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马上道:“太皇太后说得是,这种人的嘴巴只会胡说八道凡事对得都是她,错得都是旁人,留着她的嘴巴有什么用?来人,割下她的舌头来——这可是太皇太后的旨意。”
贾氏紧紧的闭上嘴巴,就算是痛得要命也不敢再大叫出声,拼命的挣扎着想求饶。
紫萱却给了她两个耳光:“你这种人有嘴巴也只是会害人罢了,全无半点长辈应该有的样子,早应该拔掉舌头的。”
贾氏被拖了下去,不多时上来她的舌头当真没有了;一嘴的鲜血不说,人也晕过去不省人事。
紫萱看看太皇太后,吩咐雪莲:“唤醒她。一点一点来,这么大的人骨头多的是,要精打细算些。”
晋亲王让雪莲站到一旁去,一脚踏中贾氏的腿骨,就让贾氏痛醒了过来;但是她已经无法叫出痛来,只能发现极大的怪叫来。
自有人过来把她的嘴巴了堵上,贾氏想逃可是在晋亲王的脚下他能往哪里逃?
墨随风在中间还叫停:“受得伤这么重怎么能活得过三天去?我倒底是个大夫,让我给她诊治一番,王爷先歇一歇。”
他又是包扎、又是喂药的忙活半晌后道:“她就算是不吃不喝,我也保她三天之内不会有性命之忧。”
话音一落他一脚就踏断了贾氏的胸骨,痛得贾氏晕死过去;不过下一根胸骨断开的时候,她就又痛醒了过来。
墨随风还微笑着道:“还是我来吧,王爷你不懂医,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她骨头寸断,又不会让内腑受到重伤而很快去见阎罗。”
太皇太后的脸白了,是真得白了;她在宫中这么多年杀人的事情岂能没有见过?少说死在她手中的也有十个八个的了,但是如紫萱这样安排的死法她真得没有见过。
不要说太皇太后没有见过,就是丁阳这个上过战场、死过一次的人来说,看得都冷汗浸透了衣衫。
厅上的人都知道,紫萱不只是在报仇,并不单单是为收拾贾氏,她这也是在杀鸡给猴看。
贾氏从来没有如此后悔害死过护国夫人,从来没有如此后悔要害紫萱姐弟:她如果安份的在朱家过活,也不会有这番活罪了。
她是怕死的,但现在她却是想一死了之,只求能有人给她个痛快。
皇帝看看紫萱心底也滑过一丝冰凉,好在这是个女子啊,不然他就要重新想一想了。
朱老爷终于忍不住了:“够了。你以为她好端端的就会来害你吗?你和文昭一晃眼在京城不见了,你们姐弟是逍遥了,回来就成为了郡主;可是你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们朱家……”
钱天佑一脚踹在他的嘴巴,让他的牙齿飞出来一颗:“你胡乱说些什么”
紫萱也仿佛没有听到,因为对朱家做了什么的那个人自然就是高高坐在上面的皇帝:文昭当初可是皇帝下旨留下的人。
墨随风把贾氏的骨头都弄断了,看着软瘫在地上痛得要命,却连根手指头也动不了的贾氏笑笑:“我这里有包药,嗯,我可是没有白去九黎,要知道九黎的那些毒什么的,少说我能解八成。”
他把药给贾氏灌了下去,厅上人人都闻到呛鼻子的味道:“还有,我对九黎的毒虽然会弄的不多,但也会那么一两份;不过,今天足够你受得了。”
说完他拍拍手让人把贾氏拖了下去,看着贾氏如同一个破布袋一样被人拖出去,软绵绵的样子使厅上众人心头都掠过一阵凉意。
太皇太后眼中却掠过几分喜色,心道果然是自寻死路:敢当着她的面儿给贾氏用毒哼,这次朱紫萱你还不死?
不等她开口,墨随风看向皇帝:“王爷和郡主当初带着小民去九黎,就曾再三的叮嘱小民定要好好的学一学九黎毒与医;小的愚昧并没有学全,但是解毒之法却还是学了不少,听王爷和郡主的吩咐正整理为册,到时候就能敬献给皇上。”
皇帝闻言猛得坐起来:“当真?”这可是大功一件。
墨随风点头:“多得九黎马家相助小民才能勉强学到这些。”丁阳不是说九黎在马家的手上不好嘛,不是暗指紫萱等人倚仗九黎图谋不轨嘛——不用分辩,只要请功就足够了。
九黎把解毒之法传入上唐,谁还再说马家和紫萱对上唐存有异心?
紫萱淡淡的加了一句:“其实,九黎的灵雀手中就有的是破毒解毒之法,丁家早已经握在手中多年了。”
皇帝的眉头一挑,先勉励了墨随风几句,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晋亲王,当然是极为赞赏的;对紫萱他当然更是好好的夸了几句,随后拉下脸来:“丁家得九黎解毒之法多年了?”
丁阳摇头:“绝无此事。”
紫萱看着他:“当真是没有此事?灵雀都给你添了弟弟,岂会不把解毒之法相传;你们丁家为我上唐的将军,不知道此事予我们上唐来说有多么的重要的吗?”
“好在我的外公一家为皇上的风采所折服,不然解毒之法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够被我上唐军中所用。”她说完对着皇帝一福:“皇上,正所谓灯下黑。有些人,可能就是自恃皇上的信任而胡作非为。”
太皇太后没有想到下毒只是个引子,为得就是向皇帝表明他们能敬献九黎的解毒之法:她刚刚高兴的太早了,朱紫萱等人都不是那么笨的人,不像丁阳这样无用。
碧珠借此跪倒在地上:“民女马碧珠,代父亲向皇止敬献避毒之物两件;这两物可避九黎百毒,以示我九黎对上唐的忠心。”
皇帝闻言更是大喜:“有这等奇物?”
“是九黎自古相传的圣物,在九黎也只有三件,为九黎王族世代相传之物。现在民女手中就是其中之二,请皇帝陛下过目。”碧珠把两件样式古旧的、非金非玉、似木又好像非木的东西奉了上去。
太皇太后却阻止皇帝接触:“皇上……”她眨了眨眼睛。
皇帝看看碧珠再看看晋亲王,伸手把一件龙形之物握在了手中:“嗯,一股清凉意倒让朕的精神一振。”
紫萱看着太皇太后:“您不相信九黎的诚心与忠诚?那现在就让人来亲试好了。”
皇帝摆手:“不必了。朕信得过你们,信得过九黎马家。”他把龙形的东西挂在了腰间,看一眼那凤形之物:“这个嘛……”
他想了想:“先收起来吧。”他没有给太皇太后,看来是要给太后或是皇后了。
无形之中,皇帝和紫萱等人亲近了一点点;落在丁阳和芳菲的眼中,自然焦急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知道不能再由着朱紫萱来。
丁家本想让皇帝对九黎生疑、对紫萱等人生疑,却不想紫萱借由墨随风要献解毒之法:墨随风是上唐的会元公,他所写得解毒法当然比九黎人所写更得皇帝信任;再献上避毒之物——九黎何有异心?
倒被紫萱将了一军:你丁家得到的解毒之法为什么不献给皇上,留下来是什么用心呢?
无凭无据的事情,紫萱并不想用此事把丁家如何,就如丁家老狐狸的算计一样,现在先在皇帝心中种下怀疑再说。
皇帝大喜的传旨:“碧珠,好名字。你是护国夫人之妹,辅国郡主的姨母,又是马家的掌上明珠;嗯,传朕旨意,封马碧珠为解忧郡主。”
听到这句话,碧珠还没有叩下头去,钱天佑人已经跪倒在地上:代碧珠向皇帝老老实实的叩了几个响头。
皇帝见此,目光在碧珠和钱天佑的身上一转,心下就了然;想到九黎现在就是马家做主,如果让钱天佑娶了碧珠……他笑着对钱天佑点了点头,没有叫破钱天佑的心思,已经有了默许的意思。
他认为这个外甥终于做对了一件事情,这桩联姻大有可为啊。
但是太皇太后的目光一凝落在碧珠的身上,疑惑的在紫萱和碧珠两人身上转来转去的看:天佑,欢喜的倒底是哪个?是哪个,都不成。
朱紫萱一个再嫁妇人勾引天佑,如今一个九黎人也来勾引她的天佑——哼,当她这个太皇太后已经死了不成。
343章 你全家偷人
皇帝龙心大悦,没有想到可以得到九黎的解毒之法,他发现紫萱果然不错。
朱老爷却有些心绪不宁,看到紫萱如此对待贾氏,他差点吓傻了;从来不知道,他的这个长女会是这般的性子:要知道他的原配和他多年,虽然屡有口角但还是很温顺的性子,不曾有过凶神恶煞的时候。
如果他的原配也有这等手段,就是贾氏再逼他,他也不敢动原配一根汗毛的。
想到贾氏刚刚的样子,除了害怕外他的心中还生出些不舍来,怎么说和贾氏也是多年的恩爱夫妻,眼睁睁看她受这等苦还真得有点看不下去。
不过想到贾氏居然要和他堂弟谋夺他的家产,再看看紫萱若无其事的样子,最终他还是没有开口为贾氏说话:生贾氏的气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他不敢对紫萱开口为贾氏讨饶。
如今他最最后悔的就是不应该心一软,而同意紫萱和他断绝父女之情,不然就算是紫萱手段再狠辣,也不能拿他这个生身之父如何的;眼下,他是真得自危了。
芳菲看向朱老爷:“你还要昧着良心说话?她可不曾把你当父亲,贾氏的下场你没有看到吗?还是赶快向皇上说出真正的实情为好。”她还是想要攻心为上。
紫萱轻斜一眼芳菲向皇帝施礼:“皇上,玉佩不能为证。”此事要让皇帝亲口证实。
皇帝缓缓的点点头:“的确如此。而且还有不少的疑点呢,朱家的事情,朕要好好的查一查才成。”他说完有意无意的看了眼丁阳。
他没有理会芳菲的话,显然对丁家的所为很有些生气;不过他对紫萱两次有意的伤害芳菲的名声也有些不满,要知道芳菲有什么不妥,贤贵妃同样会被牵累。
后来九黎的解毒之法和避毒之物,让他心中对紫萱的不满也就飞走了;听到芳菲的话,自然更为不喜她:这个女子怎么如此的不识趣儿?
丁家的人不再开口,他还能保他们一二;眼下,就算他是皇帝想留下丁阳的性命前程,也要想一想九黎那边、还有朝中各大臣的反应了。
丁阳却根本没有察觉到皇帝的不快,居然马上开口驳道:“皇上,玉佩的雕工看上去虽然旧,其实也只是雕了几年而已;再说,就算是九黎的雕工,我们上唐内就无九黎的匠人吗?那是朱紫萱的奸夫知道她有九黎的血脉,所以才会找个九黎工匠而讨她的欢心。”
“朱厚田倒底是其父亲,为其开脱之言,皇上您不能尽信啊。”他说完连连叩头。今天如果不能置紫萱于死地,他丁阳如何能体体面面的离开回到丁府?
说出来怕是没有人信,他实在是有点不欲朱紫萱死:他要得只是想让朱紫萱失去一切,伏在地上仰视他,知道什么才是她的天。
不过,眼下为了他的名声、他的将来、丁家的名声,朱紫萱,必须要死。
“就算玉佩不能为证,还有肚兜这种贴身衣物为证,皇上。”他看一眼紫萱:“郡主做过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遮掩过去的。”
紫萱闻言两步到他面前,甩了一个耳光在他的脸上;看到丁阳要还手也不避让,因为她知道有晋亲王在,不会让丁阳有动手的机会。
丁阳被晋亲王的长剑点在咽喉处,涨红了脸:“王爷,我所言句句为真……”剑尖轻送刺破皮肤,有鲜血流了下来使得丁阳不敢再说下去。
“住手。”太皇太后终于捉到紫萱的把柄:“丁阳是朝廷的将军,皇上没有开口你居然敢掌责于他?你眼中当真是没有皇帝。”
太皇太妃看一眼皇帝,目光在晋亲王的断臂上闪过,目光一变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紫萱回头看向太皇太后,这次即不行礼也不低头,直直的盯着太皇太后:“他丁阳用我生身之父来污我的清白,意欲致我于死地——我不是朝廷的郡主?他丁阳如此做才真正目无皇上,我自然要好好的教训他,让所有的人知道皇家是不能随便污蔑的。”
“这是大道理,还有一层就是,难不成他都要杀我了,我还要笑脸相迎?现在只是给他两个耳光已经很客气了,太皇太后。”她慢条斯理的说完目光也不开移开:“只是太皇太后你为什么不喝斥丁阳辱骂我这个郡主,反而要喝问我这个郡主教训他呢。”
皇上开口了,抢在太皇太后想发怒之前:“郡主,不可对太皇太后无礼。”他只是说不可无礼,却并没有责罚紫萱。
太皇太后怒目看过去:“皇上”
“皇祖母,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皇帝好整以暇,看着太皇太后还是极为恭敬的。
太皇太后长吸一口气:“我们,现在先看看辅国郡主的肚兜是怎么一回子事儿吧?”
紫萱闻言一笑:“怎么回事儿?其实此事现在已经明了,丁家想遮掩丁阳昨天对我、对皇上的冒犯,因而才会收买朱家的人来陷害我;皇上,此事可以不必问下去,现在可容臣妾禀明昨天丁阳的所为吗?”
皇帝还没有说话,太皇太后冷笑起来:“岂有不问清楚的道理。真的假不了,假得真不了;你现在可是皇家的郡主,如果言行有何不妥可是事关皇家的名声,岂能糊涂了事。”
紫萱闻言挑起眉毛来:“太皇太后,皇家的郡主、公主们言行有何不妥要如何处置?”
太皇太后眼中杀机四射:“如果有人污了皇家的名声,就算是贵为公主也不能轻饶。哼,毒酒白绫早就备好的。”
紫萱闻言冷笑:“是吗?太皇太后的话当真如此,明天我们上唐只怕是真要大办丧事了。”上唐的公主们言行何止是不妥,当她是三岁的孩子好哄吗?
皇帝不想牵扯其它的公主们进来,那些娇客让他也极为头痛:“不要说其它的,先说眼下的事情吧。丁阳,你这次所言可当真?”他的目光冷了下来盯着丁阳。
紫萱看看皇帝又看看太皇太后:“当真要问下去?臣妾以为到此为止的好。”
太皇太妃慢悠悠的道:“辅国郡主你怕了不成?真得假不了啊,把事情问个清楚予你可有百利而无一害呢。”
紫萱闻言看她一眼:“我当然知道予我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是……;”她看向皇帝跪下:“皇上,此事还是不要再问下去了。”
皇帝看着紫萱:“为何?”
“皇上信得过臣妾就不要问下去了;还是由臣妾来回丁阳……”紫萱却不肯说答案。
太皇太后站了起来:“简直胡闹。丁阳,皇上问你的话,你好大的胆子居然不答。”
丁阳马上开口:“回皇上、回太皇太后,肚兜是辅国郡主之物,却是在她为丁家人时,是在丁家仆从住处发现的;就是在那个丁福贵的房里,所以他才会污内人的清白,实在是事出有因的。”
紫萱看向太皇太后:“要问清楚是不是?此事是避不开丁福贵的,那就是说避不开芳菲,也就等于是避不开贤贵妃好,既然坚持要问清楚,丁大将军也开了口,臣妾岂能不从命。”
她再也不理会太皇太后,转身看向丁阳:“你说你妻子偷人之事的确是真的,请皇上为你做也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你要把事情说清楚,不要说错了人名儿。”说到这里看向芳菲:“丁大夫人与人通奸之事,可是板上钉钉,这事儿丁大将军打算什么时候对皇上明言?”
皇帝听到这里眉头皱起:“辅国郡主……”他不得不提醒紫萱一二,有些话是不能乱说得。
紫萱之所以能在这里诸般的放肆,是因为有他这个皇帝的默许;而他不喜欢听到的、不想听到的话,紫萱当然不能说出来。
“皇上,”紫萱看向皇帝目光平平静静的:“芳菲所为不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