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缘起缘灭第五十六章 夜色迷人,清冷的月光似永恒不变,驻守着这方水土,以前看韩剧古装片里,宫廷的女子们纷纷去吸收月光的灵气,以为那只是骗人的把戏,不仅为她们感到深深的悲哀,可是这一刻,我站在月光下,真的感觉这月是有灵性的,那样皎洁,那样光明,月不迷人人自迷,古今多少吟诵月的诗词就这么一段一段的在脑海里浮现。 如果能就这么看着这月,享受这景色,多好,没有大气污染,没有烟尘弥漫,我苦笑着摇头,就算没有现代工业的污染,人的心灵还是无法达到这空旷月色一样的纯净。如果今夜我不是来见玛父的,或者,就更美更好一些。 八阿哥的诺言终于兑现了,今夜他给我了一个意外的惊喜,偷见玛父,属内眷无故私见外臣,不论是不是我的亲人,都是重罪,我不知道这样冒险对不对,可是我有一句重要的话一定要当面告诉他,这句话无论是谁来传都不行,我磨了八阿哥多久多久,才得来这么一个机会,八阿哥如今是皇上的眼中钉,要多少的部署才能放心做这样一件冒险的大事,此刻我不能思考,一想到这些我就要崩溃,就心痛的不能自已,我要怎么样做才是对的,我要做些什么,才能帮助我想帮助的这些人们,我的冷血冷肠在此刻都不听我的调派,通通不见了,我想到的只能是这些,这些我认为我应该做,并且一定要做的事。 八阿哥与玛父一起来的,刚议完事,借口有事相商,约见后花园,我见到玛父的那一刹那,才突然感觉到,这是我在古代的亲人,所要倚靠,帮助,也需要要他们支持着我的人,如果没有他们,我绝对不会在这里过着这样的日子,恐怕再艰难一百倍一千倍也是可能。我的泪突如其来的流淌不止,八阿哥见我这样,唉了一声,转身离去了,玛父慌的不知如何是好,搓着手,急急道,“莫哭,莫哭唉,乖孙女,宝贝孙女,不是玛父不来见你,实在是规矩在那里,见不着你啊,莫哭了,我们见一面实在不容易,八阿哥不知要担着多大的风险呢,他说你有话一定要和我说,什么话?” 他一问倒给我问清醒了,还是快快说了散去的好,多一秒就是一秒的危险和祸事。于是我擦擦眼泪,扒在玛父耳边说了一句话。玛父震惊的看着我,我冲他一笑,说道:切记切记,一定要相信我。 然后转身离去。 我不知道八阿哥和玛父后来是怎么走的,又说了些什么,只是办完了这件事,我的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我自己跟着八阿哥吃苦受累,死也好活也罢,却不能不顾着别人,即使是我自己,都没有安置明白,八福晋在历史上是极有名的,我自付没有那个能耐去对着她,未来的路还很漫长,如何走过,对于我来说,步步为营都不足以保命,眼看着年纪越来越大了,我的借口慢慢在消失,下一步要如何走,该怎样走,都是我目前最头疼的事,有时竟异想天开,若能与八阿哥浪迹天涯,不再回到宫里,会有多好。有时会与他说说笑笑闹闹,他也只是看着我笑而已,有些事明知不可能,就不必多想。伤人伤已而已。 过了这一晚,终于可以不再自责,因为自己的失误,害得玛父丢官,想来额娘他们也没少担心,日后如何,只看这只老狐狸自己如何做了。好与不好都不再与我有关,我虽这么安慰自己,其实心里亦知道如今我与这一家了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荣辱都是难分难解的,只是想自欺欺人而已。
第二卷 缘起缘灭 第五十七章
第二卷缘起缘灭第五十七章 我在后园的老树下发呆,忽然被人抱进怀里,待发现是闻惯了的气息,便安下心来,八阿哥笑道:“文心,你越发的呆了,一坐坐这么久,怎么,我冒这么大的险让你见玛父,你仍旧不开心吗?早知道见了也是没用的,就不如不让见算了。” 我被他说的一愣,赶紧陪笑道,哪里不开心了,哪里不开心了,文心开心的很呢,只是好久没见到过玛父了,他老人家好像又老了很多,看的文心心疼死了,那么多的白头发,好像呼一下的全长出来了! 八阿哥想了想,笑,这个我倒是没注意,嗯,他这些年也是劳心了一些,我那儿还有支百年的何首乌,赶明儿个给他送过去,补一补,说不准,就把个头发给补黑了。 我白他一眼,要那么好使就成金不换了,哪里会倒处都是。虽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着实感动,知道他这是为我才肯这样。一个阿哥,有这份心意,实在难能可贵,虽然穿越的永恒定律是受宠,可是我还是觉得受之有愧。渐渐的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头去。 他见我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问道,文心,你若有什么心事,不如说出来,我能帮的一定不会推,你说要见玛父,那么难的事我不是也给办了吗,你怎么反倒不开心起来。 他问的急,我猛的一抬头,顿了片刻,嘴里呢喃着,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我实在很想很想诉说,哪怕他把我当成妖怪,哪怕他把我当成巫婆,哪怕他把我当成神经病,疯子,也比现在这样好。 可是我能和他说什么呢?告诉他他的未来会很惨,告诉他什么时候死的,怎么败落的,怎么受辱的?我不能,我说不出口,看着他温润如玉的面庞,雅致脱俗的气质,玉树临风的潇洒,我宁可死,也不想说出来。 我抬头冲他用笑,笑的灿烂明媚,笑得繁花朵朵,他被我弄的莫名其妙,但见我如此,也就不多问,我要将这一刻的快乐留给他,做为一个永恒的回忆,什么都是可以夺走的,只有记忆不能,我希望留给他的记忆值得他珍藏。 我终于没有忍住,问了出口:胤禩~~ 叫了一声,想想还是不问了。 他冲我笑,追着问,什么,怎么有话这样吞吞吐吐,与我再没有不可说的话。 我得了他这一句,但硬着头皮问下去,“胤禩,难道皇上和阿哥们没有替身的吗?比如说出外巡视的时候,代替着以防别人伤害的。” “你如何知道的——”八阿哥面色铁青! 我被他吓的魂飞魄散,呐呐着不能成言,他见吓着我了,才缓了一口气,声音放柔和了问我,“你如何能知道这个?谁与你说的?” 我尴尬的笑笑,“没有人说这个,我自已没事想的,呵呵。”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我干笑了两声,自觉难听的要了命了,只得低下头不说话,心里一阵一阵的伤心,原本毕竟是不行的吗,一触的不能碰的地方,仍旧是不行的! 八阿哥走过来,蹲下,握住我的手,轻轻说道,文心,文心,你莫要伤心,不是不能让你知道,只是你是如何知道这等隐秘的事的?你晓不晓得,在宫里,知晓这么多的事情是要惹祸的,文心啊文心,你可让我拿你如何是好。 我委屈的看着他,眼里有沾光闪耀,我不过是想到现代的好多名人,比如希特勒之类的,都有好多个替身,就好奇想问问而已。自然另外也藏了见不得人的私心,只是不能诉诸于人而已。他安抚了我一下,便说道,替身自是有的,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不要让别人知道,晓得了吗? 我马上变了脸色,开心的点点头,他被我弄的无可奈何,我却憋了一句话,一定要问出口,“那么,你们阿哥之间的替身,互相了解吗!”这件事很重要,一定要知道。 他想了想,道:自然是不在明面上过的,只是大家私底下都互相晓得吧。 我很感激他让我知道这些事,却不免把我的希望打碎,振奋了一下精神,对他笑道,你也太笨了,自己有几个替身,也瞒不住。 他也笑,摇摇头,并不说话。我不能如愿,知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而且就算真的瞒住了,以我一个民主社会生活过的人来说,那个主意也太残忍了一些,人人脑中都有些隐秘的自私的想法,但是想想可以,真的要做出来,怕是未必可以,难道,自己在乎的人的生命是命,别人家的孩子的命就不是命吗,我为自己觉得可耻,苦笑了一声,想来已经快把自己逼疯了,什么样自私的念头都冒了出来,人权在这里最不算什么,可是难道我要真的变成和这里的人一样的拿人命不当成命,自己就算得偿所愿了,又真的会开心吗。 我把所有的念头甩开,继续对着八阿哥疑惑的面孔笑,他是一个真正的谦谦君子,再多的疑惑,也从不肯逼我说我不愿意说的事,即便他不是无条件的信任我,我仍旧对他感激,我是那种认定了一生归属就很难改变的女人,中国五千年流传下来的成型的传统,有时仍会束缚着我的心智,拼命的想一心一意的为着他好,却夹在矛盾中不能前行,所以痛苦也是自找的,与人无涉。 这一刻,还是留下笑容给他吧。
第二卷 缘起缘灭 第五十八章
第二卷缘起缘灭第五十八章 文心,你什么时候肯嫁给我? 该嫁的时候自然会嫁~ 该嫁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该嫁的时候就是该嫁的时候,我哪里知道是什么时候,时候到了才知道要嫁了,自然就会嫁了。你急吗? 我怎能不急! 你急什么? 你不知道?我不早点把你娶回家,心里怎么能安稳。 我看着这个孩子样的男人微微的笑,这个男人,在这个时代里,也可以做爷爷的年纪了吧,居然还似一个小孩子,我以前怎么会觉得他温润如玉,气质高华,如今这样一副面孔,真是有千般变化,万般莫测。 我有些感慨的望向天空,我们千篇一律的重复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却从不腻烦,我私心里多么希望这一刻时间停驻,成为永恒,可是不可以,我以十几岁的身体,二十几岁的心智,与这个年近而立的男人,谈一场穿越时空的爱恋,我在享受过程,却无可逃避结果,无论这结果如何,我注定了受伤害,可是现在我乐在其中。 除了偶尔的不快,譬如说,八福晋,九福晋,十福晋,十四福晋。这些日子,好像这么多的福晋一下子都冒了出来,一个一个的往太后这里跑的勤快多了,我有些迷惘的目光,思想着究竟是以前她们来的太少,我从未注意过,还是我竟连所有人一起躲了,从不曾留意过这些人,我的注意难道真的只放在阿哥身上了吗?可是我做了什么,使这些个福晋如雨后春笋一样的突然间从地里冒了出来,天天聚集在此,闹的我日日东躲西藏,不得安生? 文心,你又在神游了,究竟在想什么,天天有这么多的想头。 我转过迷惘的眼神,对着他笑笑,并不搭话。此刻我的神志是不清楚的,我陷在自己的思想里,我以为这是梦境,人在梦里,梦如人生。 八阿哥看着恍惚中的我微笑,他喜欢看我发呆,喜欢听我胡言乱语,喜欢和我一起胡言乱语,他说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他能包容我的一切,我终于真心实意的把我在这里的一切交托给他,终于这么这么久了,我才愿意撤下心防,真真正正的让自己相信他,放手爱上他,我望着眼前这个人,涌起一阵一阵的幸福,哪怕这幸福或许会短暂,哪怕这幸福是偷别人的。我知道把我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不道德,但是现在不是一夫一妻制不是吗?现在是古代不是吗,我只能用这个来安慰自己的心,不由望着他常常叹息。 即便相信,仍旧不能嫁给他,从未听闻历史上他会有我这样一位妻子,我冒然妄改历史,怕是祸非福,所以我只是在拖时间而已,拖到不能再拖的那一刻,顺其自然,能怎么解决都随便。虽然有些自暴自弃,大概是人到了这种程度的一定反应,虽然我很喜欢小说里的奇女子,个个英姿飒爽,无所不能,但我自己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如果穿越之前给我时间并提前告知一声,那么我一定多学几样,以便应付回来之后的世界,可惜没人通知我的情况下莫名的穿来了,现代所学的一切可以生存的知识来此全不管用,忘记说了,我现代的大学修的是法律,早知道,去学个武术散打一类的东东,再背几道毛泽东诗词,最重要的是把清史全部背下来,尤其是这一段,那该有多好,好在穿越到一个富贵人家,却又偏偏是官家,从此后自由不得,想来这也是有一得必有一失吧,或许有了自由,却成了穷人,在这时代女子怎么挣钱花,我却是一无所知了,这样会被饿死的,所以相比较而言,还是现在好太多太多了,虽然有时有些累心,可毕竟是值得的。
第二卷 缘起缘灭 第五十九章
第二卷缘起缘灭第五十九章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泪双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我站在那棵老树下,无端端的想起这首诗并轻声的吟了出来,心里无比的感慨,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慢慢袭上来,似痛,似悔,又似快慰,似解脱。 远远的传来轻轻地脚步声,我似若无闻,依旧站在那边,把自己扮做一尊雕像,期望来人自发自动的离去。此刻,我并不想被人打扰,也不想与人交谈。 八福晋轻轻的走近这个女子,宫里传的沸沸扬扬,八阿哥提到她便有片刻的愣怔,十阿哥十四阿哥放在嘴边心里无一日不叨念几句便过不去的女子,还是个孩子啊,才十四岁,就有这么多的能耐,那么日后成了精儿了,还能控制的了吗?几次进宫,竟都没有注意到她,性狡若狐的一个女子,竟能避开这所有吗? 即便这一刻她是存着若许的疑问而来,但面上却仍是笑意盈盈的,静静的站在文心身后,静静的等着她回头。 我终于忍耐不住,让一个福晋久等,先不说有罪无罪,如果她竟是耐下了这心,今日来讨一个说法,那么必不会离去,如今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不必得罪人与无形了。 我慢慢的转身,装做不期然看到八福晋,然后猛然惊诧,立刻拜下,口内说着,奴婢不知八福晋驾到,有失远迎,给八福晋请安, 文心姑姑哪里的话,姑姑是太后身边的人,自然是我们来瞧姑姑的,如今想知道太后身体如何,也只有问问姑姑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笑的绝世美艳的女人,那笑容那样温暖,可是说的话一句一句,各是意思,汇在一起,又是若干个排列组合的意思。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她,才算正好。 “福晋过奖了,文心只是心本分而已,帮着各位嬷嬷侍候太后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决不敢偷懒。” “哦~~怎么,姑姑不请我坐一坐吗。” “福晋清上座,”“柔儿,去伺候茶水。”我陪着笑,对福晋道:“文心不知八福晋驾临,多有怠慢,福晋大人大量,不要见怪。” 我们两个交织成了一个奇异的光景,照理说应该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如今却客客气气,这客客气气呢,又透着如此的诡异,她是一个外面的福晋,论权利,自是管不到我的头上,可是我毕竟却是人家祖母的一个奴婢,气焰也未敢太过嚣张,所以大家一起客气,就弄成了如今这么个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景况。 我自是知道她来试探于我,也只能从容面对,如今我毕竟是心虚的,好在她并不确定我与八阿哥的事,不然估计今日不会如此行径了吧,历史上的八福晋是个刺头儿,敢想敢做,敢说敢骂,这么一想我差点笑出来,如此形容这个美人,若她知道了,恐怕会气的头顶冒烟吧,想到这里我抬头看看她,果真是大家闺秀,行为举止无不透露着高贵从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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