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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愣住，他倒没想过攸瓷会这麽问。青学的人数早够了，如果算上乾的话甚至还多出了一人，而且以攸瓷的网球水平，也不可能打败其他人成为正选。看他那麽期待，只能无奈的安抚：“明年，攸瓷一定可以……”
攸瓷重重摇头：“攸瓷去圣鲁道夫，去全国大赛。”
“攸瓷……”手冢皱眉，不论到哪个学校，以攸瓷的水平恐怕都不能成为正选。手冢并不想满怀希望的攸瓷在别的学校受到伤害。
“攸瓷，想去全国大赛！”攸瓷抓著手冢胸前衣衫，认真的仰头看著他说：“攸瓷想和爸爸，和龙马，和切原打比赛。”
“……”手冢环在攸瓷肩上的手紧了紧：“攸瓷，在圣鲁道夫也未必能参加全国大赛！”
攸瓷摇头，他仍旧不太会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只能抱紧了手冢，认真的说：“攸瓷，去圣鲁道夫！”
“攸瓷……”手冢有些心软。就如彩菜妈妈舍不得拒绝攸瓷，他也一样。这孩子听话到让人心疼，什麽都不懂，也从来不会表达自己的想望。难得第一次那麽渴切的说想要去圣鲁道夫，他不想答应，却更加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咬了咬牙，想到那个似乎靠不住的观月，仍旧说：“不行……”
说这两个字已经很困难，往後的话再加说不出来了。一直巴巴等著他回答的小孩子，因为他的一句“不行”，小脸皱成一团，已经明显要哭了。
攸瓷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不可以去圣鲁道夫，去全国大赛，他的语言能力太差，刚才说的话已经是他能表达的极限，可是手冢爸爸还是说“不行”。攸瓷不懂得闹脾气，可是从加塞尔爸爸到手冢爸爸，攸瓷只要有一点小小的心愿，就从来没被人忤逆过，这次被那麽强硬的拒绝，不知不觉被宠坏了的小孩，就很委屈的要哭了。虽然他到最後仍是不明白这种难过心情的根源，但情绪与智慧无关，所以小孩子脸上的表情分明的表达出了他的委屈，难过和可怜，弄得手冢自责不已。
“……好吧，如果攸瓷那麽想的话。”手冢抱紧攸瓷，笨拙地拍著他的背，干巴巴的哄著说：“乖，不要哭了……如果攸瓷那麽想去的话，也可以……”最终还是不适应那种腻人的说话方式，只能抬起攸瓷下巴，严肃地直视他眼睛说：“那麽，我们做个保证。攸瓷可以转学圣鲁道夫，但如果攸瓷今年不能成为圣鲁道夫的正选，明年就必须转回青学。”即使明年他不在青学中等部，至少还有桃城海棠他们照顾他，圣鲁道夫，手冢很担心不能打好网球的攸瓷在那边会不会受欺负。但……其实也知道，小孩子总要走自己的路的，世界上也不可能有谁都能被人喜欢，失败，被人讨厌，与人争吵，都是成长必有的过程。虽然觉得让攸瓷接触这些负面情绪过早了些，但既然是攸瓷自己的愿望，他至少能准备好重新守护他的温巢。
“嗯！”听到手冢爸爸答应让他去圣鲁道夫，攸瓷心情就好了，乖乖点头，抱住手冢爸爸。
可以去全国大赛了！
第三十四章 空
空
第三十五章 空
嗯，三章给圣鲁道夫应该够了。
第三十六章 区大赛开始
令人期待的区大赛总算是开始了。前一晚圣鲁道夫网球部正选们被要求全体留宿，观月向手冢报备以後将攸瓷也留了下来。结果晚一点的时候不二打电话给裕太，说由美子姐姐做了很多南瓜咖喱和蛋糕，让裕太带攸瓷回家。正和不二闹别扭的裕太当然是拒绝了，也没让攸瓷回去。晚餐时又被赤泽部长逼著吃了不喜欢的青菜，跟著观月又说在学好上下旋球之前攸瓷不能打比赛，攸瓷一晚上都非常非常不高兴，到第二天还板著脸不理观月。
“喂，我说……”观月卷著发梢不明所以：“好象昨晚欺负攸瓷的是裕太和赤泽吧？他为什麽和我生气？”
此时圣鲁道夫正选们正坐在前往志季森林运动公园的校车上，攸瓷坐在裕太旁边，小孩子虽然语言能力不强，但情绪的表达还是很明显的。比如不跟观月说话，会瞪他。虽然没什麽威慑力，但至少是有个态度了。所以观月很疑惑，只是疑惑，可能还有点郁闷，因为网球部晨会以後大家都问：“观月经理是不是又欺负攸瓷了？”好象他有多十恶不赦一样。
裕太无奈的耸耸肩。“因为我昨晚买了三个蛋糕给他做赔礼了。”自己不回去也不让攸瓷回去，裕太多多少少还是有那麽点歉意的。
“我不算欺负吧，小孩子本来就不应该挑食。”赤泽转向窗外：“不过昨晚请他喝了两瓶可乐。”
“那现在就差观月了。”木更津淳说。
观月低哼一声，低下头看资料。
校车在志季森林运动公园外停下，圣鲁道夫网球部的到来引起一片侧目。毕竟是都大赛八强之一，其他学校看着圣鲁道夫的眼里多多少少带着钦羡。跟着发现圣鲁道夫正选中居然有个小孩，都有点愣住。一是小孩实在是长得很漂亮，二是……虽然穿着圣鲁道夫的校服，不过……那是个小学生吧？！
种子队可以晚到一个小时，圣鲁道夫的拉拉队早已等候多时，看到正选们都欢跳起来。对手是立田中学，不出名的学校，连观月都懒得去收集他们的资料，卷着发梢坐在休息椅上懒懒的说：“别浪费时间，尽快解决吧！”
观月的比赛安排是：
第二双打金田一郎和野村拓也。
第一双打木更津淳和柳泽慎也。
第三单打不二裕太。
第二单打赤泽吉朗。
第一单打观月初。
比赛还没开始，金田和野村正在做赛前准备，其他网球部员和拉拉队隔著铁丝网在外不停呐喊助威。虽然没有比赛，但做为正选候补的攸瓷也同样坐在了正选休息区里，并被要求不得擅自离开。
比赛开始，观月坐到了教练席上，金田和野村虽然不是很强，但相比立田的对手来说已经很出色了，比赛几乎没什麽玄念。
攸瓷抿了抿唇，他们打球太慢了，一点都不好玩，而且观月又说他不可以比赛，攸瓷闷闷地看向旁边的赤泽部长：“我想去看青学比赛！”龙马他们的比赛好玩多了。
赤泽想了想，点头：“让裕太带你去吧。”
“我不想去。”裕太拍拍攸瓷的头：“青学有什麽好看的，不要去了。”公布比赛名单的时候又被人说，原来是不二的弟弟啊，裕太正在生气中。
攸瓷又巴巴的转向赤泽：“我要去。”
“还是我带攸瓷去吧。”部长不方便在比赛时离开，木更津淳主动说。
赤泽想了想，点头：“比赛之前赶回来。”
“知道，反正又没多远。”
牵著攸瓷，木更津淳站在公园地图栏前发呆。志季森林运动公园虽然很大，但道路他还是找得到的。问题是，他忘了问青学到底在第几区比赛？
抓抓头，木更津看向旁边乖乖等著的攸瓷，刚想著是不是要回去问问部长，正好就看到一名少女迎面走过来。
“在这等我。”木更津说，跑去向那名少女问路。攸瓷背著网球袋等在原地，却突然被身後跑来的人撞倒。
“啊，抱歉，你没事吧？”身上的人撑起了手臂防著自己压到攸瓷，担忧的问。
攸瓷摇头。之前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他是想往旁边让一让的，可是那个人跑得太快了，他没躲过。
第三十七章 青学的比赛
“啊，抱歉，你没事吧？”身上的人撑起了手臂防著自己压到攸瓷，担忧的问。
攸瓷摇头。之前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他是想往旁边让一让的，可是那个人跑得太快了，他没躲过。
“啊，那就好。”那人松了口气，扶起攸瓷，攸瓷才看清他的长相。很奇怪的，前额的头发都梳向一边，长得遮住左边眼睛的人，穿著黑色的运动服。
“攸瓷！”不远处的木更津赶来，有些担心的问攸瓷：“没事吧？”
那名女孩也跟了过来，叉著腰生气的说：“嘛，神尾你怎麽那麽不小心！”
“我不是故意的啊。”神尾说：“杏你怎麽到处乱跑？橘队长在找你！”
“啊，我知道啦！”杏抱怨了一下，转向攸瓷：“抱歉抱歉，我们的队员太不小心了，你没事吧？”
攸瓷摇头，杏似乎松了口气：“那就好。”说著将手中的汽水递给攸瓷：“那麽我们先走了，下回再见。”
“不动峰吗……”看两人走远，木更津眯了眯眼，又转向攸瓷：“好了，攸瓷，快走吧。”
将攸瓷带到青学的比赛场地，胜郎胜雄和堀尾立即开心的围了过来，见有人照看他的木更津忙赶回去准备下场的比赛。网球场里的正选们也发现了攸瓷，菊丸跳著叫：“喂，攸瓷过来！”
攸瓷就推开网球场的门走了进去。照理说非比赛队员不得随意进入网球场的，而且攸瓷也不是青学的学生。但没人反对，相对违反规则来说，让攸瓷呆在外边更加让人不放心。
攸瓷走到休息区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跪在地上的龙马和桃城。走到龙马身边，攸瓷也跪了下来，奇怪的偏头问：“龙马在做什麽？”
“没什麽。”龙马压下帽檐，脸色有些泛红。“攸瓷，圣鲁道夫怎麽样？”
“嗯，好玩。”攸瓷回答。其实应该不是说好玩，但攸瓷的语言能力注定了他描述不出其他方面的东西，比如在圣鲁道夫的学习，交友，还有网球部的情况等，习惯被彩菜妈妈问“今天在学校好不好玩？”攸瓷只会这麽说了。
不过龙马也理解他的意思，笑了笑：“那就好。”
“呐……”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攸瓷转向龙马，又问：“龙马在做什麽？”
“都说了没什麽。”龙马撇过头，身後传来一片笑声，攸瓷被不二抱起，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龙马因为做错事被罚跪啦，不是在玩，攸瓷不要管他。”
攸瓷偏偏头，靠在不二肩上：“为什麽被罚跪？”
这一问大家又笑起来，不二笑著揉揉攸瓷的发：“因为……太丢脸了……”
攸瓷皱起眉，根本听不明白。
这时菊丸和大石站了起来，大石微笑著说：“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
“要是被认为青学的双打就是那样，可就伤脑筋了。”菊丸灵活的翻转著网球拍，笑得调皮。
很轻易的将对手玉林中学第一双打打败，跟著是玉林中学第三单打和青学第三单打海堂薰的比赛。可怜的玉林中学第三单打光看到海堂可怕的眼神就吓得脸色苍白，更别说比赛中被海堂的腹蛇球频频打击，很快就输了比赛。
跟著是玉林第二单打对青学第二单打河村隆的比赛。看著似乎很内向的河村隆，玉林中学的队员还偷笑，觉得自己运气太好，遇到一个不怎麽样的对手。跟著接过网球拍的河村隆却完全变成了一个热血少年，大叫著挥舞著球拍的模样……不用说了，再一次的6：0完胜。
接著到最後一局，第一单打不二周助。
攸瓷一直坐在周助腿上看比赛，已经有点想犯困了，小小的打著哈欠。不二揉揉他的发，将他抱到休息椅上：“攸瓷等我一会，马上就好。”
早已觑觎多时的菊丸已经把攸瓷搂在怀里：“喵，小小不点抱起来还是那麽软──想睡觉了吗？”
攸瓷点头，揉揉眼睛。
不二很快结束了比赛，两校互相鞠躬以後今天的第一场比赛就此结束。离第二场比赛还有一段休息时间，不二抱起攸瓷，问：“很想睡吗？”已经快到中午了，攸瓷虽然总是精力充沛，但作息时间却很固定，而且似乎一直有中午睡午觉的习惯。
攸瓷摇摇头，从不二怀里跳下来，左右看了看，奇怪的问：“手冢爸爸呢？”
“啊，他在看别的学校的比赛。”不二牵住攸瓷，看小孩子还是很犯困的模样，说：“攸瓷先等我一下，我去把手冢叫来，顺便再买些点心，吃完再睡好吗？”
“嗯！”攸瓷点头，眼睛已经快眯起，摇摇晃晃地被转交到大石手上──整个青学网球部，大石大概是除了手冢以外比较靠得住的人了，可惜不二忘了，大石身边有个菊丸……
第三十八章 一起睡午觉
一见不二走远，菊丸立即扑抱住攸瓷。攸瓷正迷迷糊糊揉著眼睛，差点就被直接扑倒。幸好大石眼疾手快扶住两个人。
“英二，小心一点啊！”大石很无奈的对搭档说。
“啊啊，好无聊……”菊丸抱著攸瓷，脸贴在他脸上摩蹭：“小小不点都不跟我玩。”
“唔嗯……”攸瓷半闭著眼睛，反手抱住菊丸，软软的说：“要睡觉……”要不是想等手冢爸爸，攸瓷早就睡著了。他的睡眠时间都是加塞尔爸爸设定好的，时间到就要睡觉了的。
“啊，陪我玩一下啦！”菊丸失望地蹂躏攸瓷的头发。小不点越前龙马拽拽的一点都不好玩，而且因为他和桃城上一场丢脸的“开合战术”，被龙崎教练惩罚下场和下下场分别不准参加比赛。龙马目前正因为这个在别扭中，不好逗弄。可是最好玩的小小不点居然要睡午觉──他都很久没和他玩了的说！
“……可是想睡觉。”攸瓷也很想和英二哥哥玩的啦，可是系统设定要他睡觉的……手冢爸爸再不来的话，攸瓷就要睡著了啊！
“呐呐，这样，我请你喝果汁，不睡午了觉好不好？”到下一场比赛还有一段时间，菊丸觉得很无聊，想尽办法逗小小不点陪自己玩。
听到果汁，攸瓷眼睛立刻亮了一下。
因为观月说攸瓷要多喝牛奶补充钙质，所以在学校一直都只让攸瓷喝牛奶，不准买果汁和可乐，放学回家也不可以，裕太会盯著。本来回到家还有果汁可乐喝的，可是观月又打电话给手冢爸爸说要攸瓷多喝牛奶，好象还说什麽可乐会伤害骨质之类的，手冢爸爸就上网查了资料，以後攸瓷在家里就只有喝牛奶了。
虽然不讨厌牛奶，可是天天喝不喜欢，攸瓷想喝各种甜甜的饮料。
看小小不点很感兴趣的样子，菊丸再接再厉：“听说最近新上市了一款水蜜桃味的果汁汽水哦，酸酸甜甜的特别好喝，我还没喝过呢，攸瓷要不要尝尝看？”
“要！！”攸瓷点头点头。
“哪哪，我请攸瓷喝果汁，喝完了就不能午睡哦！”
攸瓷咬著下唇，在睡觉和果汁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後说：“攸瓷不睡觉。”
“啊，好乖好乖！”菊丸满意地摸摸攸瓷的头。真是随便逗弄都会很有成就感的小孩呐！
“喂，英二，不可以这样啊！”大石无奈地拉过攸瓷：“攸瓷要睡午觉的。”
“嘛，大石，才不睡一次午觉有什麽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