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阿紫的调皮
李秋水、段誉这里悠悠闲闲,马夫人康敏那里却是水深火热。在康敏半推半就、半贞烈半放荡之下,云中鹤倒还真就对她生出几分不舍,但这康敏却是仍然表现的不逊和高傲,没事就要寻个死闹一场。总之使云中鹤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经过的女人里,这温氏还真是最特别、最让人有兴致的,所以对于她提出的要到洛阳拜祭亡夫马帮主的要求,也欣然答应。
此时三大恶人早已经知道西夏一品堂被慕容复、丐帮联手消灭的事,而他们本来也不过就是个领银子办事的客卿,只有段延庆还算是拿西夏人当回事,所以知道西夏一品堂覆灭时,这三大恶人也没想过讨回公道什么的,照样该干嘛干嘛,吃饭喷香。
不过一路走来这康敏却是被叶二娘盯得发毛,于是每当叶二娘看过来,就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而叶二娘心里,其实早就看出康敏的假模假样来,不过正好顺路见见少林方丈,她也就懒得开口说什么,反正依照云中鹤的习惯,用不来多久这个女人就会玩腻了被灭口。
早在段誉被鸠摩智挟持走以后,段正淳就带着手下赶到苏州慕容家寻人。可惜他们却是早到了些时日,正好和鸠摩智错开,于是段正淳就打着到河南找慕容复的旗号,到信阳小镜湖和阮星竹幽会一番。
等段誉脱困后,随即通过李秋水向大理传回平安信,而知道段正淳行踪的李秋水便也向他发出了消息。因此当大恶人段延庆得到段正淳行踪,找上门时小镜湖除了那位褚万里留在段正淳身边,其他二公四卫的都被段正淳派出去接应段誉这个世子了。
阿紫就算是没有萧峰、阿朱,照样仍是摸到了小镜湖。正好看到了褚万里在钓鱼,一时好玩出手打断了褚万里的鱼丝,两人一番冲突后褚万里被俘。见此段正淳随即出手,一番折腾后阿紫被阮星竹认出,父女、母女相见。
没了其他护卫,也没了萧峰的出现,面对段延庆的攻击就算是褚万里尽全力出手,仍是丢了性命。等轮到段正淳面对段延庆,两人棍、剑相持下,虽说段延庆负伤离去,可段正淳也被打的受了内伤。
看着口吐鲜血的段正淳,阮星竹支撑不住的对阿紫求助道:“阿紫,怎么办,你爹爹他受伤了,咱们该怎么办?”
闻言已经知道自己身世的阿紫看了段正淳一眼,毫不在乎的说道:“像这种负心汉,死了才好。妈妈你哭什么,他不是害的你有家归不得,还把我和姐姐送人吗?”
闻言阮星竹哽咽道:“就算他是负心汉,就算他骗我我都愿意。阿紫你要是能就你爹爹就帮妈妈救一下吧,算是妈妈求你了。”
闻言阿紫看着躺在地上受伤昏迷不醒的段正淳,突然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道:“妈妈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救他,而且还会让他永永远远都陪着你。”
见段正淳有救,松一口气的阮星竹破涕为笑道:“傻孩子,那是不可能的。他是大理镇南王,家里还有王妃、世子,只要他能隔几年想起来到小镜湖住段日子,妈妈就开心了。”
说完边和阿紫把段正淳抬到房里,边感叹道:“老天有眼让我们找到了你,阿紫你就留在妈妈身边,等再找到你姐姐,咱们一家人就团圆了。”
其实说起来段正淳这些女人了,除了康敏狠毒,接下来性子凉薄的就数阮星竹了。她是因未婚生子赶出家门,可这些女人里段正淳对她却是最上心、最好的。最起码给她安排下了小镜湖容身,有时隔上几年、有时隔上几月的就会过来和她幽会,相比其他人的十八年不相见,她最长才隔了个五六年,还真是段正淳最宠爱的一个。可就是最宠爱的这一个,相比那些把女儿带在身边,当宝贝似地养大的几个女子,她却是宁肯花费五六年的死守在原地静等段正淳的垂怜,却不肯花时间外出好好找找自己失散了的两个亲身女儿。所以在她心里就算是两个女儿加起来,都不如段正淳的一半重要。不过既然现在阿紫自动出现,她也就乐得阖家欢乐让段正淳开心。
可阿紫是什么人,一肚子歪主意,其实对于段正淳、阮星竹对于自己的抛弃,她并不是不在意,不过是觉得反正没爹妈都长这么大了,现在有就有了吧,就当好玩说不定以后还能是个靠山什么的。听到阮星竹说她是因为段正淳不在身边,迫于无奈才送走的他们姐妹,那好,她现在就让段正淳永远留下来陪她。于是在阮星竹忙里忙外的张罗时,阿紫给了床上还昏迷的段正淳一根碧磷针。不过阿紫还是挺小心、谨慎的,刺了段正淳一针,赶忙又喂了他些七七八八的解药什么的,务必要使段正淳虽说是瘫痪了,却是脑子、说话的仍然清楚、明了。可怜一代情圣大理镇南王段正淳,就这样从此瘫痪在床的没了尊严,算起来也算是玩弄女性、用情不专的合理报应。
一等段正淳醒来,阿紫便扔下他和阮星竹自己躲在外面修炼毒功去了。这时虽说感觉到自己不能动弹,但以为只是受伤的后遗症,养一阵子就好了。看到阮星竹为自己提心吊胆哭泣的样子,段正淳于是忍不住发挥大众情人魅力的哄劝道:“阿星,我这不是醒过来好了,你怎么还哭呢?你不知道一看见你哭,我的心都快碎了。”
闻言阮星竹娇嗔的不依道:“你就会甜言蜜语哄人,嘴里里没句实话的。这话对多少人说过,今天又用来哄我。以前让你多陪我些日子,你总是不肯,现在受伤了,趁你疗伤这段日子,咱们总算是能多厮守些日子了。”
段正淳于是温柔笑着答应道:“好,这段日子咱们就当对好夫妻,带着阿紫一家三口好好过段日子。”
段正淳还算是沉稳,浑身动不得他也没慌张,可等到三天后都还是没丝毫进展,除了脑袋能转动外,全身都是没知觉,这下子也忍不住惊慌失措起来。
阮星竹见状赶忙请来大夫给段正淳诊脉,但这大夫又不是了解江湖门道的高手,诊断来诊断去的,只诊断出了个全身瘫痪、无药可医的境况。
听闻此话就算是风流倜傥、厚脸皮如段正淳都不禁高声惊叫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段正淳怎会落到这种境地?这些都是庸医,我要回大理,招大理最好的太医、天龙寺的高僧给我诊断,我绝对不会有事。”
见状阮星竹泪如雨下的赶忙过来安慰段正淳,哄着他平复心情道:“好,我现在就让人给大理捎信,或是咱们起身到大理都由你。不过段郎,就算是为了你身上的内伤,你现在也得喝药,不然身体虚弱怎么能赶回大理。”
闻言段正淳想起什么道:“誉儿快到河南了,等二公四卫接到他自然会来小镜湖找我,到时我们一起回大理,你和阿紫还是留在小镜湖安生度日。等我病好了,自然会来看你们。”
一旁扮孝女的阿紫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大理那头听说毒物挺多的正好适合她练功。要是去大理她勉强还会跟着这个便宜王爷爹,可要是让她就此留下小镜湖,既没热闹看,也不能捉弄人,她阿紫可是没兴趣。
正在段正淳发疯不相信自己瘫痪了的事实时,苦苦找寻段正淳的秦红棉,也终于寻到了小镜湖。本来是想埋伏暗算阮星竹泄心头恨的,可当接近屋子听到这番言语后,秦红棉忍不住激动起来。
于是就见秦红棉猛然献身,手举钢刀指着阮星竹痛斥道:“阮星竹你这个贱人,段郎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你害的他?”
阿紫见状一伸手便要往秦红棉脸上扇去,阮星竹怕女儿不敌,忙阻止道:“阿紫,不可动粗。”
而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段正淳也发挥怜香惜玉品质道:“阿紫,住手,她是自己人。”
然后看着秦红棉含情脉脉的开口道:“红棉,你来了。”
见状阿紫停了水,笑嘻嘻的看着段正淳道:“自己人,我看她和我妈妈一样,又是你的一个情人吧?”
说完对阮星竹提议道:“妈妈,既然这女人是爹爹的情人,用不用我帮你杀了她,没了人和你抢爹爹,你们不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要是在平时,为了段正淳的注意,阮星竹说不定也是早就对秦红棉起了杀意。可现在段正淳全身瘫痪,正是需要人帮忙照顾的时候,她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节外生枝,惹得段正淳不高兴。
于是只见阮星竹阻止阿紫的再次生事后,盈盈上前对秦红棉询问道:“你是修罗刀秦红棉,秦姐姐吧?”
秦红棉看见阮星竹就腻味、妒恨的不行,相比她们几个段正淳和这阮星竹一直是勾勾缠的藕断丝连。见阮星竹来和自己相认,随即怒喝道:“不错,我是秦红棉,不过谁要你这贱人叫我姐姐?”
阮星竹现在有求于人,自然放低姿态,而且在段正淳跟前她可以要表现的大度,于是柔柔认错道:“是我说错了,你看着比我年纪,容貌又好,当然你是妹妹,我是姐姐。”
说完含泪叹息道:“姐姐,你看段郎现在被段延庆那贼人害成这样,咱们还是和平相处帮着段郎养伤吧。其实你不知道,段郎这些日子虽说和我在一起,其他对你们也是牵肠挂肚的。”
秦红棉闻言虽说有些意动,但仍是板着脸道:“对我们牵肠挂肚的,我们是谁,我秦红棉可没那个本事。”
阿紫见两人为个瘫在床上的废人都能争风吃醋,随即厌烦鄙视道:“妈妈,人家才不稀罕你的好心呢。”
说完便不耐的走了出去,随便他们三人在房里争个你死我活。
见阮星竹主动上前和秦红棉求和,段正淳一阵欣慰,觉得不愧是她不愧是自己这些女人里最让人牵挂的。不然怎么其他人春风一度后就各自散去,她自己反而是隔些日子便来看看。
见秦红棉还是不肯软化,又想起差点和段誉成亲的那个女儿木婉清,随即柔声道:“红棉,你何苦和阿星较劲,我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实在羞于见你。”
闻言秦红棉红了眼眶朝段正淳扑过去道:“段郎,你说的是什么话,我秦红棉岂是那种你落难就离开的小人。你告诉我是谁害了你,我带女儿替你报仇去。”
阮星竹跟着走到段正淳床边,边哭边向秦红棉叙述了段正淳和段延庆打斗的事。秦红棉于是边听边哭,等阮星竹说完,两人都悲痛难忍的扑到了段正淳身上开始哭泣。
段正淳见两个情人哭的惨不忍睹,随即强忍悲伤道:“你们别哭了,这里没什么好大夫都是些乡下庸医。等我回了大理,让宫中的太医和天龙寺的高僧帮忙救治,肯定能恢复。再不行也可以广招天下名医,总有一天是会治好的。”
闻言在屋外发呆的阿紫闻言不屑道:“想的到美,广招天下名医,太医、高僧,你就是请来大罗菩萨下凡,你这辈子最多也就是能动动胳膊了。”
这碧磷针刚中了也许找人解毒或许还能复原,可段正淳现在距离中毒却已经半月有余,再加上他受了颇重的内伤,那毒性早就布满他的五脏六腑。要不是阿紫下毒后给他塞了些缓和毒性的药,说不定段正淳早就见阎王了。丁春秋因为不满无崖子不传授自己逍遥派精要武功,这才反出门墙的。但就算是暗算无崖子后,他仍然是没得到那些武功,于是凭着自己当时学到的一星半点,再结合他在逍遥派学的最好的毒术,硬是让他闯出了一条路。星宿派也因为精于毒功,而被人武林人士忌惮。这碧磷针既然是阿紫从丁春秋手中习得,那毒性威力,自然是有品质保证的,而且丁春秋性格历来偏激做事不留后路,所以就算是现在丁春秋亲临解毒,段正淳也是无望复原的。
珍珑棋局
快到河南地界时,巫行云和黄裳终于也赶了过来和李秋水汇合。说起现在的天山童姥、灵鹫宫,虽说统领仍然是严厉,但却是没人敢反抗什么的。至于天山童姥那也是早些年流传江湖的称号,自从巫行云嫁人后慢慢的就弃之不用,统一改口为主人。
李秋水夫妇和巫行云夫妇往那里一站,明显就能看出来还是李秋水夫妇年轻一些,不过就算这样看起来也不过四十来许年纪。看到这里,段誉不禁在心里嘀咕道:这李前辈夫妻八十多了,要是按这个样子推算,这巫前辈、黄前辈的不得一百岁了。猜到这里正想要和木婉清嘀咕一下,见李秋水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随即脸红低头。
其实自巫行云出现,李秋水就注意到段誉听到她是逍遥派的大师姐后,双目就骨溜溜的上下打量,接着就是一副惊叹的表情。见他有意和木婉清八卦此事,不想因为段誉提起黄裳的年纪引得巫行云不忿,李秋水这才以目光阻止。
然后李秋水为巫行云介绍到:“师姐,这个段少侠说起来跟咱们也算是半个同门。我觉得这小子呆头呆脑的还不错,以后见了多看顾着点。”
逍遥派都是外貌协会的,见段誉、木婉清一个俊秀文雅,一个眉清目秀又带点英气,巫行云从一见面就多几分好感。现在听到李秋水这样形容,随即来了兴趣道:“哦,这话怎么说的,难不成他是师妹你的外传弟子?”
李秋水闻言摇头道:“那里,门里的事我早就交给煦儿他们,也从无收徒的兴趣。这段小子的师傅要论起来,其实就是李沧海,不过他是自己看秘籍修炼的武功,所以只能算是个半拉子徒弟。”
见巫行云望着段誉的目光已经不善,李秋水忙详细对她解释了段誉习武的过程。然后带着笑意提问道:“师姐,你可知这李沧海她在秘籍最后吩咐了什么?”
闻言巫行云知道自己和李沧海的恩怨算不到段誉身上,于是目光缓和的冷哼道:“段小子你说,李沧海那贱人在我们逍遥派的秘籍上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知道这些是逍遥派的内务,段誉觉得自己只要实话实说即可,于是便把对李秋水说的再重复了一遍。
闻言巫行云和李秋水当初的反应居然一样,都是失笑道:“这个李沧海不愧是贱人,明明活得好好的,偏在那里装神弄鬼的蛊惑人,而自己本人却是缩头乌龟般得在西夏享富贵,真是个害人精。”
然后巫行云笑着对段誉吩咐道:“段小子,既然她秘籍上说是遗命,可她自己却还活着,你就当没看见少搭理那些。”
闻言段誉赶忙点头,再次坚决表明自己不掺和逍遥派家务事的决心。见状早就听段誉讲述过李沧海和逍遥派事情的木婉清,终于忍不住阴测测的开口道:“段大哥,你可要记着,以后离那些故意讨好你的姑娘远点,不然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可不要让这种事情重演一遍,你要是敢凭外人一句话就怀疑我,看我不打你一顿。要是惹得我火大了,咱们不妨来个同归于尽。”
听了木婉清这番话,巫行云、李秋水同时叫好,而王瑾和黄裳则是同时苦笑对视一眼,然后纵容的看着各自的娘子。
巫行云满脸笑容的赞赏木婉清道:“小姑娘你对我的脾气,这个晚辈我认了。你放心,以后这段小子要是敢委屈你,前辈我定然叫他求生不行求死不能。”
闻言木婉清也不推辞,知道这些对自己来说是多了一重筹码,随即淡笑接受道:“多谢前辈,对于灵鹫宫的生死符小辈早就声闻大名,以后有事定会相求。”
木婉清说完便似笑非笑的看着段誉道:“段大哥,希望我以后不会有求到前辈的那一天。”
在巫行云说出有事她会帮忙时,段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