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司远笑的更加温柔。拾起她的手,包裹在自己冰凉的掌心里,他柔声安抚道:“一定是些不重要的事情,否则我聪慧的秀秀怎么可能会忘掉呢?好了,不要想了,否则又会头痛呢。饿不饿?我让人备了膳,咱们一起用吧?”
他太温柔了,温柔的有些不真实,可就是这种不真实才让人越发想要拥有。就好似那天上的皎白明月,喜欢的人那么多,但是所有人都只能望而却步,因为想要拥有它这个梦想实在太不真实。可若是突然有一天,它宣布,它属于你了,那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又会让多少人艳羡不已呢?
就算不真实又怎样?能守护它一天也好啊。
似乎有些释怀了,云中秀轻揉着干扁的小肚子,笑的像个孩子一般,“嗯,真的好饿哦那我们就快开饭吧。”
杏仁大眼弯成了月牙状,星星点点的黑眸里透着满满的爱意,情不自禁地,司远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漏跳了一拍。慌张地撇开视线,他起身,背对着她,声音有些靡哑,“我先离开一会儿,让人先侍候你梳洗吧。”说着,他快步走了出去,似是逃难一般。
他的步履实在是太匆忙了,所以没有看到身后那妇人唇角一闪而过的冷冷笑容。。。。。。
待云中秀从头到脚梳妆完毕后,已经用去半个时辰了。
在榻上沉睡了足有半个月之久,她的身子乏的厉害,就连起榻都是由两个宫女搀扶着才能站起身。不过比起初醒那一刻她眼里的迷茫彷徨,此时看起来已经明显好了很多。
只是有一种挣扎,有一种说不明道不白的挣扎,也正是这种挣扎,让她看上去疲惫不堪。
此时已经接近黄昏,晚宴设在司远的寝宫里,云中秀刚推开门准备步行去他那里,没想到有两个小太监却推了一辆木头做的小车,停在她的房门外。
“这是殿下怕夫人步行不方便,老早之前便命奴才们赶制出来的,您快试试舒不舒坦。”小太监弯着腰,微微抬起头,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这宫里的人啊,是最最欺善怕恶、拣软柿子捏的了。原本这些奴才对她全部都是爱搭不稀理儿的,因为在旁人看来,司远本来就是最没有希望继承皇位的那个。所以连带着她在他们眼里也不算什么。
可是如今他们那副讨好的样子,似乎将要登上龙位的人是她一般,就差没五体投地拜在她的面前了。。。。。。
随意瞥了两个人一眼,云中秀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坐上那个小木车,由他们推着走了。
很舒服,的确是很舒服,比起平常坐的马车来说,不知舒服了多少倍。她只是无法相信,就连这一点点关怀都是作假的。。。。。。
一路行来,云中秀始终是一言不发,她垂着眼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可令人觉得惊奇的是,一下了木轮车,她似乎是换了个人一般,那副含羞带怯的模样,着实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在几个宫女、太监的左拥右护下,云中秀缓步来到了尚华寝宫。不出所料,白衣少年负手而立在寝宫门前等待,见到她的身影出现,他连忙上前接过宫女的手,迈着轻缓的步子,极富耐性地陪她慢性到了寝宫内。
待坐定后,他将四下里的宫女太监全部清了出去,一个侍候的也未留下。
他真是心细的可以,自己只提过一次不食肉类,这满桌上便连半点荤腥都没有。而且几乎都是她平日里最爱吃的菜,变着花样的做,满目琳琅,看着不禁让人食指大动。
像个最最多情的情郎一般,他时不时地帮她夹菜,他不吃,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在她嘴角粘上一粒米粒的时候,他温柔地拭掉。她问他为何不吃,他说,“看着我的秀秀吃,比我自己吃还要香的很呢。”
瞧啊,多深情,深情的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口中的饭菜明明那么香,可是却哽在她的喉咙力难以下咽。
“怎么了呢?莫哭莫哭,秀秀若是流泪的话,我会心痛的。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饭菜不可口?”他紧张兮兮地皱起眉,关怀备至。
云中秀轻轻地摇着头,眼眶里含着泪水,轻咬着下唇,喃喃说道:“我怕。。。。。。幸福来的太快,我好怕下一秒就会消失。。。。。。”说着,她用一双泪眼,欲说还休地看着他。
就是这样,就是如此细细观察着,她还是错过了他在垂眸那一瞬间,眼里闪过的惶恐。她只看到他的疼惜,只看到他慢慢在她眼前放大的脸孔,以及眉心间那个冰凉的吻。。。。。。
他靡哑着嗓音,轻轻在她耳边说道:“傻瓜,这不怪你,都是我表达的方式不对,太突然,唐突了你。”如此说着,他又握上了她的手,轻声安抚道:“不要怕,好吗?你看啊,我就在你身边,不管是现在也好,未来也好,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你想要什么都要告诉我,我愿为你倾尽所有。。。。。。”
四目交接时,云中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死咬着下唇,就是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的哭泣声,口中却断断续续地抽噎着,“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们哪有将未来?你是皇帝,你的后宫将会有三千佳丽,我算什么?我有夫君,我早已是不洁之身了,我还是个令人讨厌的。。。。。。”
接下来的话,再也没机会说出口。因为被那冰凉的吻所吞没,她只能瞪大双眼,傻傻地僵在原地。
呼吸被夺去,炙热的鼻息扑面而来,他的嘴唇冰凉且又柔软,还带着一丝丝薄荷的清新,顷刻间沾满她的呼吸。
只是愣了片刻,她便回过神,伸出手抵在两人的胸膛间,想要迅速将他推离开。可原本只是轻轻贴在唇瓣上的冰凉,却忽然变得炙热了起来。修长而有力的大掌牢牢地锁住她的小手,抵在胸膛间。他另一只手迅速地托在她的脑后,在她惊诧的同时,那卷着薄荷香的冰凉舌尖以最快的速度窜进了她的口中。
辗转厮磨,似是一个饥渴了已久的孩子,遇到了一汪清泉,肆无忌惮地义无反顾地吸吮索取了起来。那般贪婪,那般渴求,深情中带着绝望,似是要吸出她的灵魂一般,极尽所能地啃噬着。。。。。。
这一吻,吻过了似水流年,吻过了沧海桑田,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口中那甜如蜜糖的滋味被咸湿的味道所取代,他无所顾忌的索取才慢慢地止住。
他惊诧自己的失控,惊诧那种让他失去理智的美好滋味。他猛地松开她的手,重重地跌坐在身后的软椅上。而那妇人,早已是泪流满面,哭得泣不成声。。。。。。
正文字数:3020
啊哦啊哦,幸亏问了大伙,我心里有数了,咳咳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司远失控了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八十六章 司远失控了
为何会哭呢?是喜极而泣?还是明明知道这感情不可能有结果,却仍旧忍不住沉醉其中。。。。。。
云中秀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好疼,越是多靠近一分,越是多了解一分,她的心便越是疼的厉害。
也许前一世的她是个喜欢逃避的人,但重活一回,她已经习惯了迎难而上,习惯了不去逃避任何问题。可是此时,她却好想逃,好想躲,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眼前这个令她心碎欲死,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人。。。。。。
事实上,云中秀也真的这么做了,不给自己任何在那白衣少年面前软弱的机会,就算脚步有些踉跄,她还是极尽所能地从这个房间逃了出去。
而她身后的人,就这般看着她慢慢远去,却没有丝毫要阻止的意思。
好好的一顿饭,便吃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看着一桌子已经冷掉,却没有动弹几口的饭菜,司远困惑的不知所措。
是他太急切了吗?不是说好要等到登基后,可是为何会这般冲动?冲动到这个人似乎已经不像他自己了,他不敢认,他也不敢去想。
从何时起呢?从何时起,他的自控力开始一点一点消失了?似乎是从遇到那个妇人,从第一眼起,从第一次相遇起,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便似乎消失了一般。。。。。。
是五子棋吧?第一次见面,她用一盘五子棋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以为自己可以控制的很好,可终究还是泄露了激动的情绪。。。。。。接下来的日子,每次谈话,每次相处,她都给了他莫大的震撼。。。。。。
按理说,这样一个危险,且不知是敌是友的人,他应该老早便解决了才是,可是他没有,他还勒令蒋震,绝对不可以动那妇人,他要亲自处理。
结果呢?他是越陷越深。
当他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的时候,是从那个山洞里出来以后。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全部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想,自己也许是被她感动了吧。毕竟他也是一个人,不是吗?能有人毫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甚至用身家性命陪着他豪赌一次,他能不感动吗?况且,她还是为了救他。。。。。。
没错,他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可是后知后觉的,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奇怪,奇怪到总是忍不住想去关心她,甚至不惜赔上赫敏打乱自己的计划。。。。。。那时候,他才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不对了。
可是在他下定决心想要除掉她的时候,却又被他发现在她身上那样一个惊天大的秘密。
他又舍不得了。
他告诉自己,这是没办法的,他太想得到那个东西了,也必须要得到。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对她好。
所以他又放任自己了,他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别有目的的,所有的一切都是。。。。。。
他利用她,狠狠地利用她,他不给自己可以后悔的机会,他就是如此狠心地利用她的全部。他故意忽略每次利用她时,心里几乎不能呼吸的痛感,他告诉自己,那都是因为害怕呀,若是她知道了,指不定就算死了也不会给他那样东西呢。
所以她必须爱上他,必须心甘情愿地给他,他知道那东西在她身上,可究竟是在哪里,又如何取得,至今为止他也没有弄清楚。所以他才小心翼翼啊,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心底的秘密,小心翼翼地利用她,怕她知道。。。。。。
可他为何失控了呢?
他不喜欢女人,一直以来都不喜欢,甚至讨厌。。。。。。什么倾城倾国的美人,什么闭月羞花的美女,对他来说都如大街上行走的普通妇孺一样,看着就令人心生厌恶。他也不似别的男人一般,有什么生理需求,从小到大,几乎从未有过。
有时候,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龙阳之癖。。。。。。
那种冲动的感觉,那种想得到一个人,将她占为己有,融入骨髓里的感觉,他真的从未有过呀所以说,他这辈子啊,注定很难爱上一个人了。
但他错了,真是错的离谱,他才发觉自己是有欲望的,那种想将一个人融到自己骨血里的感觉,来的那么突然,来的那么猛烈,他失控到恨不得将她立刻活吞了,拆之入腹。。。。。。
一手撑着桌子,另外一只手。。。。。。情不自禁地向自己的胯间摸去。。。。。。
果然。。。。。。是它在作怪。
肿胀的让人无法忍受。。。。。。
太陌生了,这种感觉对司远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
他害怕了,他真的太害怕了。双手用力一挥,他将桌上的所有饭菜全部推到地上。
“稀里哗啦”,杯盘摔在地上的响声惊动了外面候着的宫女、太监。
从那妇人踉跄着逃离开时,他们便想进去房内看看,可是想到里面那位主子一向孤僻不喜欢人打扰的性子,他们又犹豫了。只是支着耳朵,细细地分辨着房内的声音。
如此大的声响,他们自然是不会错过的。面面相觑着,在彼此眼中都看见了惶恐。
他们破门而入,刚要急声询问,可是却被一怒吼声吓到傻了眼。
“滚出去滚都给本王滚出去没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僵在原地好一会儿,几个太监宫女们才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门,轻轻地轻轻地将房门带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再触怒里面那位如暴怒中老虎一般的人。。。。。。
好奇怪,真是好奇怪,简直是太奇怪了。他们这位主子虽然秉性孤僻了一些,可是他待人却是出了名的和善,就算有人真的惹怒了他,他也只会对你微笑着说无碍。如今日这般的情况,从他进宫的第一天起,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大伙不禁猜测,方才那个妇人一定对主子很重要,重要到可以扰乱他的思绪,所以他们日后可要小心时候着才是。
这些人不知道的是,他们确实是猜中了一半,可是另一半,就算死也没有人会知道的。
那白衣少年觉得可耻,觉得恶心,觉得无地自容,他觉得自己简直羞愧到了极点。。。。。。
从来没有一刻,他是如此讨厌自己,他觉得自己无比恶心,恶心到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又怎会有脸面见其他的人?
他看着自己陌生的双手,和那一处陌生的突起处,只觉得恶心难耐,他开始用手使劲地蹭着自己的白裳,企图用那种最最纯净的颜色,洗涤自己肮脏的双手。
可是没用啊,他还是觉得脏,还是觉得很脏。这一瞬间,他开始害怕了,他害怕那妇人是不是知道他这么恶心,所以才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情不自禁,那修长的指尖轻抚上自己淡到毫无血色,甚至还在微微颤抖的双唇上。
那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味道。是甜美的,是诱人的,是让他欲罢不能的。。。。。。
他不可思议地忽略掉了自己的肮脏,慢慢地回味着方才的美好感觉。可是想着想着,那胯间好不容易才渐渐软下去的赃物又悄然挺立。。。。。。
司远瞬间打了个冷颤,猛地从软椅上站起身,他用力甩了甩头,企图将那种异样感快一些赶走。他焦躁地在寝房里来回踱着步,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不要再去想了。。。。。。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这两日应该是他最忙的时候,不是吗?
他要准备登基的事宜,他要想着如何彻底消灭乱党,他还有整个国家,整个南祺的子民要去顾全。哪有时间去理会那妇人呢?
可是他无法思考整颗心,整个脑子都是她都是她都是她都是她。。。。。。
从未有现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累。瘫倒在榻上,他一向沉静如水的黑眸,此刻竟然没有焦距地注视着前方,木怔怔的,痴痴傻傻的。。。。。。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将失神的司远唤醒了。从榻上惊坐起身,他似是受了惊的鸟儿,警惕地询问道:“谁?”
门外响起一浑厚的声音,“公子,是我。”
虽然舒了一口气,但是司远依旧保持警惕,“有何事吗?”
若是以往,只要是蒋震上门,司远从未有将他拒之在门外的可能。但此时,他却破天荒地没有邀他入内。。。。。。
他刚从外面办事回来,看着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身子瑟瑟发抖,面上也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他们还婉言相告他此时不能入内。。。。。。
公子定是出了什么事
关心则乱,他甚至忘记询问一下身后的人,究竟发生了何事。而是毫不犹豫地肯定自家主子是出事了。
没有片刻犹豫,蒋震破门而入。。。。。。
入眼的,是满地的狼藉,他愣了愣,随后将视线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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