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景珀说的极对,自己不该忘记了仇恨,更不该爱上自己的仇人!
可……
“向将军,你快起来吧!”
她欲弯身扶起他。
“不,公主,您不答应末将,末将就没了希望了,那就算是跪死在这里,末将也不起来!”
向景珀的话刚完,那石门就又开了,呼啦啦进来了一行人。
最先带头的是坠儿。
“公主,求您答应和我们联手严惩那个秦贼淫!”
坠儿和她身后的那些死士们,都一齐的跪倒在地。
在这些死士们那震耳欲聋的喊声里,丁夙夙有些羞愧了。
同是龖洛人,自己还是被他们口口声声尊称的公主,怎么就能心中只怀着儿女情长,却忘记了国恨家仇呢?
罢了,苍天,是你让夙夙做一个冷血之人的!
也许,本来自己的命运里就不该有爱情!
爱情,是什么东西?
那不过是一些虚无的风花雪月罢了。
而自己呢,国没了,家毁了,还哪里来的心思去玩弄什么风花雪月?
想到此,她很是坚定地点头,说,“你们都起来吧,夙夙虽不是男儿身,却也是有胆量的,为了匡扶我们龖洛国,我誓言与你们一起奋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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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她很是坚定地点头,说,“你们都起来吧,夙夙虽不是男儿身,却也是有胆量的,为了匡扶我们龖洛国,我誓言与你们一起奋斗到底!”
“谢公主,公主英明,龖洛有救了,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
向景珀等人齐呼。
那声音在整个石屋子里充溢着,久久不息。
只是,一声叹息,也在丁夙夙的心中幽幽而出。
秦傲天,你接招吧,我,丁夙夙,作为龖洛国的公主,从此要与你真正地开战了!
她的心里没有一点即将战斗的兴奋感,反而都是怏怏不快的感觉。
随后,坠儿等人把她带到了一间更大的石屋子里。
那石屋子里,一切的应用物品都是齐全的。
“坠儿,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如此大的石屋子?”
她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里么……”
坠儿很是狡诈地笑笑说,“如果坠儿说,这里是那秦贼淫的葬身之处,公主,您信么?”
这里?葬身之处?
他会死?
丁夙夙的心蓦然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把一般。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会有那么险恶?”
“险恶?对于我们来说,这里就是我们即将奏响凯歌的地方,公主,您就拭目以待吧!”
坠儿说着,就很是得意地笑。
丁夙夙全身一紧。
她想说,坠儿,你能不那么笑么?
笑得那么阴险,狡诈,让人看来很是不舒服。
但丁夙夙终究是没说。
她明白,坠儿等人是被仇恨蒙蔽了心了。
再怎么样的话在他们来说,都不如报仇来的紧要。
不过,丁夙夙也很是不满。
因为到最后,坠儿都没告诉自己她是怎么找到这样一处所在的。
她好像对自己怀有戒心?
难道是因为她感觉自己爱上了秦傲天,会在必要的时候出手帮他么?
自己会做那样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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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不救,他就会死,那自己是不是真的能袖手旁观?
丁夙夙的心里惶惶不安起来。
“坠儿,既然我们已然商量好了,那么我现在必须要回去秦王府中,那样才能在他的身边,观察他的行为,给你们以行动的信号,那样事情会顺利进行,并取得有效的进展。”
丁夙夙说。
不知道怎么,她在这个石屋子里,有强烈的压抑感。
就好似自己正被人放置在了热炉火上,煎熬一般。
她想要走,至少离开这里,到外面去透透气。
“公主,您是应该回去的,不过,您不能自己一个人就那么简单的回去,您得等秦傲天过来救您,然后您和他一起,貌似很恩爱,很患难见真情地依偎着回去,那样的情形会很美妙的,秦傲天大概会在那个时候,不顾一切地保护您的,为了您做出任何的事情来,他都是不会后悔的!”
什么?
等秦傲天来救自己?
丁夙夙吃了一惊。
“可是,他并不知道我来了埥聿山啊?而且,他就是知道,也未必会来救啊?”
“嘿嘿,这个啊,就不用公主您挂心了,坠儿和向将军自有安排。”
坠儿得意之情已是毫不掩饰了。
“哼,那个狗王会来的,他不知道我们可以去告诉他,如果他来,那正中我们下怀,如果他不来,哼哼,那他对公主的所谓真爱,就不过是虚情假意,不堪一击了!”
向景珀的眼神里都是嫉恨,就是那话里也是咬牙切齿的。
他怎么也难以想象自己心中如仙儿般的夙夙公主,会被秦贼淫那个混账东西侮辱,并霸占,自己心心念念了夙夙公主许久,她都不曾多看自己一眼,却偏生便宜了那个秦贼,让他是夜夜春宵,满怀春色了!
恨,一股莫大的恨意,就像是毒蛇般长长而紧紧地缠绕在了他的心上,让他每每想及,就会感觉到窒息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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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对本公主一再的隐瞒,却声声言明说是,你们和本公主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有如此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么?我竟然不知道下一步的具体运作是什么?你们如此,让我真的觉得自己就傀儡一般,这样窝囊的公主,大概世上仅此我一人吧!罢了,既然你们不能真正的信任我,那我就离开好了,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用我的方法,你们用你们的套路好了,我们各自行事!”
说着,丁夙夙愤然转身。
欲要离开那石屋子。
向景珀一见。
就有些急了。
“公主,您不要乱走,这里处处都是机关的,若是触碰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几欲去拉住丁夙夙。
“向将军,您不用担心,没有我们的带领,她是出不去的!”
这是坠儿鄙夷的声音。
“坠儿,你是龖洛人么?你懂得一个龖洛人该对她的公主怎么尊重么?你到底是谁?我真的很怀疑你的用意……”
丁夙夙转身。
怒视坠儿。
“坠儿,你不要再惹我们美丽的公主发怒了,公主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的,关于行动的主线,你就说给公主听听,那对公主也是有好处的,公主也会高兴的,那个秦傲天就会有悲惨的那天了!哼!”
突然的,一个冷漠带着嘲弄口气的声音在这个石屋子里响起。
但他也只是说了这些,然后就再也没了声息。
谁?
这个人是谁?
丁夙夙四下里寻找。
眼眸中的惊诧是不言而喻的。
怪不得她处在这个石屋子里老是觉得很不自在。
原来,在暗处,不定什么地方,有人正用带着嘲弄的眼神在注视着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思想里的波动,眼神中的变化,也许都落在了那些人的视线里了。
这多可怕!
虽说坠儿和向景珀一直说,他们是忠于龖洛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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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坠儿和向景珀一直说,他们是忠于龖洛的死士。
可种种奇异的怪现象,怎么总让丁夙夙觉得有种如临大敌的惊恐感?
如果,他们真的是为了匡扶龖洛国,那何必事事都隐瞒自己?
“坠儿,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她冷面沉声地问。
“公主,谅解奴婢的私心吧,奴婢看得出来,您对那个魔王有了感情了,所以这才一直怀着私心,不敢把整个行动的计划告诉您,怕的就是您把这些情况告诉了秦傲天,那样我们就功亏一篑了啊!”
坠儿跪下,声声哀怨,“都是奴婢不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会把整个事情的情形都告诉公主的,只求公主您息怒!”
“刚才说话的人是谁?”
丁夙夙四下里看看,她很清楚,暗中的那双眼睛是还在的。
就在自己身后的某个位置处冷眼观看着,但是她还是想问。
她的眼神直视坠儿的面容,她想从坠儿的眼神中的变化里,看出些端倪来。
都说人的眼睛做不到撒谎的,那么那个人到底是谁?
在这些死士中,他又是什么位置的呢?
果然,坠儿的眼神里掠过一丝的慌乱。
“他……他是我们这些死士的领导者,也是龖洛的坚决拥护着,公主,您放心,他是绝对不会背叛龖洛,更不会背叛公主您的,是奴婢的错,奴婢小人之心了!”
坠儿说到这里,深深地低下了头。
但是丁夙夙在她最后那一眸的眼光里看出来了。
她低下头。
并不是因为臣服。
而是想借以掩饰自己面上袒露出来的真实的表情。
丁夙夙的心咯噔一下。
她隐隐地觉得,自己所面临的一切事情。
似乎与看到的,大有差距。
可是差距在那里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石屋子外面匆匆进来一个男子。
他一身紧身打扮,应该是一名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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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奔到坠儿的面前,凑近了她的耳际,欲要说什么。
坠儿看一眼丁夙夙,恨声说,你搞什么神秘?这里也没有外人,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屁你就放好了!
呃?
那个死士犹豫了一下,也是看了丁夙夙一眼。
“你到底有事没事?”
坠儿更显得不耐烦了。
“大姐,那个秦傲天他已经摸上山来了,估计再要不了多会儿,就能找到这里了?”
那个死士还是说了。
“你是给他们留下明显的痕迹了么?让那个了不起的贼王爷找不到这里,那我们不是白白准备了那么久么?”
坠儿冷笑,“哼,秦傲天,你以为是神?这下我到底要看看你是什么?”
“是的,痕迹够明显了,若是他还找不到这里,那他就是天字号第一的大傻瓜了!”
那个死士也是喋喋怪笑。
“好,真是太好了,我都有点摩拳擦掌了,不知道过了这个时辰,那位了不起的王爷是什么姿态?我太渴望看到他跪倒在我面前的样子了,哈哈,就像哈巴狗一样!”
跪在你面前?
丁夙夙被坠儿的话吓了一跳,秦傲天那样的男人会跪在一个女人面前么?
在他而言,头可掉,性命可丢,恐怕唯独尊严不可抹吧?
“怎么公主,您不信么?那不要紧,很快的,我就能让你看到了,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当他是小丑一样的愚弄了,哈哈,想想就开心啊!”
坠儿看出了丁夙夙的疑惑,很不以为意地说。
可你们怎么做?
丁夙夙欲要问出,可她身边的那个向景珀暗中轻轻一拉她手儿,“公主,您就先不要多问了,坠儿姐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
他表面上带着笑意,实际上却神色很紧张。
因为就在他的手与丁夙夙的手接触到那一刹那的时候,她觉察出了自己的手心里多了一物。
她的目光里都是不解,怎么回事?
邪王一怒为红颜!11
她看去向景珀。
向景珀却对着她微微一摇头。
她明白,他是要她不要问,不要说。
然后他暗中用嘴努了努坠儿的方向。
丁夙夙明白了,他是要自己提防坠儿,有什么话都不能说的。
可是,他塞进自己手里的到底是什么?
怎么圆圆的两个小圈圈,好似是什么药丸一般。
她不敢做声,也不敢展开自己的手心里查看。
因为这个石屋子显然是在别的什么人的监视之下,稍有不慎,那就会被暗中窥视的那些人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了。
那可能会连累到向景珀的。
隐隐地觉得,这个向景珀是对自己没有恶意的,甚至在他的目光里,她看到了一些暖暖的东西。
也就在这个时候,坠儿问那个死士,“你们都准备好了么?那些盅气都放到了指定位置了么?”
“是,属下尊大姐的指示,已经放置好了,估计这会儿那个石屋子已经都是满满的盅气了!”
那个死士诡异地狞笑,“哼,就只等他自投罗网了!”
“好,真太好了,秦傲天,秦王,大燕国,你们就要完蛋了!”
坠儿狂笑起来,那份得意是不言而喻的。
有那么悬乎么?
只不过小小的一座埥聿山就能毁了秦傲天?
就能让国力强盛的大燕国轰然倒塌?
那它也太不堪一击了!
“公主,现在该您出场了!”
坠儿朝着丁夙夙走来。
嘴角的笑。
让丁夙夙看去,有几分可怖。
“我?去哪里?做什么?”
丁夙夙疑惑。
“您不是已经答应和我们一起打败秦傲天么?现在,他已然来了,而且可是为了您来的呢,看来,真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公主,这次啊您可是立下大功了呢!”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丁夙夙被她的话引得全身一紧,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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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坠儿,有时给自己的感受,真的太恶心了。
“您什么都不用做啊,看到没,这是两粒药丸,这个药丸呢,您要在见到秦傲天之前服用下。”
药丸?
丁夙夙心一惊,她欲加紧紧地握住了自己手心里那药丸。
也许,向景珀给自己的,和坠儿手里的这个效用是一样的。
下意识地,她看了向景珀一眼。
此时的向景珀,眼色里有关注,但是表情却是淡然的。
他是在掩饰!
“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丁夙夙还是接过了那药丸。
“这个么?您就服用好了,自然是对您有好处的,不然我怎么会让你服用呢?”
坠儿有点答非所问。
“不,你不说明了,那我是不会用的。”
“你……”
坠儿像是有些恼恨了,直直地瞪着丁夙夙。
“坠儿姐,我看还是告诉公主吧,您不也说了,公主不是外人,若是她不服用,那是会很不妙的,您别忘了狂爷的嘱咐,公主可是个有身份的人,日后我们还指着公主呢,是不是?”
坠儿还没说话,但是一边的丁夙夙却听出了向景珀的言外之意了。
他是说,自己日后还有用处吧?
所以,现在是不能有什么性命之忧的!
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丁夙夙的心一沉,两只手心里的药丸,都沉甸甸的。
“好吧,公主,既然您执意知道,那坠儿就告诉你好了,这两个药丸呢,是解那盅气的。”
“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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