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壮着胆子,低眸一句。
“回王爷话,这里的确不是奴婢的家,奴婢没有什么可在乎的。”
她的这话一下子就把秦傲天心里的怒火点燃了。
“好你个贱婢,本王难道亏待你了么?你倒强硬起来了?你谁人也不在乎?那好,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是不在乎!”
说着,他就命人把欢喜吊在了那棵大树上。
然后就是一顿的鞭笞。
他可没想到,丁夙夙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本来他就是想发泄下内心的积怨罢了。
他又不想伤着丁夙夙。
所以唯有拿她的侍女出气了。
没曾想,这个气还没出完,那边丁夙夙回来就和他闹腾上了。
这一闹腾,那可就是惊天动地的了。
不光让下人们看了自己的笑话了。
更让她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看着这满地的狼狈,再看着趴在床上大哭不止的丁夙夙。
他真的是有点束手无策的感觉。
疑团?宫里来人了!1
他想和她解释说,自己回来发怒了,那也是因为之前看到了得势小人宋平烩了。
他的冷言冷语才让自己心中有了底火。
然后这几日丁夙夙又不理他,他心里烦躁,这才对欢喜借故鞭笞的。
可这些话怎么会是他能说出来的!
他是一个威风八面的王爷,深受皇上以及天下百姓的爱戴与崇敬。
可自己怎么就在这个女人面前一点办法都没有呢?
她刚才那一通表现,就是市井泼妇的行为。
换了是别人,自己早把她撕吧撕吧扔到泰兰歌城外了。
这天夜里,秦傲天是在外面醉酒后回来的。
据说是喝的酩酊大醉,是被人扶着回来的,边朝自己的书房里走,边大声地唱着歌,“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丁夙夙在屋子听到了,也知道这是历史名将岳飞的《满江红》。
哼!
他有什么权利场这首歌?
对于龖洛国人来说,他就是欺压凌弱的邪恶敌寇!
他毁了一个国,毁了那个国中千千万万个家,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沦为了亡国奴?
在晴儿告诉她,说是王爷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宿都没睡。
他喝得太多了。
“看去王爷很是不开心!”
晴儿边说边看着丁夙夙。
他不开心?
他什么都满足了,怎么还会不开心?
他侵占了别国的领土,他肆虐了自己的清白,他对于龖洛,对于自己,做绝了一切,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丁夙夙不说话,嘴角漾起的笑里都是冷漠。
蓦然想起了那个坠儿问及自己的,她说,怎么公主你爱上了那个王爷了么?
自己当时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
但是从昨天开始,自己总算是明白了。
自己与他永远就是不共戴天的对手,怎么也是不会成为朋友的,更不会是爱人!
疑团?宫里来人了!2
爱,是纯真的,毫无阴影的。
而自己与他之间,沟壑横旦,那是怎么也无法逾越的。
两个人又开始冷战了。
整个驭风轩的气氛都是很压抑的。
秦五和晴儿看着他们相互谁也不搭理,心里都是很焦急的。
俗话说,主子开心了,那做奴才的日子也好过了。
可这……
那一夜,秦傲天又是半夜没回来。
丁夙夙很清楚,因为晚饭他没在府里吃,吃完了晚饭,丁夙夙就躺在了床上,一直也睡不着,也没听到院子里响起他沉重的脚步声。
又是去喝酒了吧?
他这是什么意思?
用醉酒来掩饰自己的虚伪?
她躺在了那里,脑子里杂乱地想着。
外面似乎起风了,风声有点急,扑打在门上,好像是谁在敲门一样。
哒……哒……
一声好似一声清晰,敲在了门上,有点稍稍的急。
丁夙夙陡然从床上坐起来,不对,不是风声,是真的有人在敲门。
谁?
她问了一声,随即披上衣服下了床。
走到了门边,她停了一下,静听外面的声音,好像没什么人啊?
那敲门声也停止了。
猛的她拉开门。
眼前就是一亮,亮亮的仆射进来的是淡淡的月光,哪里有风,外面院子里是一片的沉寂。
她关上了门,心里疑窦重重。
刚刚分明听到了……
她这念头还没想完,就看到屋子里的桌子角边上豁然多出来一物。
是一个小小的纸团。
她疾步过去,拿起了那纸团。
纸团是裹着一个小石子的,纸条上有字迹。
写着:公主,您知道了吧,他只会是我们龖洛的敌人,也绝对不是您该爱的人!过几天,宫里会有个宴会,他若是让您去,您一定记得去哦,我们要利用一切机会,狠狠地打击秦傲天,让他腹背受敌,让他为他的险恶行径付出应有的代价!
疑团?宫里来人了!3
末尾的落款是,坠儿敬上!
坠儿?
丁夙夙心里一惊,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和秦傲天之间发生了什么?
而且,她说是过几天宫里会有一场宴会,几天后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的?
越想,越觉得蹊跷。
难道是自己的周围,或者是在这个驭风轩的某处,一直有双眼睛在紧紧地盯着自己和秦傲天的一言一行?
正琢磨着,外面院子里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只听秦五说,慢点,都慢点,扶着王爷点!
是秦傲天回来了。
显然又是醉了。
这次他没唱歌,嘴里一直在说,别拉我啊,我还……还要喝呢……
哈哈!
好喝……好……夙夙……
他提到了自己,在酒后,是对自己不顺从他的恨意吧?
丁夙夙拉过了锦被,蒙在了自己的头上。
把秦傲天在院子里闹腾的声音挡在了外面。
那个小纸团丁夙夙给烧毁了。
可是她心里的疑团却是怎么样也难以消弭的。
过了几天,果然宫里来人了。
说是皇上感念朝野上下的大臣们整日里为国事操劳,很是辛苦。。
所以,决定举行一个宴会,宴请一些有功之臣。
并特意嘱咐,秦王爷要带着女伴一起到场。
接到了圣旨,秦傲天有点疑惑。
凝香不在了,这个皇上是知道的。
他如此要自己带女伴去宫里,那是什么意思?
“顺公公,皇上操办这个宴会真可谓用心良苦啊!”
他决定从皇上身边的这个太监总管贺顺的嘴里套点消息。
“是啊,皇上可不是一位钟爱手下臣子的好皇上吗!”
贺顺笑着附和了句。
“哼,老狐狸!”
秦傲天心中暗骂了一句。
很清楚贺顺明知道自己想探听消息。
可他就是什么口风都不漏。
这是明摆着在等着打赏呢!
“秦五……”
疑团?宫里来人了!4
“秦五……”
他吩咐下一句,“顺公公从宫里跑出来,这样远的路儿,也够辛苦了,去,去把我从外域带回来的那个西瓜取来,给公公解解渴!”
呃?
贺顺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
心说,秦王爷,你可够抠门的,我不过就是想讨要点打赏么?
你至于细致到,只给我一个西瓜吃吃么?
秦五应声而去。
等秦五手里端着一个银盘子走进来的时候,那盘子里是有一个什么小小的物件。
大概就一个茶壶那么大。
用块红缎子面的布给蒙着。
看去有几分的神秘。
贺顺差点把鼻子都气歪了。
心说,秦王爷啊,秦王爷,你可真是抠门第一人啊。
还说是西瓜呢?
这大小也敢叫西瓜啊?
分明是小孩子玩的那溜溜球啊!
就这个,能吃才怪呢!
他气咻咻的正欲要走。
却突然间,秦五掀起了那蒙布。
这再一看,贺顺公公是瞠目结舌。
只见盘子里的那个小西瓜。
周身闪着金光。
那纹路,那颜色,都是明黄耀眼的。
西瓜是大半个。
顶端被切去了一小半。
切口处显露出了西瓜籽来了。
那些西瓜籽也并非俗物,竟是一颗颗的黑钻石镶嵌在其中。
红红的瓤呢,都是些菱形的宝石密密集集地排列而成的。
看一眼过去,那金西瓜是工艺精美。
价值连城啊!
“这……这……秦王殿下,这个西瓜如此贵重,老奴可是不敢吃啊!”
贺顺公公说话都不利落了,被这个金西瓜骇然了。
“顺公公你就收着吧,在宫里,皇上身边,你可是最劳苦功高的,本王时常在边疆,皇上的身体啊,皇上的一些琐事,都拜托公公呢,有公公在宫里,那将士们在边关也是放心家里事情的,这个啊,是你应得的,也是本王的一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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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团?宫里来人了!5
秦傲天看到贺顺眼睛都绿了。
不禁想起了一句话,人为财死!
看来,就是一个不完整的太监也抱有贪婪之心啊!
这个大概是人性里最可悲的一面吧?
“公公,您就收下吧,这可是我们王爷专程在外域买回来的,专门给您买的呢!”
秦五那厮就是会说话。
这一句话,就把秦傲天和贺顺都说乐了。
贺顺说,“行,王爷,您的手下都是有才之人啊!”
秦傲天尴尬地心里骂句,你个甜嘴的秦五!
但嘴上却说,公公,秦五说的极对呢,你就收下吧。
“那好,恭敬不如从命,王爷,奴才就汗颜收纳了!”
贺顺几乎是用跑的。
奔到了那银盘子前面,伸手端起来那金西瓜。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煞是欢喜。
“顺公公,皇上要操办这样一个宴会,那不是很累吗?”
秦傲天知道此时该问正事了。
“嗨,王爷,您也不想想,这样的事儿能累着皇上么?何况这次的宴会啊,主意是太子和太子妃出的,说是为了给皇家在众臣中树立威风,也联络下君臣之间的感情,一举多得!所以,皇上没怎么想就答应了,并且把一切的事宜就交给了太子和太子妃去办的!”
什么是太子监办的?
“是哦,太子这次啊,可是很卖力的,为了让皇上欢心啊,他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呢,听说啊,还会从民间请来戏班子,为皇上献上杂耍,尽兴呢!宫里这会儿,很多人都兴奋着呢,都盼着那天赶紧到来,好痛快地玩乐一番呢。”
贺顺公公说着,那眼睛里的光也是熠熠的。
不用说,他也是很期望的。
毕竟,生活在深宫里,奢华富贵那是自然有的。
可就是没有自由。
好比是养在温室里的花草。
你就是再怎么样儿金贵,怎么荣耀。
那也都是没有自由的世界的。
疑团?宫里来人了!6
吹不到海边来的风,更看不到落日夕阳山下的曼妙景致。
贺顺喏喏着说是要回宫了。
怕在此耽搁久了,皇上责怨。
“那好,小王送公公。”
秦傲天笑说。
“王爷,您对奴才的好,奴才都记得在心了,日后若是有什么用的着奴才的地方,您尽管直言,奴才当效犬马之劳!”
这是贺顺临走时说的话。
秦傲天自然是答谢不表。
望着他走去的背影,秦傲天的脸上现出厌恶的神情。
如此一个奴才,不过是因为处在了皇上身边,该有多少人去巴结?
去奉迎?
若不是听了老臣素崱答的那番话。
又亲耳听那陈强说是要把宋平烩引见给太子,他才不会有此举动呢!
隐隐的,在他心里觉得,宫里似乎要起是非了?
只是,会有什么是非呢?
他暗忖,却不得解。
回过神来,他去了丁夙夙的房里。
这还是自那次丁夙夙和他闹过后,他第一次进屋。
进来的时候,丁夙夙正在那里看书。
很奇怪的,她没有抬头。
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他进来了。
有些东西,好像就是那么怪。
比如一个人的气息,好像是感受到一次它侵入心灵的滋味。
就再也难以忘记了。
“还在生气吗?”
他堪堪的一句。
就是这句,让丁夙夙蓦然想起了在现代社会里,一些爱情泡沫剧里的男女对白了。
还在生气吗?
不生气,我生什么气?
你不生气干嘛不看我?
我不生气干嘛要看你?
你……
这些很是花痴的话,让人觉得很可笑。
但自己和他怎么会是恋爱中的男女呢?
他懂得什么是感情?
也许,坠儿说的对,自己和他永远也不会是一条路上的人!
“王爷,您有什么事儿,就请吩咐吧?”
呃?
你本来该是我的!1
呃?
秦傲天被她这样一说,愣了下。
自己没事就不能进来吗?
“皇上说是要我们进宫,有个宴会!”
他说。
“好像是让您和您的妃子一起去吧?奴婢只不过是您的一个暖床的丫头,去了不丢您的身份吗?”
丁夙夙抬起头,嘴边都是笑意。
正是她的这种笑让秦傲天很有些郁闷。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王爷,请问,您又什么时候想过要好好听别人说话了?”
丁夙夙的眼光倔强的直视他。
唉!
秦傲天叹了一口气。
颇有些失落地说,“你准备下吧,让晴儿帮你装扮下,我们过会儿就要进宫了!”
说完,他走出了房门。
等丁夙夙再从屋子里出来时,秦傲天看到了盛装装扮的她。
只见她内穿雅色薄纱渺渺的茉莉香胸衣。
腰束淡粉的撒花百褶裙。
外罩一件飘飘若仙的淡色茉莉纹的蝉翼纱。
盈腰一握,蜂肩嫣然。
眉心一蹙,美目流转,娉婷微步朱钗动,广袖长舒暗香浮。
她那细腻的肌肤,她那莹然的风姿,举手抬足都给人以无尽的遐想。
秦傲天看着她,有些呆愣。
“怎么王爷,奴婢的装扮不妥?”
呃?
“走吧,外面马车在等着了!”
秦傲天很清楚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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