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
不过,空鹤脸上写着心痛,夜一脸上写着惊讶,不管她们的怪异表情,卯之花慢慢调笑道:“我说,空鹤你这个万年老处女,就不要跑到人家这种万年未婚妇这边称老娘了阿!难怪夜一会生气嘛!”一句话说完,对面两人的神色都变成了恼怒,很好,今天总算可以好好的打一场了!金彦银彦很聪明的赶快从屋子里撤退了。
这边,三人在畅快的喝酒(打架?)。另一边,一护一行已经成功进入静灵廷开始了他们热血的战斗。关于,98大人偏爱的织姬美人,咱只能说她的粗神经真不是盖的。在遇到海燕,知道他是空鹤的哥哥后,她还是很执着的问了一句:“诶,志波先生和黑崎君长得好相像阿!志波先生有遗落在空座町的儿子吗?说不定就是黑崎君哦!”说完之后还一个人很高兴得在那边捂嘴笑,佩服自己的聪明。全然没有注意到海燕当场就黑了的神色。
三人喝得差不多的后,通过密道进入了静灵廷。站在忏罪宫旁的屋顶上,开始欣赏起恋次和一护的那一场男人之间为爱的争斗。所以说,主角就是主角,分明恋次的能力已经很强悍了,从小就在夜一和喜助还有卯之花的“关照”下成长起来,想不到还是打不赢一护。看他惨败的倒在地上,长发飘阿飘……
卯之花抬头看向忏罪宫,果然看到露琪亚的小脸在那道缝隙中努力看向这边,神色是心痛的,卯之花微笑着拍拍夜一的肩膀:“看,恋露养成计划完全成功!”白蹭蹭的牙齿露出来,却始终掩不下内心的慌乱。
看着花太郎带着他们离开,空鹤推推她的肩膀问道:“不怕花太郎使计骗他们?”瞄了空鹤一眼,卯之花笑起来:“花太郎再没有眼色,也知道空鹤大姐的弟弟是不能骗的,得罪了你会有多严重阿!”又是一阵笑闹,卯之花的眼神中始终阴霾着,为着她将要作出的背叛。
夜间,卯之花拒绝了空鹤要她和夜一都住在她家,三人不醉不归的想法。早早的回到四番队,等着蓝染的到来。夜色渐渐深沉,一个人坐队长室里,万籁俱寂。推算时间已经是子时,一阵归鸟拍打翅膀飞过的声音从屋外传过,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额头的卯之花放下手抬头站起来,把大门推开,看了看鸟儿远去的方向,在冷冷的夜风中细声说道:“猫头鹰都回家了呢!”
'看来蓝染是不会来了。打算明天直接考我的反应力吗?' 带着沉甸甸的忧虑,卯之花转身向内院走去。
“还没有睡啊?烈。”正走向内院的卯之花微震了一下,停下脚步转过头,果然看到院子里蓝染的身影。天上的云朵飘过,一瞬间遮拦了月色,黑暗中卯之花听到细微的衣袖磨擦声,身前传来一阵风,随即感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
下一秒,云朵被风吹走,朗洁的月光再次投下柔和的光芒。长廊上,卯之花与蓝染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步,蓝染看着卯之花,眼神中是不可测知的光芒,久久没有言语和动作。
终于,被两人之间的气氛压得透不过气来,卯之花后退一步,自我感觉离开了蓝染的压迫,才深呼出一口气问道:“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似乎没有预计到她会这么直接的问,蓝染也愣了几秒,又突然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甚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哈哈!果然是小烈,从来就让我摸不到你的下一步会怎么走!”
随着他张狂的笑声,卯之花的眉越皱越紧,终于出声提醒道:“你小声些,病房里还有人。”蓝染收敛了一些笑容,将其定格在皮笑肉不笑让人胆寒的程度,刻意凑近卯之花的耳边,轻声说道:“别担心。我的镜花水月已经启动,他们现在都在我制造的幻境里。”大大的后退一步,卯之花没能掩饰住眼神中的恐惧,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手却伸向了发端,被蓝染劈手拦住,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微笑道:“你忘了吗?我之前说过了,我永远不会再对你使用镜花水月的,你不用担心。”眼神中似真似假的闪过哀怨,蓝染的声调控制的刚刚好,让人感觉到他的悲伤,同时又带着魅惑。
卯之花愣神片刻后才挥开蓝染的手,有些恼怒的盯向身前的地面,声音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计划是什么?”无奈的笑笑,蓝染正色道:“明天早上,他们会看到五番队队长的“尸体”,验尸的时候你要小心咯!你没有中镜花水月,眼前根本是空无一物,不要露出破绽。“顿了顿,对上卯之花不服气而微眯起来好似在微笑的眼神,蓝染扯起嘴角笑笑,看向天空:“至于崩玉……你拿到之后就到清净塔居林来找我吧。我之后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那里。”
微微挑眉,卯之花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天际,没有看到特别的东西,收回眼神淡然看他一眼:“完了?”蓝染从天际收回目光,看向卯之花,却始终看不到她眼中的真实,终于放弃了探索。沉呤了一下,又开口道:“要是来找我的时候,我不在。那你就去虚圈找……MA~算了,那就留个消息,由我去找你吧!”看卯之花点点头,蓝染快速的转身离开,失去了他一贯的沉稳步伐。
夜风中,站在内院门口,卯之花的衣袖翻飞,长发也在风中飘动,手中紧握着寳凰,脸上凝聚起的斗志和眼中淡淡的悲伤相比衬着,似正在涅磐的凤凰一般拥有动人心魄的美丽!
时间就这样流转着,在八月四日为蓝染作出了死亡鉴定后,卯之花立刻离开四番队去了十三番队,免得被四番队的“五味子”们哭丧的脸庞和看着她同情的眼神给淹死。正午时分,感觉到更木剑八强大的灵压爆发,正在十三番队长室和浮竹一同品茶的卯之花端茶的手稍微抖了一下,立刻被身旁浮竹握住,安抚的对她微笑道:“别担心,夜一跟着他的,而且黑崎君的儿子也不是那么懦弱的人。”勉强扯起嘴角微笑,卯之花默默品着茶,依旧关注着灵压传来那方的情况。
冷不丁被浮竹伸来的手臂整个圈在怀里,温暖的臂弯搂着她,他银白色的长发掉落了一些在她胸前,被她绕在手指上一圈圈的把玩着,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暗暗笑自己居然那么快就熟悉了他的拥抱,而且还贪恋着这样的温暖。
不太热不太冷的温度,他的拥抱让她有莫名安心的感觉。总算两个灵压都降下来,浮竹微笑着将怀里的卯之花抱紧了一些,轻声在她耳边笑:“看,结束了。”卯之花的紧张情绪也降下来,放柔了身体,感觉到浮竹不时喷在她耳后的呼吸,微微侧开头,脸上的温度噌的升高,恰似水莲花不胜的娇羞。
然后,连一个敲门声都没有,门再次被大力推开,海燕迅速的冲进室内大声说:“队长,夜一让……啊啊!”
海燕叫完就调转身要走,这次是被浮竹不悦的咳嗽声留下,微微颤颤转过头,看看已经弹开保持两米远距离的两人,海燕小声说道:“夜,夜一,让队长马上去忏罪宫。”两人对视一眼,卯之花点点头,浮竹对还站在门边努力当雕塑的海燕说:“那快走吧!”
随后浮竹从海燕身边瞬步出门去,当然,没有忘记抓住海燕的袖子把他拖走。两人离开后,卯之花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默默无语。
浮竹收到夜一的信息后赶去忏罪宫,刚刚好拦下朽木对岩鹫的攻击,然后趁一护的突然出场吸引了众人注意的时候,从露琪亚体内拿出了崩玉,最后夜一带走一护,而浮竹送露琪亚回忏罪宫。
八月四日晚上,卯之花从浮竹手中接过了崩玉。
喜助他们的计划很巧妙,和蓝染合作,将中央四十六室全灭,等到他正式叛变的时候,杀害中央四十六室的罪名就全都在他的头上,制造假的崩玉,只要信息没有被他知道,蓝染叛变之后的尸魂界,二番队,四番队,八番队,十番队,十三番队,全是自己人,三番队,五番队,九番队短期内没有队长,六番队的朽木家,尊者被杀后,朽木白哉与长老们的权力争斗必不可少,十一番队的剑八根本不在乎这种事情,十二番队的涅茧利,能够跟喜助在一起研究会让他欣喜若狂。
至此,喜助和夜一叛逃的罪名很容易就可以消除,喜助也能再踏上这片土地,可以说,尸魂界的上层几乎掌握在他们的手中。而,假崩玉的消息被他知道,他至多只会抖出喜助和夜一他们,要他们交出崩玉。对卯之花,夜一他们赌的是他的爱,赌他不会把卯之花也拉入,会将她置在事外。
一切都计划的很好,几乎一环扣一环,可是他们没有料到,卯之花拥有了预知力,而那个梦境,让她最终决定了背叛。
八月四日子时,卯之花去清净塔居林找寻蓝染,蓝染不在。她使用寳凰留下自己明天将会再来的信息后离开。
八月五日,冬狮郎在夜一的授意下主动接手五番队事务。小桃,吉良和恋次越狱。特别是恋次,在八月五日凌晨被卯之花亲力亲为的治疗半个时辰之后,整个人立刻大病小病都消失。卯之花则在下午拦住了乱菊,再次爆发祥林嫂特质,絮絮叨叨的从冬狮郎小时候的乖巧讲到现在的“叛逆”,其间几次差点声泪俱下,足足讲够两个时辰,感觉到小桃的灵压一闪而过,立刻作出皱眉疑惑状:“咦,雏森不是在监狱里吗?”话音一落,乱菊果然如风中的女子一般飞身出去,成功的跟在小桃的身后,出现在冬狮郎和市丸打斗的地方,拦下了市丸致命的一击。
抬头,两人对望,乱菊无奈的发现两人相距越来越远……
之后冬狮郎将小桃带回四番队,让卯之花治疗,并且施下保护她的结界。这样一耽误,导致了卯之花没能去清净塔居林赴约。
八月六日,卯之花一夜无眠,黑眼圈严重。被浮竹严令禁止她的行动,不准她去观看和现场指导一护以及恋次的万解。上午忏罪宫,露琪亚得知行刑日期提前为八月七日,在计划中的众人绷紧了名为“战斗”的弦。
而浮竹再次以伤病为由,请了病假,一整天都陪着卯之花。两人在这样的时候,手牵手出了静灵廷,去流魂街爬山了。
八月六日晚间,子时初,卯之花悄无声息的走进了清净塔居林,果然看到蓝染的身影。站在阴影处,蓝染带着胜利的光芒对着她笑起来。卯之花远远看着,没有说话,从衣兜里取出崩玉,甩手丢了过去。蓝染抬手接住,几步跨出来,站在月光下,就着月光的照耀,仔仔细细的观赏起崩玉来。嘴里发出轻微的赞叹声,脸上的表情是壮志将筹的霸气。
片刻后,蓝染将崩玉收进怀里,看向一直望着他的卯之花,霸气的笑容沉下,半晌后,才黯然开口道:“我说了,不会伤害露琪亚。明天,一切按计划进行。”随后默然的看着冲他点头后转身就要离开的卯之花,张嘴几次,终于还是叫住了她 :“烈。为什么一直不相信我。我并没有在你面前表现的多么强大。”
愣了愣,卯之花停下离开的脚步,没有回头,却在心中暗道'我能说什么?难道说,从我上一世的漫画和动画中知道你是最终的阴谋者,你强大可怕吗!'
于是。捡了一个抽象地回答:“也许是因为从来看不到你的底线,不知道你的实力,所以害怕,所以躲避。不够了解你,所以,不知道你的下一步是什么。”蓝染的表情急剧变化,停留在近乎于害怕与期待之间,声音有些颤抖:“如果,如果那次去杀中央四十六室的时候,我让你跟我一起进去,而没有拦在门外。你还会这么戒备我吗?”
勉强睁开因为跟浮竹爬山而疲惫到不行的眼,卯之花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个,谁知道呢!也许会因为你的实力远远超过我的想象而吓得根本不敢站在你的面前说话。也许会因为你强大的实力而激起我的斗志,一定要打败你,而不愿意跟你合作。”蓝染晒笑道:“是吗?”
不再回答他,卯之花快速离去,因而没有听到身后蓝染的问话声:“你对浮竹,就是这样慢慢了解。最终,他才得以走入你的心吗?原来,之前我留给你的距离,希望你不看到我阴暗的一面的模样的做法,是完全错误的阿!”空旷的清净塔居林,蓝染的笑声连绵不断的传来,却带着悲怆和孤单。
八月七日,露琪亚的行刑日。早晨六点钟,阳光刚出现在山坡顶,山坡的西面一个人影迎着光慢慢走来,走向了坡顶被一片桔梗花淹没的一块墓碑处。阳光从侧面射来,在地上拉长了他本就挺拔的身形,山风恰如其份的吹来,拂动他长直的黑发,发间的佩饰也被吹得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桔梗花摇曳着,在他的脚边擦过。他如冰石脆响的声音就随风飘向了远处:“绯真,这样做是对的吗?尊者一直没有回音,我擅自压下长老们的要求,不准他们派遣朽木家的死士去忏罪宫救回露琪亚。”
桔梗花依旧随风摇曳着,朽木向前行了一步,弯下腰手指慢慢扶过那块干净的墓碑。他眉宇间的疲惫让他看起来更加的优雅,高贵。微笑着,他将干净的墓碑又擦拭了一遍,突然露出孩子般轻快的笑容,比太阳还要耀眼。但,也就只有那么一瞬。下一秒,他收起笑容,靠着墓碑,坐在地上,声音轻柔,好像怕扰人清梦:“绯真,你知道吗?我也很累,刚刚跟长老们争论了一整晚,我差点将他们真实所想地说出来。他们并不是想救露琪亚,他们只不过想要独自拥有站在天上的权利,整个朽木家的上层们早就腐朽了,每个人都想要拥有永生,权利等等,但是,他们又不想让其他人与自己同时拥有。现在,是一个家族,以后恐怕就是一个家庭,最后呢!万人之上,所有人都被踩在脚下……”说着,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上儿时接受各种各样训练时留下的伤痕。
闭上眼,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朽木情绪有些不稳:“我不明白。那样孤独的一个人站在最高处,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深深呼出一口气,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眼神投向远方,淡淡的音调响起:“阻拦长老们的提议,我能做得也就只是这样了。我想,如果是卯之花的话,她可以救露琪亚的。她一定不会让别人伤害到她。所以,对不起!没能完成与你的约定,不能亲自以大哥的身份保护露琪亚。真是……对不起阿!”说完,那投向远方的眼神中也掺杂上痛苦,默默收回视线,朽木修长的手指紧紧扣在了墓碑上。
看了看太阳的位置,他优雅的起身,缓慢说道:“我该走了。”那身影慢慢离去,孤独的背影没有回头,但是却传递来一句永远没有人会回答的问话:“绯真,浮竹会照顾好她的。对吗?”那一刻,阳光分明直射在他的背上,那一个背影却让人觉得一直在黑暗和冰冷的地方苦苦挣扎。
早晨七点钟,朽木白哉换好衣服,取出绯真的相片再次仔细擦拭,踏上了去双殛的路。
而刚刚从浮竹家里出来的卯之花急匆匆的赶向了十番队,想要将冬狮郎拦下。昨夜,将崩玉交给蓝染后,卯之花就去找她的定心丸浮竹。而浮竹见她日渐增长的黑眼圈和憔悴的脸色,也是终于怒了。立刻将她往床上按,要她睡觉。当然,卯之花也没有过多挣扎,乖乖得倒下去就睡了。
这下,王子浮竹就眼看着床上的佳人暗自神伤,你说就算你对我再信任,在我突然间把你往床上拉的情况下,你也应该挣扎反抗两下,惹得我一个不小心擦枪走火才对嘛!于是,浮竹就坐在床边,身体上受到残酷煎熬,还面对微笑的守了她一夜。在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