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已伸手解下岑霜的大红喜服!
宫殿中红烛摇曳,大红的喜字贴得满殿皆是,大红的喜被,大红的喜帐,还有重重喜红的纱幔,无不让人血液沸腾!
凤血吻上岑霜,深情而炙热的吻将殿宫内的空气更加升华暧昧!
“别挤,别挤,让我看看!”
“你们别推我啊!”
正当俩人深情热吻之时,殿门外响起了你推我挤争先恐后的声音。
凤血不由得皱眉,以前当门主的时候,这些人都没这么大胆,现在当了皇帝,他们反而肆无忌惮了!
放开岑霜,凤血正想开口大吼。
“啊!”这时殿门被猛地推开,一群人跌爬进殿中,一个压着一个,痛呼出声。
凤血岑霜在层层纱幔后,听到如此惊天动地的响动,不由得蹙眉。
凤血挑开纱幔走出去,见地上的情景,不由得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痛呼的人。
五龙五兄弟打底,风华四人被压在中间,上面是南宫兄弟,再上面是司徒秀姐妹,十几个人同时跌进殿中,那场面何其壮观?
殿门外,还站着看热闹的无毒和齐墨,更有紧张司徒秀跌倒的文书!
岂有此理!
凤血怒发冲冠,指着十几人怒道:“朕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吗?”
众人被压得动弹不得,还在你推我挤,听到凤血的话,都不敢动了,齐刷刷朝凤血看去,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意,冲凤血傻笑:“嘿嘿,皇、皇上大喜!”
凤血看到这十几个人同时笑得这般猥琐,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双手插腰道:“朕喜个屁,再闹下去,天都亮了,还不给朕滚出去?”
“是!”众人齐声应道,想起来却起不来,最底下的五龙快被压得断气了!
“还不快起来,上面的!”金龙大喊道。
金龙上面压着风华四人,风华四人亦喊道:“上面的还不快起来?”
最上面的司徒秀姐妹听到这喊声,赶紧起身,却一个没站稳又跌了下去,重重压在了他们身上!
“哎哟!”众人又是一阵痛呼!
凤血摇头,怒不可遏道:“你们是不是想让朕帮你们一把?”
“不用不用不用!”众人赶紧挥手:“我们自己起来,不劳皇上动手了!”
“那还不快起来,快滚!”凤血河东狮吼!
“是是是!”众人又是一阵应喝声。
文书见状赶紧过来拉起司徒秀姐妹,紧张道:“没事吧?让你们别来,你们不听!”
司徒秀姐妹相视一眼,吐了吐舌头。
司徒秀姐妹一起来,南宫兄弟也起来了,风华四人及五龙也支撑着被压痛的身子起身,一众人赶紧朝凤血笑道:“皇上男后继续,属下等走了,继续!”
说罢扬手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出了殿门,顺便把殿门关上了!
“都怪你们五个,差点被你们害死了!”外面传来责怪声!
“你们可以不来啊,现在怪我们了!”五龙的反驳声传来!
“你们……”
“还有完没完?”凤血看着外面的人影晃动,是不是想在他殿门口打一架再走?
“完了完了!”众人齐声抱拳惶恐道。
“那还不快滚?”凤血再次暴跳如雷,等明天看朕怎么收拾你们?
“是,是!”一众人又你推我挤了一阵才离了寝宫。
凤血叹了一口气,撩开纱幔走进去:“这些人,简直是想反了!”
岑霜却笑了:“凤血,我怎么觉得你很像一头气急败坏的狮子,此刻正抖着身上的长毛?”
凤血看向岑霜,语结,愣了会,邪恶笑道:“朕等下会让你知道,朕不是狮子,而是一头饥渴的狼!”
岑霜笑容一僵,闪!
凤血勾嘴大笑,追!
“我们还没交过手,今晚兴致正浓,不如我们比划比划!”岑霜站在远处看着凤血道。
凤血暗暗叫苦:“累了一天了,你兴致还正浓?以后有的是时间比划,今晚上就不比了吧?这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别耽误时间了!”
岑霜不依:“如果你打得赢我,就依你之言,打不赢就听我的!”
凤血仰头想了想问:“如果朕赢了该如何,你赢了又该如何?”
“你赢了随你如何,我赢了,自然是随我如何!”岑霜淡淡笑道,眸中却有一丝狡诈闪过。
凤血问:“霜儿可说的是床上之事?”
岑霜点头答:“自然!”
凤血心头暗笑,这你赢我赢都是要行夫妻之礼的,分什么你我,不过你要玩,我就陪你玩玩!
说罢笑道:“那就看霜儿有何本事让朕主随你处置了!”说罢已挥掌向前,朝岑霜打去!
岑霜亦出手接招,两人在寝宫内打了起来!
激烈的打斗声将外面的禁卫军和侍卫引了过来,正准备冲门而入,被凤血大吼一声:“退下!”然后纷纷离去!
众人这才知道是皇上与男后在打架,这洞房花烛夜打架,可真够稀奇的!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直到天亮时分,凤血才求饶:“朕累了,霜儿,朕认输,来吧!”
岑霜面露得意之色,走向凤血:“那就去躺着吧!”
见岑霜过来,凤血眸中闪过一丝奸诈,猛地将岑霜抱住,往他胸口一点,定住了岑霜,坏笑道:“霜儿,是你输还是我输啊?”
岑霜怒极:“你这个无赖!”
凤血给了岑霜一个大大的微笑:“凤血只对岑霜无赖!”说罢抱起岑霜往喜床上去!
一室凌乱之后,凤血解开了岑霜的穴位,正准备睡觉,岑霜却在凤血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点住了他的穴位!
“霜儿,你?”凤血大惊,这报复得也太快了吧?
岑霜翻身上去,压在凤血身上道:“也让你尝尝这滋味儿!”说罢在凤血身上肆意起来!
又一阵天翻地覆之后,凤血岑霜累得动也不想动了!
这时,殿宫外响起了高昌的声音。
“皇上,该上早朝了!”
凤血一脸苦逼,他可一夜没睡啊,上什么朝,不上!
凤血装死!
“皇上,该上早朝了!”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
凤血看向岑霜,眸中尽是哀怨,霜儿,我不想上朝!
岑霜勾嘴一笑,活该!
“皇上……”门外的声音继续!
“行了,朕知道了,叫叫叫,叫什么叫?”凤血一声怒吼,阻了外面坚韧不拔的声音!
“……”高昌。
凤血不情愿地坐起来,瘪着嘴,早知道当皇帝要早起,他才不找这罪来受!
岑霜见凤血的孩子气又犯了,心中一笑,也起了身,为凤血穿衣!
一边穿一边听着凤血的叹气声。
岑霜白了凤血一眼道:“一国之君有你这样的吗?”
凤血想了想答:“要不,霜儿你当皇帝,我当皇后吧,这样我就不必早起了!”
岑霜刮了凤血一眼道:“胡说八道!”
凤血垂头丧气:“我终于知道为何古代君王为了美人不早朝了,朕也想效仿!”
“你敢!”岑霜威胁:“这凤岑国才刚立,这第一个早朝你就不想上了,你这皇帝当得真是……圣明!”
凤血困得不行,打着哈欠道:“朕这皇帝当得太窝囊了,新婚之夜,被人点穴,啊,没天理啊!”
已经穿戴好了,凤血边埋怨边走出去。
岑霜摇头,这不都是你自找的!
打开门出去,凤血满脸困意,看了高昌一眼道:“走吧,催命的。”
高昌闻言,立即带着众宫人跪倒在地,大呼:“皇上饶命!”
凤血见此举动不由得道:“朕何时说要杀你?”
高昌颤抖着不敢说话。
凤血内心又是一阵苦叹,这皇宫之中,就是规矩多,什么话也不能随意说,还是当门主好,想骂人就骂人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唉,真是没事找事做,当什么皇帝嘛?
一念至此,他心中更加苦逼,不理高昌,独自朝金銮殿而去。
高昌见凤血走了,赶紧起身领着宫人追上去:“皇上,你慢点走!”
凤血头也不回,加快步子道:“不是你催了又催吗?现在不急了?”
高昌无话可答,惶恐地跟在凤血身后。
到了金銮殿,百官已在殿上等候,高昌扬声大喊:“皇上上朝!”
百官立即跪地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血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半睁着眸子看下去,软软地扬手道:“起来吧!”
百官听到这疲累的声音,各自相视一眼,皇上昨晚累坏了?
依言起了身,百官朝凤血望去,见凤血正懒散地靠在龙椅上,满脸疲倦,双眼无神,毫无昨日登基时的神采!
众人心中大惊,这男后的床上功夫果真了得啊!
高昌扬声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文官之首的孙青向前启奏:“启禀皇上,凤岑国新立,应大肆培养人才,臣启奏,兴建学堂,恢复科考,为凤岑国培养选拔人才,刻不容缓!”
凤血闻听有理,便道:“孙爱卿言之有理,这兴建学堂恢复科考之事,就交由你去办,拟定好方案后,给朕过目。”
“臣领旨!”孙青退回。
文书向前道:“皇上,凤岑国四海一统,皇上威名远播,周边一众小国皆被皇上的威名折服,愿意年年朝贺,臣服凤岑国!”
凤血闻言来了精神,笑道:“好,接受众国的朝贺,将朝贺的银钱分发到各城各镇的贫苦地区,告慰百姓疾苦!”
“臣领旨!”文书恭敬抱拳退回。
“皇上圣明,万岁万万岁!”百官闻听凤血之言,皆跪地大拜,心中敬佩不已。
凤血扬手阻了他们道:“还有何事?”
又有一官员向前禀道:“皇上登基,虽已封太子,但为了繁衍皇室血脉,开枝散叶,臣奏请万岁,尽快征选各地贤良女子,充盈后宫!”
凤血闻言,挑眉看向那官员,道:“这位爱卿的意思是,要朕选秀?”
“万岁圣明!”那官员恭敬一拜。
凤血利眸一眯,看着那官问道:“请问你是何官职?”
那官员立即抱拳答道:“微臣秦扬任职礼部侍郎!”
“礼部是吧?”凤血脑中一转道:“即日起,礼部上下,为朕从新编制新的宫廷仪法,朕晚些会将朕之要求送去礼部,你候旨吧!”
“臣领旨!”秦扬跪地一拜,再提选秀之事:“那征选各地秀女一事?”
凤血扬手阻了他,道:“等你将朕的新宫廷仪法拟出再说!”
“是,皇上!”秦扬再拜了一拜起身。
凤血定定看着秦扬,让朕选秀是吧,朕整不死你!
再打了个哈欠,凤血起身道:“今日就到这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朕困了。”说罢转身而去。
高昌大呼:“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再次跪地大呼。
凤血出了金銮殿后,便径直回了圣血殿,发现岑霜已不在殿中,立即问由芳道:“霜儿呢?”
由芳答:“回皇上,男后去看太子了!”
凤血点头,坐在桌案前,写下新宫廷仪法的要求后,交给高昌:“交到礼部,传朕旨意,三日内礼部若无法编制完成,交出乌纱!”
“是,皇上!”高昌惶恐接过,出去了圣血殿。
凤血命由芳:“备水,朕要沐浴!”
由芳赶紧命人下去准备。
很快水便准备好了,凤血洗了澡后,往床上一躺,睡着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栖月山,静和奄。
雾气萦绕的栖月山,集天地之灵气,雾霭楚天,如同人间之仙境,静和奄坐落在仙境之中,若隐若现,更显得灵气不凡。
深山中,寒气更盛,将静和奄门口守门的两名年累尼姑冷得面红耳赤,两人却并无半丝坚难之色,显然是有武功之人。
“她到底会不会醒?”里面传来一名男子的叫喊声。
两名尼姑心头一惊,却是很快平静下来,这种叫喊声响了快一个月了,其实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静和奄是尼姑奄,如何会有男子?
这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那一日,也是她们俩守门,凭空而落一人,身着月白华服,长得俊美不凡,满身贵气,落地后二话不说,直接闯入奄中,她二人与他打了起来,却不是他的对手,双双被他打伤。
后来静和主持出来制止了他,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男子是静和师太的外甥,上月国的太子——月浅!
自此后,那名男子便住在了奄外的小院内,整日都缠着住持,不知所为何事?
二十多天前,他终是求得所愿,欣喜冲出奄去,离开了栖月山,她们本以为月浅不会再回来。
没想到夜深时分,抱了一名已经断气的女子回来,跪在奄前,求住持救她。
住持没办法,只好答应试上一试,住持用什么办法救了那名女子,她们不得而已,反正后来女子没有死,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月浅日夜衣不解带地陪着女子,整个人看着苍瘦下去,而女子仍旧没醒!
月浅的脾气变得异常暴躁,每日都会发火,摔东西!
“哗啦!”里面又传来一声杯碗落地而碎的响声,将两名尼姑的思绪拉回现实。
“阿弥陀佛!”两名尼姑对视一眼,打了个佛揭,然后恢复神态,继续守门。
“你说她没死,可她迟迟未醒,这是何意?”奄内,月浅指着端坐在桌前的静和质问。
一脸胡子邋遢的月浅,脸色憔悴,容颜苍老,整个人像老了十岁!
静和对月浅的质问并不理会,而是双手捻着佛珠,嘴中念着佛语。
旁边坐着的忘尘师太起身劝道:“月太子不必着急,岑小姐会醒的!”
忘尘便是以前凤渊的太皇太后,此刻身着粗布尼姑服,头上包着尼姑帽,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清爽,一双眼睛清透明亮,有着尘外之人的清明!
“这话我听了几百遍了,可是她躺了将近一个月,难道还要躺下去?”月浅心疼地望着塌上躺着的岑吟。
她此刻很静很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虽然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却总是长睡着,没有睁开那双乌黑的眸子!
“贫尼已经尽力了,她身上紫蜥蜴之毒已解,回魂丹也将她的命拉了回来,但是何时能醒,一切得看她的造化了。
你急也没有用,她先前杀孽太重,上天是在惩罚她,兴许她的灵魂正在地府为自己的恶行赎罪!”静和师太见月浅着急的模样,重重叹了口气道。
“姑姑,可有帮她赎罪的法子,浅儿愿意帮她赎罪!”月浅突然跪倒在静和面前道:“请姑姑救救她!她才十七岁,浅儿不愿她死!”
“一切皆是命啊,当初贫尼带着紫蜥蜴离开出云国,躲到这栖月山中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本不想管尘世之事,若非见她与佛有缘,且紫蜥蜴乃是贫尼带到出云国,残害了无数生灵,贫尼自知罪孽深重,所以才救她。
此刻贫尼真已束手无策,但我佛慈悲,若你想替她赎罪,你就帮她抄写经文,焚烧于佛祖面前,贫尼相信,佛祖会原谅她的!”静和说罢,看了月浅一眼,转身出了门。
忘尘道:“当初在皇宫,我便看出岑小姐其实心底善良,若非被人所害亦不会受这么多罪,你放心吧,她会醒的!”
“多谢忘尘师太!”月浅起身,走到岑吟床边,轻轻抚上她熟睡的容颜,眸中尽是心疼。
忘尘见月浅伤痛的样子,亦叹了口气出了房门。
“要如何才能让你少受罪?如果能让这些痛苦降临在我身上,我愿意为你受过,吟儿,你快醒来吧!”月浅眸子通红,泪水泛滥。
那一日,他赶到凤临门,却发现她已经离去了,他抱着她的尸体回到栖月山,以命相胁,求姑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