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之夜雨潇澜 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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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影之夜雨潇澜 清穿-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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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紧张的要蹦出来;一阵阵紧缩使得我有些恶心。可是这种慌张我掩饰的很好;皇后笑的越美;我便笑的越美;既便我不想永久在这里在待下去;也并打算真正陪在他身边一生一世;可是现在不能给皇后看出来我有一丝一毫的怯懦;否则我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女人们之间的战争;我能看到她眼里的恨意;如果是我;我也会怪会恨;很恨很恨。
  天下这么多的女人;非得去抢弟弟的福晋;怎么听着;说着都觉得可恶可恨。
  就像当年我看电视剧福临抢弟弟的福晋时一样;很可怜那个早逝的亲王。如今;我心疼我的十二。
  可是眼前的硬仗;还得靠自己。
  我笑着回复皇后的每一句话;四四看着我们这幅姐妹亲的图画笑的开心极了。我心里只想骂人。
  幸而皇后根本没待多长时间;便告辞了;从始到终;她一点也没有露出认识过我的痕迹;也不曾提及十二;皇上是以一个新的身份介绍我的;她便以一个新的身份重新认识我;并一幅好姐姐的样子;让我好好伺候皇上;我也答应着。
  我亦不能说自己是谁;她想必也清楚的知道我是谁;只是不能说;我们;都不能说也都不说。
  真是可笑的场景。
  晚上;我笑着入睡;笑不可抑;演舞台剧吗?真是搞笑。靠。




    近来睡眠不足,精力也不足,感觉胸口时常有些闷闷的,头也总疼。有时候晕晕的,更不敢坐着时猛然站起,我知道虽然营养很充足,可是因为睡眠质量不好,还是有些贫血的症状,也不愿说,做什么都懒懒的。
  四四以为我被憋闷的病了,只安慰着,就快好了,以后会有出去逛逛的时候,我倒不是为这个,他所谓的能出去,也不过是皇宫里逛罢了,这和在一个殿里逛也没什么区别。
  因为时常力不从心,所以心思也比以往淡了些,有时还阴雨天,膝盖疼的要命,比往年更厉害,这风湿是入了骨了,此刻也懒的去理会,在现代都治不好的病,古代靠臆测的这些中医也不见得能高明到哪去,这个倒不是贬底中医的水平,在现代的母亲的爷爷是家乡有名的老中医了,虽然做为第三代的母亲没学到些什么,但对中医也还是了解一些的。
  望闻问切说的其实都是一个问题,就是猜测,推断。
  当然不如西医的准确,因为知道一个大概症状治的病,也不会高明到哪里去,中医的一些医理和用药是很值得的推广的,可是治病的方式,就不敢苟同了,尤其是宫里这些太医,为了怕担责任,有什么话也不会敢说。
  虽然我是有点讳疾忌医,也实在是信不太过他们,得拖就拖吧,又死不了人。
  四四来了,我便强撑着,他走了,我就睡觉。
  还是柔儿看出来不对劲,那天悄悄问了问我怎么不舒服了。我笑着告诉她没事,也不许去惊动皇上,他见天儿的忙成什么样,我是知道的,虽然不喜欢他强留我在宫里,可是这样找麻烦的事我也是不做的。
  继皇后来过之后,心里很久不能平静,有时一发呆就是一日,整个儿人都没精打采的。
  岂料四四见皇后来时效果不错,接着又请了一位说客。
  这日我一早起来便有些晕头转向,于是倚在榻上不愿意睁眼,突然响起柔儿的声音,福晋你看谁来了。
  因我强迫柔儿还叫我福晋,四四曾发过一次很大的脾气,不过那也没有逼我改过来,那一次战争战况激烈,结果还是不错的,我赢了,现在大家都还叫福晋。
  我懒洋洋的睁眼,现在没有什么能提起我的兴趣。
  哪知一看真的惊呆了,来的人竟然是十三。
  十三看到我微微一笑,笑容里还是有些尴尬的,不过掩饰得好,转瞬便不见了。
  我起身,腿有些软,扔勉强笑着走过去,福了一福道,十三爷。
  十三惊的连忙来扶我,手欲扶上时又慌忙拿开。现在的十三,多了很多苍桑的味道,我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他了,连自己也记不得了,记忆里仿若上次见面是在草原?
  我摇摇头,真的记不清了,我还没老呢,记性却没有了。
  我们相视而笑,然后让了他,一起落座。
  良久,十三斟酌着想开口,我明白他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我,但我想知道他的想法,这个称呼,很重要。我默默的等。
  终于十三开口道:文心,好久不见。
  我抬头盯住他的眼睛,轻轻却坚定的问道:你这声文心,是为了你的四哥,还是为了你自己。
  十三一挑眉,看着这个熟悉的动作,心里一阵阵的泛酸,还记得他们意气风发的时候,十三爱这样的挑眉,十四喜欢斜睨,十六怒了会紧锁眉头,惊诧了会吊高两只眉毛,小小的年纪,额头就有细细的纹路。
  心一软,我不再盯着他,十三道,何必这样问呢。
  我道:若看在我们过去的友情上,你叫我文心我便应承着,可是若为了你的四哥,这一声我无论如何不能答应,我还是你的十二嫂呢。
  十三低下头不语,沉默而且是难堪的沉默。我知道,我也不说话,心凉而且是愤怒的心凉。
  十三霍地抬头道,是的,为了以往我们的友情,我还欠你一个承诺呢,记得吗。如今我愿意并也有能力实现这个承诺了。
  我对着他开心的笑,他骨子里的大义凛然,英雄气概变不了,既使这么多年过去,我仍知道,不管是不是说真的,这一刻我也谢谢他。
  我道:那个以后再说,现在我也没什么能求到你的,我的事你也管不了,今天见一面不容易,我们喝一杯吧。
  说着叫小柔上了酒菜。
  席间谈笑风生,冷眼看来,十三仍像以前一样能言善辩,知天晓地,可是我却无言了,他曾经的落寞和困苦,在字里行间,在他的眼角眉梢滴滴而落,而我,愧对于他,只顾了自己,我从未想过去帮助他,虽然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可是力所不能及和有没有那个心思,是两回事。
  他看出了我的犹豫,笑道:如今沉默了许多,真的是长大了,还记得你刚刚入宫分到太后那里时,我们天天去找你,都是觉得你的言谈举止说不出的新奇,而且胸有沟壑,理论怪异,仔细想想,又十分的符合现状,听着你骂人损人都怪有趣儿的。现今大了,可再也听不着那样的欢声笑语了。
  我笑,你别老土了,下一句又是要感叹人为什么要长大啊,不长大该有多好之类的话。
  他哈哈大笑道,对啊,老土,老土,只有你说这个词儿,好久没听到过了。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我想你和以前一样,也是解释不出来吧。
  我也笑道:还是那个解释,就是把很多年前的东西翻出来现在用,跟不上现在的花样了,怪不合时宜的。
  他无奈的瞧着我笑,摇摇头,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合时宜会叫老土。
  谈谈说说,天很快便黑了下来,酒也唱的差不多了,我看得出他还有话要说,可是一直被我打岔,而且估计也是很难开口说出的话,就一直一直也说不出来。
  可是现在时间也晚了,到了宫门上锁的时候,他还没有去意,也不禁让我有些诧异。
  他看了出来,笑道:我今儿个歇在宫里,过一会子皇上那边还有些个事要说。
  看我斜睨他,又道:不是关于你的事,不要想太多,现阶段国事还很忙乱,皇上他,很是烦心,我能帮上的便多帮帮他,毕竟这是爱新觉罗的天下。
  我点点头,默然不语,他起身道,那么我便先走了,很久没这么舒畅过了,你也早些歇着吧。
  我抬头看他,问道,你来这里没有别的事要做,没有别的话要说?
  他的眼神幽深幽深,看不到尽头,我有些惊心,转瞬那眼神却散了开来,移到别处。
  过了半晌,十三道:文心,你不是个傻孩子,所有人的心思,你都能猜到几分,你只是不愿意说不愿意做,我知道你的心是好的,可是事事不由人,老天安排的事,无法挽回,你不能只顾你的心。
  说毕起身离去,我黯然伫立,良久不语。
  ……
  十三走后,我的头更疼了,强撑着身子跟他拼了些酒,酒气上涌,整个儿的身子又冷又热,像在热火和冷水里乱翻,一阵冷一阵热。
  脑子里昏沉着一会儿是皇后庄严的脸,一会是十三无奈的脸,一会是四四渴盼的目光,一会是十二脸上的泪珠。我猛然惊醒,十二在哭,十二在哭呢,我真是该死,我怎么能让他为我那样哭。。。。。。
  迷糊间有双手轻轻握住我的手,那手太温暖,忍不住靠了上去。
  嘴里喃喃的在说着什么,自己也听不清楚。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小柔告诉我我昏迷了足有四天,把皇上急坏了,太医都撤职查办了好几个,头一天晚上烧的太厉害,差一点就转成肺炎,那样可就真的救不活了,我笑笑,还是没有什么力气,也不太在乎是不是她在危言耸听。
  知道我醒转了,四四慌忙下了朝,奔到我这里,进来的时候气息还不太稳。
  握着我的手,把脸贴在我的手上,他低着头,声音有些哽咽,道,我不逼你了,你不要再吓我。说完紧紧握着我的手不再出声。
  我伸出另一只手扯住他的衣袖,被他弄的也着实有些伤感,突然想,若就这么死了呢,最伤心的会是谁。
  或者,便真的是眼前这个人了,真的是他,最伤心。
  这么一想,心便好软好软,软的不敢碰触,于是安慰他道:和你没有关系,不是因为见到他们才病的,这一向便有些不舒服,只是没和你说起罢了,你这么忙,我以为是小毛病,没理会变成大病了。不要自责了,我知道你想要我一句同意,不过我不能应承,你若愿意,就这么样过下去吧,十二那里,十二那里,你好好的给再娶个福晋,我这一辈子,只不出这个门,也就是了。
  他蓦然抬头,有些不能置信的看着我,惊诧的张大嘴好像要把我吃掉。
  我笑道,谁还有我这么幸运,能看到皇上的这幅呆样,让我一辈子在这里,也值得拉。
  他有些迟疑,有些慌张似的,站起来走走,又回身看我,问,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这么想。
  不待我回答,又转过身走走,边走边道,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呢,怎么能这样委屈你,我一定得给你个名分。
  我板起脸,道,若想和我在一起,就只能这样,我不想要名分,你能给我当皇后吗,你级不要后宫佳丽只得我一人在身边吗,若不能,就现在这样,已经很好,我喜欢这样没有人打扰的日子。
  四四道:文心,我不负你,以往娶的,自然是不能再休掉,这是要她们的命呢,想来你也是不忍心的,可是以后我不会再娶,她们是我的皇后和妃子,可是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知己,是陪伴我一生的人。
  我深深的看入他的眼睛,周身泛起无力的,罪恶的欢喜,这一刻的答应,是那顺其自然的冒出我的口,根本没过脑子,只听任了自己的心,我忍了多久,控制着自己不能答应他,不可以答应他,怎么能答应他。
  然而实际上我的心,是多么迫切的想要答应他。
  原来最终的最初,我爱的人,便只有这一个。
  在他有勇气我有生命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过这么痛苦的生活。为什么不能顺了自己的心,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这是罪恶的,那么让我死了下地狱去吧,现在,且不管他,一切都不管他。
  四四终于平稳了自己的情绪,走过来拥住我,在他的怀里,从未有过一刻,是这样的安心,四四,原来我穿越回来,就是为了你,为了和你相拥,和你相爱,和你度过这里的余生。
  终于,我容忍自己在他的怀里幸福的微笑。
  这场病来的快,去的也快,虽然反复了几次,也不过是轻烧而已,若是没有两情相悦的疗效,怕是这病一年半载的也好不了。
  自此,四四下了朝便来我这里,有几次我觉得实在是不好,让他去别处转转,反倒把他惹生气了,我不愿意和他生气,自此也不再提,反正他是皇帝,反正后来的结局我都知道,只要幸福了这一刻,以后我死了,也值得了,只是无论如何,公事是不可以荒废的,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多半他仍是在批折子阅公文。
  可是便是谈过恋爱的人都会知道,不论是做什么事,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便是一抬眼相望默然微笑,也是无比的幸福,那幸福,甜的比蜜糖还腻,只是身处其中的两人并不自觉罢了。
  很快宫里便传出风声,谣言四起,说皇上在后殿藏了个貌如天仙的狐狸精。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怎么生气,小柔接着说道:皇后辟谣几次,宫里仍不时有这样的消息,要不要告诉皇上?
  我冷漠的看了一眼小柔,这个无事生非的丫头,看不得我有好日子过,皇后若在后宫里连个谣言都压不住,还怎么可能当得长久,把这些事告诉皇上,也不过是徒惹气生而已。我们这段缘多桀,难得的两心相知,又终于肯说开承认,现下正是高兴的时候,谁去惹这个晦气,没事找事做。
  近来身体日渐弱了下去,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异世界的反应,按理说过来这么久了,又是灵魂穿越,应该不会在身体上有什么毛病,可是我不是出生便在这个身体上,我是在这孩子死去的时候上身的,这是不是也应了俗话的鬼上身呢。
  想的自己都要笑起来,若是真的时间到了,这身体的寿命到了,我怎么能不赶紧把握机遇,好好的和真正一直一直爱着的,渴望着的人相处,我真的就是大傻瓜了。
  柔儿见我的表情,心里有些没底,便不再说了,我也不再问这些,真是好想见四四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搛我基本上没有一点事做,除了想他,便只能再想再想,想的都是他。
  终于理解了古诗词里的,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日日思君不见君的境遇。
  可怜这些旧时的女子,除了日复一日的思念,还能做些什么呢。
  真是做什么,都没有心思。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 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 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 却上心头
  却上心头
  四四看到我写这词的时候很不开心;他的不开心近来都表现在脸上;曾记得在哪里看到过康熙曾经骂少年时的四四喜怒无常;而后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沉稳;一直面无表情。
  扼杀一个人的天性并不是件好事;但是难得这却使他成了最后的成功者;这算不算是无心插柳;不管怎么样;最后成功的是他。
  可以放开心怀想念他的时候,却什么也做不了了。
  做什么都没有心思,总想着见他,大约他亦是一样的想法,匆匆下了朝就向这里赶。折子批的也少了,大多数都搬到了十三的府上,不过再怎么减少,还是占了很多时间,幸而办公的时候我们一样可以在一起,只是常常会抬起头看一眼,然后便胶住,然后便挪过来,然后便笑闹做一团。
  也是挺大岁数的人了,有时候被他闹的不好意思的很,于是便常常有反复性如下对话上演。
  “皇上今年多大了。”
  “怎么,文心嫌朕老了?”
  “皇上倒是不老,不过总这么缠着倒也不像大样儿?”
  “那怎么着,朕喜欢,就喜欢装嫩,爱怎么着吧。”自从在我这里学会装嫩这个词以后,他日日挂在嘴上。
  “切,我又不嫌你老,没必要天天装嫩。”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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