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霜心中想,他要什么凤血什么时候没依着他吗?
除了床上!
他眸中闪过一丝奸诈,答道:“你说的?”
凤血双手合十:“金口玉言!”
岑霜勾嘴一笑,将子衿递给由芳:“拿笔来!”
凤血高兴不已,朝老板道:“取笔墨!”
老板更是激动万分,得圣上御笔,醉月楼名气便能名动天下了!
立即起身命伙计去取笑墨,并抬了一张桌子出来。
岑霜轻挽衣袖,玉手执笔,压平纸张,醮墨,扬笔,挥洒而下,落下最后一笔,收手,放笔,取了自己的印章,盖上岑霜两字,然后眉目带笑地看向凤血。
凤血看着岑霜的字,不由得回想起岑霜曾写过贴子给他,那时候的字可是娟秀乖巧的,今日的字何以如此洒意姿然?
看清岑霜所写的字时,凤血眸光一聚,不由得念道:“御鸡?!”
众人也是一愣,御鸡?
“好字!”醉月楼老板见字后,不由得赞叹!
好字啊好字!
醉月楼老板心中激动万分,御之一字,自古代表皇帝,御鸡便是供皇上享用的醉鸡,醉月楼一举成名了!
要发财了!
凤血看了岑霜一眼,眸中笑意深浓,对老板道:“老板,你今天的面子可真大,霜儿从来未赐过字给谁,你是第一个!”
岑霜淡淡笑着,将衣袖放下来,一派傲霜清贵。
醉月楼老板闻言,带着一众人又跪下了,朝岑霜感激拜道:“小人叩谢岑公子恩赐。”然后对伙计道:“马上把字去眶起来,然后挂在牌匾之上!”
说罢起身将凤血岑霜迎了进去,命令开张营业!
凤血岑霜带着众人扬步进去。
很快岑霜的字便被悬挂在酒楼上,在醉月楼的上方,神气昂然。
百姓中有不少达官贵人,看到这两个字,不由得惊叹,齐齐涌了进去。
醉月楼瞬间爆满!
老板笑得嘴都合不扰,凤血一派风流不羁道:“老板,生意火成这样,这税……”
老板一点就通,立即答道:“小人交双倍,不三倍!”
凤血满意笑道:“果然会做生意!但是……”
“凤公子请言!”老板恭身静听。
“我想入股!”凤血语意深沉道。
“入股?”老板不知何意。
凤血解释:“就是这酒店的赢利,分我一半!”
霜儿的字可不是那好得的,醉月楼生意火爆,若一半进国库,这也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岑霜众人也都愣了一下,凤血不做生意真是浪费了!
老板脸色微变,字也赐了,这是刀架在脖子上啊,不给不行了,沉了片刻,便答道:“一切听凤公子的!”
凤血笑意更浓:“南宫,你们便是这家店的老板之一了!”
南宫二人赶紧抱拳领命:“属下领旨!”
凤血看了老板一眼,见他一副吐血的样子,安慰道:“你放心,这三倍的税我给一半,不会让老板吃亏的!”
如此一听,老板脸色好了些,感激一拜道:“凤公子哪的话,小店有您这位大靠山,以后便能在凤都立稳脚了,小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既然如此,那就好,快拿鸡来!”凤血朝老板扬手。
老板赶紧答好,出去准备。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孙青回到府中,闻听凤血岑霜出了宫,司徒月也出来了,不由得换了身便衣也去了醉月楼,走到门口看到匾上御鸡两字和岑霜的印章,不由得惊愣,这酒楼是什么来头,竟让岑霜赐字?
想了想,扬步进了门。
小二赶紧迎上来,道:“客官,今日客满了,明天请早!”
孙青扫了酒楼一眼,见座无虚席,还有客人在一旁等位,更加好奇这酒楼的来厉。
“我来找人的,有没有一位凤公子在此?”孙青道。
老板正从楼上下来,听到有人要找凤血,赶紧过去问道:“鄙人醉月楼老板,这位公子找凤公子有何事?”
“在下孙青,求见凤公子,麻烦老板帮在下通报一声!”孙青朝老板一礼道。
孙青不就是当朝丞相,老板赶紧答道:“公子稍等片刻,容小人去通禀一声。”
老板便又爬上了楼,走到凤血的房间通报道:“凤公子,楼下有名叫孙青的公子求见!”
“孙青也来了?”凤血一笑,看向司徒月,见司徒月眸中欣喜,凤血眸中闪过戏虐的笑意,道:“就说我不见!”
司徒月一惊,看向凤血。
老板立即出门去。
司徒秀脸上一笑,还是皇上英明!
“司徒月,你是想回佛塔思过还是跟着我,你选一个吧?”凤血端着茶杯喝茶。
司徒月立即答道:“当然是跟着皇上啊!”
凤血道:“那你就别再想着孙青了!”
司徒月正想问为什么,司徒秀答道:“皇上圣明!”
凤血笑了笑,道:“看你姐姐多聪明,你这丫头还得多学学你姐姐!”
司徒月嘴角一撅,轻声答道:“属下遵旨。”
“什么?皇……凤公子真的说不见我?”孙青听了老板的回报后,惊道。
“是的,孙公子请回吧,凤公子说了,他现在没空!”老板恭谨答道。
孙青一脸茫然,走了出去,在门口停下,既然不见,就等你们下来,今天他一定要见到司徒月。
楼上临窗的位置,凤血正吃完一只鸡腿,随手便把鸡骨头丢了下去,啊地一声惊叫传来,司徒秀等人走到窗子看去,见那鸡骨头正打头了楼下站着的孙青!
司徒秀众人哄然大笑。
司徒秀赞道:“皇上,打得好!”
凤血一脸坏笑:“就知道他不会走,打的就是他!”
司徒月却心疼不已,看得干着急,司徒秀瞪了司徒月一眼,没出息的!
司徒月瞪回去,若打的是文书,看你还有没有出息!
司徒秀再瞪,文书若是这样没用,一脚踹飞出去!
司徒月扶额,文书,为你默哀!
姐妹俩你瞪我我瞪你,凤血岑霜笑而不语。
但那鸡骨头却像下雨一样甩下楼去。
孙青也不动,知道是凤血在打他,如果打一下能消气,他认了。
吃饱了,凤血岑霜下了楼,老板拜了又拜,谢了又谢,将凤血众人送出了门。
孙青赶紧迎上去,朝凤血岑霜拜道:“凤公子岑公子!”
凤血惊讶道:“孙青,你怎么来了,怎么没有人告诉朕?”
孙青嘴角抽了抽,答道:“是孙青怕打扰凤公子享用美食,没让人通报!”
为了司徒月,这个哑巴亏他今天是吃定了!
凤血看了岑霜一眼,哦了一声,道:“回宫。”
便绕过孙青,朝马车走去。
众人立即跟上,孙青走到司徒月面前道:“月儿!”
司徒秀立即拦住他:“孙大人请自重!”
司徒月本想与孙青说两句话,但想到司徒秀所说的话,便没理孙青,绕过他跟着凤血走了。
孙青满脸受伤,月儿,连你也这样对我?
这个时候五龙也回来了,满脸欣喜一身轻松,手上还拿着一些零食,好不开心。
凤血见了拿了两名吃,坐上马车走了,众人跟上,司徒月回头望了孙青一眼,驾马离去。
孙青沉痛,在醉月楼门口站了好半天,才背影落莫地走回去。
回到府中后,大病了一场,连早朝也告了假。
凤血让高昌去传了口喻,让孙青好好养病,朝中有苏仕学和文书,他多休息几天也行。
孙青闻言病情加重,连日告假。
司徒月在司徒秀众人的威逼下,没敢出宫看孙青,只是整日苦着张脸,对什么都没兴趣。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如意绣坊内,周芸芝正在教岑吟绣花,穿针引线,岑吟跟着学,倒是把线穿进去了,周芸芝笑夸了几句,又教她落针,两个人正绣得开心,岑吟突然胃中翻腾,赶紧捂住嘴干呕起来。
周芸芝拍着岑吟的背,担扰道:“怎么了?”
旁边的孙若珍眸中一喜道:“这是害喜的症状,月夫人这是有喜了!”
周芸芝大喜道:“是吗?你看我这糊涂的,这就是害喜的症状。”她以前看到府中的姨娘害喜便是如此。
“周姐姐,害喜是什么?”岑吟好受了些,看向周芸芝不解地问道。
周芸芝让孙若珍去倒杯水来,为岑吟理了理凌乱的头发道:“有喜啊,就是你肚里有个小人儿了,你要做娘了!”
“小人儿?小人儿用来做什么呢?”岑吟傻傻地问。
周芸芝这该怎么给她解释呢?孙若珍端了热水过来,周芸芝接过递给她道:“来喝口水,等晚上让月浅告诉你!”
想到月浅,她赶紧起身,拉起岑吟道:“我们现在就去找月浅,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好,找月浅!”岑吟喝了口水,将杯子递给孙若珍,欢喜喊道,她也想月浅了。
反正这会也没有客人,周芸芝把绣坊交给孙若珍,然后带着岑吟去找月浅了。
到了米铺,月浅出去送米未回,她便带着岑吟在米铺等,一边和老板聊天。
等了没多久,月浅便回来了,岑吟迎上去,欢喜叫道:“月浅!”
月浅听到岑吟的声音,赶紧放下东西走过去,宠爱道:“怎么过来了,不是在周姐姐的绣坊玩吗?”
周芸芝和老板喜笑着过来。
月浅见大家都笑望着他,不明所以。
岑吟拉着月浅道:“月浅,周姐姐说吟儿肚中有小人儿了,月浅,小人儿用来做什么呢?”
小人儿?
月浅眸中骤然惊喜,笑着看向周芸芝问道:“是真的吗?”
周芸芝点头:“今日吟儿有害喜的症状,想必是八九不离十了!”
“吟儿!”月浅一把将岑吟搂进怀中,紧紧抱着,心中澎湃不已,他要当爹了?太好!月家有后了!
“月浅,你弄痛吟儿了!”岑吟委屈地推着月浅。
月浅赶紧松开她,心疼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周芸芝道:“你得小心些,吟儿现在身子矜贵着。”
月浅连连点头,握着岑吟的手,满脸都是疼爱。
老板也笑呵呵道:“既然月夫人有喜了,今日就放你一天假,你带她去医馆抓些安胎的药。”
月浅赶紧道:“谢谢老板!”
“走吧,现在我有空,我陪你们去吧!”周芸芝笑道。
“好!”月浅点头答道,扶着岑霜朝济世堂而去。
到了济世堂,见齐墨也在,月浅不由得欣喜,难道无毒回来了?
赶紧进去叫道:“齐公子?”
齐墨转身见是月浅和岑吟来了,不由得道:“怎么了,是不是她……”
月浅笑着摇头,问道:“可是无毒公子回来了?”
上次没有好好谢过无毒,这次正好岑吟有喜了,得好好谢谢他。
王世医摇头答道:“哪能呢,无毒那小子,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不又不见了,齐公子这是来找他呢!”
上次解了那毒,连句招呼没打就走了,害他现在仍旧不知道无毒是如何解毒的!
“无毒公子不见了?”月浅凝眉。
齐墨道:“无妨,我会找到他的,对了,你们有什么事吗?”
月浅笑道:“是吟儿有喜了,过来抓些安胎药!”
齐墨闻言,眸中一喜:“恭喜!”
岑吟一直盯着齐墨看,觉得这位公子好眼熟,便问月浅:“月浅,这位公子是谁?吟儿见过吗?”
月浅看了齐墨一眼道:“吟儿见过,是月浅以前的朋友!”
“哦!”岑吟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王世医听说是有喜了,赶紧道:“让夫人坐下来,我给她把个脉,看需要什么样的安胎药!”
月浅点头,扶着岑吟走到桌子前坐下,拿起她的手放在桌上。
王世医打量了岑吟一番,见她眉目清秀,却戴着面纱,不知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难道上次月浅要救的人,就是她?
想了想,他坐下来,搭上岑吟的手。
众人欣喜地望着王世医。
却见得王世医本是带笑的脸慢慢淡去了笑容,好一会儿才收了手,看着月浅凝重道:“夫人并没有身孕!”
众人大惊!
月浅亦是眸中一沉。
周芸芝赶紧道:“吟儿有害喜的症状,怎么会没有身孕?”
王世医道:“夫人这是受了寒,所以才会想吐。”
周芸芝脸色一变,看向月浅道:“对不起,月浅,都怪我……”
月浅笑道:“没关系,你还是女儿家,哪知道这些,没有不要紧,以后总是会有的!”
岑吟听着众人的话,很是不明白,歪着脑袋看着。
王世医望着月浅问道:“敢问月公子,上次来抓药可是为夫人解毒?”
月浅点头。
王世医叹了口气,脸色沉重道:“果然不出所料,如此的话夫人有孕的机会可能会很少!”
一句话,让众人脸色大变。
周芸芝看向岑吟,怎么可能?
月浅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向王世医,急问:“是吟儿的身子……”
王世医点头:“夫人身子太过虚弱,且多次死里生还,伤及内腑,经脉紊乱,得长期调理,看有没有机会成功怀上孩子!”
周芸芝闻言,问道:“不是不能,还是有机会的是不是?”
王世医沉重点了点头:“机会少!”
周芸芝劝道:“月浅,只要有机会就有希望,你不要灰心,不要放弃,你和吟儿会有孩子的!”
月浅勉强挤出一抹笑来,道:“无妨,只要吟儿没事就好,孩子……有没有都没事!”
周芸芝却知道,月浅虽然是笑着的,他此刻一定很难过,刚刚听到她说岑吟有身孕时,他是多高兴,现在大喜大悲,他如何受得了?
但他是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他要挑起岑吟的一片天空,他只能笑着面对一切!
月浅,为何上天要如此对你?
岑吟终是坐不住了,起身走到月浅面前,看到月浅眸中有丝泪光,她抬手抚上月浅的眸子,问道:“月浅,你怎么哭了?”
月浅将她的手握住,拿到唇边亲了一下,笑道:“月浅没哭,吟儿,我们回家!”
说罢不顾众人,拉着岑吟的手,走了出去。
高瘦的背影灼痛了众人的眼!
周芸芝鼻子发酸,沉了半会对王世医道:“麻烦大夫开药!”
王世医摇摇头,执笔写下了药方,递给周芸芝道:“也许无毒在的话,可能胜算大些!”
周芸芝闻言一喜,看向齐墨道:“齐公子,可不可以求你……”
“不必求我我也会找到无毒,到时候一定会医治好她的!”说罢没看周芸芝转身出了济世堂。
周芸芝吸了吸了鼻子,把药方拿给掌柜的抓药。
月浅岑吟走得很慢,所以周芸芝抓了药追上去,还看到月浅拉着岑吟的手在街上走。
周芸芝没有上前,而是提着药在后面慢慢地跟着。
月浅一路一步脚印般一直没有说话,月浅没有说话,岑吟也没有说话,感觉今天大家都好奇怪。
走了好久,岑吟终是忍不住了,拉着月浅停下,问道:“月浅,是不是小人儿没有了?所以月浅和周姐姐都不开心了?吟儿也不开心了!”岑吟说罢低下头去。
月浅见岑吟难过了,赶紧抬着她的下巴,扬起她戴着面纱的脸,看向那双绝美的眸子,道:“没有,月浅没有不开心,月浅有吟儿就够了,不要小人儿也行的!”
“可是吟儿知道月浅不开心,月浅是在哄吟儿!”岑吟也望向月浅的眸子:“月浅从来没有这么悲伤过,是不是小人儿对月浅很重要?”
月浅一把将岑吟搂进怀中道:“不是,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