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玮,为什么从不让我们继续自学高中内容了?离中招还有两个月呢,我觉得咱们等下个月在开始复习初中知识也不迟呀。”雷新跟我打商量。
“别以为你们会点高中知识中考就没问题了,你现在让一个大学生来做咱们的卷子,他们的成绩未必会比咱们好,数理化还好一点,其他几科多少内容都是要背下来的?当然要提前开始做准备。”雷鹏抢在我前面解释。
“对呀,本来我是打算提前三个月让大家进入题海的世界的,想想太残酷了点,这才又给大家一个月自由时间,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再说了,咱们现在已经把高二的课程学完了,高三基本没什么新知识,等暑假的时候咱们在看就行了,现在还是多用点心在中招考试上好一点,我的目标是咱们全都要考上一高。”我接着说。
“一高?从咱学校有初中部以来,就没有一个考上的,你还真有信心。”何阳夸张的说。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要打破咱们学校零的传说,哼,别人做不到不代表咱们也做不到。”我像是跟谁赌气似地说。
“就是,去年一高的分数线是548分。上一次咱们做去年的试卷,最低的雷新还得了532分呢,再加上体育加试的三十分,考上一高绰绰有余。咱们怎么不能有信心了?”国娆说。
“我听说,一高每年会有两个重点班,其他的都是普通班,重点班的老师都是全校最好的,而且不管是主科还是副科,最多只带两个班,其他十个班就没有这个待遇了。我的目标是咱们都在努力一下,争取考入重点班里。”雷鹏说。
“你们还真有雄心壮志。就不考虑一下我们几个虾兵蟹将能不能承受得住。还有一个多月才考试,我现在都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眼前都是黑的。”王学伟嚎到。
“行了别嚎了,我看今天天气也挺好的,要不然咱们出去透透气?”我说。
“现在吗?”王学伟兴奋的问。
“恩,等下课,咱们就悄悄溜出去,在外面玩一天再回来。”我说。
“太好了!”王学伟雷新张付兵何阳异口同声的欢呼。
“咱们还有课呢,难道要逃课吗?”芳菲小心的问。
“我还从来没有逃过呢,今天正好可以体验一下这是什么感觉。”国娆也兴致勃勃的。
“小点声,别让别人听到了。”我叮嘱几个兴奋过头的人。
“这些天咱们天天闷在教室里,是该出去走走,散散心。”雷鹏也同意了。
下课后,我们几个人分批走出教室,沿着老房子,避开人多的地方,在大门口会和,趁门卫不备,闪身溜出学校。
“啊!我重获自由了!”王学伟大喊大叫。
“你刚从监狱里出来呀,还重获自由了,别发神经了。”雷新顶他一句。
“走快点,别遇到那个老师咱们就得回去。”雷鹏走在最前面催促。
“呵呵,当够了乖孩子,偶尔做一次坏事,感觉真好。”国娆说,微微弯起的眼里全是笑意。
“我还是有点害怕,咱们都出来了,教室里不是空了一大块吗,等回来之后老师肯定要骂咱们。”芳菲忧心忡忡的说。
“怕什么,这么多人和你作伴,你有什么担心的?”何阳说。
“就是呀,咱们这一群人哪个不是老师的宠儿,顶多说两句,不会那咱们怎么着的,放心吧。”雷新一边蹦蹦跳跳的走,一边劝芳菲。
“就是,既然出来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先玩个够本再说。”这是王学伟的论调。
经过我们七嘴八舌的劝慰,芳菲总算放下心中的顾虑,准备和大家一起好好玩一天。
走到我们家门口的时候,我还特地回家和老妈打了一个招呼,告诉她中午我不回家吃饭,让她不用做我的饭了。老妈随口答应,根本没意识到现在是上课时间,我不应该出现在她面前,他老人家头都没抬一下,只顾着低头和刘晨玩的开心。
刘晨现在一岁半了,开始会说一些简单的词语,比如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之类,但是我严禁他喊我,因为用他那很不标准的童音喊出来的都是些很奇怪的称呼,我告诉他,如果不能正确喊出“姑”这个音,不管他喊什么,我都不会应声。小刘晨委屈的不行,喊着眼泪还不敢掉下来,可怜兮兮的开始每天练习各种类似“姑”的发音。
二嫂同样生了一个男孩,是在破晓时分生的,延续了大哥起名的传统,二哥给他儿子起名刘晓,这就是我二侄儿,现在八个多月,正在努力学爬,好玩的很。老妈只带了他两个月,二嫂体贴老妈有要照顾刘晨,三嫂又快生了,到处离不开她,就把她娘家那个刚下学没事干的妹子叫过来,专门带刘晓,也帮他们看个门什么的,现在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光靠二哥他们两个已经有些忙不过来了。
三嫂八个月的时候。老妈去照顾她,刘晨没人带,伯母帮了我们不少忙,一手包揽了刘晨的一切,是老妈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去三嫂那里。我的意思是想请个人到家里帮着照顾刘晨的,老妈怎么也不同意,一方面是不想花钱,最主要的是她觉得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花钱请别人给自己家当保姆,面子上不好看。这一次我没能拗得过她,正好伯母愿意帮忙,我也就没有坚持。老妈在三哥家带了三个多月,把她的第三个孙子带到两个月头上,三哥怕她累着,三嫂反正也没有上班,就让老妈回家了。顺便说一句,三哥的儿子是在日出东方的时候出生的,理所当然,就叫刘东。当然,对于老妈专职带刘晨的这一行为,三嫂还是很有意见的,觉得老妈偏心,但是三哥把她骂了一顿,她也就安生了,但是偶尔回家看到老妈,脸上多少还会带出来点,后来有一次我有意无意的对她说“咱妈不是给了你一万块钱嘛,别舍不得花,多买点好吃的,想买什么衣服就去买,别舍不得。说不定什么时候咱妈心情好,又给你包个红包呢。”她估计也知道我对她没什么好感,而且,家里人都很听我的,加上曾偷看我的存折,知道我是家里掌握经济大权的人,所以,我敲打过她之后,再看到老妈,她又恢复成那个满面春风,温柔娴淑的儿媳妇了。
我给老妈交代完,看她根本没反应,就走快几步赶上在公交站牌下等我的那几个。
“你真行啊,逃课还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家长面前。佩服佩服~”王学伟说。
“你信不信我妈根本就不知道我是逃课出来的?”我说。
“不是吧?你站到她面前她还能不知道?”何阳不相信。
“她连咱们要上早自习都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去上过。不管什么时间,只要我回家,她就会认为是放学了,绝对不会想到我是逃课出来的。”我解释。
“那你妈对你可真信任,我妈把我的课程表记得比我都牢,我要是在这个时候回去,她非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甚至还有可能打电话到学校问情况。”何阳惊叹。
“你笨呀,以后你有什么事,就说是和颜玮雷鹏在一起,他们的大名咱们的家长们还没有不知道的,像我,每次提前来学校,我都对我爸妈说,是和他们俩一起补习呢,他们就会马上把我赶出家门,巴不得我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跟他们混在一起。”王学伟给他支招。
“嘿,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个诀窍呢?每次我要有个什么事,不管怎么说,老妈都不相信是跟学习有关的,下次回家我就试试。”何阳兴奋的说。
“快点上车吧,再说下去,我都成护身符了。”我笑着拍他们两个一人一下说。
坐上车买好票,一直藏在人群中的芳菲露出头说:“我们去哪儿玩呀?”
“到滨河路口下车,咱沿着河边走走,河边有不少卡啦OK,还有烧烤摊,随便咱们怎么吃,怎么玩。”提起玩,还是王学伟最在行。
“对了,好像那边还有一个卡丁赛车场,咱们还可以去过一下瘾,我还从来没玩过呢。”何阳说。
定下目标,后面的就顺理成章了,我们到站后下车,时间也不过才十点多一点,于是大家直接冲向赛车场。
这个赛车场是我们市目前最大的一个,在河边开辟了老大一块地方,用各种小轮胎垒成的墙,隔出跑道,跑到故意弄得九曲十八弯的,面积很大,具体有多少我就估算不出来了,不过听工作人员说大概有一千二百平米,应该很了不起吧,因为工作人员介绍起来一脸骄傲。
我们每人选择一辆自己中意的车,坐进去,拉上安全带。工作人员在我们身边进行临场指导,其实这种简易赛车赛车操作很简单,左脚刹车右脚油门,想往哪边拐,方向盘就往那边转,车的底盘很低,不容易翻车,速度也快不到哪儿去,到处都是轮胎垒的墙,撞上也无所谓,所以我们一个个大胆的很。
跑道的宽度可以并排行驶两辆车进行比赛,但是我们几个都是第一次玩这玩意儿,所以准备先跑两圈试试,在两两一组比试一把。
我们开着车排着队,何阳在第一个,他一踩油门,就像离弦的箭(其实我更想用脱缰的野狗这个形容词)一样射了出去,两个转弯之后,我们坐在车里就看不到他了。随后是雷鹏,他也不甘落后,随后冲出,我们几个接二连三,接四连五的跟着猛踩油门。
不过,由于是第一次操作,何阳可能天生有这种运动细胞,反正从头到尾我就没看到他的影子。王学伟中途装了几次墙之后被我们超越,雷新也不断碰壁,雷鹏开的四平八稳,倒是没有出现什么搞笑的事,只不过速度上不去,没一会就被我们超过;国娆可能太文静了,一直在最后跟着,我觉得她是不求速度,但求美观。我拿出前世玩跑跑卡丁车的精神,一路横冲直撞,飞奔着向前冲去,途中还撞了当我路的王学伟一次,很是惊险的左弯右转。芳菲又一次出人意料,以超乎寻常的技术和速度,从原本的最后一个,一直追到我后面,最后和我不分先后飙到终点站。
92、芳菲的黯然
“你们两个挺快的嘛!”第一个到达终点站的何阳惊奇的夸奖我们。
“芳菲行啊。看不出来上车前惨白着脸的人,一开起来这么豪放。”我对芳菲说。
“呵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脚踩到油门上之后,胆子就打了。”芳菲笑着说。
何阳把我和芳菲从车里拉出来,说:“咱们到高一点的地方,看看那几个怎么样。”
我们身边就有一个类似瞭望塔一样的东西,不知道干嘛用的,反正有梯子,我们就势爬上去,整个跑道那叫一个一览无余呀,雷鹏和国娆四平八稳像开老爷车一样的,竟然超过了其他几个人,马上就要到终点,雷新往前开一段,就在轮胎墙上撞一下,感情她把卡丁车当成碰碰车来开了,王学伟紧跟在她后面,左挪右闪的想超车,奈何雷新的轨迹诡异的让他摸不着头脑,总是差一点被雷新堵在后面。不知道的还以为雷新是故意挡着王学伟呢。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雷鹏和国娆已经来到终点站,看到我们站在瞭望塔上,他们也爬上来,欣赏其他人的“英姿”。
“张兵哪儿去了?”凝神寻找半天的芳菲忽然问。
我们忙向下望去,却是没看到张付兵的影子,一群人极目远眺,试图找到他的踪迹。
何阳手搭凉棚,四处张望,说:“这小子该不会就在出发点,根本没开吧?哎,你们快看,那个是不是张兵?”何阳忽然大惊失色的指着距离起点处不远的一个转弯那里喊。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然后集体石化。张付兵太有才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正在原地打转呢。看了半天,雷鹏小心的推测:“你们说他是不是转不过弯了?”
我们仔细一看,还真是这回事,他不知道怎么弄得,车头现在是朝着来时的方向,正努力想转过来,可是怎么都转不好,就在原地晃悠,把车子开的摇头摆尾的。
“这技术……”国娆喃喃的感叹。
“真是出神入化呀!”我接了一句。
这么会儿功夫,那边的工作人员也发现了张付兵的精彩表演,忙过去两个人现场指导者他把车头调好,张付兵终于可以慢悠悠的开着车向重点站驶去。
我们下了瞭望塔迎接他。等他刚一下车,何阳就冲过去擂他一拳,笑:“你小子怎么搞的?原地打转转的很开心啊!”
张付兵一脸土色,不服输的说:“喂,你们准备看笑话看到什么时候?我就不信我连这种车都开不好,我要再去玩两圈,有一起的没有?”
我们轰然一笑,推推攘攘的走回起点,重新跑了几圈,张付兵也找到感觉,我们遂进行了一次友谊赛,最终何阳稳居第一,芳菲作为黑马杀到第二,张付兵后发制人得了第三,把他们三个给高兴的,中午饭都多吃了不少。
坐在河边露天小饭店放在树荫下的桌子旁,我们八个人分作两桌,百无聊赖的打着扑克,几盘过后,何阳说:“坐的累了,想去河边玩一会儿。有没有跟我一起的?”
“你走了,我们这一桌三缺你,还玩个屁呀,一起去吧。”王学伟骂道。
“我不想去,太阳底下晒死了,你们三个去吧。”雷鹏说。
“雷鹏,那你上这一桌接我的手,我正想和他们一块儿转转呢。”雷新正无聊呢,见状忙说。
我甩出去一张牌,说:“其实我倒是也想过去玩的,就是不想晒太阳。”
“坐着看他们闹多好,我才不想和他们一起疯呢。”国娆说。
“你们还别说,只要有王学伟何阳雷新他们三个,一般都不会冷场,热闹的很。”我说。
“就是,哎,这一局又是我赢了啊。他们三个整天蹦蹦跳跳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真让人羡慕呀。”国娆说。
“你们不知道吧,平时看王学伟总跟雷新吵嘴,可是要有别人说雷新一句不好,那小子绝对跟人急。上次三班的李伟就说了一句雷新像个疯丫头,王学伟就要去揍人,我们几个死拉硬拽给拦住了。”雷鹏把八卦的说。
“呵呵,好像李保华对王学伟有点意思哎,你们知不知道?”芳菲八卦不落人后。
“真的吗?真的吗?你听谁说的?”国娆追问。
“当然是真的,我看到她给王学伟写的情书了。”芳菲笃定的说。
“你怎么看到的?这事儿我们几个都不知道。”雷鹏问。
“她把情书夹到王学伟课本里面,王学伟不知道翻到我凳子底下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王学伟记得什么东西呢。就打开看了一眼,发现是情书,只好趁王学伟不注意有塞他课本里了。”芳菲说。
“哎,她都写什么了?”国娆的好奇心空前高涨,与她平时的温柔摸样大相径庭。
“好像就是说王学伟学习好,体育也好,她挺喜欢他的,能不能和他做个朋友什么的,我就随便看了一眼,哪儿能看见多少。”芳菲说。
“这小子嘴够严的,连我们都瞒着,回去非好好修理他不可。”雷鹏说。
“啧,我说,你们也太八卦了吧?我觉得王学伟挺厚道的,人家女孩子给你写情书,你不接受也就算了,如果在到处张扬,那就太差劲了。对了,雷鹏,你有没有收到情书呀?”我说。
雷鹏给我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不是说我们几个八卦吗?那你现在的行为又算什么?”
“呵呵,我这叫与民同乐。别打岔呀,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我嬉皮笑脸的说。
“你不是说不让张扬吗?那我怎么可以告诉你?”雷鹏有我的理论回击我。
“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