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对老人就不答应让孟朗的父亲跟孟老将军上战场,只是那老人说什么孟家儿郎没孬种什么的,愣是将还在新婚期的孟朗父亲给带上来战场。
结果嘛,自然是孟朗的父亲尸骨无存。
这一切,都令身怀六甲的朦胧的之母一病不起,最后勉强生下了孟朗之后,才没满月她人也随着孟朗之父走了。
亲手葬了自己儿子的衣冠冢后,孟老将军便将孟朗当做了唯一的接班人培养。
直至孟朗十八岁,那位老将军才记起要给他寻觅良缘。
只可惜那时,被孟老将军派出去做任务好几次的孟朗,已经在山中认识了身为猎户家闺女的万俟氏。
万俟氏先祖;可是大草原上的英雄。只可惜英雄也如烟花般易逝,万俟氏家族最后还是被人从大草原上挤兑了出来,隐居中原当起了猎户。
事实上,也并非是万俟氏家族没有后继之人,而是那些人都已经厌倦了凡事都动用武力解决的生活方式,这才起了隐居之心来的。
但是,草原上的英雄,在到了中原之后生活并不大如意。
他们先是被山中不少的毒物所伤,最后一个大家族分崩离析所剩无几。
万俟氏便是他们这一支剩下的最后一口人。她的长辈父兄,都死于当地猎人设在山中的种种圈套之中。
而她,最后也被一种极其恶毒的藤套,给套在山上一天两夜之久。
当时若不是孟朗刚巧经过,并救下了她,还将她带到镇上治伤,只怕他们那一支最后的传人也都没了。
当孟朗高高兴兴的将万俟氏带到孟老将军跟前的时候,孟老将军那真是大怒不已。
他为孟朗费劲了心思,哪里容得他娶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还是草原上的鲜卑人。
鲜卑人,自顾就是凶残无德的象征,是中原人最不喜欢的一个外族。
那个民族的人,除了骁勇善战之外,最是喜欢侵略与屠杀了。
因此,鲜少有中原人愿意跟鲜卑族牧民结合的。除非是那些边疆牧民们,他们实在是没办法,才会允许两族通婚。
想通的,鲜卑族的人,也将自己奉为上神的后代,同样瞧不起文弱不堪的中原人,认为这些个汉人,不过都是他们的奴隶罢了。
因着两族观念的不同,成了孟朗跟万俟氏之间最大的长大。之后便是孟老将军的私心了。
孟戈英勇智谋都不错,文韬武略不在话下,就是心底过于善良了一些。
这样的人,在军中特别容易吃亏。那种为正义而生的性子,使得他做什么事情,都先以对方的感受为主,最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为了能让孟朗今后在军中不受人诟病,孟老将军说什么都想要给他找个将官之女,今后才能扶持着他青云直上。
只可惜孟朗是个极重感情的人,打小又看多了叔伯们后院一团糟,女人争风吃醋各种手段频出的事情,当然对那些所谓大家出身的女人不敢兴趣。
为此,他坚持对万俟氏从一而终,坚持今生自会娶万俟氏一人。
当时怒急攻心的孟老将军实在是气不过,便很干脆的就以除族为借口,想趁此逼得孟朗听从了他的安排。
结果嘛,孟戈自然是软硬不吃,直接带着万俟氏就走了,还在几位故交的见证下,成了亲,过起了小日子来。
当时莫家的叔伯觊觎孟朗父母留下的家财,便趁机找人给孟朗施压,不断对万俟氏下手,迫使孟朗最后选择了净身出户,直接带着万俟氏远走他乡。
听到孟朗夫妇最后消失无踪,孟朗的外祖父母忍不住便上了孟家去质问,结果却亲眼见到了孟家叔伯们,为分刮孟朗父母留下的家财不公而争执的场面。
“自那以后,你父亲的外祖父母当真没跟孟家来往过,甚至于在街上遇见那位老将军,也都要掐着腰刺上几句才行。”高管家说到。
两家人,说不是反目为仇,倒也差不了多少。
第二百八十一章 邢家的事()
听了父母的往事后,孟戈便对那曾外祖一家子印象深刻,遂问他们身处何处。
“他们住在大梁城,就在府城的将军府后街。世道还没乱的时候,那家子的长孙在府城单人通判一职。他们至今仍住在通判府上。石府。”高管家道。
提到府城的将军府,孟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当初,她以为赵大将军会让她去府城报道的,谁成想竟然是让她回了金和县。
难道府城的将军府不少赵大将军的府邸?
“哪里不是。只不过那个将军府是朝廷派发的,里边便也有不少朝廷的人,赵大将军一般将那里当做临时落脚点罢了。这里,才是大将军的祖居。”高管家道。
原来如此呢。孟戈恍然大悟,发觉这个金和县真是个人才济济的地方,出的都是一些将才。
“那等我从小洛镇回来,定好了日子收我那父母的尸骸,再寻个日子去府城拜会那石家吧。”孟戈就道。
“石家是什么人家?”正待高管家要答复的时候,孟矛从一旁蹦过来问道。
孟戈揉了揉孟矛的脑袋,问:“你不是说去睡觉了么,怎么还在这里?”
孟矛见孟戈没回答自己的话,很是不满道:“我待会就去睡了。你说,石家是什么人家。”
于是孟戈便将石家跟他们的关系个说了出来。
孟矛晃着小脑袋想了一下,这才道:“那家人是好人么,他们会喜欢我们么?”他对于所谓亲戚的欢喜,都停留在孟家那一家子的表现上了。
高管家不知该怎么回答,就道:“那家子的两位老人家把你娘所有的嫁妆都给收了回去,说是要留给你爹跟你爹的后人。至于他们是不是好人,你们只管上门便知道了。”
倘若真是不错的人家,自然会考虑将石氏的嫁妆给还回来。毕竟这两个孩子这么出息呢。
若不是那好的,只怕这两个孩子第一次上门,就不会给他们什么好脸色看的。
孟戈也深知其中的关窍,便想着今早上门探一探也好。
若是个好人家,今后多来往,也好替孟矛躲找了个靠山。
如若是那赖的,今后有了防备,便无需担心被人赖上来找麻烦。
但凡涉及钱财的事情,许多表面上看着很好的人家,最后都会露出那狰狞的嘴脸来。
孟戈并不在意那所谓的嫁妆,。只不过急于给自己找一门子可靠的亲人罢了。
孤身在这世间行走了近十年,她其实真的很想有个人靠一靠。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实在是太无助了。
那时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倘若她一不小心没了,那孟矛今后也就完了。
基于这样的原因,这些年她就是生病,也不允许自己躺在床上超过两天的。
她必须得在清醒的时候即刻打起精神,强迫自己即刻恢复过来,否则将会带给孟矛致命的打击。
那样的日子,孟戈再也不想过了。这些年她真的好累,好想哪一天自己再生病,便能任性的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的,再调养个人半年,也不会有什么负担。
孟矛那期间,也还会有别的亲人照应,让她能任性的偷懒,该是个多么好的体验呀。
孟矛搞清楚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家之后,便道:“就算那是个好人家,那也不是我外租,他们肯定不疼我们。姐姐,你今后千万别想着将我托付给他们。”
孟戈所有的想法,孟矛都能猜得到。她其实好几次都想要就那样长眠过去。
若不是牵挂这孟矛,她又怎么会奇迹般的熬过来了呢。
孟矛也是一样的。这个世间的一切都是陌生而可怕的。倘若没有了孟戈,他不管是在哪里,日子过得再好,他也都不会欢喜。
除非孟戈就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并且生活得非常的好,那他才会觉得安心。
现如今,世间还不算太平,孟戈又特别的在意那个石家,这令孟矛担心。
孟戈见状再次揉了揉有些蔫吧的孟矛的脑袋,道:“哎呀你这个臭小子,真是长大了一点都不可爱。你姐姐我都这么老了,难道一辈子不嫁人一直待在你身边呀。”
其实孟戈从未想过要嫁人。她只不过就是想要转移孟矛的注意力罢了。
PS:过半个小时在刷新看看吧!
孟矛晃着小脑袋想了一下,这才道:“那家人是好人么,他们会喜欢我们么?”他对于所谓亲戚的欢喜,都停留在孟家那一家子的表现上了。
高管家不知该怎么回答,就道:“那家子的两位老人家把你娘所有的嫁妆都给收了回去,说是要留给你爹跟你爹的后人。至于他们是不是好人,你们只管上门便知道了。”
倘若真是不错的人家,自然会考虑将石氏的嫁妆给还回来。毕竟这两个孩子这么出息呢。
若不是那好的,只怕这两个孩子第一次上门,就不会给他们什么好脸色看的。
孟戈也深知其中的关窍,便想着今早上门探一探也好。
若是个好人家,今后多来往,也好替孟矛躲找了个靠山。
如若是那赖的,今后有了防备,便无需担心被人赖上来找麻烦。
但凡涉及钱财的事情,许多表面上看着很好的人家,最后都会露出那狰狞的嘴脸来。
孟戈并不在意那所谓的嫁妆,。只不过急于给自己找一门子可靠的亲人罢了。
孤身在这世间行走了近十年,她其实真的很想有个人靠一靠。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实在是太无助了。
那时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倘若她一不小心没了,那孟矛今后也就完了。
基于这样的原因,这些年她就是生病,也不允许自己躺在床上超过两天的。
她必须得在清醒的时候即刻打起精神,强迫自己即刻恢复过来,否则将会带给孟矛致命的打击。
那样的日子,孟戈再也不想过了。这些年她真的好累,好想哪一天自己再生病,便能任性的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的,再调养个人半年,也不会有什么负担。
孟矛那期间,也还会有别的亲人照应,让她能任性的偷懒,该是个多么好的体验呀。
第二百八十二章 先礼后兵()
孟戈满意的点点头,看着邢家的人笑得很是欠揍。
既然安邢家村的里正,还有那族老们都认得他,事情便好办许多。
她问:“既然里正大叔还记得我,那请问当年我在邢家还做了什么事情?”
那里正仔细回想了一阵,又跟那两位族老商量了一下,才道:“小哥当时还给了邢大一家子银子,让他们只能用以给五儿养身子。另外还给了五儿不少的救命药材。”
孟戈再次点头,觉得这老人说的都没差,便再问:“可是后来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的?”
五儿的身体非但没能得到调养,就是六儿都留下了疾患,那李氏更是命不久矣,邢大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里正跟族老们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了那还在蹦跶的邢家婆媳,还有那邢家二儿子。
邢老婆子见那几人都瞪着他们瞧,便有些心虚道:“哎我说你们瞧着我们干啥?这些人跟我那老大家的不清白,都把人给掳了来,你们怎么就不说句话呢?”
那老二媳妇也连声说那李氏怎么样怎么样的。
孟戈可不管那些人,直接问那里正:“当年我让邢大一家子立的字据,不知你老人家给带来了么?”
当年的字据一式三份。一份邢大自己留着,一份孟戈拿了,一份就放在里正那里。
孟戈的字据,在之前就被翻了出来,此时就揣在她的怀中。
那里正见孟戈当真是揪着这事不放,便知这邢家人做事做得太过了,遂道:“带累了,带来了,就在这里。”
看着里正手上那张已经开始泛黄的字据,孟戈更是满意了。她转向老大夫,让他给说说五儿母子仨身上都出了什么毛病。
老大夫可是这县里边医术最好的,他说的话,所有人都相信。
那老大夫也不隐瞒,遂将之前所有的诊断都说了一遍,末了他还道:“那母子仨人,怕是三五天都未必能吃上一口吃食吧,勉强活着,那都是因为林子里边的草根树皮还能吃上。”
这倒是孟戈不知道的,不过倒也能猜得出来。孤儿寡母的,在这乱世之中本就生存不易。
更别说家中还有五儿这个病患在。
李氏说了,她按照当初孟戈留的那些个药草的大致模样,在山中采摘了不少相近的回来熬给五儿喝。
“她当时抱着的,就是倘若五儿吃了药不行了,她便也跟六儿将剩下的药渣全都吃了,大家一起死了干净。”孟戈对议论纷纷的围观群众道。
那些人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仅仅是议论那李氏命苦,邢家人刻薄罢了。
孟戈见里正跟族老们,也都被李氏母子仨人那糟糕到不行的身体状况给吓到了,便让六儿讲述他们一家在邢老爹死后,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
“奶奶哭着上门让我爹赔命,还让我二叔二婶将我们给哥哥养身体的银钱全都抢走了,还抢走这个哥哥留给我哥哥的药材。他们还将我们家的粮食也都搬走,连个干菜都没给我们留。”六儿扁着嘴哭诉。
孟戈等他哭着说完,再问那里正:“那邢家老爹究竟是怎么遇难的?”
那件事,只怕村里人都不会不知情吧。
里正看了使出哭闹刷开的邢家婆媳一眼,再跟族老们商量一二,这才道:“那邢家的老爹,是在那军队进村的时候,被他们家老二不小心推下台阶摔伤了腰,后来又不肯将家中的粮食交出来,愣是将那老爹关在门外,被活活冻死的。”
孟戈又问:“当时邢家老大在何处?”
里正答:“被那老婆子给喊进山打柴去了。他们让那邢大一家子,给打够一冬的柴火,不然就得给十两银子养老钱。”
孟戈气笑了,天底下还真有这样的人呀,竟然偏心道害死人这种事都能歪派的。
她转身问高管家:“向邢家老二那不孝不悌的人,在过去的刑法当中,当受什么责罚?”
高管家很是配合孟戈,道:“他那种情况很恶劣,怕是得绑在菜市口,鞭刑三日,后上枷站在街市口,插牌不孝仨月。”
这就对了。孟戈觉得这年头,对孝义很是看得很重的。
那邢老二见自己没说什么话,也没出头做什么事,反倒被定了罪,便不甘愿了,反驳道:“你们算什么东西,竟然管起别人家的闲事来了。人家县太爷都没发话呢。”
孟戈不看他,又指着那对婆媳问:“那样站在将军府门前,歪派污蔑将军府上的人,那样的人该受什么责罚?”
高管家闲闲道:“先掌嘴,打掉一嘴的牙,再打板子,打个百来板子的就差不多了。”
光是听说要打掉一嘴的牙,孟戈就疼得不行。怕那两人还没被打掉多少牙齿,都得被吓晕了吧。
果然,那两婆媳一听说他们都要被打了,遂在地上打滚,直根周边的人喊冤,口口声声说的,都是孟戈他们仗势欺人。
孟戈看着那些人实在是腻味,就不再继续问他们该受什么责罚,而出问里正:“按照他们这样的过错,你们村里还有族里就半点不能干预?对了,我的那八十几两银子以及我的药材,我是要讨回来的。当初那个给邢大一家子看伤的大夫说了,那些药材值个百来两银子。我也不要他们多的,只需要他们一家子赔给我一百五十两便足够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