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恪二话不说,命部将张霸上前接战,张霸哪里是张苞的敌手。不十合,被张苞枪挑于马下。
诸葛恪夺路而逃,行不十里,又遇陈到。陈到向与赵云并称,诸葛恪不敢接战,转身又走,陈到也不追赶,只自取了诸葛恪丢下的粮草兵械。
诸葛恪一夜间退了百余里,所带水陆军三万人马,所余不足一万,人困马乏之间,来到一片平川地带,正要休息,突然间伏兵四起,却是王睿亲自引军攻来。王睿大笑道:“诸葛恪,你父为我军疑兵拖住。你眼下无兵无粮,疲备不堪,还不归顺,更待何时?”
诸葛恪一见王睿,气得眼中充血,亲提大刀,真扑王睿。
王睿下令迎战,两军战在一处,这一番交战,丹扬兵皆知不战则死,各个拼了命。王睿昨日轻取诸葛恪,有些轻敌,原想凭季汉军马之强在,挟大胜之威。战诸葛恪疲备之师,还不是手到擒来,结果此时才发现,诸葛恪能在人才济济的东吴名列前茅,并得孙权重视,绝非幸致,虽处绝对劣势之间,依然防守的密不透风,不但几次打退了季汉军马的进攻,还顺势猛冲,险此冲出包围圈。
双方战了有一个时辰,季汉援军未到,诸葛瑾突然出现,在王睿背后下了手,王睿腹背受敌,被诸葛恪逃脱,这时虽然陈到诸人也已赶到,但再想全歼诸葛父子已不可能。
诸葛恪临去之时,向王睿大声骂道:“奸诡小儿,今日所赐,他日我必十倍奉还!”
王睿故意一缩脖子,颤声道:“两国交战,没有私仇,你怎能这样吓唬我?我生来胆子小,听了你地话,我晚上会睡不着的!”
季汉诸将尽皆放声大笑。
诸葛恪悻悻而归。
这时巴郡友太守庞宏庞巨师前来请罪,宠宏乃是季汉军师中郎将庞统之子,他奉命动员巴郡百姓,以疑兵惑敌,令诸葛瑾不敢增援,哪知诸葛瑾最终还是突破了他们的疑兵,救走了诸葛恪。
王睿摇头道:“此事并不怪你,此皆王睿之过,我一则轻视了诸葛恪背水一战之力,二则忽略了诸葛瑾爱子之心,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你当真率领正规部队,他也肯定会来救诸葛恪的,这就是父子亲情吧。”
众将默然。
王睿却又笑道:“不过无论如何,我军大胜了。而且吴军就算逃了此劫,我们还有计策对付他们呢。”
。。。。。。。。
诸葛恪幸得其父诸葛瑾引军相迎,这才安然回归。
诸葛瑾其人谨慎,与诸葛恪的意兴飞场不同,他向来是内敛的,低调地,作事情未虑胜,先虑败,未虑得,先虑失。此次入川,他认为进入的过深了,执意分兵保护后队和粮道,他的想法自然是对地,几次汉军对东吴粮良的突袭都被他破坏,诸葛恪在前线的胜利,在很大程度上有着他的功劳,父子完全不同的性格也得到了完全地互补,保证了东吴在益州深入作战的情况下的节节胜利。
本来益州作战,是一个连续的战役,诸葛父子攻入益州之后,东吴却一直没有再派援军。好象孙权对中原的感远在益州之下,仗打到一半,居然就把诸葛父子放在这里。开始与季汉议和了,诸葛瑾明白是朝中太子孙登的势力失利了,此次大败之后,他更不再对益州有任何奢望,立即整顿军马,挥师……行到中途,收到孙权和襄阳太守,右将军潘璋地书信……知,若诸葛父子兵败。军权交由右将军潘璋之手。
潘璋却是孙虑的人……其实,由于孙虑一直主战,甚得东吴武将之心,除了陆逊,诸葛瑾等聊聊数人之外,大半武将皆是心向孙虑,而孙登为人仁慈善良,不喜征杀,却得到文臣地普遍喜爱,视为英主。
右将军潘璋是为东吴宿将,字文佳,从孙权以来,屡建功业,由别部司马,加武威校发尉,与曹操军战于合肥之役,操将张辽掩杀而至,吴将不备,陈武战死,宋谦,徐盛皆败退,潘璋原子在后队,此时,驰马急进,横马斩宁谦,徐盛败兵。败兵皆回头再战,孙权因此壮之,拜为偏将军。夺荆州破关羽之役,潘璋也立下大功。被封为襄阳太守,平北将军。孙权称帝后,拜为右将军。
潘璋其人粗豪猛恶,禁令肃然,其军士惧之如虎,他好为功业,所领兵马,不过数千,而其所在常如万人,作为军人,他喜欢以军市谋利,每当征伐停止的时候,他便立下军市,买卖物资,大是赚钱,这在三国时期也算是一个特殊的例子。
此时得知自己父子将归渊璋节制,瑾葛瑾父子不由一声长叹,这或许是一个证明,证明着陛下有可能要放弃太子了,不然的话不会这样干脆的将自己的权力拿回去。
诸葛恪望天痛哭:“太子,是我无能,是我害了你啊!”
诸葛瑾一脚把诸葛恪踢倒:“你就这点出息不成?不错,我们是败了,但不是败在季汉手中,不是败在楼船之下,而是败在孙虑的手中。若是我父子攻下巴郡之时,东吴大军长驱直入,如今益州在谁之手还不知道,可是眼下东吴的大军在哪里?在扬州!在徐州!不知朝中那般大臣如何鼓动陛下,居然让他在战略上犯下如此地重在失误,让我们被胜利捆往手脚,与季汉与正面交锋,都撕破脸了,还以为拿个和约就能让季汉不来进攻我们,季汉眼下在益州的兵力是我军的数倍,看样子人家早就想报这一箭之仇了,看样子什么北对疆再乱,什么冀州动荡,都是骗人的!季汉早就磨快了马,想要拿咱父子开刀了,可东吴有些人,却一个劲儿的把咱父子往刀口下送,好狠啊!”
诸葛恪爬起来擦擦眼泪,恨声道:“哼,想取我父子性命,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一个粗鲁不文的潘璋,就想夺了咱地军权,他是作梦!父亲,儿有一计,必令潘璋死无葬身之地。”
诸葛瑾想了想:“眼下情势,皆你我父子分析所得,实情未必如是。眼下我在益州,陛下在建邺,相隔万里,不可能这样快就得到消息,夺你我兵权,若你我就此而和敌意,未免对不起陛下,不过,我父子一心报国。若有人当真敢蒙蔽陛下,欲害你我,你我父子,说不得要代陛下,代吴国清除奸臣了。”
“那我们眼下怎么办?”
“退守白帝城,以包车封锁长江,居高临下阻击季汉楼船,向潘璋要支援,让他为帮我们,看看他是帮我们,还是害我们!”
。。。。。。。。。。。
徐州前线。
司马懿来报孙虑:“殿下,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您。”
孙臣此时与司马懿已算得极为熟悉,几个月来按照司马懿的部署,他在孙权面前连连得分,眼下三国交锋,孙吴没有出什么大力,反而得到了最大的实惠,这使得孙虑在孙权面前的威望与日俱增,而太子孙登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毫无反击之力,作为储群,他的作用只能是如一个花瓶一样摆在那里,根本没有孙虑一样上阵杀敌地机会,眼下孙虑手下兵强马壮,徐盛,丁奉,孙韶,朱然,朱桓,全综诸将,无一不是东吴精锐中的精锐,放眼三国,也没有哪个国家还有着这样多的正值盛年地一流武将,更何况还有司马懿这样的超级将领兼谋士为他出谋划策,眼见得在不动声色间,已一步步将太子打压的抬不起头来,孙虑简直是喜不自禁。
此时见司马懿前来,孙虑亲自相扶:“眼下我军正处于上风,曹魏根本无法对我军形成危胁,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居然惊动了将军?”
司马懿道:“诸葛瑾父子兵败巴郡,退守白帝城。”
孙虑愣了一下,嘴角一分分的上扬,忽然间大笑起来:“将军,你还真是风趣啊,这才是真睚地好消息啊!”
司马懿亦大笑道:“既然殿下以为是个好消息,那就的确是个好消息,但有些人却不一定以为是个好消息。”
孙虑笑道:“你是说我大哥?”
“还有陛下。”
孙虑一下子收了笑:“我父皇,他会不会发现其中的问题呢?”
。司马懿道:“睿智英明如陛下者,岂会久为人欺
孙虑怒道:“你原来可没有说过父皇可能知道此事!”
司马懿不为所动,悠然道:“殿下原来也未曾问起过陛下有没有可能知道,那时殿下曾言,只要骗过太子就可以了。”
孙虑在殿中来回急行,怒不可遏。
司马懿复一笑道:“殿下何必惊疑,眼下吴国上下,皆图曹魏,谁还有心去理会益州一场半场的征战?就算陛下察知,也要在平定徐州之后了,到那时,将军之虑威,远在今时之上,又何惧陛下知晓?”
孙虑停住脚步:“好,我就先平定徐州,然后再处理此事,父皇向来关照于我,一个没用的孙登,怎比得上我,就算察出我对付了孙登,他难道还能对我如何不成?”
司马懿笑道:“这是自然。”说着话,司马懿眼中笑意之后却有寒光一闪,但随之被更浓的笑意遮住了。
第三部 第七十三章 陈群父子
“老爷,前面就是陈府了,不过眼下战乱,在少将军回到家中,以军法治府之后,等闲人等不敢轻易靠近,所以,小人也只能带到这里了。”引路的少年手指着前面一处高大的门楼和层层的武士,憨厚的笑着。
“如此,多谢小哥了。”石韬笑着,打赏了几个铜钱,然后与姜维迈步向里。
前方正是故曹魏尚书令陈群的家。陈群自辞官回乡之后,一直住在家中,后来其子陈秦与司马懿交恶,一怒间也离开司马懿,引军回返家乡,石韬此来,就是想要劝降陈群和陈秦。吩咐从人上前叫门,就说故人来访,时间不久,却见陈秦迎了出来。
陈秦认识石韬两人,见面一愣,下意识的握住了腰中的宝剑,姜维略一滑步,已站到石韬前面,在战场上无数次交锋的两个人,如同两口宝剑互相凝视着,放出夺目的光彩来。
“很好,你们居然还敢到我家来,今天,陈泰就送你们两个归天!”
“很好,”姜维同样凛然的看着陈泰,“在战场上,你没有一次能胜过我,我倒看你,你手中的剑是不是能胜过我!”
“伯约,怎么如此沉不住气。”石韬叫道,接着笑唤陈泰的字道,“伯玄,我二人此来,乃是探访故友,将军如此,岂是待客之礼?”
陈泰冷笑道:“我家累世忠良,岂有你们这样的客人!”
姜维亦冷笑道:“累世忠良?替奸臣卖命的忠良!”
陈泰国勃然大怒,宝剑出鞘半尺,寒光闪动,姜维冷笑:“与你交战,你让你三十招。”
陈泰再也受不住如此嘲讽,长剑出鞘,如怒龙如海,滚滚寒光,向姜维扑去,姜维不慌不忙,猿臂轻舒。十指连弹,当当之声不绝于耳,那剑被他连连弹中剑脊,根本攻不进圈子。
陈泰也算当世猛将,无论是征杀交战还是武艺,皆算得当世杰出之士,此时对付一个赤手空拳的姜维,居然数十招拿不下来,不由又惊又怒又是骑虎难下,当时用出绝技,长剑突然间化为一道闪电,似从天外飞来,直击姜维咽喉,剑气破空,嘶嘶声响,劲力之强,实在斩石断水之威。
姜维看出不好,身形一退,手中精芒一闪而没,当的一声,陈泰手中长剑只余剑柄,冷森森一条剑刃已经落在了地上。
陈泰一时呆住,他望着姜维手中那口才出鞘地长剑,只见那口剑青蒙蒙雾气闪动,冷森森寒光流转,如冰河乍开,冰水相激,令人神为之一夺,初一离鞘,那剑如有生命一般颤动着,似要跃跃欲试,飞舞空人,饮血夺魂一般。!
“青工?”不知为何,见到这口天下闻名地长剑,一向天不惧地不惧的陈泰声音变得有些发颤。
“不错,正是青工。”姜维神情肃然,“此乃先师赵子龙所配长剑,杀敌饮血,名动天下。”
陈秦抖然间精神百倍,他挥退身边冲上来的兵士,大叫道:“抬我刀来,虽未曾与赵子龙交手,能会赵长龙长剑,亦足慰平生!”
兵士们纷纷答应,正要去取,却听一声轻咳,众人纷纷退开,让出路途,陈泰也躬身施礼,却正是陈群亲自出府了。见陈群出府,石韬一笑,上前施礼道:“石韬见过君侯。”
陈群虚扶一下,淡然道:“陈群致仕在家,山野村夫,当不得此礼,倒是陈群该恭喜石大人转到季汉,升官司发财啊!”
石韬何等样人,岂会在意陈群言词相戏,大笑道:“升官司不升官无所谓,不过作汉臣的资味却是绝佳,在下当年投入故曹丞相麾下,为得是兴复汉室,何曾想汉室反为其所灭,天幸上苍不绝刘汉,如今季汉复兴,天下忠臣义士,无不欣然而返,不知君侯何日归来呢?”
陈群其人,并不擅于言辞,何况他当年在刘备身边,后来为了家人无奈归曹,也没有想到过曹魏代汉之举,眼下见季汉复兴,而自己却遭受曹魏排挤,落得个致仕还家的下场,也说不出心中是个什么滋味,一时竟然无语一旁陈泰见父亲受窘,接口道:“背主之臣,何逞口舌之利也!”
石韬转眼望向陈泰,却不说话,但那目光里的嘲讽之意却让陈泰越来越有些尴尬。此时陈泰不敢再多说话了,
他知道,自己可能失言了,在骂石韬的同时,似乎也将有过类似经营历的父亲也卷入其中了。
良久,陈群长叹一声:“石大人,我的情况,你是知道地,先从昭烈(刘备),后从魏武(曹操),先为汉世,后为魏臣,天下变化这快,实非个人所能想见,如今我已是心灰意冷,无意天下之事。从今之后,魏也罢,汉也罢,都与陈群无关。从此陈群,只是一个不知死人罢了。”
石韬望着陈群,心中惊异他的敏感,竟然猜中自己的来意,提前将自己招安劝诱的话封在口中,无法说出来,可是自己怎能不说,石韬一笑:“君侯,你怎知我是来劝降的?今日,你我但论旧情,不言国事,如何?我与伯约远路而来,君侯大人不会连口茶也不给吧。”
陈群一笑:“岂敢,旧友来见,求之不得,请。”
陈泰急道:“父亲,这只怕不妥吧,这会让曹魏朝中非议的。”
陈群看了陈泰一眼,缓缓道:“曹魏朝中……只怕早忘了还有陈群其人吧。”
进入陈宅,双方在客厅落坐,未谈几句话,果然石韬只提旧日交往,而姜维也只以赵云弟子的身份,回忆一些当年之事,陈群放下心来,双方聊得竟然甚是投机。
正聊之间,突然间庄外人喊马嘶,乱成一团,家人来报,说远方来了一支人马,将庄子包围,说要让所有人束手就擒。
陈泰跳起来:“谁敢来这里捣乱!”
陈群用目光看了陈泰一眼,陈泰立时老实地站在一边,陈群平静的问道:“不要扰了客人,泰儿,你去看看。
陈泰应命遇行,石韬笑起来:“客人打扰不了。但是却报歉扰了主人。”
陈泰一愣:“难道是你们带来的人马?软请不成,想硬带我父子不成?”
石韬摇头:“在下却不是那等小人,伯玄将军,你未免把在下看得特也小了,庄外之人,乃是曹爽。”
“曹爽?他来此做甚?”
石韬放下手中地水杯,站了起来:“看来不说国家大事还是不成啊,你父子隐居在家,前线之事只怕所知不多,月前,东吴与曹魏交战于徐州地彭城,一场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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