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占了天大便宜的男人瞪着司马玉的脖子,然后他忽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亲一个女子当然是艳福,可是亲一个大男人那滋味……;现在,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尤其是想到他还在司马玉一条大腿偏靠里滑倒在地上的:当时他还想往里的,可是却因没有那个色胆而作罢,如果当真……。他恶心感更重,“哇哇”吐得更是不亦乐乎。
司马玉恼得推墨随风可是推不开:“放开我!”他现在又想躲起来又想打人,不过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墨随风的,因为墨随风一动手他就知道此人会武。
墨随风瞪他:“你以为我喜欢抓着你啊,你以为你真是美绝天下的姑娘家啊,我呸!我才不不想和你靠近呢,就没有见过你这种喜欢装女子的人,走远点。”他放开人还推了一把,险些把人推倒在地上。
如此一折腾司马玉的衣领又回到原位,因为现在天气冷,高衣领就是这个样子才能御寒啊。
司马玉又羞又怒稳住身形看向紫萱:“你、你好狠。”他倒底是个文人,破口大骂这种事情他不擅长;文邹邹的骂人他又没有那等本事,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你好狠”。
“过奖过奖。”紫萱微笑着看他:“而且还是彼此彼此,你我倒不必在此事上如此客气。”
墨随风给那个男人诊过脉,一指重重的敲在那男人的头上:“小小年纪不学好,童子鸡也敢胡闹?怪不得流血,小心淌血淌死你啊,还不回去让你娘去托媒人说媳妇?快去快去。”他轻轻几脚就把几个男人送走了,回头看到司马玉他就忍不住皱眉:“你和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吧?不少字你为什么非要恶心我,我倒底是沾了你姐妹还是姑姨的便宜啊,你说。”
司马玉刚想说话,身后有人喝道:“喂,好狗不挡道啊。”是司马家的人。
司马家几个仆从说着话越过司马玉的身侧,转头后很是惊讶的停下脚步,盯着司马玉看了几眼几人对视一眼:“姑娘,您在这里做什么?”他们根本没有认出司马玉来。
当然,这也和上唐的男人绝不会穿女人衣裙有关,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只是感觉眼前的姑娘有点面善。
司马玉真要吐血了,真想一巴掌把这几个蠢材打死。
“你们不认识这位姑娘?我还以为他是你们司马家的人呢,原来不是啊,那姑娘你来我们这里小坐一会儿,我着人去请驿丞来。”紫萱的一双眼睛全是笑意。
司马家的仆从马上行礼:“不敢劳动县主。”马上有人转过身来对司马玉道:“姑娘跟我们走吧。”
司马玉现在也不便多说什么,闷不作声的点点头示意仆从先走;等他回去换了衣衫再回来找朱紫萱算帐。
几个司马家的仆从没有想到司马玉这么好说话,互相对视一眼连忙带路,姑娘前姑娘后的叫个不停,让司马玉很想把这几个人掐死在眼前。
紫萱笑得打跌:“姑娘,你慢走;可是,要小心坏人哦。”引来司马家奴仆的不满,不过他们却也不敢对紫萱如何,回头暗暗瞪一眼就转过墙角去。
墨随风看着紫萱:“那个,是怎么回事?”
紫萱摊手:“司马玉喽,趁你们不在来欺负我们,所以就小小的教训一下他,希望他能学乖离我们远点。”
墨随风睁大眼睛:“京城有名的玉公子?!名不虚传啊,名不虚传。”他忽然招手:“走,我带你们再去看更好的戏。”他加快脚步引着紫萱等人去追司马玉等人。
司马玉随着家仆走得不算快,再加上七拐八拐的他们就走到假山后;他很不满的看着几个家仆:“到这里来做什么,快些引我回房吧。”
这话落在几个家仆的耳中让几个人嘻笑起来,有一人过来勾司马玉的下巴:“姑娘看来是尝过神仙滋味的,哥哥告诉你,回房里有房里的乐趣儿,这席天幕地的自有另外一番滋味儿;来,让哥哥香一个,让哥哥好好疼疼你。”他的手不老实的抚上司马玉的脸。
司马玉大怒一掌打在那奴仆的脸上:“你好大的狗胆!”他没有想到居然会被自己家的奴仆轻薄,比起刚刚来更让他恼怒不已。
司马家族是当世的四大世家之一,传家几百年,就连皇家对其也多有礼遇,其家仆向来在外骄横惯了,欺男霸女的勾当可没有少做过;今天在驿馆拾到一个大姑娘,而且脑子有毛病一问三不答:司马玉无法对家仆们说他就是司马玉啊,他要脸面他不想在下人们面前失去体面;可是却被他的家仆误会了,肆无忌惮的向他伸出了魔掌。
“你好大的狗胆,哥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敢打哥哥?!”那奴仆更怒,一掌狠狠打还给司马玉,并对其它几个人道:“一起上,哥就喜欢这火辣性子的妞儿,有味。”他说完拉过司马玉来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香啊。”说完又是一记耳光过去。
司马玉怒是怒极,可是他也恶心极了,没有想到他会被一个大男人亲到了嘴巴上,当即就如刚刚那个男子一样吐了出来;却招来那奴仆的更多不满。
其它几个奴仆有假意劝的,也有要上下其手的,司马玉左躲右闪又是抓又是咬得反抗,就算是大叫着“我是司马玉,我是你们老爷”,也无人肯听肯信;几个奴仆现在眼中心中只有美色,人人兽血沸腾中,再说他们老爷这种话实在是太过好笑了。
有人还玩笑道:“你是我们老爷?好,好,老爷,您给我躺下吧,让我们来好好的伺候你更衣。”
最终司马玉拿起一块石头砸伤了一个人的头,然后推开一个奴仆跌跌撞撞的跑出假山后,听到身后的追赶他也不敢大声嚷,可是司马家的奴仆们却大叫道:“捉住她,她杀了人!”一下子驿馆里被他们闹得鸡飞狗跳。
紫萱和墨随风他们看得乐不可支,几次险些笑岔气,看到司马玉朝他们跑过来,墨随风忍不住跳出来道:“司马老爷,你的奴仆要伺候你更衣你为什么不从呢?”
如果司马家的人不喊,紫萱等人也会大叫惊动驿馆的人:如此欢乐的事情、如此绝美扮相的司马玉,岂能让大家错失眼福?
司马玉闻言扑过来:“我和你们这些人拼了!”他的英名完了,他在看到驿丞跑过来的身影时就深深的知道了这一点。
驿丞听信了紫萱看到了有人要追司马玉这位姑娘,好像是意图非礼:看到司马玉衣衫凌乱的样子他也猜到了;事涉四大世家他不敢做主,马上要打发人去报给知府大人。
晋亲王走了过来看到司马玉“咦”了一声:“你,是司马家的哪位?”
一句话就让驿丞的眼睛瞪大了,而司马家的奴仆仔细看了又看:“有点像我们家大姑娘,可是我们家大姑娘死去多年了。”他们现在是头皮发麻。
墨随风的脚丫此时忽然挨了紫萱重重一脚而大叫跳了出来,看到众人把目光都放了他身上,他咳了两声整理衣袍对着司马玉郑重行礼:“晚生墨随风见过司马大人。”
轰隆隆,一声惊雷响过众人心头,震得众人都失了心神一语不发的看着司马玉。
246章盈盈247章奉旨捉人
偌大的院子一点声音也没有,静得诡异。大家把目光都放在了司马玉的身上,而司马玉却盯着自己的鞋尖一动不动,自头上垂下来的一缕头发随风轻轻的飘动着,让他平添了几分妩媚。
紫萱看着他很想摸摸自己的脸,暗叹老天爷为什么要把一个男人生得如此娇媚,真是要人命啊。不过,如果不是给司马玉穿上女装,如果不是给他上了浓妆,还真得不知道他会如此的倾国倾城。
大家在等司马玉开口,而司马玉低着头立在那里一直没有开口。就算是冷如晋亲王也不免多看司马玉一眼,因为他身着女装在这里一站,就能让很多男人知道什么叫做风情万种。最最不能让人接受的就是,这还是一个近五十岁的老男人啊。
墨随风等了半晌也不见司马玉开口便弯了弯腰:“学生墨随风见过礼部侍郎司马大人。”他会认识司马玉是因为今年秋天的会试,就是由礼部主持;他们这些参考的人岂会不识得礼部官员?总要到礼部官员家走动走动的,就算是墨随风不去走门路,但他也一样会认得司马玉。何况,在边关他已经见过司马玉一次了。
司马玉的脸微微一变,额头上的汗水都把妆容都弄得有些花,但并没有让他显出老态反而多出一些成熟妇人的韵味来。他不是想一直沉默下去,活了近五十年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到了现在却依然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承认不承认自己是司马玉呢?
正在这时司马家的家奴们忽然跪倒在地上:“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他们显然是认出了司马玉来,吓得屁滚尿流啊。
该认出来时候没有认出来也就罢了,认出来也不应该在众人面前叫破,司马玉听到家仆们的话恨得直咬牙:他真是养了一群废物!司马玉一脚把奴仆踢了出去,再想到刚刚他们几个对他的所为,他又追上几步想把几个奴仆一脚踹死在当场。
“司马玉?”晋亲王的声音不大,就算眼下比较静他的这一声稍远点的人也听不到,但是司马玉相信围在他身边的人都听到了。
司马玉只能咬牙回身跪倒在晋亲王身下:“臣司马玉见过王爷。”他再不向晋亲王见礼就等着被问罪吧。
晋亲王也看不出生气与否:“你,回去闭门思过吧。”他说完对紫萱点点头:“我们有事儿要找县主,一会儿在饭厅见。”说完他举步就走,根本不理会司马玉的解释与哭嚎。
司马玉伏在地上哭得伤心,四大世家虽然久经岁月但是在朝中为官的人越来越少,而在三品以上的大员更为稀少;他这个礼部侍郎可是司马家用了很多的心思才帮他弄到,如今却这般轻易的就丢掉了。
晋亲王来得刚刚好,话问得也刚刚好,就连走也走得刚刚好;事情就被他几句话弄成定局,就算是到了皇帝面前,不管司马玉因何弄成这个样子,只凭他身着女装在驿馆大闹惊动众人争相围观,皇帝也不会容他再在朝中做官的。
紫萱看看痛哭的司马玉撇撇嘴,拉起碧珠等人来就要走:司马玉是自找得,如果她不如此做,那被夺封号、贬为庶民的人就是她朱紫萱了——司马玉如今还有司马家相佑,她到那步田地却还要想法子护好文昭和琉璃等人,自保都不可能的,落井下石的人会很多。所以,她不能给司马玉机会让他来害自己。
更不能让司马玉把火舞去过青楼之地的事情传出去,不管火舞在不在意名声二字,但上唐的人在意。火舞是来和亲的,本身已经很悲哀,她能帮火舞的就是让其在上唐可以过得顺心如意些。
去过青楼的良家妇就会丢掉名声,这就是上唐的规矩,完全不说理的规矩:不问缘由、不问去哪里做过什么,只要你去过你就该死。除非是出身青楼的妾侍们,她们会跟在自己夫主身边进出特定的青楼,如果独自去也一样会丢掉名声。
司马玉就是想拿紫萱等人去过天香楼的事情威胁紫萱她们,而紫萱昨天让人把他好好的洗涮过,里里外外都由人换过了衣衫:不管他有什么在手里可以证实紫萱等人去过天香楼的,此时也都和他原本的衣服都化成了灰烬。
“县主就这样走了吗?”。一声软而绵的声音叫住了紫萱:“不知道叔父哪里让县主如此不开心,捉弄了他不算还要害得他失去前程。”司马家的三姑娘司马云身着鹅黄色长裙,如同一朵嫩到极致的、华贵的花儿随风飘到众人面前:“民女自幼得叔父疼爱,遵孝道不可以让长辈受辱——而且此事想必也是因民女而起,和萧家的婚事给县主添了不少麻烦吧?不少字”
“民女愿意代叔父领罚,还请县主大人有大量饶过民女的叔父,他如今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时候,丢了差事让他一家老小吃什么呢?还请县主看在叔父要养一家几十口人的份儿,允民女代叔父受责罚。”她说着话双手叉起放在身侧蹲了蹲,不像芳菲故意迎着风才弄个衣袂飘飘,只是简单的一个行礼就让人在脑中浮现“盈盈”二字。
此女不论是样貌还是气质、举止还是谈吐都为上佳,绝不是平常官宦人家的姑娘可以相比的;且此女的极为聪明,淡淡一句“和萧家的了婚事给县主添了不少麻烦吧”,就已经是可圈可点了。
紫萱看看她淡淡的回道:“司马姑娘,你找错了人。如果你要为你叔父求情,应该去求晋亲王,我虽是县主但没有任免官员之权;还有,如果你想找人说说你的婚事,那你也应该去寻水公子;”她眼波流转一笑:“我,只是外人。你们司马家和萧家的事情,我不好多说一个字的,免得被人误会而累及水公子或是司马姑娘你的名声。”
她只是一个商人之女,比不得司马云的贵气;不过她向来都是随性的人,举手投足间并没有计算过、也不曾被人教导过,但一举手、一说话都是那么的自然、大气,眉间英气勃勃的朝气更是让她平添了丽色。
再者,论起贵气来谁能和上唐的公主和皇后等人相比?在她们面前紫萱没有自惭,在司马云面前当然更不会生出自卑来。
自边关见过一面后,这是紫萱第二次见到司马云,不过却没有想到司马云会如此迫不得及待的站出来:就算是定了亲,就算是有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又如何?司马云如今依然是云英未嫁之身,如此做法实在有失大家闺秀的身份。
紫萱几句话说完拉起碧珠的手来:“姨母,走吧。唉,饿死了,折腾一大早上我要多吃些东西才可以;也不能让晋亲王久待啊,快点走啦。”完全不当司马云是多么重要的人,说笑着和众人转身就走。
司马云被紫萱的话说得面红耳赤,呆立在原地一时间没有说话,也不曾过去安抚自己的叔父;还是她的丫头叫人来扶起司马玉来,直到司马玉开口她脸上的红晕才渐渐消退:“好厉害的女子。”
“云丫头不要总以为天下女子不过如此,不说其它只论她的封号,在我上唐可有能出其右者?一年之内连升几次,除了后宫的妃嫔邀得天宠一日登天外,再无人能和其相比,又怎么会是平常人?”司马玉倒是平静下来:“你啊,太心急了些,怎么不叫……”
“司马妹妹。”平君和平博文远远走过来就开口打招呼,自然打断了司马玉的话:“出了什么事儿?”他们自然盯上了司马玉。
司马玉一拱手转身就走,他要赶着回房换下这身衣服,并且要想法子把他的官保住;至于平家的人就交给侄女打发吧,他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无脸和人说话。
司马云转身微笑行礼:“平伯伯,姐姐。也没有什么,只是遇到了辅国县主说了几句话。”她笑得很勉强,当然逃不过平君和平博文的眼睛,但是他们却没有多问。
“对了,刚刚晋亲王过去了,约了辅国县主用早饭,县主才匆匆而去。”司马云叹气:“对不起席家妹子……。我叔父还有事情交待我,侄女就先告退了,早饭后姐姐有空闲可以过来坐坐。”她轻施一礼退后转身从容不迫的走了。
平君看着她的身影回头:“司马家吃了晋亲王的亏,想让我们代她出口气吗?”。她抿抿嘴:“走吧,正好我们也要去用早饭,让人打听一下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吧。”
“这桩亲事,没有想到会苦了你。”平博文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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