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在这深海底下,借助这股力量修炼。
短短三天,迅速突破几个月都没有突破的境界,凝练出元气,达到了【真武境】黄极一重天。
他兴奋无比,激动异常。
终于突破到了【真武境】,这简直就是大难不死,因祸得福。
第四百五章海妖王()
正当他无比高兴之时,忽然,脑海中传来一个诡异的声音,告诉了他事情真相。
原来。
梁北之借助的这股神秘力量,正是由这个声音所散发出去的。
而这个声音,当然是一个人。
那人告诉梁北之,如今他被镇压在附近的一块石碑下,极需要人帮手。
正好这个时候梁北之掉下来,便觉得应该帮他一把,等他成功突破之后,再求他放自己出去。
梁北之问他是谁。
那人说了一个他不认识的名字,还说自己是因为被仇家镇压在这里的,请梁北之看在助他突破的份上,务必要帮这个忙。
梁北之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
毕竟,对方帮自己突破了难以逾越的瓶颈,是自己的恩人,现在恩人有事,应该要帮的。
于是,他在黑暗的海底,感知着那股力量,慢慢摸索过去。
果然在不远处,他摸到了一块石碑。
石碑摸上去异常厚重,而且宽大,上面还有很多凿刻的文字。
“剑?”
他摸到一个熟悉的剑字,正在待摸下一个的时候,底下那声音催促起来,让他快点动手。
梁北之答应,单手贴在石碑上,用新凝炼出来的元气,灌注到石碑之上。
石碑由于经过五百多年的岁月侵蚀,上面的封印大大减弱,再也吃不住梁北之这个新晋【真武境】强者的冲击。
“啪嗒……”
一声清脆裂响。
不用看,梁北之都知道是石碑裂开了一条缝隙。
就在这时,石碑上的凿刻突然大亮起来,刺的他眼睛都睁不开,缩回手,连忙后退一步。
等眼睛适应后,这才慢慢睁开。
梁北之惊讶的看到,石碑上的那些凿刻全都是文字,现在发着幽幽绿光,在深海下看起来无比诡异。
一行一行看下去,上面刻的是镇压之人的来历情况,最后落款为:
剑宗山第二十九任掌教,张枝松镇压于此。
梁北之大惊。
这第二十九任掌教,不正是现任掌教剑无敌的师父吗?
他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所谓被仇家镇压的人,竟是宗门典籍内记载,五百年前祸乱半个天下,又主宰三大海域的海妖王!
根据记载。
五百年前,海妖王兴风作浪,进犯内陆,剑宗山上一任张掌教,带着八位首座出马,经过七天苦战,这才将海妖王封印在瀛海深底之下。
此一役打的惊天动地,巨浪滔天,淹毁无数海岛,吞没大量沿海大城,死伤几十万之众。
上任张掌教耗尽所有修为,以性命才将这海妖王镇在海底。
大部分海妖都被歼灭,只有一少部分成了漏网之鱼,其中包括海妖王的女儿,至今都是剑宗山追捕的对象。
梁北之心惊肉跳。
想不到先辈们拼尽性命镇压的海妖王,居然鬼使神差的被自己给放出来了,这要是传出去,那自己岂不成了千古罪人吗。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见他停手,石碑下的海妖王叫道:“臭小子,你想出尔反尔吗,快点放本王出来。”
梁北之没搭话,直接拔身就走,拼命往上游去。
身后,传来海妖王声嘶力竭的咆哮和毒骂。
“小子,你跑不了的,本王很快就要出去了,到时候本王一定会找到你这个无耻无信的小人,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回来!”
梁北之只顾游,连片刻都不敢停下。
“哗啦……”
破出水面,大口大口呼吸,刚才的经历实在太过惊险,若不是自己发现的早,只怕现在海妖王已经出来了。
不行。
封印已经松了,海妖王出来是迟早的事,必须赶紧回去报告师父。
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渍,跳出海面,“锵”一声,飞剑出鞘,浮在他脚下。
“咻!”
立刻化作一道长虹,以笔直直线爆射出去,虚空尽碎,速度快到极致。
“轰!!!”
飞出五六百丈以后,就看到底下水浪滔天,掀起一层高头大浪,整个瀛海似乎都被搅得沸腾。
隐约的,梁北之还听到海妖王狂暴的怒啸,震的他心脉紊乱,差点从飞剑上摔下来。
好可怕的海妖王,这种实力,应该快接近【真武境】天极了吧?
拿梁北之现在刚晋升的【真武境】黄极一重天来比较,在封印中的海妖王面前就是个渣。
可想而知,等这绝世妖王再次破封印而出后,天下又会陷入一次大灾难中。
一想到这里,梁北之归心似箭,加快速度飞去。
瀛海深处,海鬼帮总岛。
“隆隆隆……”
整个海岛都在颤动,大地开裂,树木栽倒,飞鸟惊天。
某处密室内。
密室猛烈震动,倒了不少器具,差点还因此把这里给点燃烧了。
“太子,您没事吧?”
海鬼帮帮主,屠现将军,急忙扶住一个从座位上跌下来的中年人。
中年人摇摇头,道:“没事。”
屠现看了看浪迹的密室,疑惑道:“刚才那地震好像不同寻常啊,以往从未发生过这么激烈的撞击。”
中年人脸色非常惨白,喘气道:“我也觉得很不对劲。”
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盯着屠现。
屠现问道:“太子,怎么了?”
中年人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屠现道:“什么事?”
中年人道:“这件事,应该从斩蛟岛说起。”
斩蛟岛。
地震停下,岛内茅屋倒塌大半,黝黑的土著们吓得不轻,以为海神发怒,跪下连连磕头。
一个少女扶着她爷爷,问道:“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少女的爷爷,正是云昭熟悉的老土著成汉。
“依娜,只怕要天降大灾了。”
老土著成汉面前铁青,他可是熟知整片瀛海海域大小事情的人,自然能感觉出这股地震所传递出的危险讯息。
少女依娜又问是什么大灾。
老土著成汉一字一句道:“五百年前的海妖王,快要出世了。”
“海妖王?”
依娜也是大惊,海妖王这个大凶名在斩蛟岛流传五百年,人人都知,一直以为是传说,想不到竟是真的。
“爷爷,现在怎么办啊?”
“找他。”
“他?”
“云昭。”
依娜心头猛跳,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半年前那个从中土而来的英俊少年,不由痴痴笑了起来。
老土著成汉道:“你现在就和葛鲁坐船出海,去中土找剑宗山的云昭,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请他务必要赶来帮忙。”
“是,爷爷,”
一想到又可以见着那个英俊少年,依娜无比兴奋,跑出祖祠,找葛鲁去了。
葛鲁便是斩蛟岛的第一勇士,当初被云昭一拳击倒,从此心服口服,还决心拜他为师。
这回他听说要去中土找偶像云昭,欣然答应,准备了船只干粮,立马杨帆启航,朝心慕已久的中土而去。
第四百六章找老婆()
中土,剑宗山。
半晚,夕阳缓缓而下,金剑大会的头一天比赛结束。
八峰八十名弟子,淘汰一半,那些各峰首席,如铁猛殷,剑问,梁秋棠等都轻轻松松进了决赛。
剩下其他人各自回峰,留待明天继续进行第二轮。
伙门六个弟子,除了云丛一个还在坚持之外,其他云一五兄弟已经全被淘汰,早早回去了。
虽然伙门损兵折将,但好歹也胜过两场,大大的打出名头,让全宗上下刮目相看,原来伙门杂役也有一两个高手。
最高兴的当然还是庞瘦。
他身为伙门首座,不过一直被排挤在八大首座之外,从来没有真正进入过剑宗高层,现在自己的弟子大出风头,自然高兴的不得了。
而且,最强的云昭还没有出战。
只要等他醒来,提着斧子上台,就算八峰首席弟子,也照样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到时候,伙门就会力压万剑峰一头,成为八峰第一。
如今的云昭,依然躺在主峰后殿的休息室里,一直没醒。
风快哉守了一阵,因为蝎毒发作,这才离开疗伤去了,吩咐剑童代替自己。
一直等到华灯初上的时候,云昭才慢慢睁开眼。
“水……”
云昭口干舌燥。
剑童立刻给他倒了一杯茶,送到床边。
喝了一杯茶后,云昭气力这才逐渐恢复,也看清了四周的环境。
“我在哪儿?”
他只记得自己为了风快哉,去尸刹教抢解药,最后被蝎护法一掌印在胸口,骨头都融化了。
想到这里,他急忙坐起来,“哗啦”,扯开自己胸口的衣服。
胸口有缝合过得痕迹。
摸了摸。
皮肤下的骨头非常坚硬,“砰砰”一敲,发出类似钢铁的声音,一点都没有融化过的迹象。
怎么回事?
难道是我做梦不成,我不是在悔过崖吗,这是哪儿?
那剑童道:“这里是主峰的后殿。”
云昭看着他。
“主峰?后殿?我已经回来了吗?”
“是的。”
“我怎么回来的?”
“是你老哥我带你回来的。”
说话的正是风快哉,推门而入,哈哈大笑,一屁股坐在床边。
“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吧?”
云昭看着他,问道:“老鬼……”
还没说完,就被旁边那个剑童大声呵斥:“你怎么说话的,这位是风师祖,掌教大人的师伯,你胆敢无礼!”
风快哉皱眉道:“有你什么事,这是我兄弟,兄弟懂吗。”
那剑童本想借着教训云昭,趁机搏得风快哉一些关注,好借机上位,想不到却是踢中铁板,闹个大红脸,还吓得要死。
风师祖是什么身份,云昭这个杂役居然能跟他老人家结拜当兄弟,这简直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
“弟子失言了,请师祖恕罪。”
赶忙下躬行礼。
风快哉摆手让他出去,对云昭道:“你想问什么,只管说。”
“我怎么到这儿来了,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
风快哉把悔过崖的事一五一十说了,而且连他被魔气入侵,可能性命不长的时候也诚恳告知。
“兄弟,老哥对不住你,要不是我用狱魔珠灭那黑火,也就不会让你……哎……”
云昭听了自己命不久矣,却没有沮丧,反正一脸无所谓的笑道:“这算什么,老鬼你别难过,生死有命,不能强求。”
“再说了,要不是你用狱魔珠灭了黑火,我整个人早就被烧化了,现在我还活着,就证明不会那么容易死。”
风快哉脸上笑笑,心里却更是不舒服。
云昭叹了口气。
“只是可惜看不到我妹妹出嫁,也没来得及跟别萝去‘凌巅’看月了。”
风快哉道:“这个不怕,老哥已经自作主张代替你爹,去跟应首座提亲了。”
“啥?!”
云昭惊呼。
风快哉略为得意的道:“她都答应了,等这次金剑大会一结束,你拿得头名,老哥我就为你们证婚,让你小子把美人抱回去,亲热个够。”
云昭直接跳了起来,眼睛瞪的溜圆。
“你说什么?”
他简直不敢相信,风快哉替自己向应別萝提亲,她还答应了?
我在做梦?
“啪!”
重重抽了自己一嘴巴,好特么疼,应该不是做梦,那就是真的了。
风快哉重复说了三遍,终于把他给说信了。
云昭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直接冲出门,一溜烟跑了,还呜哇叫个不停。
风快哉追出门,叫道:“你去哪儿?”
“找老婆!”
云昭兴奋大叫,摔了个狗吃屎,又爬起来留着鼻血继续笑,猛冲下山。
风快哉摇头苦笑,用得着这么急吗。
栖梧峰,山门前。
两个女剑童正在守门,忽然见到一个人影从山下冲上来,急忙叫道:“站住。”
来人如同一头狂牛,直撞过去,吓的两个女剑童扑在地上,而他一路碾压过去,尘土飞扬。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没看清。”
云昭在栖梧峰内横冲直撞,大叫“老婆,老婆”引得全峰女弟子出来围看。
首座别院。
二楼,灯光透出。
花丹正在用针线奉一件大红嫁衣的边叫,仔仔细细,倾注她所有心力,脸上甜蜜蜜的笑,好像跟自己出嫁一样。
“老婆!!!”
突然,别院外一声霹雳似得巨吼,门窗狂震,吓得她手一哆嗦,还扎出了血。
“呀……”
花丹允着纤细的玉指,轻声骂道:“哪个疯汉子在外面叫老婆……”
一愣,又笑。
对另一边哄小丫头入睡的应別萝嘻嘻笑道:“姐姐,我姐夫来了。”
应別萝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胡说什么,哪儿来的姐夫。”
这时,好不容易睡去的云小萝也醒了,揉揉眼,奶声道:“娘亲,是爹爹来了吗?”
应別萝道:“没有,快睡吧。”
刚说完,别院外面有事一声惊天吼。
“老婆,是我啊!”
这回,几人听的清清楚楚,都知道是云昭来了。
“咿呀……”
花丹放下嫁衣,推开窗,饶有兴致的看下底下没穿鞋子,一身贴衣短裤,满头大汗的云昭,嘻嘻一笑。
“哎呦,这不是我姐夫吗,怎么没穿鞋就跑来了,找老婆啊?”
云昭嘿嘿笑道:“对,找老婆。”
此时,首座别院外的墙角围了一大群栖梧峰女弟子,正瞪着一双双八卦的眼睛,朝那边望去。
少女们对这种事情有天然的爱好,甭管平时多正派的一个人,遇到这种事,都会想多看两眼。
“诶,你们看你们看,那没穿鞋的家伙,不就是云琼的哥哥,云昭吗?”
“是嘿,他这是要干什么啊?”
“没听见他喊老婆吗。”
“不会吧,他喊咱们首座叫老婆,这是想被活剥的节奏啊。”
“我看不一定,他敢入夜还来找咱们首座,而且当众喊老婆,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一种少女都兴奋起来,眼睛发亮。
别院二楼,花丹笑嘻嘻又道:“那,谁是你老婆呀?”
云昭道:“当然是应別萝,应首座。”
他一说完,那边近千个少女顿时炸了锅,一个个兴奋的小心脏怦怦跳,叽里咕噜的交头接耳,又有一些脸红迷醉,好像被表白的是自己一样。
这时,应別萝实在听不下去,过来“砰”的一声,将窗户关上。
小丫头掀被子下来,穿一件可爱睡裙,大眼睛眨呀眨,甜甜的道:“我听到爹爹的声音了。”
应別萝冷着脸:“你听错了,回去睡觉。”
“哦。”
小丫头很听她的话,又跑回床上。
刚要躺下,就听房门“砰”一声被人推开,然后就看到云昭站在门外,胸膛兴奋的剧烈起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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