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儿,叫姑娘!”月浅拉着岑吟哄道。
“姑姑!”岑吟乖巧叫道。
“呃!”静和很高兴,不知道从哪里那了个玉镯子给岑吟带上。
岑吟晃了晃手中的玉镯子,很喜欢。
月浅认出来,这是当初静和出嫁到出云国时,父皇给她的陪嫁,是她最喜欢的镯子,如今她却给了岑吟。
“姑姑……”月浅想说点什么。
静和扬手阻下他道:“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半分意思了,希望可以给吟儿带来好运。”
月浅不再说什么,道了谢,便拉着岑吟下山去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日上三竿,凤血终于睡醒了,不用上朝的日子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凤血从他原来的房间出来,看到岑霜正坐在石桌前看书,喝茶,好不悠闲。
“霜儿,起来这么早做什么?”凤血走过去,坐在他面前,端起茶杯喝了杯茶。
“你以为都像你,那么爱睡觉?”岑霜白了他一眼道。
凤血不以为意,睡觉有什么不好?多睡睡才能保持青春不老的容貌。
“门主……哦不,皇上,师姐说早饭好了,可以用了!”一个门人过来通报,因为以前叫惯了,凤血又刚回来,他们还改不过口来。
凤血道:“既然改不了口就叫门主吧,在凤临门我就是门主!”
“是,门主!”门人应道。
凤血起身,拉着岑霜道:“快点,吃了早餐,我们去醉月楼吃鸡。”
岑霜放下书起身,看着凤血道:“你吃不腻?”
“不腻,这几天要吃得想吐才罢,这样回到凤都才不会想吃。”凤血揽着岑霜边走边道。
岑霜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吃得想吐是个什么概论?
吃过早点,凤血又带着人杀去了醉月楼,下了马车,由芳抱着子衿,子衿一个劲地在由芳怀中咿咿呀呀地,说着听不懂的话,凤血笑道:“子衿将来肯定很风流,你看他多喜欢由芳,绝代,小心子衿和你抢由芳。”
众人满头黑线,这子衿才五个多月,到时候长大了,由芳都成老太太了,怎么会和绝代一老头抢一老太太?
真佩服凤血的逻辑思维,奇葩!
到了醉月楼时,醉月楼的老板已经在门口恭候了。
凤血笑道:“老板,你太有城意了!”
老板答道:“那当然,您说要来,我昨晚就开始准备了,这不早上站了一个早上,您没来,上午又站了一上午,终于等到您来了。”
凤血喜笑不已,真是良民啊!
司徒秀四人不想进去,便对凤血道:“公子,我们去买些东西,您在这吃,多吃点。”
凤血看出四人是不想再吃鸡了,也不勉强他们道:“去吧去吧,给我买点臭豆腐,南角那家。”
司徒秀四人欢喜答道:“是,公子,一定给您带臭豆腐!”说罢撒腿就跑,生怕凤血改变主意。
风华四人摇头,凤血可真厉害,让司徒秀四个这么怕这醉月楼。
凤血见众人跑得如此快,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他们不喜欢呢?
摇了摇头,带着岑霜上去。
岑霜道:“我也不去了,我抱子衿去玩一会儿,你在这吃吧!”
凤血瘪了瘪嘴:“那好吧,让由芳跟着你去,我一个人在这吃,吃到吐为止!”
岑霜嘴角又开始抽了,赶紧领着众人走了。
凤血一把搭在老板肩膀上,道:“老板,我陪你喝几杯。”
老板受宠若惊地笑道:“好好,小民一定陪公子多喝几杯。”
两人勾肩搭背地上了楼。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周姐姐!”岑吟站在如意绣坊门口叫周芸芝。
周芸芝正坐在框子前教新请的绣娘绣花,听到岑吟的喊声,赶紧抬头看去,见月浅和岑吟正站在门口,她起身将二人迎进来。
月浅看到那个新面孔问道:“请人了?”
周芸芝笑道:“是啊,我爹以前的至交好友的女儿,想学门手艺就让她来我这帮忙了。”
那女子大该二十五六岁,头上挽着全髻,显然已经成婚了,见到月浅岑吟友善地笑了笑,便低下头继续绣花了。
周芸芝给月浅岑吟倒了杯水道:“新婚快乐!”
月浅接过水,递了一杯给岑吟,笑道:“谢谢。”
岑吟早就渴了,接过一口气喝尽了。
“新婚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周芸芝坐下来,看着俩人春光满脸,笑问。
月浅也喝了口水道:“我带吟儿过来谢谢你,谢谢你对我们的照顾!”
“又来了,都说是朋友,不必总是说谢,多见外?”周芸芝嗔怪道。
月浅笑了笑,再道:“我还有一事,就是想问问你,给我问到活计没有?”
周芸芝笑答:“问到了,我有一朋友,是开米店的,需要帮手,我带你们去看看吧!”
“好!”月浅高兴答道。
“若珍,绣坊你看着,我去去就回!”周芸芝对低头刺绣的女子道。
“你去吧,我会看着的!”孙若珍笑道。
周芸芝点点头,带着月浅岑吟去米店见那老板。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霜带着风华四人和由芳在街上逛着,渊城确实比以前热闹繁华了,街道上人群络绎不绝,店铺生意红火,百姓们脸上尽是笑意,一片丰衣足食,凤血这个皇帝,真是个称职的皇帝。
虽然有些懒,又有些坏,对百姓还是极好的。
心中满意,抬头看到一间名叫如意绣坊的刺绣店,想进去看看。
便带着人走了进去。
孙若珍听到有人进来,赶紧抬头看去,见是名俊美如仙,身影高贵的白衣男子,身后跟着同样四名白衣公子,和一名抱着婴孩的少女,她看着那名白衣公子整个人都呆住了,好美的少年,不过双十年华,美得像天宫的仙子般。
直到人到了面前,她才回过神来,赶紧起身向前招呼道:“公子是想要绣品还是成衣?”
岑霜淡淡看了孙若珍一眼,轻声道:“我先看看。”
听到岑霜的声音如同丝竹一般动听,孙若珍更是愣了愣,脸上一烫道:“那公子慢慢看,有事就叫我。”
岑霜点了点头,看着一一陈列的这些绣品,发现针角细腻,手工精美,图案新颖,很不错。
岑霜拿起一块锦帕,上面的图案从未见过,他问孙若珍:“这是什么图案?”
孙若珍走过去,看了看并不知道,她刚来两天,周芸芝刚教她刺绣入门,还不认识这些图案,她半天答不出话来。
“这是落英!”门口传来周芸芝的声音。
孙若珍如获释重,笑道:“公子,老板回来了!”
周芸芝将月浅岑吟送到米店,老板让他试一下工,她便先回来了,正好看到有人问图案,笑着答了一声。
周芸芝快步走了进来,岑霜正好转头看去,两人相对,皆是一惊。
岑霜!?他怎么在渊城?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是听到岑吟还活的消息了吗?
岑霜只觉得这个老板很面熟,没想起来在哪见过。
但看老板的神色,应该是认识自己的,岑霜问道:“你认识我?”
周芸芝听闻此言,难道岑霜并不知道岑吟活着的消息,不是来找岑吟的?
她如实答道:“家父周儒林!”
岑霜顿悟:“原来是周尚书的千金,这家绣坊是你开的?”
周芸芝朝岑霜跪地拜道:“民女参见男后!千岁千千岁!”
门外路过一小嘶,听到周芸芝的声音,猛地一惊,朝里面看去,见到岑霜,赶紧快步跑回去禀报。
身后的孙若珍听闻是男后,愣了片刻,也赶紧跟着跪了地。
岑霜扬手道:“周小姐不必多礼,这次我是微服来此游玩,不必声张。”
周芸芝松了口气,原来不是来找岑吟的,刚刚可让她吓了一跳,月浅刚和岑吟成亲,若是岑吟被带走,月浅不发疯?
周芸芝与孙若珍依言起了身。
岑霜拿着手中的绣品问道:“你刚说这面锦帕上的图案叫什么?”
“落英!”周芸芝答:“这是我自己所创,自己取的名字。”
“落英缤纷?”岑霜问。
周芸芝点头:“其实我是根据蒲公英的图案改的,想像大风吹得满天的蒲公英纷飞,这不就是落英?”
“妙!”岑霜不由得赞道:“周小姐不但绣工好,才华也出众,这个小店屈才了!”
周芸芝道谢:“多谢岑公子夸奖,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
岑霜看了周芸芝一眼道:“周尚书为官清廉,是个好官,若有意再入朝为官,凤岑国随时恭候!”
周芸芝朝岑霜拜了一拜,道:“多谢岑公子美意,家父在官场打滚多年,身心俱疲,不想再入朝为官,否则,皇上多少圣明政策颁下,家父若有意,早就去了!”
岑霜也不强求,淡淡道:“人各有志。”
周芸芝感叹岑霜的淡然态度,人又亲近,并没有架子,感觉还与以前一般。
小子衿看着绣坊五彩缤纷的衣服与绣品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
周芸芝看过去,见一名少女抱着个婴孩,不由得问岑霜:“这个孩子是?”
岑霜道:“小妹岑吟的孩子。”
“岑吟?!”周芸芝只知道岑吟被大火烧死在皇宫中,后来为何没死不得而知,她也没问月浅,没想到她还有孩子?
岑霜脸上沉重:“这是小妹与凤辚轩的孩子!”
“是前朝皇子?是凤尧太子?”周芸芝似乎明白了,凤血登基之日,封岑霜为绝色男后,还立了个刚满月的孩子为太子,这孩子是岑吟与凤辚轩的孩子,凤血竟然立了岑吟的孩子为太子!
那日后凤尧当了皇帝,岑吟便是太后……
岑霜沉重地点点头。
“那、那岑小姐人在哪?”周芸芝心虚地问。
岑霜转过身,难过道:“中毒身亡。”
周芸芝再问:“那、那葬在何处?”
岑霜更难过了:“尸体被人偷了!”
“啊!?”周芸芝明白了,是月浅偷了岑吟的尸体,把岑吟救活了,而岑霜现在还不知道岑吟尚存人世。
这……
正当周芸芝惊讶不已的时候,有客人进门来了。
周芸芝赶紧迎上去:“这位公子,要点什么?”
进来的是一名年轻公子,身后带着十几个下人,排场好大。
那公子一把推开周芸芝,周芸芝并没有防备,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被推倒,稳住身子一看,那推他的男子已经朝岑霜走去了。
有杀气!
风华四人紧了紧手中的剑。
由芳赶紧抱着子衿躲到了绝代身后。
岑霜仍旧淡漠如水,将手中的绣品放了回去,又拿起另一块看着。
“公子!”周芸芝赶紧向前,挡住那名公子道:“公子,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走开,我是来找岑霜算账的,小娘们儿,给我让开!”那男子怒吼道。
周芸芝也火了,就是不让:“我是如意绣坊的老板,公子若要买绣品我欢迎,若是来找我客人的麻烦,请恕我不能答应!”
“小娘们儿,给本公子让开,否则我连你一块揍!”那男子扬着拳头就要打周芸芝。
周芸芝面不改色道:“我不会让的,公子请离开!”
“哟!”那男子彻底怒了,竟还有这么不怕死的娘们儿:“给我把这娘们儿拖出去,别碍着本公子的事!”
身后的下人答了声是,赶紧朝周芸芝冲了过去。
风华四人正要出手,见周芸芝已将那几名下人一掌一个,劈倒在地。
岑霜看了周芸芝一眼,原来还有两下子,兵部尚书的女儿,确有将门之风!
见周芸芝有武功,还这么轻松地将他的手下打倒了,那男子气极败坏道:“小娘们,你今天是一定要管了?”
周芸芝道:“管定了!”
“我看你这如意绣坊马上就不如意了,敢惹本公子,本公子让人烧了你的铺子!”那男子恐吓道。
周芸芝眸中一变,道:“现在不是凤渊国,是凤岑国,国法严明,岂容你说烧就烧?”
“国法再严明也是在凤都,渊城山高皇帝远,烧你一间小铺子,皇帝哪有闲功夫管?”男子大言不惭起来。
岑霜皱眉,凤血辛辛苦苦解救了渊城的百姓,打江山死的是凤临门的人,可受益的却是天下百姓,凤血最重视的也是渊城的百姓,如今却听闻这个人如此口出不逊,若凤血听了此话,必要大骂此人混账!
见岑霜皱眉,风华四人立即向前,一掌朝那名男子劈去,将他拍飞了出去。
“公子!”一众下人立即追了上去,这可是林家唯一的血脉!
风华四人下手并不重,那人只是受了点内伤,并无生命危险,主人没下令,他们不敢伤及百姓性命。
那男子翻仰在地,痛呼不已,立即围观了无数百姓。
那男子被下人扶了起来,再次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朝岑霜杀去:“岑霜拿命来!”
岑霜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这等货色,周芸芝就能搞定,让风华四人出手,简直大材小用了。
风华四人不会给他向前的机会,风华一只手便将人提了起来,摔在了地上,用剑鞘指着他道:“再动手,你就是个死!”
那男子脸上终是有了怕意,没想到岑霜身边的人这么厉害,难道今天不能帮公主报仇了?
“你是何人?”岑霜负手走到那男人面前问道。
“九门提督林朝之子林乾!”那男子也没隐瞒什么,大声喊道。
岑霜想了想,他与九门提督并无过节,而且九门提督已战死沙场,一门忠烈,他儿子为何要找他算账?
周芸芝却是明白了,当年岑吟还是皇后的时候,逼迫凤羚公主下嫁九门提督之子为妻,凤羚公主却自杀于轿中,当时凤辚轩还下了旨,让林乾自己处理凤羚,林乾倒有情义,将凤羚风光大葬了。
时隔这么久,林乾竟还想到为凤羚报仇,倒是个重情义的男人,他定以为岑吟死了,听到岑霜在此,将怨恨转到了岑霜身上。
林乾见岑霜不解,再道:“当年,岑吟害死了凤羚公主,让我受尽天下人耻笑,岑吟已死,这仇,我就找你这个做兄长的报!”
岑霜闻言,明白了,原来是凤羚公主未拜堂的丈夫!
岑霜淡淡看着林乾道:“九门提督英勇战死,其名光宗耀祖,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丢尽林家脸面的儿子?”
林乾一听,怒吼道:“岑霜,你说什么?”
“放肆!”风华四人立即大吼一声:“男后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林乾张了张嘴想骂,却怕风华四人再打他,没再作声,只是痛恨地看着岑霜。
岑霜再道:“凤羚公主之死,完全是她个人想不开,她不愿嫁给你,所以才自杀,而你身为将门之后,不光耀你林家门楣,却要来送死,这不是丢人是什么?”
“这当然不是丢人……”这时凤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岑霜看去,见他手中还拿着个鸡腿在吃,身后跟着司徒秀四人,五人推开人群进了绣坊。
风华四人赶紧抱剑一礼,退到一边。
凤血对岑霜笑了笑,走到林乾面前蹲下道:“你这是丢死人!”
林乾想了想,不是丢人,是丢死人?这话有区别吗?
听不出区别来,这话也是在骂他,他盯着凤血道:“你是何人?”
凤血咂嘴:“啧啧,连我都不认识,你还出来混个屁!”
周芸芝自凤血进门便盯着凤血没转过眼,凤岑国的皇帝也来了,她这小店真是面子大,凤岑国的三大正主都来了!
“你,你……”林乾气得说不出话来!
凤血啃完了鸡腿,将鸡骨头塞进林乾的嘴里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