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皇上,听见么?您和她这还只是两情相悦,她还不是皇妃呢,就嚣张成这样,若真的成妃,成后,那这个皇宫还真的是容纳不下了!来人,给本宫把她拖出去,狠狠地打!和本宫犟嘴的人还没生出来呢?除非你想快点死!”
一阵仰天大笑后,李皇后的脸色蓦然大变。
是。
早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冲过去,拽拉住了梅寒凌。
“皇上,皇上,您说句公道话啊?寒凌,没错啊!”
繸伝帝那里还敢说话。
梅寒凌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自己撞枪口上了,这个李皇后可不是能任人宰割的主儿!
“皇后娘娘,饶命啊,寒凌错了,您就饶了寒凌吧!”
她调转风向,急忙求饶。
“哼,现在明白了,晚了!”
李皇后冷哼一声,“动手!”
辣手摧花有其人!11
于是,一阵急骤的棍棒声响起,内中夹杂着一个女子凄厉的尖叫声。
“皇上,祖训上说了,您是不可以娶有邪魅的女子的,您没忘记吧?”
李皇后见繸伝帝眉心皱着,似乎有些于心不忍。
“朕可没感觉她是一个邪魅的女子!”
“哦?皇上,张天师的话,您总该信吧?他看过此女子的面相,您看见了没有?这个女子眼角处有一颗黑痣,不是很明显,但是却足以给整个大燕国带来灾难,那就是克夫相,您不信的话,可以去问过张天师!臣妾急急赶来,就是怕皇上一旦被她沾染,那恐怕是会深受其害啊!”
“真的有这样一回事?”
繸伝帝惊诧。
“臣妾不是说了么?您不信臣妾的,您还不信张天师的么?”
“哦,那看来,多亏了皇后了,朕想想,还真是有点后怕。”
繸伝帝摇头说。
然后他招呼了一声贺顺,怏怏地离开了荣华宫,回了龙赢宫。
梅寒凌被那几个嬷嬷一顿暴揍,直打的是皮开肉绽,气息奄奄。
若不是默琨太子和陈萍儿太子妃来求情,她那条小命就算是交待在宫里了。
梅平烩看自己的女儿被皇后打的如此惨景,非但不敢怨怒一句,反而俯首跪地,央求皇后饶恕自己管教不严之罪!
“恩,本宫一向都是以宽仁为怀的,对于大燕国的政事,本宫不敢多言一句,但是在这个后宫里,本宫还是能把持住的,一些无视本宫,妄想着要以皇上之宠爱,就任意妄为的贱人,本宫一旦知晓,决不轻饶!”
说完这些话,李皇后甩袖而去。
“凌儿啊,你怎么样啊?”
梅平烩急忙就扑过去,查看自己的女儿的伤势。
“爹……”
梅寒凌微弱地一声,连哭泣都没了力气。
“哼,这定然都是那个秦王暗中作祟的,不然皇后怎么会知道你在皇上的荣华宫里!”
梅平烩言辞嫉恨。
辣手摧花有其人!12
“来人,把太子宫里的御医传来,给梅家小姐看看。”
太子默琨也是很狐疑,这个梅寒凌是怎么到的荣华宫?
而且,是谁把她在荣华宫里和父皇厮混的事儿告知给了母后的呢?
越想,他越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秦傲天早在自己离开荣华宫的时候,就走了。
梅平烩说是他去告密给母后的,这个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他转念想,若是以此引起梅家和秦家的仇视,那也算是误打误撞的套儿。
就让秦傲天好好地钻进去吧!
他想着,嘴角就是得意地一笑。
御医来了,给梅寒凌查看了下伤势,就是棍棒伤,需要外用一些上好的金创药,这些宫里都是有的。
默琨命奴才去药膳堂取了些来,给予了梅家父女。
自然梅家父女是千恩万谢地拿着药,神情却是无比懊丧地出宫回去了梅府。
默琨太子望着梅家父女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就漾起了煞有意味的笑。
这时,他的一个贴身的奴才急急地跑来。
在他的耳边说,“太子,有来信了,说是就要采取行动了,估计此举不把那个恶人除去,也是会让他受硬伤的!”
“真的么?”
默琨冷笑,和我斗,妄想夺取我的一切,你也不擦亮了眸子,看看我是不是会坐以待毙!
转头再说秦傲天。
他施展了轻功,一路疾奔,出了皇宫。
果然在宫门外面看到了一辆落着布帏的马车。
“夙夙!”
他喊了一声。
“王爷!”
这时坐在驾者位置上的那个人,下了车,冲秦傲天抱拳施礼。
竟是段弋扬。
“段弋扬?你怎么来的?而且你怎么知道……”
秦傲天想说,是你救了夙夙,可是你怎么知道夙夙在宫中被困的呢?
“回王爷话,属下开始并不知道丁小姐的危急,是王妃命属下进宫去给皇上送些外域的补药的,说是对补养身子是大好的,所以属下就去了,这才无意中看到了丁小姐被一个男人拐进了荣华宫里,险些被辱!属下,就……”
王妃迫他纳妾了?1
“你还真的是狠辣,怎么连皇上的荣华宫屋顶都给拆除了?”
秦傲天有些无奈的笑。
这个段弋扬行事看来是毫不忌讳后果啊!
“是属下的错,若是因此连累了王爷了,那属下玩死难辞其咎,属下这就进宫坦白去,那样,皇上就不会怪罪王爷您了!”
说着,段弋扬就要再回宫里。
“你当皇宫是秦府啊,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秦傲天训斥一句,然后说,“走,回府!”
转过身,段弋扬面上有笑意,“属下,就知道王爷是不会让弋扬去认错的,没有的错儿,怎么认?”
秦傲天对他撂下了一句,今天的事儿回去谁也不能说的嘱咐,然后进了马车里。
进去,就看见丁夙夙斜倚着马车的也角,眼眸紧闭,好无动静。
“夙夙,你这个丫头,你可让本王吓死了!你什么时候能让我消停些,不再为你担心啊!”
秦傲天一把揽过她,紧紧地拥进怀里。
她身子绵软,不是睡着了,段弋扬说了,她被吓得晕了。
望着她那惨白的小脸,秦傲天心里真的是怜惜万分的。
“你这个丫头怎么就那么拧呢?我让你在宴会上到处乱跑的么?你怎么就不想想,皇上的身边,那地界是那么好逛荡的么?现在好了,被吓着了,也让本王骇然得三魂六魄都要没了!”
丁夙夙的小嘴,微微地嘟着,好像在和谁赌气。
“你个傻丫头,都如是地步了,你就不明白本王的心么?本王也没想到啊,怎么就会喜欢上你?可能就像是寒凌说的那样,你就是一个妖媚子,专门来魅惑本王的,本王这才……”
“谁是狐媚子?我怎么就魅惑你了?”
突然地,丁夙夙睁大了眸子,直直地看着秦傲天。
呃?
你没晕啊?
秦傲天顿时窘然。
自己刚才那些由衷的话,虽然早想她能知道,可如是说出来,还是有些难堪!
王妃迫他纳妾了?2
那些花前月下的话,该是自己一个大男人说的么?
这……
“还不都怪你么?不是你带着我进宫,我怎么会被那个恶劣的皇上遇到啊!呜呜……”
丁夙夙想起了那个繸伝帝滑进自己胸口处的那魔掌,她就觉得全身毛骨悚然,瞬时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了,乖,不哭,没事儿了!”
秦傲天被她这一哭,心里就酸酸的。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么?”
丁夙夙抬起泪眼看着他。
“什么话?你不是晕了么?我说什么你听得见?我自己都忘记了!”
秦傲天笑。
“你!”
丁夙夙佯装恼恨,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撅着嘴坐去了一边。
“你啊,一点也不大家闺秀,就是个任性的孩子!”
秦傲天拉过她,在她耳边悄悄地说,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懂不,傻丫头!
丁夙夙软软地依偎进他的怀里,心底里忽然就憧憬起来。
难道说,这就是爱情?
在龖洛的时候,自己只和顾清风玩在一起,总感觉他就是自己的一个影子,贴身地保护在自己身边。
就算是和他一起独处一室,自己的心里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受。
可是,此时在秦傲天的怀里,双颊边是他那微微的气息,不过是一些气息,可却惹得自己耳红面赤,难以自已。
难道说,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想起了坠儿那句话,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那么就等于背叛了龖洛国,和龖洛国的臣民!
那自己岂不是会遗臭万年了!
她脑子里杂乱地想着,车子却是极快地回了秦王府。
刚进府,秦五就过来禀报说是,容臻王妃等王爷半天了,说是有事情要与他谈。
秦傲天看了丁夙夙一眼。
丁夙夙面色淡然。
秦傲天佯作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个坏丫头,你等着,等我回驭风轩里,我看你那个时候还能这样淡然?”
王妃迫他纳妾了?3
呃?你讲不讲理啊?淡然有错啊?
难道要死死地拽着你的袖子说,不行,王爷,你都说了心里有奴婢的,那就得分秒不离的陪着奴婢,不然不行!王爷,我这样说,你就高兴了?可是我却郁闷了,你若是分秒不离地缠上我,那我不是连帅哥都不能泡了?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啊?
丁夙夙的心情极好。
现在想想,适应了那句成语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自己在荣华宫里,被那个淫帝吓了一跳,却在马车里,被人表白了,那种甜蜜好似瞬时间,就充溢在了整个身心中了!
“好,就叫你贫嘴,你等着……”
秦傲天从在荣华宫那里被太子拦住,自己脑子里一个感觉,会失去夙夙,就在这个感觉后,他内心里的焦灼和愤恨都一股脑地袭来了。
那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了,那个小女人,那个倔强而任性的小女人,已然不知不觉间进入了自己的心灵深处,并在那里占据了一席之地了!
也许,爱,就是这样的,开始在无形中,等你发觉它的到来时,它就已经根深蒂固在你的心里了。
一边听着他们斗嘴的秦五和晴儿都是欣然的。
两位主子总算是和好了!
他们的感觉都是如释重负的。
丁夙夙回到了房间里的时候,首先就看到了桌子上摆放的那瓶花儿了。
是粉色茉莉!
她的眼睛眯起来,鼻子做夸张地呼吸状,哇,好雅的香气啊!
“是啊,小姐,您还不知道吧,这些粉色茉莉啊,是王爷吩咐老苏嫁接的呢!”
是么?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是您进府后不久啊,哦,对了,好像是王爷去边疆那时段的事情呢。”
晴儿笑语嫣然。
他那个时候就让老苏给自己种茉莉了?
可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茉莉呢?
“嗨,小姐,难道您忘记了么?您身上用的脂粉,您衣衫上喜欢的图案,不都是茉莉居多么?就这个啊,猜也能猜出来啊!”
王妃迫他纳妾了?4
“呃?他有那么细心么?”
丁夙夙有些甜蜜的疑惑。
“奴婢不早就说了么?王爷可是个很好的男人呢,奴婢们可都羡慕着您呢!”
丁夙夙面色一红,被人羡慕就是这种又希冀,又羞涩感觉么?
晴儿去催晚膳了。
丁夙夙坐在床边,手边是那温软的枕头。
缎面的,摸去很是舒服。
在这张床上,自己与他是有过恩爱的。
那些恩爱,似乎来的很突然,却又是命中注定的。
无意中她转头,倏然在桌子上看到了一物。
那是一个小纸团。
她浑身一凛,曾在这个房间里,自己看到过坠儿的纸团。
那么这个……
她有些忐忑地拿起了那纸团。
展开,又是字迹,与之前坠儿那张纸团上的字迹是一般无二的。
“公主,奴婢原来以为您会舍弃了自己,魅惑那个狗皇帝的,可……公主,也许这不怪您,江山是龖洛的,您是龖洛的公主,您就算是不要龖洛了,那奴婢也不能怨言您的,只是奴婢不会放弃,奴婢要最后一搏!公主,奴婢对您还是怀着崇敬的心的,若是您想和奴婢战斗在一起,那就于后天的晌午在埥聿山上的那庙里的那间偏殿见,若是您不来,那奴婢就知道您是放弃了龖洛了!唉!”
这是坠儿留在纸团上的字!
丁夙夙的情绪陡然跌落。
那个坠儿显然是在怪自己不能和秦傲天势不两立。
可是自己如今……
想起了刚才秦傲天对自己的话,那么温情,自己的心里也是体会到了很久没有的舒畅。
毕竟一个人,若是怀着恨生活,那是很累的!
自己要怎么办?
坠儿他们都是忠于龖洛的死士,自己能看着他们的危急而不顾么?
他们那么莽撞地在泰兰歌里行动,不就是危机四伏么?
正想着,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王爷,您回来了么?小姐在屋子等您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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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晴儿的话。
这个丫头,我什么时候说自己在等他了?
丁夙夙面上一红,看看那一边的香炉中早就化成了灰烬的纸团,她心里有些乱。
“怎么是在想我么?”
秦傲天进来了,笑意很是邪魅。
“谁说想你了?我就是想也会想个帅哥,怎么会想你?”
丁夙夙嘟起小嘴,看他是在笑着的,但是怎么总觉得他的眼神里有种淡淡的忧伤。
怎么了?王妃逼迫他纳妾了?
“不想?不想就算了,本王啊,这心都是拔凉拔凉的,唉!”
说着,他就叹气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很是莫名地愣着。
“王爷,您就算是心里有事,那也不用把原因都加在奴婢身上啊?”
“我会有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那得问您自己啊,奴婢怎么知道?”
丁夙夙有点怏怏不乐,之前他还说了,他很在意自己,在意不就是信任么?
若是他信任,那他的心事不该和自己说么?
“你啊,就是知道多想,本王在你面前,难道要做透明人么?不告诉你,就撅着个嘴巴,让晴儿进来见了以往你被我亲了呢!”
“你!少来!有事说事,没事早点见周公吧。”
丁夙夙索性躺倒了床上,给了他一个后脊梁。
很是暖暖地,他从后面抱住了她,嘴唇就在她的耳边。
“我不说,不是怕你多想么?”
“多想什么?那个梅寒凌又要来了?”
“看看,我这都没说什么呢?你就想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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