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秀的眼睛忽地亮了起来,她起身来到方庆身边,有些不可思议地轻呼道:“真的吗?真的可以吗?你可要如实作答,不得隐瞒欺骗我”
许是上次共同经历过生死,云中秀对方庆的态度明显要亲昵了一些。在于安诧异的目光中,方庆缓缓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属下不敢欺瞒。”随后也不等旁人再说什么,他便自顾自地开口说了下去,“夫人走的那日发生了什么属下不知,但是第二日殿下酒醒之后,便匆匆地进了宫。许是与娘娘发生了争执,回到太子府主子便开始折腾。不知将什么东西掉到了池塘里,殿下只身泡在水里摸索了许多日,就是不让旁人帮忙。每日除了睡觉的时间,便是连用膳也是在池塘边的。直到白日里,接到夫人有难的消息,主子才火速赶到了宫中。。。。。。”
不知在想什么那青衫妇人沉默了半晌,良久后她才缓缓开口道:“师父可知殿下为何与皇后娘娘发生了争执?”
于安一直在旁边观察着两人,云中秀这话一问出。他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紧紧盯着方庆,生怕他会说出什么。
就在方庆刚要开口的时候,他重重地咳了几声打断了方庆的话。这样反复几次,云中秀终于有些恼了。她提声开口道:“师父,你若是不舒服便下去歇息吧。”
于安冷汗涔涔,忙开口道:“不要紧的,不要紧的,就是喉咙痒的紧。”
我看你是皮痒的紧。云中秀剜了他一眼,随后沉声威胁道:“师父若是再痒,我便伸手去帮你抓抓。相信殿下也一定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殿下。。。。。。又拿主子来威胁他。于安一脸无奈,随后对方庆耸耸肩,表示真的没有办法了,让他自己看着办。
多管闲事,主子早就有交代了,不然我怎么敢乱说。方庆回给了他一个白眼,随后才又转向那青衫妇人的方向,缓声开口道:“主子是因为珍姑娘的事。想必妇人早已经听主子提起过他与珍姑娘的故事。珍姑娘是被主子失手杀死的。可直到珍姑娘死后,主子都一直以为她是娘娘派来的人。不知道夫人可否知道,主子是从来不饮酒的,可夫人去的那日他却喝了个酩酊大醉。”
不饮酒?怎么可能听到这里,云中秀连忙开口道:“我第一次见到殿下的时候,他便是醉酒的状态,怎么可能不饮酒?”
方庆微楞,随后才叹着气开口道:“那便是巧合了吧,夫人许是赶在了珍姑娘离世的那一天。只有在那一天,主子才会放任自己饮酒。直醉到不省人事,对任何事情都毫无感觉的时候他才会罢休。”
这话音落下许久,云中秀没有缓过神来。原来,从初见的那一刻起,她便被当做了别人的替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脑子里不停回放着与他相处在一起的画面,越想云中秀看得便越清,越清她的心就越痛。
不是为了自己痛,而是为了他。
他是一个多么潇洒不羁的人啊,她曾经还羡慕过,她曾经还向往过。可谁又知道,他活得竟比旁人都要累上许多许多倍。
对玉珍的死,与其说他放不下,倒不如说他心中早已释怀。他是背负着两个人的未来一同活下去的,所以他要快乐,也必须快乐。他的心中根本不缺爱,因为有着那样一个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女子曾经深深爱过他。而他也是倾尽所有去回应。就算这世间所有人的心中都没有爱了,他也不会少半分的。。。。。。
可是这样的他,又该是有多孤独呢。。。。。。
还记得,前一世在司远登基后,他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有人猜测他死了,也有人猜测他是被司远囚禁起来了。可现在她终于有些明白了,他应该是随风飘摇去了,他应该是带着他的玉珍看遍世间美景去了。
可是他的玉佩丢了,只身在池塘里找了几日。。。。。。
心里又开始莫名地抽痛,云中秀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随后才又继续开口道:“然后呢?我记得殿下与娘娘的关系一向很好,怎么就忽然为了珍姑娘的事而翻脸了呢?”
话说到这里,许久不敢做声的于安又开始重重地咳了起来。他对方庆挤眉弄眼着,那副模样就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不知所措。
可方庆却对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也不理会他的反应,沉声对云中秀反问道:“在回答夫人的问题之前,夫人可否回答属下一个问题?”
见那妇人点头,方庆思量片刻才开口道:“夫人那日去太子府,可是与殿下说过些什么?”
说过些什么?秀眉紧蹙,云中秀做思考状,开始一点一点回忆那天发生的事。良久后,她才缓声开口道:“具体说了些什么我记不得了,只是殿下与我说了珍姑娘的故事,我见他痛苦便随口劝慰了几句,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只是随口劝慰,便能让主子从多年的困顿中走出来?方庆是一脸的不信任,他继续开口问道:“夫人能否细细想一下,究竟是如何劝慰的?”
见方庆的样子如此认真,云中秀也开始沉下心来,细细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我好像说过,珍姑娘不会怪殿下,否则也不会心甘情愿留下来。。。。。。还说过。。。。。。对不住了师父,那天只顾着殿下与我说的话,我自己究竟说过些什么还真的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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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新皇子病重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新皇子病重了(二更)
只是这句吗?
方庆皱着眉,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缓声开口道:“其实珍姑娘根本不是娘娘派来的人,不知道主子是怎样想通的。他去找娘娘质问,结果娘娘也没有否认。哎。。。。。。主子心中的痛好不容易才释怀了一些,这么一来,恐怕一辈子恐怕都无法抹平了吧。。。。。。”
他还在那里感叹着什么,可云中秀却在听了他第一句话之后,犹如遭了雷击一般,久久久久都缓不过神来。
玉珍。。。。。。不是太后的人。。。。。。玉珍果然不是太后的人
是了,连沐风也曾说过,玉珍多次否认,可是他根本就听不进去,直到后来沉默了,再也不解释什么了,连沐风却当她是默认了。。。。。。
这是真相吗?如此残忍,他倒不如不知道的好。那般折磨了自己心爱的人,结果到头来却只是一个圈套。皇后是真的狠心啊,恐怕她自己也不会想到,连沐风会那般在意着玉珍。
可是那么多年都过去了,他为何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呢?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说了些什么吗?
陷入沉思,方庆唤来许多声,云中秀才渐渐回过神。这个谜团打开了,但她更想知道这些事与她有何关系,可知道几年前自己还只是一个孩子。
没有迟疑,云中秀又开口询问道:“那师父可知道娘娘为何要将我唤去?”
如此问完,方庆先是一愣,随后他的面色慢慢涨红,看起来尴尬至极。轻咳了两声,方庆提声反问道:“娘娘可是对夫人说过,让你休了你的夫君,跟主子在一起?”
他在这么说着,云中秀的脑子里则回忆起白日里皇后与她说的话。心中怒火顿起,可是她却只能强行压抑着,轻缓点了点头。
方庆面上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随后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开口道:“娘娘是想弥补主子吧。多少年来,无论是高贵如公主,还是贫贱如舞姬,主子连看都不看一眼。夫人也许听说过吧,还有人以为主子是有龙阳之癖的人。可是主子对夫人什么样,就算属下不说你也知道。不瞒夫人说,对于夫人,娘娘是着实不喜的。可娘娘却能放下姿态去向夫人求和,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主子能欢喜一些。所以。。。。。。属下恳求夫人,倘若再见到主子,还要多多劝慰一下。夫人的话,主子还是会听进去一些的。”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近在咫尺的青衫妇人,似乎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什么回应。反观后者则是一脸冷漠,没有一丝一毫的受宠若惊。。。。。。
为了太子便能将别人的生命视如草芥?真是可笑。玉珍的死根本没让她有任何改变,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她还是根本不懂连沐风为何要怪她。
还记得临出宫前,连沐风对她说“我恨的是,便是到了此番这般情形,你仍然还在极力掩饰”。。。。。。
是了,想必他早已经想通,也早已经释怀,他真正怪的不是皇后,而是他自己对玉珍的不信任,哪怕皇后只是认一下错,都不会让他恼成那个样子。
她云中秀算什么?就算她真的答应了皇后的条件,曾经那个皇后喜爱的连沐风也不会回来了。一切都是她自己造的孽。。。。。。
可是,那家伙是真的不在意他的母后吗?不是,否则他不会这么难过的。他是在意的,所以才会这般心痛。。。。。。
不知在想什么,云中秀冰冷的目光开始渐渐变得柔和,叹了一口气,她应声道:“我知道了,倘若再见面的话我知道该怎么做。只不过我的话他未必会听。”
说完,她退后一步,对方庆福了福身,“多谢师父如实相告,否则秀娘一定会忧心到寝食难安的。今日天色已晚,你们便早些歇息去吧。其实这院子也没什么,根本不用日夜守候。”
如今云中秀也算上他们的半个主子,见她对自己行礼,方庆显然是吓了一跳。可是还没等说什么,于安却不满地抱怨道:“弄了半天我倒成了坏人哎。。。。。。真是让我伤心欲绝啊。”说着,他还故作心痛地捂着心口窝。
本来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被他这么一闹另外两个人都笑了出来。
又说笑了几句,于安和方庆转身便要离开。可是刚走到门口,却又再一次被那青衫妇人叫住,“二位师父,等一等。秀娘有件事想要拜托你们。”
两人又原路返回,对云中秀抱拳道:“夫人请交待,莫要说什么拜托不拜托的。”
微笑着点了点头,云中秀对着他们低声耳语一番,两人这才匆匆出了房门。
云中秀则简单地用了下早已冷掉的晚膳,才上榻休息。这一夜依旧如往常般,她脑子里乱糟糟的,直过了许久才渐渐入眠。。。。。。
次日清晨,云中秀早早起榻,正在梳妆洗漱时,方庆的声音却在门外响起,“夫人,您醒了吗?”
对巧儿点了点头,云中秀示意她将房门打开。
巧儿将方庆让进房来,又说了句“去提早膳”,便匆匆出了房门。
方庆是从堂屋进来的,云中秀整理好发髻也从寝房内缓步踱了出去。一见到方庆,她便直接开口询问道:“他们也都回府了吗?”
“恩,昨日比夫人回来的还要早。但是每个人都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夫人的夫君也是如此。”
这话音落下,云中秀沉默了半晌。等了片刻,见方庆没有继续说话,她才提声道:“赫敏那里可是有什么消息?”
“夫人家的二夫人是昨儿个午夜时分被人带走,至今还未归。至于是何人,属下还在追查中,想必今日就会有消息了。”
点了点头,云中秀感激地开口道:“知晓了,还劳烦师父多多费心了。”
她的话说完,方庆没有应声,反而是浓眉紧皱,似乎在做什么思想斗争一般。在云中秀诧异的目光中,他缓声开口道:“属下今早听闻一件事,不知道当不当和夫人讲。”
方庆的性子沉稳,一定是有要事他才会主动说与她听。见他此时那副认真的模样,云中秀正色道:“何事,师父尽管讲。”
面色有些凝重,方庆踟蹰地开口道:“是关于新皇子的事。”
他没有直接说,反倒来了这么一句。
没来由地,云中秀的眼皮跳了跳。她默不作声,只是眼睛紧紧盯着方庆示意他说下去。
“据宫里传来的消息,新皇子。。。。。。病情加重了。”
这话音落下,云中秀似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般,只是眨了眨眼,下意识地重复道:“病情。。。。。。加重了?”
方庆一直观察着那青衫妇人的反应,见她没有多大的波动,这才继续说道:“是昨夜里忽然加重的,据说是活不过今晚了。至于原因还在调查中。。。。。。夫人?夫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那方才还是与他站着说话的妇人,忽然倒抽一口气,随后便狠狠地跌坐到了地上。。。。。。
方庆有些慌乱,他连忙上前将云中秀扶起。却见她仍然保持着方才那副双眸圆睁,一脸呆滞的表情。
活。。。。。。活不过今晚。。。。。。活不过今晚。。。。。。她是不是听错了?
这般想着,云中秀连忙拉住方庆的衣袖,迭声开口道:“是新皇子吗?你是不是听错了?还是。。。。。。还是我听错了?怎么可能,昨日皇上不是说他昏昏沉沉的也曾醒来过吗?怎么可能忽然病情加重了呢一定不是他一定不是的”
似是在努力说服自己,云中秀不断地摇着头,不断地重复着“一定不是他”。
她的反应有些出乎方庆的预料。
主子不是说她与新皇子只是泛泛之交吗?怎么这妇人会如此在意他的生死?
脑子里回想起那一日他们相拥的情景,方庆开始胡思乱想了。他说话的声音也透着几分冷漠,“夫人很在乎新皇子的生死吗?”
在意怎会不在意那可是和她生命同等重要的人啊她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了那么久到头来。。。。。。到头来怎么会换来他一个病重的消息啊
不可能的,他怎么会死呢他死了谁来当未来的皇帝?连沐风不可能了,原本她还抱着一丝连沐风只是不喜欢被束缚,若是真被逼到绝境也会担负起重任的希望。可是在知道他身上发生过何事的时候,她心里明镜的,连沐风不可能会做皇帝的不可能
那么。。。。。。那么。。。。。。那么就一定会落入二皇子的手中
陆谦此时虽然混的很落魄,可若是二皇子真的登基了,那一切都是吃不准的事。
她岂止是在意啊
越想越觉得心慌,也没有回答方庆的问题,云中秀连早膳都没有用,提步就要往门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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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吾安好,莫挂念
第一百九十五章 吾安好,莫挂念
可是方才出了房门,云中秀又缓缓停下了脚步。
不知想到了什么,只见她的秀眉紧蹙在一起,口中还喃喃自语着什么。
此时巧儿正提着食盒往这边走,远远看见那青衫妇人,还没等说些什么,那妇人已经匆匆行到了她的身前,面色凝重地开口道:“巧儿,今日可是三月初三?”
巧儿顿了顿,只思索了片刻,便答道:“不是的小姐,今日已经是三月初八了。您怎地了?问这做什么?”
三月初八。。。。。。三月初八。。。。。。
是了是了,就是这几日,三月三是上巳节。在她的记忆中,就是这几日,也如现在这般传来了新皇子病危的消息。。。。。。
曾经这种事她只是随意听听,根本没有上过心,所以具体是哪日也记不得了。显而易见的,记忆中的司远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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