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泗亭起身急道:“我,我……”他也不晓得自己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沈燕舞那不算高兴的表情,便急于解释。此刻他已经急的脸上通红,眼底隐隐闪现惊慌。
槐古龄在后面,看不到沈燕舞的表情,却清楚的看到龙泗亭的脸孔,他心疼不已,便要踏上一步替龙泗亭说话。身影刚动,便听到沈燕舞歪过了头,说道:“你若是以龙泗亭的身份同我说,那便是毫无用处,我不需要。”见龙泗亭愧疚的低下了头,沈燕舞又说道:“若是龙族族长的身份来说,你嘛……似乎现在分量差了太多吧。”
龙泗亭面容一僵,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沈燕舞哼了一声,道:“龙族族长,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龙泗亭表情顿时垮下,眼底泪水不由得打转,沈燕舞见了也不心疼,接着说道:“还是说,龙族内中,族长再大也大不过长老?”
龙泗亭抿着嘴,嗫嚅道:“我……我……”
沈燕舞站起身,走到龙泗亭面前,食指微弯,勾起龙泗亭的下巴,迫使对方面对自己,居高临下道:“你的道歉对我而言,丝毫价值都没有。”
龙泗亭听了,心头如同被大锤狠狠的敲击,自己所做的都是毫无意义的事情,自以为是的道歉,调解,在对方眼里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再也无法承受,泪水扑扑落下,滴在沈燕舞的手背上,留下一道道印记。
“燕舞……”槐古龄看的心中不忍,上前轻声唤着沈燕舞,无奈沈燕舞却是充耳不闻,眼中只有梨花带雨的龙泗亭。
沈燕舞道:“哭,可以解决问题么?”龙泗亭更加委屈,极力想要止住泪水,却不想,泪水反而落得更凶,咬着牙不愿让沈燕舞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更加是不愿听到对方的指责,逃不开下巴上手指的钳制,龙泗亭小脸涨的通红,伸手反抹了一把脸,极力的想要擦净泪水,擦掉他脸上的狼狈。
沈燕舞此刻松开了手,退开一步,任由龙泗亭擦摸着眼泪,默然不语。
龙泗亭被他盯的浑身难受,满心的委屈更是无处发泄。抬头看向沈燕舞,却见对方面无表情,平日那个温和的沈燕舞早已不知何处。龙泗亭不由得悲从心来,啜泣道:“我……我也想……只不过长老他……他也都是为了龙族……”
泪水滴下来,他反手抹去。
槐古龄在沈燕舞背后,也是低下了头。
沈燕舞道:“真的是为了龙族么?”
龙泗亭愣愣道:“你说什么?”
沈燕舞道:“他真的那么无私的为了龙族么?还是他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龙泗亭听了,怒道:“沈……大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沈燕舞哼了一声,丝毫不将对方的怒气看在眼里,说道:“这话你应该去问问青玉,而不是问我。”
龙泗亭皱起了眉,沈燕舞接着说道:“在通灵境地当中,他一定要我陪着你进去,分明你们龙族的禁地旁人是不能进去的,不是么?”他见龙泗亭眼中有了动摇,又说道:“更何况你的未婚妻,不是进去了也没事么?你就不觉得青玉所做的处处透着古怪?”
龙泗亭大惊,游移不定的看着沈燕舞。
此刻沈燕舞才微微一笑,说道:“若是他有心要个傀儡族长,恐怕当真是易如反掌,但是要让所有人都感谢他,要让你一生都听从于他,恐怕倒有些困难。”他摊摊手,无奈道:“我是不知道他接下来还要怎么样,不过我忠言逆耳,告诫你,千万不要成了他的垫脚石才好。”
龙泗亭听得心下大骇,他本就是单纯的人,听得沈燕舞所说,心中惴惴,低声自喃道:“我该怎么办。”
沈燕舞眯了眯眼睛,上前拉过龙泗亭,温柔的擦掉对方脸上残存泪痕,柔声道:“你也莫急,如今若是想要掌回大权是有些困难,但是至少不要让他觉得你是可欺之辈才好,不是么?”眼见龙泗亭不自觉的点点头,他又笑道:“至于青玉心底打的什么主意,你我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以后慢慢观察,总有机会找到他的破绽,不是么?”
龙泗亭又要点头,随即心思一凛,抬头道:“破绽?”
沈燕舞微微一眯眼睛,道:“是啊,破绽,你也不想自己做个傀儡,不是么?”龙泗亭点点头,沈燕舞接着道:“他就算是没有破绽,你也该小心一些,以防万一。更何况,青玉一定要拉拢我这个外人,也不知道他居心何在,我想龙族族人也一定有此疑问,你啊,不妨多打听打听才好。”
龙泗亭听得心底惊骇,大眼不停的转动着,有些恍惚,但觉得沈燕舞句句都是为了自己,可是又好似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困惑的皱起了眉。
沈燕舞见了,笑道:“我是个外人,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威胁的,若是以后我离开了,你孤木难支,我也是替你担心,不由得语气重了些,你莫放在心上才好。”
龙泗亭听沈燕舞柔声宽慰,脸上一红,低声道:“不会,沈大哥也是为了我好。”沈燕舞笑道:“是啊,我说青玉的那些话也无非是替你不平,更是替你担心。如今你做了族长,行族长之事,却无族长之威,长久以往,我担心你。”
沈燕舞最后几句说的真真切切,听得龙泗亭眼眶又是一红,抿着嘴极力忍着。
沈燕舞也不在多说,柔柔的拍了拍龙泗亭肩膀,柔声道:“我看今天天色也晚了,不如你就在这里休息,可好?”龙泗亭心中惊喜,抬头便道:“我……可以么?”他见沈燕舞柔柔笑着,回想起对方说的那些话,又转而说道:“我,我还是回去了。”
沈燕舞笑问道:“为何呢?槐古龄这里大得很,不少你的房间。”龙泗亭瞟了一眼沈燕舞身后的槐古龄,低声摇头道:“我还是回去了,回去看看,看看书册,也好……也好多学习学习。”沈燕舞听得莞尔,也不强留,点头道:“你说的也对,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龙泗亭虽然心中有些遗憾,沈燕舞没有挽留自己,但是想到他那些话,便心如针扎,片刻不得安宁,只想着回去观察青玉,便告了声失陪,急急离去了。
待龙泗亭走后,槐古龄一把扯过沈燕舞,怒目而视,问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流羽见了急忙上前想要劝慰,却被沈燕舞一摆手,阻住了,只好站在一旁。沈燕舞笑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难道我所说的这些,不是你想的?”
槐古龄怒道:“我从未这样想过。”
沈燕舞道:“你从不担心龙泗亭今后只是个傀儡族长么?”
槐古龄顿时气息一滞。他不是没担心过,相反他是时时都在担心,但是……他皱眉道:“那你也不用,用这种方式。”
沈燕舞哼了一声,挑起槐古龄的下巴,道:“你心疼了?”他脸色微微沉下,语气也有些生硬。槐古龄不明他气在哪里,抿唇道:“换作是你,你可会安然?”沈燕舞哼了一声,却不说话,只是看着槐古龄。
流羽从中闻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有些不解的看着沈燕舞,片刻后他却抿唇笑了笑,悄声退出了房间。
知道流羽故意留下自己二人,槐古龄心中一阵尴尬,瞪着沈燕舞,丝毫不肯示弱。
沈燕舞也是一脸阴沉的看着槐古龄,猛然间他将槐古龄大力的惯到了地上,压在身下。
槐古龄大惊失色,挣扎道:“你做什么?”
沈燕舞却扣住了对方四肢,抿着嘴盯着槐古龄。
槐古龄被他看的心惊,不知道对方怒气何来,缓缓的停止了挣动,问道:“你究竟怎么了?”
沈燕舞眼里是槐古龄困惑的表情,他闷闷的哼了一声,将头埋在了槐古龄的脖颈旁边,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自从两日前去过了龙脉之都,槐古龄回来后便不停的说着龙泗亭,自己虽然两日未曾说过什么,但是听到情人不停的说着另一个人,任谁的心里都会不舒服。更何况为槐古龄解围的是自己,对方非但没有一句谢谢,反而和流羽在外面窃窃私语,讲的,说的都是别人。
就算是自己的心情不好,难道不是因为他么?
沈燕舞埋在心里的不满早已膨胀的快要装载不下。
等了两日,都不见槐古龄主动来找自己,他只好放下面子主动和槐古龄说话,却没有想到龙泗亭会在这个时候找他。
见到龙泗亭,虽然明知道不关对方的事情,但是心底仍旧不舒服,加上青玉的事情,沈燕舞才故意想要挑拨龙族的关系。管他是真是假,让龙泗亭对青玉不满,只会对自己有好处。再说了,自己难道不也是为了龙泗亭好么?
故意不去看槐古龄的反应,起初假意的靠近龙泗亭,只是为了挑起槐古龄的醋意,想要试探在对方心底究竟是龙泗亭重要,还是自己更加重要,虽然是如同孩子一样的争宠心里,但是沈燕舞就是无法释怀。
自己与槐古龄的话题,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龙泗亭占了主导。
这一点,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可是自己起初的亲密,并没有让槐古龄有所反应。他便将心中对龙泗亭的不满发泄出来,再加上要挑拨,却没有想到槐古龄却又一次为了龙泗亭和自己发火。
换做了是谁,都没有办法容忍自己的情人为了旁人和自己生气吧,尤其是当初这个情人还抱着将自己让给被人的心情。
沈燕舞此刻越想越是生气,越想越是委屈,看着旁边白皙的脖颈,他哼了一声,狠狠的咬了一口。
听到槐古龄吃痛的叫出声,他闷声道:“你可知,我心里就是这么疼。”
槐古龄感到对方仍旧用尖锐的牙齿摸着自己被咬的地方,麻麻痒痒的感觉从脖颈的筋络出蔓延开来,他微微红了脸,却辨不清沈燕舞究竟是因何如此,于是问道:“你究竟怎么了?”
沈燕舞又是哼了一声,道:“你管我。”
槐古龄听得对方如同小孩子斗气一样的话语,不禁莞尔,心底早已将龙泗亭的事情抛开,满心满眼都是身上的这个男人。
“你压的我很重。”摸着颈旁的头颅,槐古龄柔声笑道。
沈燕舞欠起了身子,神情复杂的俯视着槐古龄。
他知道自己这股气生的没有道理,可是就是无法释怀。
究竟怎样才可以让自己安心呢?沈燕舞眯起了眼睛,是否要吃抹干净呢?他勾起了嘴角。
槐古龄看着沈燕舞露出的笑容,心底七上八下,不由得想要离开,身体微微向后蹭着,想要从沈燕舞身下出去。
相交叠在一起的身体轻轻的摩擦着,挑动着沈燕舞脑中的那根紧绷的弦,只见他眼神忽然一暗,槐古龄便感到了压在自己大腿上的某物,顿时他满脸通红,伸手推着沈燕舞,怒道:“你起来。”
沈燕舞却是闷笑出声,看到槐古龄紧张,尴尬的样子,心情不知为何好了很多,也许是因为这个男人,这样精彩的表情只有自己可以挑起吧。
他将头再一次低下,缓缓靠近槐古龄的脸,惊的对方脸色更红的如同滴血一般,嘴巴颤巍巍的,不知是该闭紧,还是应该张开给对方感染自己的机会。只是让他不知所措的唇只是在他的鼻尖上划过,引起身体的一阵战栗,便听到男人恶质的开口笑道:“挑起来的人是你,却要我离开,槐古龄啊……你欲擒故纵的本事还真是高明。”
槐古龄更是羞红了脸,狠狠地瞪着沈燕舞,想要将男人的嘴咬烂一般的磨牙。
沈燕舞低笑出声:“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低下头,这一次毫无悬疑的吻住了槐古龄的唇,起初带着怒气一样的狠狠碾磨,后来又极尽温柔的细细品味。
身下的人儿微微颤抖了身体,某个熟悉的部位同他一样有了反应,纵然平日里神采飘逸,如今也是如同处子一样单纯的让人心疼。
微微迷蒙的眼睛吐露出男人的不知所措,失神又失焦的眼神让沈燕舞更加恋爱。
手,不自觉的向下摸去,来到男人欲望的中心,他却停下了动作,有些困惑的看着自己身下的男人。
平日清澈的眼神早已失去了焦距,可以清晰映出自己身影的眼瞳此时也是一片模糊。
他心底的人是谁?
沈燕舞忽然很想知道,逢场作戏他经历的多了,曾经的他,看不惯的,不屑看的,都可以视而不见,因此在床上他可以是完美的情人,挑逗只不过是让两人都快乐的手法而已。但此刻,他想要得到的远远不止于自己的快乐,同样还有对方的。
对待朝阳的爱,是一种依赖,一种感谢,是一种想要给与对方幸福的欲望。然而对待槐古龄的爱,却更多了几分同病相怜,更加有着一种征服的欲望。
他不否认自己的多情建立在了过去他对情爱的滥交上。
喜欢,就可以在一起,不论这份感情是不是会长久,是不是会专一。
但是,那是他对别人的喜欢和爱。
他所要的喜欢和爱一定要是专一和永久的。
这是沈燕舞对于爱情的要求,唯一的,仅有的,却也是近乎苛求的要求。
他如同君王一样俯视着槐古龄,手又一次慢慢律动起来,来到了对方身下,握住了昂扬的欲望,轻轻的抚摸着。微微侧过了身体,此刻的槐古龄上身早已经衣襟大敞,雪白的胸膛□在空气中。
沈燕舞的手隔着裤子挑逗着槐古龄的□,让自己身下的男人失神的颤抖着,回应着。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苛求的神色,整个身子染上了欲望的粉红色,分外的可爱。沈燕舞满意的欣赏着,他知道这样的槐古龄只有自己见到,也只有自己可以见到。这样的想法让他感到满足,是独占欲的驱使,还是爱的霸道,他分不清楚,只能依心而为。
低笑出声,似乎让男人有了短暂的回神,沈燕舞在对方眼神清醒的瞬间,急切的俯下了身子,灵巧的舌头自男人的喉头打着转。舌头感到了对方的吞咽,喉结上下滚动,让他极具耐心的身体也险些沉沦。
沈燕舞不由得“啧”的一声,对自己的急切有些不满。饶过了对方的喉结,却又被男人胸前的两朵茱萸吸引,像个孩子玩闹一般,轻巧的舔弄,如婴儿一样吮吸,又似情人一般轻轻啃咬,瞬间绷紧的身体让他感到满足,手上却留了力道,不想让男人解脱。
舔过每一寸完美的肌肉,最后停留在了对方小巧精致的肚脐旁,眼底的颜色更加深邃,叫对方来不急回神,便将舌头探入了那个小儿浅的漩涡,轻巧的舔弄。
男人发出了难以忍耐的呻吟,想推拒,又似迎合。
沈燕舞闷笑出声,一把拉下了男人的底裤,将对方早已开始吐露□的顶端吞入了口中。
极为灵活的挑逗,并非因为自己曾经做过,而是被如此的对待过。女人的口腔比起女人的下身更让男人有感觉,沈燕舞所接触过的女人,对如何挑逗男人都是很有经验的,就算自己不曾做过,但是从一个体会者而言,沈燕舞的学习能力是相当快的。
舌头绕着玉柱旋转,时而轻轻舔过下面的双球,牙齿磨蹭着略微粗糙的表面,感觉有液体滴到自己唇边,沈燕舞毫不犹豫的吞下,再一次吞入对方的□,被对方充斥的感觉并没有让他感到反感。
这是他在面对朝阳的时候也有过的疑问。
自己曾经很讨厌的碰触,如今却可以一一接受。他想,这大概是因为爱吧。
手上不停,玩弄着男人的茱萸,时而玩弄着□的双珠,力道恰到好处的不想让男人过早的释放,耳旁除了水渍发出的黏腻,湿嗒嗒的声音,还有男人无法忍耐的呻吟声。
沈燕舞满意的听着。
男人初次的交欢,早已失去了意识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