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一听,脸都白了,赶紧道:“不是,不是,这事与秦大人无关。”
“混账东西,不是秦扬授使,那便是你仗着秦扬在朝中为官,在这肆无忌惮,拿着朕给你的俸禄花天酒地,鱼肉百姓,如此,朕便留不得你了!”凤血怒极。
不抬出秦扬来还好,一抬出秦扬来,他就必要杀了他,让朝中官员引以为戒!
百姓个个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县令平日里尽做些鱼肉百姓之事,他们都恨死他了!
“皇上饶了臣吧,秦大人好歹是朝中重臣,皇上饶了臣吧!”县令还不知死活,以为秦扬会让凤血顾忌。
凤血怒道:“朕今日就杀了你,给秦扬一个警告!来人,给朕将县令的乌纱摘掉,当场正法!”
风华抱剑领命:“遵旨!”说罢走到县令面前,拔剑,朝他挥去。
县令抬头看向风华,却还没看清风华的脸,脖子上已传来痛意,他身子一僵倒在了地上,血溅当场!
百姓先是一愣,而后跪地大呼:“皇上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万岁!”
杀得好,大快人心!
凤血摆手,压下百姓的呼声,再对知府道:“将吴县令的尸体悬挂县衙门口示众三日,以示敬告!”
知府磕头领命:“臣领旨!”说罢起身命人将县令的尸体和众山贼的尸体全拖走了!
又一阵混乱的脚步响起,知府带着众人浩荡离去。
见知府离去,百姓又大呼起来:“皇上万岁万万岁,男后千岁千千岁……”
凤血岑霜看向这些百姓道:“大家放心,只在朕当一天皇帝,就不会让你们受苦,大家起来回家吧!”
“谢皇上隆恩!”百姓感动不已,再拜了一拜,依言起身散开。
凤血岑霜相视一眼,亦带着风华四人转身离去,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经此一事,岑霜便深入了百姓心中,他一人敌百名山贼的事在民间盛传,百姓凡是淡及岑霜都会竖起大拇指,赞叹一声,男后千岁!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渊城,繁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一阵敲锣打鼓声响起,百姓看热闹般地围了过去,只见那敲锣打鼓之人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长得俊美不凡,一身贵气。
众人见是个贵公子,都纷纷围着他,看他要做什么?
特别是一些年轻大姑娘和富商小姐们,看着那帅小伙子眼睛都直了!
月浅见人都被他引来了,这才停了锣声,沉了片刻,看向围得水泄不通的百姓道:“今日小弟亲人病重,无奈之下只好求各位好心人伸出援手,赞点药费,给亲人治病,今日小弟给大家舞上一段剑法,众位要是看得高兴,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小弟谢谢了!”
“好!”众人齐声答应,纷纷鼓掌,让月浅舞剑。
原来是卖艺的!看不出来,一身华贵竟然要卖艺,难道是落迫了?
其中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见到月浅总觉得十分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请大家退后一步!”月浅朝大家抱拳一拜。
众人都依言退后,这刀剑无眼,可不要看热闹受了伤。
月浅拿起剑,拔剑而起,在众人面前舞了起来,以月浅的武功,众人自是看得十分满意的,掌声一波高过一波。
舞完了剑,月浅拿起铜锣来,捧到众人面前道:“谢谢各位!”
一路过去,却无人给钱,有的人甚至嘲笑地转身走了。
月浅心中很火,但他却只能忍着,因为岑吟在等着他的钱治病。
前几天,岑吟感染了风寒,他抓了药给她吃,没但风寒未好,蛊毒还突然发作了。
姑姑说是体内毒素未尽,因为当年为岑吟驱毒时,岑吟已经断了气,所以毒素未排尽,如今受了寒气,体内残余的蛊毒又发作了。
为了给岑吟看病抓药,已经花光了静和庵所有的香火钱,他没办法,只好来这里卖艺为岑吟挣医药费。
可这些人看过之后,都不肯给钱,这可怎么办才好?
正当月浅万分着急又万分恼火之时,铜锣里不知道谁放了一锭银子,他抬头望去,只见是一个紫衣少女,长相极美,打扮得很素气,正笑着看他。
他朝女子点了点头,以示感谢,他本不该要她这么多银子,但为了岑吟,他不得不厚着脸皮收下。
见女子给了银子,其余的百姓也都纷纷给了银子,有几个富家小姐更是争抢着比多,给了月浅好几锭银子!
月浅连连道谢,拿了银子转身要走,吟儿的病不能耽误。
谁知刚刚给他银子那几个富小姐却拦住他,其中一个粉色衣着的小姐道:“小帅哥,不如跟我们回府吧,我们保准你不必抛头露面,给你大把银子花,如何?”
月浅低着头,道:“多谢各位小姐美意,在下还有事,麻烦小姐让路让我走。”
“走,你要去哪?”小姐们相视一眼,捂着手帕笑道。
“小弟亲人病重,我要拿钱去给她治病!”月浅仍旧低头道。
“看病?本小姐看你是拿银子去喝花酒吧?”那个粉衣小姐挑逗道。
其余小姐们都大声笑着,好不开心。
月浅低头不答话,握剑的手却骨节发白,他月浅是谁?曾是一国太子,一呼百应,如今虎落平阳,竟被一群女子戏弄!但为了吟儿,他不得不忍。
“反正是去喝花酒,不如跟本小姐回家,本小姐家中多的是酒,也不要浪费了你一副好皮囊!”那粉衣小姐说着,伸手去抬月浅的下巴。
月浅赶紧后退几步道:“请小姐自重!”
那粉衣小姐见月浅躲开了她,心头一阵脑怒。
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今日这个臭卖艺的却拒绝她,岂有此理!
她双手叉腰怒道:“臭卖艺的,若不是见你长得不错,本小姐会看上你?今天你到底跟不跟本小姐回府?”
“请恕小弟不能跟小姐回府!”月浅低头道。
“姐妹们,这个臭卖艺的拿了我们的银子却不听话,把他的银子抢了!”那粉衣小姐恼羞成怒道。
“是!”众小姐应了声,都冲上来,去抢月浅手中的银袋。
月浅死命抓住不放,也不敢动手反抗,以他现在的身份,万不能让人发现,否则便不会有安宁的日子了!
众小姐见月浅不给,齐齐朝月浅打去,一个巴掌扇了过来,月浅紧紧咬牙,握剑的手咯咯作响。
众小姐见打了月浅也不敢反抗,都肆无忌惮起来,齐齐朝月浅打去,不一会儿,月浅脸上就红肿起来,钱也被抢了。
众小姐们怒看了月浅一眼道:“看得长得人模狗样的,原来是个窝囊废,这样的男人,不知道那里行不行?”
众小姐起哄笑起来。
月浅差点咬碎牙齿,以前只有他打别人,怎么会让这群女人骑在头上欺负,他真想杀了这群无耻的女人,可是吟儿……
笑过之后众小姐拿着银子要走!
月浅赶紧冲过去挡住她们道:“你们打也打了,气也该出了,把银子还给我,我家人等着银子治病!”
“给你,这是我们的银子,凭什么给你?”一个小姐说。
“是啊,我们的银子凭什么给你这个臭卖艺的?”另一个小姐也说。
月浅深吸了口气,努力压制着内心的狂怒,道:“你们把你们给的银子拿走就行了,其他的还给我!”
“这都是我们给的,凭什么还给你?”众人齐声道。
月浅忍不无忍,抬眸看向众位小姐,眸中尽是杀气!
“看什么看,臭卖艺的,你这个没用的男人,能把我们怎么样?”那个粉衣小姐嘲弄道。
月浅瞪着她们,不出声,若非现在吟儿病重,他岂会让这群找死的女人活着?
“你再瞪,我打死你!”那粉衣小姐见月浅还瞪着她,抬手又要朝月浅打去!
“住手!”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阻了那个小姐的动作。
众人看去,脸上一惊,纷纷吓得退了几步。
月浅亦看过去,见是刚刚给了他一锭银子的紫衣姑娘。
那姑娘走了过来,看了月浅一眼,见他满脸的红肿,不由得转向众人怒道:“身为女儿家,对落难之人落井下石,大打出手,你们不知道羞耻吗?”
她刚刚给了他银子就走了,去绣坊拿了点东西,回来时竟看到这些可恶的女人又在欺负人!
教导了她们这么久,她们的脾气还没改!
众人被骂得低下头,那粉衣小姐却愣了愣,强装了气势道:“芸芝姐,你又要充当好人吗?你可别忘了,你不是官家小姐了,你现在不过是个绣娘而已,以前我们怕你,现在我们不怕!”
周芸芝的爹以前是兵部尚书,凤渊灭了后,仆人携了家产逃了,所以全家落迫,靠她在绣坊当绣娘维持生计,以前周芸芝常常爱打抱不平,坏了她们很多事。
她是将门之女,有武功在身,她们打不过她,常常被她打得落荒而逃,所以她们很怕她,但如今她已是落迫的绣娘,别人怕她,她凌香雪可不怕!
周芸芝没想到凌香雪被她打了那么多次,胆子还是这么大,顿时快速向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道:“凌香雪,芸芝姐是有段时间没给你松筋动骨了吗?”
凌香雪吓得脸色大变,边去掰周芸芝的手,边威胁道:“你敢伤我,我让渊城没有人敢用你!”
凌家世代为商,纵使战乱国灭,仍旧没动摇分毫,现在凌家掌控着渊城的经济大权,众多商人都会卖凌家一个面子。
只要凌香雪一句话,便会让周芸芝失了工作,那她家一大家子的人便要断了口粮……
周芸芝手上一顿,沉了一会,却没有松开手,紧了紧道:“今天我就杀了你,看你还敢这般狂妄!”
这个祸害多次危害百姓,若以她一家之难换众家百姓安宁,她觉得值了!
月浅静静看着这一切并没说话,他早就想杀了这些女人,若这位姑娘能出手,那是最好不过了!
“芸芝姐,你饶了香雪姐吧!”众小姐纷纷求饶。
凌香雪再也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芸芝姐,我们再也不敢了,看在大家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饶了香雪姐这一次吧!”
周芸芝想起儿时的事来,一咬牙,松开了凌香雪,怒道:“若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人,下次绝不轻饶,拿着你们的银子快滚,别人的你们一个铜板也不许多拿!”
凌香雪被猛地推倒在地,捂着脖子怒视周芸芝,总有一天,凌香雪会让你周芸芝跪下来求我!
“是是是!”众人连连应道,拿了她们给的银子,把钱袋一丢,扶起凌香雪快速跑了。
周芸芝抢起钱袋,里面除了她给的那锭银子外,只剩下几个铜板了,她叹了口气,转身交给月浅道:“你拿着银子快带你的亲人看病去吧!”
月浅看着周芸芝道:“多谢姑娘!”
周芸芝一笑:“别说什么谢不谢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应该的,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一般人,一时落迫而已,将来必定不凡。”
月浅暗道,姑娘你猜错了,我是以前不凡,但以后必定不会不凡!
周芸芝看到月浅不答话,而那神韵却总是很眼熟,她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月浅赶紧低头道:“没有,我是外地人,我们没见过,多谢姑娘,我走了!”说罢接过她手中的银子,快速离去。
周芸芝看着月浅远去的背影,越来越觉得熟悉,脑子里慢慢闪现一个人影,猛地一惊,是他?
V116 坑爹的拍卖会
更新时间:2013…11…24 8:32:51 本章字数:12724
周芸芝看着月浅远去的背影,越来越觉得熟悉,脑子里慢慢闪现一个人影,猛地一惊,是他?
周芸芝以前是吏部尚书的千金,自然随吏部尚书进过宫,凤蓝帝诞辰喜宴,她亦有去参见,见过月浅。睍莼璩晓
但是事隔这么久,她也忘记得差不多了,但是万万没想到,不可一世,万千金贵的上月国太子,竟然潦倒成了这个样子,要卖艺为生?
凭他的傲气,他如何能低得下头?
他说是亲人病重,上月国皇室已全部被大火烧死了,月浅哪来的亲人?
周芸芝越想越是不安,想知道是谁能让曾经不可一世的月太子甘受如此侮辱!她决定跟上月浅,去探个究竟!
见月浅果然是去药铺抓了药,还买了一串糖葫芦,然后往城效外走去。
月浅的武功极高,天黑时分,周芸芝跟到栖月山便跟丢了,在山中转悠。
而月浅此时已拿了药回到静和庵,把药交给尼姑后,马上去看岑吟。
岑吟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虚弱不堪,本来睡着了,听到脚步声,被惊醒了,睁开眸子,一片黯淡地看去,见是月浅回来了,坚难地挤出一抹微笑来,道:“月浅,你回来了?”
月浅听到岑吟疲软的声音,心疼得无以复加,轻轻将岑吟冰凉的小手握在手中,温柔道:“吟儿,我回来了,你今天怎么样?”
岑吟有气无力地答:“我好多了,你今天去哪里了?”
月浅撒谎道:“以前的朋友让我去他的店铺里帮忙,给我开工钱,吟儿,我们有钱了,我可以帮你抓药治病,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带你去山外面看看,外面真的好热闹!”
吟儿眸中闪过一丝希望,嘴角带着笑道:“外面有多热闹,你给我说说。”
月浅点头,压下心中的痛意:“外面有好多好多穿着很漂亮的人,还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有马车,还有……”说到此,月浅想起为岑吟买的那串糖葫芦,赶紧从杯中拿出一个纸包来,打开拿起糖葫芦给岑吟看,笑道:“吟儿,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岑吟从没见过这东西,红红的,圆圆的,一节节,她奇怪问道:“这是什么?”
却闻到一阵香甜,不由得咂了咂嘴巴。
月浅道:“这是糖葫芦。”
“糖葫芦?是可以吃的吗?”岑吟病得嘴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
月浅点头:“嗯,可以吃,来尝尝。”说罢将糖葫芦递到岑吟毫无血色的嘴边。
岑吟舔了舔,然后惊喜道:“月浅,是甜的。”
听到这句话,月浅差点落下泪来,猛地点头:“嗯,甜的甜的,吟儿喜欢吃甜食,所以我才买给你吃的,快吃快吃。”
岑吟再笑了笑,轻轻咬了一小口,一声脆响,外面的糖裂开了一块,粘在嘴唇上,岑吟用香舌轻轻一舔,舔进嘴里,含着,真甜,好久没有吃过甜食了。
月浅心中却似有人拿刀割他的肉般痛,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吟儿过好日子。
她本是千金小姐,后来入宫为后,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如今却跟他在这破山里过着三餐不饱的日子,连病了都没钱给她看病。
吟儿,月浅真没用!
岑吟嘴里那块小小的糖融化了,她还想吃,便张嘴去咬,却发现糖葫芦在抖动,她不由得看向月浅,见月浅一脸难过,快要哭了的样子,不由得问道:“月浅,你是不是也想吃糖葫芦?”
月浅赶紧恢复笑意道:“不,月浅不想吃,这是买给吟儿的!”
岑吟却坚难的抬起手将糖葫芦从月浅手中接过,递到月浅面前道:“来,吟儿喂你,我们一起吃,这么多吟儿吃不完!”
看着岑吟如此纯真的模样,月浅鼻子发酸,却努力压制着心中的哭意,勉强笑道:“好,我们一起吃。”然后低下头去,轻轻咬了一小口,并不吞下去,把糖葫芦推到岑吟面前道:“吟儿吃。”
岑吟满意笑了笑,这才拿着糖葫芦吃了起来。
月浅含着那一小口糖葫芦,眸中通红,对岑吟道:“吟儿,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