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劲全力也要试一试。在心里暗暗为自己打气。皇后下了逐客令后,云中秀并没有离开。而是沉默了片刻,才缓声开口道:“妾与娘娘如今已经是站在一边儿的了,娘娘可否信任妾,让妾将这丫头带回去调养一下?原本妾并未想过要将她带走,也知道这是一个不情之请,可她此时这番模样,妾实在是放心不下,根本无法分下心来去做别的事。”
“你当哀家是傻子吗?你将这丫头带走了,哀家还有什么筹码与你“合作”?难不成,你觉得哀家还会再相信你?”想都没想,皇后拒绝了。
早知道会如此,云中秀心中了然,可面上却显得有些急迫,她焦躁地开口恳求道:“不让妾带走也可以,那妾可不可以进到皇宫,住在宁寿宫来陪巧儿?”
这一次,皇后没有直接开口拒绝。而是想了一会后,才皮笑肉不笑地冷笑道:“别在哀家面前耍你那点小聪明了,你与那丫头一同住进哀家的宁寿宫,不就等于向世人宣告,你是被哀家胁迫的?”许是见到那妇人真的急了,又许是现在真的对她改观了。这番话说完,皇后叹了一口气,又道:“也罢,你与哀家“合作”,也是为哀家办事,哀家总不好让你太过难堪。这丫头不是昨日才刚成亲吗?让她的夫君进来陪着她,可是比你这个做主子的要好得多。不过可要让那奴才安分点儿,别做什么不该做的蠢事,惹得哀家不痛快。”
看,目的达到了。让来旺进宫这事儿,她根本不能主动提,只能让她自己说出来才可以。
松了一口气,可云中秀却没有表现出很欣喜的样子,反而是一副无可奈何,只能免为其难的模样。
她走到巧儿身边,疼惜地将她拥在怀里。可已经吓傻了的巧儿哪里会乖乖顺从,刚一贴近云中秀的身体,她便开始疯狂地挣扎了起来。不知哪里来的怪力,她将云中秀狠狠地推到了地上。随后便逃也似地拉开房门,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逃离开。
云中秀想追上去,可是却被皇后的人拦了下来。她说:“哀家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只要你听话。”
目送巧儿离开的目光,是如此心疼,如此不忍。到最后,云中秀只能失魂落魄地被皇后的人送出了宫,又将来旺接了回去。
知道巧儿在宫中,来旺没有一丝犹豫,说什么也要进宫去陪巧儿。尽管云中秀已经将利害关系和他表明,可是来旺却似是铁了心一般,头也不回地和皇后派来的人离开了。。。。。。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或许是欢喜多一些吧。患难见真情,她没得到过的,如今巧儿都已经替她享受到了。
这样也好,两个人若是真心相守,便是连死都要在一起。。。。。。
次日午时,云中秀才不紧不慢地来到宁寿宫。
这已经是通传的第三遍了,可云中秀却以装扮为由,硬是拖了很久很久。只因为皇后那句口谕‘有贵客,莫要让哀家失了面子’。。。。。。
这代表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吧?皇后是拿自己当她交际的工具了。可是这南祺的美人何其多,她为何偏偏只选择自己去作陪?
答案只有一个,那位“贵客”不是司远就是连沐风。
而连沐风的可能不太大,皇后既然想利用她挑拨那兄弟二人的关系,首先还得要明确地知道,她在司远那里究竟算什么。
而她心中所想的计划,根本来不及展开。
从昨日回来,虽然皇后没有明说,问方庆他也说没有,可云中秀心里清楚,既然皇后敢放她回来,那一定会派人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而那个人,武功显然还在方庆之上。。。。。。
所以她没有机会,就连走出云裳苑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去皇宫一趟找那个人了。
如今,只能见机行事了。
皇后那女人,真是可恶到极致。她只说今日要自己去宁寿宫详谈,却没有告诉她谈什么。让她措手不及,让她被赶上了架,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无可奈何地,在磨蹭到午时的时候,云中秀知道无法拖下去了,只能随着前来通报的小太监,一同入了宫。
她也真的很想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猫捉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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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猫捉老鼠
当云中秀从房门里走出,小太监的脸上是明显的不悦。他皱着眉,提着嗓子尖声道:“娘娘不是说了,让夫人好生打扮着,怎么这么久过去了,您竟还是这副模样?”
不是不好看,只是。。。。。。只是太素了。娘娘说让她隆重一点儿,好歹也是进宫不是?可这位夫人竟然还是素面朝天的。
见惯了宫中的女人浓妆艳抹,虽然小太监也没觉得云中秀这样有多不好,可总觉得她太素净了,素净的根本不像宫里的人。
越想越觉得不妥,小太监连忙摆了摆手,比划着兰花指,对夏荷姐妹嚷嚷道:“不行不行扶你家夫人回去好好打扮着要快再不成小心你们的脑袋”
两个姑娘着实被吓着了,尤其是夏兰,简直要哭了出来。她们既不敢上前去摆弄云中秀,也不敢不听从那宫里太监的话,只能低着头在原地干跺脚。
此时的云中秀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琐事,她只想速战速决,更想知道那女人究竟要干什么。既然躲了这么长时间都躲不过,那就勇敢面对吧。
没有理会小太监的不悦,她微微侧头,对两个婢女吩咐道:“夏兰留在府中,夏荷随我一同前去。”随后也不管那小太监在背后如何的张牙舞爪,她还是不管不顾地上了门外的皇家马车。
拿她毫无办法,小太监也紧随其后上了马。只是一边驾车,一边不厌其烦地嘟囔着,他完了他完了,这趟差事没办好。。。。。。
在那呱噪的声音中,马车很快便到了皇宫。
在见到那一袭白衣,在见到那一脸的温柔笑意时,云中秀竟没来由地感到一阵胆寒,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
这种感觉来的突然,尽管早已经猜测到是他,可真正在宁寿宫里见到这少年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他竟然真的来了,他竟然真的来宁寿宫了。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等待好久了,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会来。。。。。。
为什么有一种掉入什么陷阱里的感觉?
云中秀惶恐的表情,不知为何,皇后似乎很满意。已经完全忽略了她一身素净的装扮,皇后如一个慈祥的母亲般,温柔地轻唤道:“秀儿,过来哀家这里。”
硬着头皮,云中秀缓步靠了过去。在皇后无比虚假的热络下,坐到了她身旁的位置。
而从始至终,司远始终是保持微笑,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皇后只顾着和云中秀闲话家常,竟忘记了身边还坐着一个她请来的“贵客”。当有人提醒时,她这才一脸歉然地苦笑道:“哎。。。。。。哀家老了,记性也不好了。来来来,秀儿快见过三皇儿。”
云中秀认命了,她已经在心里告诉自己。无论今日皇后要她做什么,都要去照办。一是为了巧儿的安危,二是能通过今日之事早一点推测出来这女人的全盘计划。
像个木头一般,云中秀站起身,对对面的白衣少年福身道:“云氏见过三殿下,三殿下万福。”
“嗯。”那少年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一直观察着白衣少年的反应,见他没什么异样,皇后这才注意到云中秀素面朝天的装扮。心里已经有些不满了,她侧过头以眼神瞪了云中秀一眼后,这才对着身旁的少年,再一次开口道:“皇儿已经回到宫中有些日子了吧?”
唇角微微勾起,司远依旧没有开口,依旧是点了点头。
本来面对这样一个自己讨厌的人,皇后便已经够忍无可忍的了。谁知道这贱种竟然如此不识趣从进了门,只道了一句‘母后’便再也不说一句话。这简直是对自己的蔑视没有一丁点儿恭敬可言
可人是自己请来的,只要他来了,那便好,说明他对自己还有些敬畏之心。又或者。。。。。。他是知道这妇人在这里,所以才回来的?
管他是如何呢,反正总也逃不过她的天罗地网
收敛起心中的不快,皇后自顾自地接着刚才那个话题,继续说道:“皇儿回宫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到哀家的宁寿宫来。我们母子二人也是第一次独处。你这孩子当真让人心疼,快和哀家说说,你这么多年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话音落下,良久都得不到回音。那白衣少年只是含笑地望着她,似是从那贱人的模子里刻下来的一般,一模一样。。。。。。
噙着僵硬的笑容,皇后的嘴角都在微微抽动。
殿内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正当云中秀以为那白衣少年再也不会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轻起唇角,浅笑道:“这些儿臣都曾说与父皇听了,母后若是想知道,可以去父皇那里问一问。实在是一些太不愉快的记忆,儿臣不愿再提起了。”
皇后的问话,他竟然敢不回答这也就算了,他还胆敢让她去问皇上
默默无语,云中秀只能暗自在心里佩服他的勇气。可同时,她又更加好奇,他为何会接受皇后的邀请?
皇后提到“贵客”的时候,她便想到了是他,可她没想到这人竟真的会来来就来了,还摆了那么高的姿态。
更加仔细地观察着两人的反应,云中秀本着看戏的心态,在一旁好不惬意。
她看到皇后的嘴角抽搐的越发厉害,虽然是笑着,可是却比哭都难看。可她只能强忍着不发作,顿了顿,又再一次热脸去贴冷屁股,“是啊,是哀家不好了,好好的母子团圆日子,提那些难过的往事做什么来来来,先用膳,用膳。”说着,她拿起了身前的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到了白衣少年面前的玉碗中。
谁知少年并不领情,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桌上的菜,冷漠地开口道:“母后今日叫儿臣来可是有事?”
那一副根本不愿意多说废话的模样,让皇后忍无可忍。可想到自己的计划,想到日后的荣光,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筷子,却将视线转移到了云中秀身上。
“这丫头,想必皇儿也是识得的。和你一样,着实是个让人心疼的可怜孩子。近些日子她常来哀家的寝宫陪着哀家说话解闷,哀家与她相处甚欢,也越发地喜欢她了。哀家想收她做公主,皇儿看好不好?”
莫名其妙地很,被她握住双手的云中秀简直是不知所措。
又提起公主的事了?可是她堂堂的皇后娘娘要收谁做女儿,管别人什么事?她竟然还询问一个皇子的意见
连忙看向那白衣少年,只见他没有半分的诧异神色,只是从容地回道:“母后喜欢谁那便是那人的荣幸。只管留下好了,儿臣没有意见。”
无所谓,与连沐风的反应完全相反。
皇后有些失望了,下意识地松开了云中秀的手,她自言自语道:“皇儿是真觉得好吗?”似是不期望旁人的回答,她又继续开口道:“哀家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儿能成全哀家。”
这姿态,摆得多低。云中秀的好奇心已经被完全勾起,她很想知道这位皇后娘娘能有什么目的,竟让她如此放低姿态,对待一个自己厌恶到骨子里的人。
司远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开口道:“请讲。”
“皇儿也知道,皓月那丫头还有不出十日便要动身前去东祺了。你父皇日理万机,国事繁忙,此时又赶上嫁公主这件举国大事,自然没有空闲理会哀家。哀家如今也人老色衰了,便是想见你父皇一面也是困难的。皇儿如今正是荣宠之时,想必你说的话,你父皇一定会听。哀家想请你。。。。。。去和你父皇提。”
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啊。她自己不想因此事惹老皇帝烦心,却把这烂摊子丢给别人。这女人永远觉得只要她说的话,别人就一定得去照办,可面对这样她百般示好,人家却无动于衷的少年,她哪来的自信,他会帮她?
心里嗤笑不已,云中秀已经完全可以想象,那少年一定会断然拒绝的。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她静静将视线转移到那白衣少年身上。只等着看好戏。
可是,她错了。一对上那少年漆黑的眸子时,她便开始后知后觉,自己简直错的离谱。
他眼中带着玩味的笑容,似是猫儿抓到了老鼠却不吃,只好笑地看着它垂死挣扎。
那笑容,那笑容。。。。。。
吞了一口水,云中秀紧张地看着他,眸子里原本的镇定,已经渐渐开始变得慌乱。目光中带着祈求,她微微对那少年摇头,似乎在说‘不’。
谁知那少年唇角的笑容竟然放得越来越大,他温柔一笑,配起这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着实看起来像个天使一样纯真,可是他说出口的话却犹如恶魔一般,将云中秀拖出黑暗的悬崖。
他说,“唔,这是喜上加喜的好事,想必不用儿臣多费唇舌,只要在父皇面前一提,便可水到渠成了。”
咳咳,今天也许有三更,四更也说不定。我努力把这些日子欠大伙的尽快补回来。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迷惑他,让他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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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迷惑他,让他爱上你(二更)
无论他走到哪里,白裳上总是飘着一种清爽的薄荷味道,混着淡淡的药香,竟是令人着迷的好闻。
可此时的云中秀却不这么想,如果此时有人给她一个小人,她一定会在那上面写上‘司远’两个大字,然后用针头将那小人从头到脚戳的密密麻麻。又或者是用最臭最臭的臭鞋子,打他的小人头,打他的小人手,打得他赶紧去死,永世不得超生才好
云中秀的表情简直如饿狼一般凶狠,牙齿磨在一起‘咯咯’作响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到了宫中的每一个角落。
好笑地欣赏着她的表情,司远还故意补一枪,没心没肺地丢了一句,“怎么娘娘事先没有征求云夫人的意见吗?”
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身旁这妇人的异常,皇后狠瞪着她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可那妇人却不为所动,非但没有一丝欢喜的模样,反而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正当皇后咬牙切齿的时候,却传来这么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她连忙回过头,笑着附和道:“哀家确实没有说与秀儿听,本是想给她个惊喜,没成想却把这丫头吓着了。”如此说完,她又转头对云中秀笑着打趣道:“傻丫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三皇儿磕头谢恩”
语气是那般温柔和蔼,可她的眼神却若有似无地朝那间密室的方向飘了过去。
纵使有万般的不愿,云中秀也只能假意奉承。她从红木凳上起身,依照皇后所言对那白衣少年磕头谢恩。
而他,竟然就这么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厚脸皮地受着了。
如此一番大礼后,皇后将云中秀拽了起来。拍着她的手,又对那白衣少年道:“太子的性子野,自然是不愿意与小姑娘为伍。其他几个皇子,哀家看来看去都不如你,皇儿你心思细腻,还要对你这个皇妹多家照看才是。日后都是一家人了,要经常走动走动。”
听了她的话,云中秀想笑。她觉得简直是太可笑了,如此大费周章,又是公主,又是什么的,到头来只是为了给她和那少年多创造一些相处的机会?
是啊,以她现在的身份,怎么说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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