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水红莲百折而后弯的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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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水红莲百折而后弯的小黄-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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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次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史无前例的大会,史学院的同志们真切地感受到了同人力量的强大,同人世界的宽广,以及文理结合对同人事业强大帮助。

    第七十二章 神经错乱

  往事已矣,那时他边听还边悲叹田忌孙膑两人的清白名声,今日就轮到他变成孙膑第二了。
  除了活动不方便,应该还不至于会死人吧,反正他也不是靠肉体吃饭的——黄翎羽如是自我检讨。
  他好歹也在医院呆过一年,见过一个腮帮被狗咬掉的女孩。因为缺少了一块肉,伤口愈合后就萎缩成一团,被拉扯的皮肤绷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可想而知,就算神经没有受到破坏,但伤口愈合后的皮肤挛缩,也会造成膝关节无法活动的结果。解决的途径就只有持之以恒的按摩,以及逐渐加大关节转动的角度。
  用石头“塞”膝盖,不是因为发疯,而是因为延展皮肉;哭嚎着要找鹅卵石作髌骨的替代品,更加不是因为神经错乱,而是……自保之用。
  只是还真他X的痛!
  黄翎羽越想越是郁闷,在心底对莫灿比了几十个中指。那种恶毒女人,连他都不会要,更何况比他挑剔万倍的阎非璜。
  以前他还觉得莫灿只是个命苦的女子。但是命苦就能去迁怒他人,命苦就能去伤残他人?好了,现在连那丁点的护花惜花之情都湮灭殆尽。端看什么时候,要代替阎非璜好好教训这婆娘一顿。
  这么想着,精神倒是越发好了起来,守卫远远地不敢过来看他发疯,他也就乐得一边哼哼着持续哭闹的声音,一边扭曲着脸做着痛苦的复健。
  ___________________
  '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做好了接砖的准备,大家竟然还给了那么多花……害得我都没好意思偷懒!
  其实丢砖真的没关系的,小狂狂我要是怕砖,就不会特地写出《绝美宋江》来了。
  PS:狂言现在最郁闷的就是昨天看《小楼传说·风中劲节》没睡好,现在一边写文一边好想睡觉。'
  PS2:明日出逃,鹅卵石的用途当然不可能是当骨头,大家不妨自己猜猜,要知真相端看来日更新。

  他注意到就在近几十天里,地牢显然成为一个热门住宿地点,不断有囚犯被押进来,逐渐变得拥挤。原则上,这里显然是一人一个单间的,但是慢慢地变成了两三人一间,只有一些重囚还能独享单间的待遇。
  于是开始有越来越多的囚犯被往外提押,去了哪里,没人知道。但是黄翎羽注意过,那些被去掉脚镣再被带走的人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们都有共同之处,要么就是好久没人来拷问,要么就是被打得出气多入气少,真正做到了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是去了哪里,囚犯里没人知道。但是大约可以猜测出来,没有拷问价值,或者已经确定不能存活的人,自然是要“处理”掉的。只是怕地牢里疫病传染,所以向来不在里面杀人。
  他现在的一线生机,就在于这种被“处理”的机会,以及行刑者的轻敌之心。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人觉得他再没有利用价值,然后就是等待敌人的放弃和机会的降临。

  入夏来,天气越发的炎热。干燥的空气被直射的太阳烘烤过后,就更是让人心浮气躁。好在大皇子府邸亭台楼阁,香榭小桥连绵不断,倒也修心养性。
  慕容锐钺此刻坐在一个临湖的八角亭里享受着水风和阳光,左右两名娇美的婢女小心翼翼地给他剥着核桃。坚硬的核桃在她们白皙柔弱的手指里,却如花生壳一般,入手即裂。
  团猴儿匍匐在桌下,等待慕容锐钺看完这个月的报告。
  盏茶时分后,慕容锐钺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有理。慕容泊涯那边,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也许是醒悟他并非黄翎羽。而且他如今又已疯了,的确再无利用价值。”然后又停了下来。
  团猴儿没有表现出丝毫焦躁,恭顺地听着。
  “再让我府里医正看看,如果真没治了,那就立即处理。”
  “是!”团猴儿弯腰起身,低垂着头退后几步要走,慕容锐钺又说起话来。
  “让程平去执行,你偷偷赘在后面跟着。我看那人心境似乎有点变化,如果他下不了手,就连他一起处理。”
  “是。”
  
  当满面愁纹的老医正再次出现在面前时,黄翎羽知道自己的机会不远了。这名老医正他并不是第一次见,但是上一次见面也已经是百来天前的事情,自从他高烧退下后,就再没见过他。
  跟在后面的团猴儿神色郑重地看他给黄翎羽诊断,黄翎羽又是低声呜咽又傻笑嘻嘻,倒是非常配合。
  直翻弄了许久,那老医正才满头大汗地推说实在无法可治。团猴儿深深看了黄翎羽一眼,颇有些不耐地和老医正出去了。
  
  周围的守卫也越发不把他居住的这间囚室当回事,站得越来越远。黄翎羽心知肚明,最后的机会终于来临。他摸索着自己的双膝、小腿,肌肉总算没有萎缩,但也无法行走。
  对付像他这样毫无反抗之力的人,大概会是一两个人跟去“处置”。以前大概没有人能成功逃脱,一是因为出去时已经奄奄一息,二是因为手头没有武器。
  黄翎羽自知他双腿残疾,神志不清,更加不会引人戒备,所以最多也就一二人带他出去。他掂量着手里圆滑坚硬的石块,心里无惊无喜无惧,安静地为即将到来的机会作着计划。
  于是这天晚上,地牢的守卫在他哭嚎惨叫、摔打石块的噪音中,又度过了一个烦不可耐的夜晚。
 
  程平接到慕容锐钺的命令后,终于又进入了地牢。由于黄翎羽的疯狂,他随慕容炽焰外出执行任务又渐渐多了回来,似乎今后再不用管黄翎羽的事情了。但是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交集。
  这是最后的接触了吧。
  他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那时候他还正在师傅的手下学艺,有一次的演练就是将一条小狗打残,割断它的双腿而又保证不让它流血身亡。他原本以为那条黑狗就会这么悲惨的死去,但是也并不关心那条黑狗的命运。
  但是半年后,他在街上却又见了那条狗。它两条后腿被连根截断,然而仅仅靠着两条前肢,仍然拼命努力地寻找食物,仍然拼命努力地存活着。
  那一刻,他心中泛起了丁点的涟漪。他后来也并没有关心那条狗的下场。他师傅的口头禅就是:“哪个刽子手会去关心刀下鬼的人生呢?”这也成了他人生的信条。
  
  他站在走廊上,看一名守卫将黄翎羽拖了出来。
  这个人的眼神,原本是毫不在意,讥讽嗤笑,现在却变得迷茫昏沉,悲惨混乱。原来再怎么坚强的人,也不如一条狗,竟不能正视自己的残缺,不能永远抱持着生存的希望。
  人啊,在他的刑刀下是多么软弱和懦弱的存在。


  第七十三章 
  
  四更鼓过时,洛平京城还是静悄悄的。
  就在广安门西的一座独栋民居里,一张青木案上摆放着厚厚的文书宗卷,但都已经整理完毕。一个青衫黑带的年轻人倚窗而坐,一条修长的腿跨在窗栏上,垂下的手里还握着一个书卷。只是他并没有看书的心情,只是凝视着愈趋西落的弦月。如果细看,眉宇中还带着浓浓的疲惫。
  慕容泊涯就这么久久地坐着,因为实在没有事做,也因为现在的他除了等待也没什么好做的。要怪,或许就应该怪他做事太快了。或许还要放慢一些速度?
  院子后忽然传来破风声,再过顷刻,一名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黑衣人翻过屋顶,落在慕容泊涯跨坐着的窗下。那人躬身问了个安,抬头时,慕容泊涯已经敛去了倦容。
  那是鲲组随他出来的手下,每日要负责报备一些事情。慕容泊涯听得有些心不在焉,却仍然把每件事情详详细细地安排了下去。手下见所有事情都已经报完,才想起尚有一件遗漏的,虽然自己并不觉得重要,但毕竟也是慕容泊涯特地交待要每天注意的,于是又说道:“三更鼓时,大皇子府后门有人出入。”
  慕容泊涯心头一震,抬眼看了过去。这两个月来,大皇子府后门出入的人不少,但是并不妨碍他掉以轻心。
  “只是被扛着的一人形貌与黄翎羽差距很大,我们并无追踪。”
  “你们可看清楚了?”
  “是,那人虽然面貌被遮,但看样子头发花白,已经年过半百,身形也瘦小许多。”
  慕容泊涯心中一阵失望,这两月来,被放出大皇子府的人不少,但每次的结果也都是失望。他挥手让那人退下,自窗栏上站了起来。
  窗外弦月隐晦昏暗,他的心境也一如这漆黑的月夜,虽然苦苦抱持着希望,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得见光明。
  
  黄翎羽像麻布袋一样被挂在那名守卫的肩上。不论是手还是脚,都软绵绵地随着他的步伐一路晃荡。刚才出来时,守卫为防他乱动,特地点了他数处穴道。那守卫手劲奇大,每一下下去都让他浑如重锤敲击,几乎好一阵没能透得出气来。然而那阵痛劲过去之后,却又无碍行动。
  ——刚刚的,的确是传说中的点穴?
  黄翎羽有些神思不属地想。
  这问题不是第一次困扰他了,记得曾经也被人点过穴位,那是还在怀戈城的时候。当时是一个酒鬼,把他敲昏了,要给慕容泊涯输血。但是他也很快就醒了回来。
  传说中的点穴,真的中看不中用。
 
  这一路上来,黄翎羽眼前只有快速移动的地面,刚开始是火把光照耀下的青石地砖。而后往上走,背景陡然暗了许多,黯淡月色下可见是小碎圆石的花园小径,通过几道高坎阶梯,过了粗石板铺就的巷道和城门,就变成了荒郊野地。这时候天色渐渐亮了,而这守卫跟着程平一路不停,也不知道要到哪个深山老林里去。
  黄翎羽并不挣扎,虽然脑子被荡得晕眩,却仍在思考着该如何脱身。程平果然十分有经验,虽然在牢中是给他许多方便,还为他准备石块大开方便之门,但出来时却让守卫给他仔细搜了身。正所谓“进去容易出来难”,要把鸽子蛋大小的石块藏得不让人发现,的确是个不可能的任务,也难怪当时他叫嚷着要石头,慕容锐钺也答应得那么爽利。
  对手是两个人。
  优势是,没人对他有防备之心。
  
  正这时,那守卫忽然问道:“程大人,不是这条路。”似乎因为程平往他预计以外的地方走,那守卫十分惊奇,“北门靠山,山上有很多野狼,正好可以把尸首叼干净。”
  程平过了一会,语调平静地答道:“你们都在一个地方处置人,要是敌人都掌握了规律,就在那里等着我们送人上门也不一定。”
  守卫想想,果觉有理,几乎没伸出大拇指来赞誉:“高!实在是高!”
  
  再过了几刻钟,天色已经大亮,橘红色的朝阳斜斜射入平原林地里,那守卫就算平常扛惯了人,也累得气喘吁吁。就在他一个腿软几乎要把黄翎羽甩下地来时,程平才说到:“就在这里吧。”
  守卫如获大赦,软手软脚地把黄翎羽丢下地来。而这时,黄翎羽早就被一路颠簸硌得头晕眼花,好在没吃早餐,否则就已经开始大吐特吐了。
  “你先回去吧。”程平吩咐道。
  “大人不用我帮忙?”
  “我要操练独门手法,你也想要旁观?”
  那守卫嗫嚅两下,果然没敢和他顶撞,更没敢问是哪方面的独门手法,讪讪地离开了。
  正当这个时刻,程平心中一团杂乱,并不知道身后许远的地方还有另一人站着。黄翎羽默默地算计着该如何脱身,也并不知道他刚刚离开的洛平京,一个他所熟识的人影正飞速地穿越北城门。
  
  慕容泊涯一夜未眠,胸腔里突突地跳,似乎有什么事情只差一点就能够抓到头绪。但是半年来这样的夜晚实在太多,也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不安。
  黄翎羽的下落,他早就查到,他甚至能够猜想他在慕容锐钺手里大概会遭什么罪。但是却不能行动。
  洛平京不是东平城,慕容锐钺也不是慕容炽焰。炽焰虽狠,却不绝。锐钺极狠,同时也极绝。白衣教不乏有人被抓入大皇子府,然而每一次营救,最终却只能让那人提前死亡。并非他们行动不够迅速,而是慕容锐钺早下了死令,如果囚犯眼看就要被人救走,左近所有手下的首要任务,立即从全力抗敌变为全力诛杀囚犯。
  慕容锐钺并不在乎能不能得到他想要的口供,他的冷血和果决给所有与他为敌的人造成了一个印象,这个人绝对不会让任何事物脱离他的掌握和计划。一旦无法掌握,那就要全力诛除。
  一次、两次、数十次,还有什么人敢在他手里救人?或许只有害怕情报泄漏而企图杀死自己人的人,才会全力劫狱。但是有这个能力逼得慕容锐钺杀囚,自身也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慕容锐钺府里如同铁桶,泼水难入。他慕容泊涯的手下就是慕容锐钺挑过人后选剩的,要潜入去更是难上加难。所以现在他只能等,等最容易下手的时机,等待什么时候慕容锐钺觉得他没用了,愿意将他“处置”了的时候。
  如今他只能等。除此之外,对于黄翎羽会否招供,会否同意协助慕容锐钺那一方,他根本毫不在意。还有什么事情比虽然知道同伴的下落却不能行动更为痛苦难忍?但是在此之前,黄翎羽的遭遇肯定更为恶劣。要怪只能怪半年之前,寒冬之夜,那一次见面,那一次错算,那一次失手。
  天边逐渐明亮,慕容泊涯忽然从梦中惊醒一般急站起来。他想起为什么如此神思不属,想起昨夜手下的描述。半年来,只要是被从慕容锐钺府里抬出来的,只要年龄相近,他都会派人去追查跟踪。但是凭什么认为进了那种地方,还能完好如初地出来?
  宁可错跟千人,决不可再错过一次。
  想到此处,慕容泊涯身上起了一层冷汗,从墙上取下兵刃,向着慕容锐钺手下惯去“处置”犯人的城北夜狼山而去。
  程平并不知道,他偶发的善心,虽然的确将黄翎羽带离了野狼出没的城北,但也几乎将黄翎羽置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第七十四章 一时错算
  
  也在此时,守卫不断地远离,程平沉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这段时间没有人出声,黄翎羽趴倒在湿漉漉的泥地上,长长的发丝盖住了他的面庞。所以没人注意到他的手正巧软软地伏在嘴边;没人注意到,借助长发的隐蔽,他静悄悄地从口中取出了一片极薄极坚硬也极锋利的事物,而后松松拽在拳里。的
  的确,囚室中什么也没有,就连装水的瓦罐也是最低劣的粗陶,就算摔成碎片也没办法划伤什么人。慕容锐钺容忍别人给他送来石头,也是因为石块圆滑没有杀伤力,而且不易收藏在身上。但是这些并无碍于他寻找自救的方法。
  
  直至守卫离去无影无踪,程平才转身看向趴倒在地的黄翎羽。
  牢狱里为了防止疫病,每旬还都会给囚犯分发换洗的衣服和擦拭身体的塘水。但是自从黄翎羽疯后,就连这些简单的事情都忘了该怎么做。老医正负有保他性命的职责,在他睡着时还会帮他洗洗血汗,可一旦他醒了,就如同患了狂犬病的疯狗,见了大盆的水就又叫又嚷,连滚带爬躲到角落发出野兽一般的呜声,连喝水都必须要小碗小碗地给他。如今,那垂着白缕的乌发杂乱不堪,就连颈上面上都是黑一道白一道的污秽。
  如此落魄,似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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