落下一口气。还好,还好。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失落,也许,凌慕扬更希望是他母亲吧,可是,里面躺着的并不是。但同样是个女子,而且极美,美的有些脱尘。
转过头,冲着凌慕扬摇头,然后又看向司空延,“是个女子。”
祁云夜握住凌慕扬的手,安慰着,凌慕扬低笑,将她抱住。“我早就知道,不会如此巧合。”
正说着,两人却同时感到身边的气流不断波动,司空延站在棺柩前,情绪很异常,一双手紧紧的扣住棺柩边沿,满脸讶异,“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说着,司空延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有些神情涣散。
“怎么了?”
凌慕扬往前一看,看到棺柩内的女子时,了然,说道,“她是南望前一任君主的妻,南望的前皇后。”
南望前一任君主的妻,前皇后?祁云夜品味这句话,然后大惊,看着司空延,那,那不就是司空延的母亲!
司空任藏着的竟然是司空任的母亲!
这会不会太惊悚了!
司空任和司空延的母亲,这!
“你们做什么!”一声厉喝,祁云夜回过头,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他们身后,神情严肃,带着怒火。若是她没有猜错,这位就司空任。
司空任看着祁云夜和凌慕扬,怒火升起,大声质问,“你们是何人,竟然擅闯这里!”
“呵呵,呵呵。”司空延的笑声,带着诡异,穿透而来。司空任大惊,看着地上的男子,看到他转过脸,那一刹那,脸色苍白。
“延儿,你!”
“呵呵,皇叔,不知道你该如何和我解释,我的母后竟然是躺在这里。而不是,皇陵!”最后几个字,司空延几乎是蹦出来的,看着司空任,满是冷然。
司空任眼神受挫,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看到就是事实,不是么。”司空任没有辩解,走到棺柩前,爱恋的看着里面的女子,眼神却坚定,“她本就不该如此失去性命,本就不该束缚宫里,是我,负了她!延儿,你不会知道,当我回宫参加皇兄的婚礼见到她是我大嫂时,那一刻,心究竟有多痛!……”
……
祁云夜和凌慕扬走出去,没有继续听下去。
这是司空延和司空任他们的家事,他们不便参与。
这大概又是一个爱很纠结的故事吧。
只是谁也想不到,南望蛰伏几十年,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不知道是喜是悲。
这司空任,不知道该说是无情还是深情。
看着朗朗天空,蔚蓝。
祁云夜一扫郁闷,转过头,“阿彦,许是我们该走了。”
南望的事情,她不想掺和,既然苍木白都已经走了,这里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还了司空延的人情,地图也拿到了,留下没有必要。
凌慕扬带着祁云夜回到四合院,却没有即刻离开。
“再等等。”
“嗯?”
凌慕扬看着小院子,神色却没有柔和,反而严厉,“西枫那边,应该快有消息了。”
在南望的时日,凌慕扬从没有放手西枫那边的发展,从他们离开到如今,差不多两个月,西枫那边,应该有消息。
果不其然,凌慕扬的话还没有结束,一个人急匆匆的赶过来,一看就是凌家人。
“主子,急件。”
凌慕扬接过信件,打开,脸色随即一变。
祁云夜察觉到凌慕扬的变化,不禁看过来,“怎么了?”
凌慕扬将信收拢,朝着那个报信的人说道,“即刻准备马车,去西枫。”
“是。”
来人马上下去,院子内又剩下他们两人。凌慕扬这才对着祁云夜说道,“裴晏受伤了,而且,很重。”
祁云夜心跳啪的一怔,有些回不过神。看着凌慕扬似乎在寻找一种玩笑,但是男人的目光很沉,带着担忧。让她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裴晏受伤了,怎么会!
那个一直顽劣不成样的师兄,那个把她当作自家人的家伙,怎么会伤的很重!
这事,二姐知道吗?
“二姐那边应该还不知道,不过,也瞒不了多久。”凌慕扬带着祁云夜回屋,“云夜,我们今日就得走,小爷爷那边?”
“我会说,我们马上收拾。”祁云夜坚定的点头,心里忧虑,裴晏,你不要有事啊!
135白衣男子
西枫,丰泽。
祁云夜和凌慕扬一路赶来,却发现丰泽的守卫倍增。
“身体还吃得消吗?”凌慕扬一手扶着祁云夜下马车,一边问道。这一路,他们赶得很快,祁云夜的身体如今有孕,他有些担心。
祁云夜脸色少许苍白,但是精神还好,摇头。“我想见裴晏。”她此刻担心的是裴晏,知道他受伤,祁云夜的心就感觉难受,她早就将他当作家人。
裴晏没躲没藏,人就在丰泽浩园。
天字一号房,祁云夜推门而入,屋内的血腥味还未散去,她的心一沉。
“裴晏?”
祁云夜走到床头,床上男人躺着,上身裸露,裹着纱布,一大片鲜红。心,针尖扎过一般的难受。
“裴晏?”
“三师兄刚睡下,服了药暂时不会醒来。”穆隐站起来看向凌慕扬和祁云夜,声音沙哑。
三个人退到外室,凌慕扬这才开口,“怎么回事?”
穆隐望着凌慕扬,少了那份天真,多了严肃。慢慢说道,“三师兄强行闯皇宫,却不料中计,我父皇设下天罗地网等他,三师兄心知无果,想要撤退却来不及。皇兄最后引开士兵,三师兄才险从宫里逃出,但是却……”
穆隐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祁云夜已经知道,最后,裴晏没能安然,受了重伤。
“强行闯宫?”凌慕扬一声反问,似有不解。
“三师兄想拿地图。”
穆隐简洁了当的说道,自裴晏来西枫,穆隐便知道辕穆蚺的计划,也算是默认。对他而言,谁当皇帝都无可厚非,而辕穆蚺是他的亲兄长,只要不和辕木修又性命交割便可。
只是,谁能想到,裴晏会出事。
祁云夜却呆住了,裴晏想那地图!怎么回事,不是计划好的吗?抬头看向凌慕扬,却看到身边的男人同样有些讶异。随后,凌慕扬开口,“他没按计划,提前了。”
也就是说,裴晏这举动是自己的意思?他将计划提前了。所以?
“咳咳~”
屋内,传来咳嗽声,祁云夜马上露出欣喜,裴晏醒了,于是急不可待的走进屋子内。
裴晏幽幽转醒,便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带着些泪花,熟悉的容颜却又感觉到不一样。
“咳咳,云夜,你别扑这么近,吓人。”
祁云夜噗哧一声笑出来,却又是埋怨,“都躺着动弹不得了,还开玩笑!”虽是责备,却担心。
裴晏心中一暖,看着祁云夜,“我没事,死不了。”
“是死不了。”身后,凌慕扬冷冷的说道,将祁云夜带过坐在边上的椅子上,然后看向裴晏,眼里一片漠然。
许久,直到裴晏自己都觉得被看得发毛,心里拔凉拔凉的,有些不适的说道,“那个,我这不是心急么。”
裴晏觉得特委屈,明明是帮他办事,因公受伤,怎么正主来了连句安慰都没有,还冷飕飕的看着他。真是,这家伙就是呆板。
凌慕扬吐出一口浊气,说道,“不要命,嗯?你打算让我侄子没爹?若真是这样,你放手去。”
凌慕扬心中歉疚,但是更多的是怒,裴晏真不知道,他对他,对祁云夜是什么样的存在吗!更甚,他就没有顾虑天启的妻?
刚得到消息,祁若染怀孕了,知道这个消息时凌慕扬心中后怕,若是裴晏真的有事,他如何和祁若染交代!
他根本不会原谅自己。
想安,但是,看到裴晏嘻皮笑脸的样子,他就想骂人。
混蛋!
裴晏听的愣愣的,看着凌慕扬,脑子卡了。
有些后知后觉,“什么意思,你侄子?”
祁云夜懂了,有些意外,却也情理之中。但看着裴晏还傻乎乎的,于是说道,“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要当爹了,二姐她有身孕了。”
“啊——”
“嘶——”
“好痛!”
疑惑,恍然,大喜。裴晏猛地就要坐起来,却牵动伤口,痛的哇哇大叫,四牙咧嘴。但脸上的笑却迟迟不减,傻呵呵的,“我要当爹了?若染有孩子了?什么时候,几个月了?我走时怎么没发现……”
祁云夜一阵头大,这聒噪的模样,生龙活虎,哪里像是有伤的。
凌慕扬直接将人按到在床,拿出药膏就往崩裂的伤口涂上去,“给我躺着,孩子跑不了。”
“喂,喂!凌慕扬,你这叫什么话,我乐意,我开心,不行?我当爹了,嘻嘻,比你快!”
裴晏痛并快乐着,一张脸别提都扭曲,一会笑,一会儿痛。凌慕扬将药膏涂好,抛下一句,“彼此彼此,没出息。”
“你小子什么意思!”
凌慕扬嘴角弯起,看着祁云夜,不说话。
祁云夜看着这两个男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年少的时光,两人总是斗嘴,但每次都是裴晏气的咋呼呼。对着凌慕扬摇摇头,而后看向裴晏,“他的意思是,他也要做父亲了,所以,叫你安分点。”
裴晏啊的一声,苦闷的看向祁云夜,“云夜,你怎么能这么快给他怀上了,这家伙没安好心!大赶在我后头,现在当爹也和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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