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王妃仰天长叹,面色早就变得阴沉的了,为了这个女人,这已经是第二次傲天和自己较真,气得把手中的龙头拐杖敲在地上,是咚咚作响。
早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奴才去拽拉那几个要受死的奴才。
王爷!王妃,饶命啊!
院子里乱成一片。
秦傲天冷漠地看也不看那几个奴才,冷哼了一声。
说,“在这个王府里,日后若是再有如是的事情发生,那这几个人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例子!”
呜呜,奴才们不敢啊!
眼看着那几个受刑的奴才已被拽拉到了院门口了。
忽然,老苏很是焦灼地从后院子跑来,“王爷,王爷,不好了啊,夙夙她,她执意寻死啊!”
众人都是一惊,丁夙夙为什么要寻死?
难道是想以死逼迫王爷处置了这几个奴才么?
这个坏丫头!
秦傲天暗嗔了一句。
然后忙不迭地跟着老苏朝后院子里奔去。
去到的时候,正看到丁夙夙在奋力地挣脱静如嬷嬷的拉扯。
“丁夙夙,你想要做什么?”
秦傲天大喊一声,近前一步,就紧紧地拽住了她。
红颜祸水的至尊高位5
“王爷,您还问我在做什么?这不都是您期望的么?在您看下去,那些丫鬟奴才们都是您战场上的敌人么?他们和您有四海深仇?所以,您轻飘飘地一句‘乱棍子打死’,他们就失去了卿卿性命?您被大燕国臣民尊为是守护神,难道您就是如此守护您的子民的?难道您想在大燕国的历史上书写下遗臭万年的那一笔么?”
此刻的丁夙夙身子并不敢伸直了,说话间眉心都是蹙紧的。
她后背上的伤在隐隐作痛,她深深呼吸一口,目光灼灼地看着秦傲天。
“你……你怎么出来了?你伤还未好,快回去!老苏,扶她回去!”
秦傲天被丁夙夙一席话说的有些窘然。
丁夙夙说的不错,自己如此的草菅人命,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可是,自己这都是为了她啊!
这个坏丫头,怎么就长了一颗榆木脑袋?
自己兴师动众地在那荣喜堂的院子里搞这一出,还不是所谓的杀鸡给猴看么?
这样以来,若是日后自己再不在府中,那谁也是不敢再小觑她了!
她怎么?怎么竟责怨起自己来了?
看懂了他的心思,丁夙夙冷冷一笑。
说,王爷,您大概是在想,丁夙夙是一个怎么样不知道好歹的女人吧?哼,夙夙再怎么糊涂,也还是明白,您这就是在拖夙夙下水,让夙夙深陷入那被人唾骂的万劫不复中,夙夙,可不敢领您的情,更不敢因为自己,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来伤害了四条活生生的性命,若是您执意如此,那您现在就连夙夙一起乱棍子打死好了,也好过,之后夙夙被那些下人们的唾沫淹死!
“他们谁敢?”
秦傲天不是不明白丁夙夙的意思。
只是,他话已然出口了,要怎么再收回来?
那是不是有悖于一个王爷的面子?
“他们不敢?他们是水,清水潺潺是不敢,但若是滔滔江河呢?王爷,您是人,不是神,也别把自己看做是神,不然,您是会被人神共愤的!”
红颜祸水的至尊高位6
“他们不敢?他们是水,清水潺潺是不敢,但若是滔滔江河呢?王爷,您是人,不是神,也别把自己看做是神,不然,您是会被人神共愤的!”
丁夙夙语气坚定,内中不无讥讽。
“你……”
秦傲天看着她那小脸,此时在阳光下很是烧红,而她自己的情绪也很激动。说了这些话,就有些累了,身子越发的弯曲下了,一阵阵的咳嗽也不时地响起了。
“你快进屋去!”
秦傲天厉声。
“不,他们的灾祸是因我而起的,如果您的盛怒实在是难平,那好,夙夙这就死在您面前,您也就不用为了您的面子而愤怒了,更不必将夙夙推向一个红颜祸水的至尊高位了,夙夙实在是觉得高处不胜寒,不敢奢望!”
说着,丁夙夙就欲要挣脱开他的搀扶,冲墙壁撞去。
“傲天,你闹得还不够么?难道她都要寻死了,你还不醒悟么?”
随后跟来的容臻王妃捶胸顿足。
这可真是的!
秦傲天很是挠头的感觉。
这个丁夙夙可真……真……
“王爷,求您放了他们把!”
那些奴才们都在齐呼。
怎么自己成了恶人了?
恼恨,秦傲天眼睛一瞪,“你这是在威胁本王么?”
丁夙夙惨然一笑,王爷,夙夙那里有什么资格要挟您,夙夙只是想做一个不害人,不害己的人罢了,若是夙夙死后,要被人唾骂,要永世不能超生,那倒不如现在就死去吧,总还换得一个清静的名声,早早为人,不再受人凌辱,欺侮!
一股蛮力使出,丁夙夙挣脱开了他的手臂,然后她身形踉跄着就冲着那墙壁而去。
啊?
你!
秦傲天大惊。
所有的人都惊呼出口。
但也就是几步,奔了不过有几步,丁夙夙的身子就颓然倒下了。
她本来身子就没完全恢复。
又在日光地下暴晒了这样久,心里也是急躁而狂乱的,所以,她眼前一黑,人就晕了过去。
红颜祸水的至尊高位7
又在日光地下暴晒了这样久,心里也是急躁而狂乱的,所以,她眼前一黑,人就晕了过去。
“夙夙!”
秦傲天的这一声喊后,他的身影就已然扑到了丁夙夙的身前。
她再次那么羸弱地倒在自己面前,秦傲天俯下身子去的那一刻,脑子一个惊问,自己是不是太残暴了?
不然她怎么会被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他喊着她的名字,眼神里全是懊恼和怜惜。
夙夙!
夙夙,你醒醒!
他抱起了她,冲着一边也是慌神了的秦五一声怒吼,快找郎中来!
是。
秦五忙不迭地跑出去,转身太急,他竟差点摔倒。
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了过来。
那些下人们的眼里都含着泪,内心里一个相同的祈祷,苍天啊,您保佑丁小姐吧!
紧紧地抱着她,他飞快地奔向了驭风轩。
傲天哥!
就在满院子里的人都在为丁夙夙的身体担忧的时候,梅寒凌气急败坏地跺着脚,脸色也是灰色的,好像是谁夺了她什么心爱之物一般,她恨不得一口撕碎了那个人的心!
但是,没人在意她了!
大家都被那个善良而坚强的丁夙夙打动了。
就是那个容臻王妃,也在心里默默叹气。
看来,和丁夙夙一战,梅寒凌是永无胜算了。
他们之间的差别实在不是一星半点啊!
看看梅寒凌的神情,她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然被淘汰出局的原因,只是兀自恨恨,兀自恼怒!
唉!
容臻王妃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屋子。
偌大的院子里也在瞬间,是人去院空了。
梅寒凌站在那里,头顶是燥热的阳光,她气极了,也恨极了。
该死的丁夙夙,我们走着瞧!
她疾步奔出了荣喜堂,直接就冲出了秦王府。
一个身影一直跟在了她的后面。
亲眼看到她离开了秦王府,跑去了街上,哼,你早就该走了!
红颜祸水的至尊高位8
他嘴角冷笑,但刚才那一幕又浮现出来,一个身子柔弱的女子,一种与强悍对峙的执着,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勇悍了?
小的时候,她可是看到一条小虫子,都会喊怕怕的。
命运到底还要折磨她多久?
他喟然长叹,一筹莫展。
很快地,市井中就流传出了一个童话般的样本了。
说是,在一个非常豪华的王爷府里。
一个很是英俊而勇猛的王爷,他喜欢上了一个美丽的异国女子。
那女子姿色倾城,行事睿智,更兼得了一副慈善的心肠。
于是,为她,王爷可以做雄狮一吼,也可以似绵羊般温柔!
她和他,他们会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么?
这些传言,很快,地在泰兰歌城的角落里被散播。
很多人为此欣然,在他们的心中,王爷是他们的好王爷,而那个女子,若是天仙,那才真的能配得上他们伟岸而了不起的王爷呢!
“父亲,您都听到了吧?看看那些人都把那个女人说成是天仙下凡了,她算什么天仙啊,不过一个讨厌的臭丫头罢了!哎呀,气死我了,秦傲天,你是不是瞎眼了啊?我怎么就比不过那个死丫头啊!”
梅寒凌从那天气呼呼地回了梅府后,就再也没回秦王府。
她在府里,又摔东西,又骂人,发誓说自己再也不去招惹秦傲天了,就让他和那个女人都死去吧!
对于秦傲天的做法,梅平烩也很是恼恨。
看看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怎么就会让他赶回来呢?
那个暖床的丫鬟到底有什么好的?
“嗲啊,你还说呢,那个西域人会成功的,可是他成功了么?”
梅寒凌一肚子的气,在自己的屋子里,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
“哎呀,凌儿,你就不要乱走了,看得为父头都晕了!”
梅平烩的心里更是烦躁。
怎么也没想到,一支攀龙附凤的曲子没唱成,反而让寒凌灰头土脸地一个人跑回来了?
淫贼的觊觎之心1
这几天了,那个秦傲天竟连派个人过来看看都没有。
这不是欺负人么?
“汉煞他也是尽力了的,他说在那个府中有个高手一直在保护那个女人,想要杀死她,实是不易!”
汉煞就是梅平烩从西域带回来的邪术高手。
“那她不是就死不了?她不死,我可怎么办啊?我恨死她了!”
梅寒凌跺着脚,脸蛋上都是厌弃。
“凌儿,你先别焦急,会有办法的,我就不信她真的是神仙?有魔法护体?”
梅平烩尽管出言安慰自己的女儿,其实他内心里一点底儿也没有。
“老爷,您找我?”
忽然门外一个男子操着外域的口音说。
“哦,汉煞啊,快进来,我正有事情想和你说呢!”
“哼,他来能做什么?还不是被那什么高手打个落荒而逃?”
梅寒凌很是不屑地。
“凌儿,不准无理!”
梅平烩呵斥她。
哼!
梅寒凌一扭身坐在了椅子上,身形背对着自己的父亲和那个汉煞。
“这个孩子,都是被我惯坏了,唉!”
梅平烩摇头,做无奈状。
汉煞这时的神情有些愣愣。
他进门看到梅寒凌的时候,真被她的妩媚惊了一下。
她小嘴是嘟着的,但侧脸看去,却是异样的娇俏。
而她的神情里又是一副很是乖张,很是跋扈的意味,一下就勾起了汉煞的兴致了,他想,能为这样一个女子俯首称臣,那定然是会很乐趣的一件事情!
“汉煞?”
见他目光呆滞,梅平烩再次问了一声。“哦,老爷,您是在为秦王府那个女人烦心吧?”
汉煞回过神来,问。
“是啊,那个女人实在是拦路石,不然,我们凌儿成了王妃,那我梅平烩不也有了出头之日,想要在京都里谋个一官半职,那不也是很容易的事情么?可是,这些都坏在了那个臭女人身上了!”
梅平烩愤愤。
淫贼的觊觎之心2
“小的明白老爷的心思,小的记得在我们那里有一个谚语,叫做条条大路通罗马,罗马是一遥远的地方,可是,若你真的想要去那里,那怎么走都是能去的,哪里都是通往它的方向,只是看你是不是能坚持到底了!”
汉煞眼神偷瞄过梅寒凌,她似乎听了自己的话,有些动容。
心中顿时很受鼓舞,接着说,“老爷,您有小姐如此花容月貌的女儿,还愁找不到去罗马的路么?笔直的路径很难走通,那我们就曲线走走好了,没准儿啊,只需要绕过一个拐弯,就能看到希望里的阳光明媚呢!您说呢?小姐?”
他很是讨好地对梅寒凌说。
“拐个弯儿?”
梅家父女都是一愣。
“老爷,我知道秦傲天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可是他性子太过倔强,皇上未必真心喜欢那样的人,他不过是为皇上保国护家的人,能让龙颜大悦的,未必是这样的人呢?老爷是不是可以试着不在秦王爷那棵树上吊死呢?”
汉煞说着,目光看梅寒凌就更是贪婪而无忌了。
“对啊,凌儿,汉煞说的对,我们非得在他那棵树上吊死么?”
梅平烩一拍大腿,很是兴奋地喊起来。
梅寒凌并不觉得父亲把自己当成了攀龙附凤的砝码有什么不好。
只是她的心里依然在恨着秦傲天和丁夙夙。
那两个无耻的人,这会儿大概又滚到一起了吧!
想想,她就恨得牙根痒痒。
“可是,还有谁有他那么的英伟,挺拔呢?”
梅寒凌有点泄气。
“总会找到别的门路的,这个世道,有钱想敲开鬼的嘴巴都行,更不要说是人的心门了,凌儿,你就放心吧,为父会给你铺好路子,让你狠狠地报复那两个欺侮你的混蛋的!”
说着梅平烩拽着汉煞就朝外走。
“哎,小姐……”
汉煞颇有些恋恋不舍。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淫贼的觊觎之心3
梅寒凌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个汉煞对自己的觊觎之心?
她面色中呈现出十分的不悦。
几日后,就在泰兰歌城里最豪华的酒楼里,迎来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衣冠楚楚。
不要说是他们衣衫的质地与做工有多考究。
就是他们腰间佩戴的玉石。
以及手中拿着的折扇,无一不昭示着他们显赫的身份,和不可一世的贵气。
酒楼中有正在用餐的客人。
他们中有人一眼就认出了几个人中的秦少峰。
“呀,那不是秦王爷的弟弟么?传说他不是很好色么?怎么今天没带了艳丽的女子一起来啊?”
有人疑问。
“你光看他一个人了,你没见他身边那个人么?那不是当朝左丞相陈强,陈大人么?皇上早就明文下旨了,在朝官员不得贪恋女色,更不能涉足烟花巷柳,自然秦少峰是不能随性带女人前来的!”
“是这样啊?”
这边的议论刚结束,那边秦少峰他们就已经上了楼上的雅间了。
雅间里果然装饰是不同凡响的。
更让几个人为之眼前一亮的是,就在那雅间里,迎门放置了几把椅子。
而这个时候,就在那椅子上正坐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
她们个个都搔首弄姿地对着秦少峰和陈强他们抛媚眼呢。
“这……这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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