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有女名无盐 (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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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有女名无盐 (完结+番外)-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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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封有女名无盐
  作者:袭西

  楔子

  朋友们,有什么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陌生的地方更可怕吗?
  有,那就是自己穿着大红的吉服,盖着红盖头,并且置身于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
  朋友们,有什么比自己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嫁人更悲催的吗?
  有,那就是你盖着盖头,面前站着一位貌似是你新婚丈夫的人说着让你一头雾水的话:
  “段姑娘,展某已经按照约定娶了你,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然后连盖头也不揭,转身离开。
  “嘭——”
  一声关门声传来,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我叹气,扯掉盖头,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开始认真回想,我最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么小几率的穿越都让我碰到了,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让我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好好想想——
  我姓钟,非常不幸的一个姓,我自小就这么认为。据我那无良的爷爷说我们是天师钟馗的第n代曾孙,所以我们要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不过话虽如此,这项神圣的使命只传到爷爷这一代。老爸作为高级知识分子对此抱着怀疑的态度,生性叛逆的哥哥更是对此类迷信活动嗤之以鼻。正当爷爷哀叹后继无人的时候,老妈再次怀孕了,于是在爷爷期待中我出生了,但当知道我是个丫头时,爷爷再次绝望了。可是当我抓周时,抓了一个八卦挂件时,爷爷非常兴奋地宣布我将是他继承人,还特地为我取名为钟无盐,据说与钟馗妹妹的名字同音。于是,在哥哥幸灾乐祸的笑声中,我开始了我长达20年的噩梦。
  说是噩梦,其实一点也不夸张,想想从你懂事起每天与你做伴的不是可爱的熊宝宝,而是一只只面目可憎的怪物,而且一天一只,还不带重复的。那日子过的——唉,怎一个惨字了得。
  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爷爷知道我一岁的时候之所以会抓那个挂件,完全是因为它离我最近,会不会被气死呢?在我看来能偷懒就偷懒,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我的人生格言是:“想尽一切方法偷懒才是王道。”
  在我21岁生日的时候,爷爷宣布我可以出师了。那时刚好有人来求助:说是房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于是我拿着爷爷给的所谓传家宝单独来到指定地点。其实,那是一般的怨灵,很好对付,可是在我轻松解决了那只怨灵,正准备收工时,却被一道白光击中,然后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识前,我很想问:“这算不算‘出师未捷身先死’呢?”
  然后等我再次醒来时,我就成了这个被新郎在新婚之夜抛弃的新娘了。老天,你是在耍我吧。

  第一章 装失忆也是王道

  展昭在陪同包拯巡查完各州后,已经是一个月后了。他处理完所有的案子的后续事情,穿过一道道门来到他单独的小院前。里面住着他新婚妻子。想到这,展昭觉得头大,新婚的第二天他就随大人离开了,其实很大的原因是想躲避她。不过他回来居然没有听到她闯祸的传闻,着实吃惊不小。
  院子里和他离开时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大概是经常有人打扫的缘故,十分干净。他刚进院子就觉得有些异样,有什么不同呢?是啦,太安静了。在他记忆中,只要有她的地方,总是永无宁日,而这个院子却十分安静,给人一种平和的感觉。难道她离开了?也难怪他在新婚第二天离开,以她的性子怎么会就此作罢,也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事来?想到这,展昭无奈地叹气,随后超前走去。
  才走了几步,他却愣住了,因为他看到她——他的新婚妻子,此刻的她半躺在一张贵妃椅上,素色的外袍,松松垮垮地披着,长发也只是随意地披散着,半眯着的眼睛正看着手里的。他愣愣地看着树下的那个十分慵懒的女子,那真的是他的妻子吗?若不是那未变的容貌,还有右手手腕上的那个蝶形胎记,他几乎以为他的妻子已经被掉包了。
  她似乎发现他,但也只是懒懒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将注意力放在书上,但她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惊讶无比,“你是谁?”她淡淡地开口。
  秋高气爽的时候,果然躲在一个安静的院子里看书打发时间果然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当然如果忽略书是难懂的文言文,读起来很费脑子,但是聊胜于无。在这个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更没有其他娱乐设施的落后古代,出了看书,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可以消磨无限空余时间的节目。玉儿又去研究新的甜点了,无所事事的她,十分热衷于如何将我当猪来养。但是令她失望的是,我总是对所有的甜点兴趣缺缺,那也不能怪我,在这个没有牙刷和牙膏的古代,为了防止牙齿早早就烂掉,我尽量不碰甜的东西,再说我对甜甜腻腻的东西提不起一点兴趣。忽然感到一道探究的目光,我抬头看到院子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蓝衣男子。
  “你是谁?”我懒懒看了他一眼,问道。这个小院平时很少会有人进来。鉴于这个身体之前的作为,这个略为偏僻的小院被列为开封府的禁地,所以到这一个月,我只见过三个人,一个是段无盐,就是现在的我,一个是我的贴身侍女玉儿,还有一个就是负责厨房的王大嫂。我向来喜静,倒也落得轻松自在。
  那人听了我的话却也不回答,仍旧只是看着我,眼里满是探究。我皱眉,道:“你快离开吧,这里不是随便可以进来的地方。”
  不可以随便进来?展昭不由淡笑,他住的地方什么时候变成禁地了,他怎么不知道,最奇怪的是——她似乎不认的他。
  “为什么?”他开口问道,为何这样,难道又在打什么主意吗?
  我听到他的问题,差点扑地,古代的人神经都那么迟钝吗?我的话明显在赶他,居然还问为什么,淡定,淡定 ,我吐出一口气,耐心地说:“这儿的主人喜静,不愿让外人打扰。”刻意加重“外人“的语气,意思是识相的快离开,这不欢迎你。
  “你怎么知道?”展昭压下心中疑惑,问道。他的确不喜欢热闹,所以受不了总之吵吵闹闹的她。
  我完全失去了和他一问一答的耐心,站起来,有些不悦道想逐客,却听到一声:“展大人!”我扭头看到玉儿端着盘子站在回廊上,看着蓝衣人惊喜地叫到。
  “啪——”手中的书落地,我呆滞看着蓝衣男子,艰难地问了一句:“展昭?”
  “正是展某。”他轻笑答道。
  我无力扶额哀叹,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原本还想瞒住不让展昭察觉段无盐不同的事,现在可好不但不打自招,还喧宾夺主。
  展昭满是诧异看着先是呆愣而后懊恼的女子,她真的是他认识那个段无盐吗?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她短短一个月内有如此大的变化。
  我捧着杯子一口一口喝着茶,试着压下心底的紧张。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展昭,只见他老神在喝着茶,样子似乎在说,我在等你解释。我无奈地放下杯子,深呼吸,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早死还早超生呢,自我安慰完毕。我淡定地开口:“我失忆了。”满意地看到展昭一直平静的脸上出现惊讶的表情。
  “失忆?”
  我点头,“通俗地讲我不记得以前的所有事。”当然包括你这个名义上的丈夫。
  “为什么?”
  我摇头,事实上我很想知道为什么,照常理说,要不是段无盐死了,我不会有机会占据她的身体,可是那天明明是她成亲的日子怎么会死呢?
  “什么时候的事?”他又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我笑了,准确地说是幸灾乐祸地笑了,回答:“这个我记得非常清楚,是成亲的那个晚上——”看到展昭露出赧然的表情,我心情顿时舒畅了很多。新婚之夜,连新娘的盖头都不揭,第二天又抛下妻子,一去就一个月,能对深爱自己的女子如此决绝,我可不觉得他有多仗义。当然,这不能全怪他,据玉儿所说的这个段无盐为了成为展夫人,似乎用了不光彩的手段。
  他不自然地撇开目光,说道:“公孙先生医术高明……展某这就请他过来为你诊治。”
  “不必了。”我拒绝到。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恢复记忆——”
  “不想。”我打断他,“记忆只代表过去,失去了就失去了,我不在乎。我只对现在和未来感兴趣。”更何况,就算公孙竹子医术再高明也没发让我恢复段无盐的记忆因为我是钟无盐,即使名字相同,我们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沉默,长久的诡异的沉默。我终究没有御猫的定力,于是率先开口:“既然已说清楚,展大人舟车劳顿,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站起来,朝他微微欠身然后离开。
  走出房间,我抬头望天,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好吧,缺乏文艺细胞的我无法找到更好的形容词,总的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天气——至少很适合睡觉,我打了一个哈欠,淡淡地想着。

  第二章 我可以假装看不见吗?

  虽然我拒绝了,但展昭还是在傍晚的时候,将公孙策请来为我诊治。我也只是笑笑,然后很配合当病人。
  半响,公孙策笑道:“展护卫大可宽心,展夫人脉像平稳,与常人无异。”听到他的称呼我恶寒了一下,看了一眼展昭发现他脸色有些僵硬,心底不由暗笑,原来不自在的不止我一个人。
  “那为何会失忆?”展昭问道。
  公孙边收拾东西边回答道:“失忆的原因有很多,譬如脑部收到重创,受到很大刺激或是惊吓。”还有借尸还魂,我在心里替他补充。
  “那可否治愈?”
  “怕是很难。”公孙回答,脸上有些歉意,“我实在诊不出展夫人的病因。”你诊得出来就有鬼了,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的,我淡笑道:“先生言重了,生死有命,何况我不过是失忆而已,顺其自然就好。”
  “展夫人失忆后倒是豁达了许多。”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个腹黑的竹子明显地指责我以前有多小气嘛。不过他说的是段无盐,不是我,犯不着生气,淡定——淡定——
  “先生过奖了,若是先生不弃,称我无盐即可。”那个称呼听一次,我寿命怕是要减一年。
  公孙笑着点点头,“无盐,若是有什么不适尽可来寻我。”说着拿着药箱朝门外走去。
  “多谢先生。”我和展昭将他送至小院门口。
  “我只是想让你早些恢复记忆,你莫要生气。”见公孙已经离开,我刚要回房,却听到展昭说道。
  “展大人怎么会认为我在生气呢?”我无奈地叹气,转身看他,“我应该感谢大人的关心才是。”不过怕是让你失望了,我大概永远不会恢复段无盐的记忆了。
  那天之后,我继续恢复米虫的幸福生活,直到有一天,展昭像往常一样办完案子,回到小院。那是我正在摆弄花草,听到脚步声一回头就看到了他。我站起来,偏头,摸摸下巴,我可以假装没看到吗?犹豫半响,还是觉得良心过不去,在展昭进房前叫住他。
  “展大人,你回来了?”
  “嗯,是。”展昭被我一叫,停下脚步,眼里有一闪而逝的惊讶。也是这些天我对他不理不睬的,忽然转性怕是一时适应不过来。
  我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出花圃,笑着说:“刚好,玉儿今天刚做了甜点,大人可要尝尝?”
  “……也好!”展昭犹豫半响,答道。
  我笑笑,吩咐玉儿下去端点心,玉儿颇有深意看了我一眼,欢欢喜喜地下去了。我无奈地叹气。我知道展昭在犹豫什么,段无盐可是有前科的人,据玉儿说,段无盐往展昭的茶里下了迷药,接着伪造了现场,然后像所有肥皂剧一样,展昭为了保全她的名节,才娶了她。所以说封建思想实在害人不浅。
  我将展昭请到内室,待他坐定后,我走过去为他倒茶,然后非常“不小心”地把整壶茶全倒在他衣袍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连忙道歉,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无辜到极点。
  “无妨,我先去换身衣服。”展昭从容地站起来,向外走去。
  看着展昭消失在门口,我收起无辜的表情,端着茶杯,看着坐在地上的白衣女子,不,应该说是白衣女鬼,慢悠悠地开口:“说吧,为何跟着他。”
  “你看得到我?”我站起来,惊讶地问道。
  我也希望我看不到啊。展昭一进院子,我就看到了跟在展昭身后的女鬼,没想到,借尸还魂居然没让我的灵力消失,原本想当作没看到的,可是还是没办法袖手旁观。
  “我再问一次,为何跟着他,既然已经死了,为何不早些去投胎,留恋人间吗?”
  “那是我的事,要是你再多管闲事,别怪我不客气了。”她恶狠狠地威胁到,说着还露出青面獠牙的样子。
  我厌恶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丑死了。你可知道我往展昭身上撒的是什么茶吗?那可是柚子叶煮的,清热祛火,还有——”说道这我停下来,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驱…鬼…辟…邪喔。”然后满意看到原本狰狞的脸露出恐惧的表情。
  “要不然你以为刚刚为什么靠近不了他。”我边说,边试着将灵力聚集到右手指尖,“说吧,你是要自己去投胎呢?还是我送你一程——”说着,摆弄着指尖串起的蓝色火焰。那女鬼惊恐看着我一眼,惊叫一声,消失在原地。我轻笑一声,算她识相,若是被灵火烧到可是要魂飞魄散的。
  麻烦解决了,我整整衣袍,走出房门,刚好碰到端着盘子玉儿,对她摆摆手道:“把点心端到展大人的房间。”
  看到她瞬间垮下来的笑脸,我不由笑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甜食,还有我要出去一趟,晚饭不用等我了。”
  “小姐要去哪?”
  “随便走走。”我随口应到,然后朝院子外走去。
  隐在树间的展昭看到那人消失在门口,正要追上去却看到自己衣服上大片的水迹,止住了脚步。闻了闻,的确有一股柚子叶的清香,“驱鬼辟邪吗?”他低喃,眼里满是疑惑。
  我在大街上慢悠悠地踱着,街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古代的人大概习惯早睡早起,我有些恶趣味地想。随后又不住地叹气,刚才我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把所有招式都演练了一遍,居然都有效。到底怎么回事呢?难道这个身体刚好也是除魔师?怎么没听玉儿提过?算了,过一天算一天吧,大不了少管些闲事。
  想着我抬头这才发现居然来到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巷里。望了一下周围陌生的围墙,我眨眨眼,难道迷路了?倒霉啊——
  “啊——啊——”正在我哀叹时,忽然冲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我心中一震,立刻朝惨叫的方向跑去。
  才跑了大概两百米,我就看到有两个身影在离我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一个背对着我,抓着另一个人,那样子好像是——
  “魃——”我失声叫到。那个灰色的身影浑身散发着黑色死亡气息,空气里有尸体的臭味,居然碰到魃袭击人,真的倒霉到家了。虽然这么想,但是扔快步上前,习惯性想拔剑,倒地,这那里来的剑。无奈之下,只好双手结印,硬着头皮冲上去。
  那魃被灵力所化的符咒击中后,立即甩开手中的人,吼叫一声朝我扑来。
  我闪身躲开,鄙视道:“臭死了!”再次结印,但这次却没有击中。魃跃起再此朝我扑来,我迅速朝一旁闪去。可恶,没有任何武器,很吃亏啊。
  之后我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所幸的是,这个身体柔韧性很不错,除了衣服破了几处,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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