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冷笑道:“朕对他也是仁至义尽了。他偏要逆天而行,朕又怎奈何的了他?”
康熙顿了顿,招手让胤禛近前,低声说道:“你且回京去,见到老九后,你告诉他。。。。。。 ” 康熙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通,胤禛一一记下,告别了康熙。
胤禛从康熙的书房出来的时候,嘴角擎着一丝外人不易察觉的笑容。虽然已经是傍晚时分,胤禛却还是迅速收拾好了一切,乘着星夜向京城飞奔而去。
……
夜已入半,胤禟还坐在书房里。迷人的丹凤眼半眯着,半敞开的衣衫露出两小半节性感的锁骨,细长的手指正抚着一支精致的火枪,看他的样子,竟像是在等着什么人来似的。
突然,一个黑影落在了胤禟书房的门外,接着门便被推开了。
“四哥来的倒快。” 胤禟睁开眼睛,看清来人,笑眯眯地说道。只是他还坐在原地,没有半点要起身行礼的样子。
胤禛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问道:“九弟知道是我来?”
“除了四哥以外,皇阿玛还信任谁呢?” 胤禟的口气酸酸的,神色中却是满不在乎。
“我一路换了五匹马,总算是今天赶到了。”
胤禟笑道:“弟弟自是算准四哥今夜会来,才在此等候。四哥一路辛苦,弟弟给你备了茶了。”
胤禛哼了一声,坐在了胤禟对面,也不客气,拿起茶盏便喝。
“四哥,皇阿玛看了我的折子说什么了?” 胤禟也不废话,把身子向前探了探,直接切入主题。
“说你可恨。” 胤禛放下茶盏,直勾勾地看着胤禟,只是眼中带着太过明显的戏蔑。
“这恐怕是四哥说的吧?” 胤禟抖了抖衣衫,象牙般白皙的肩头一不小心就滑了出来,不过本人却没有丝毫要拉起来的意思。漂亮的眉只挑了挑,便带出了一片风情。
胤禛问道:“你几时建的火枪队?竟连皇阿玛也瞒在里面。”
胤禟抿嘴,薄唇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显殷红,眼中一闪而过的阴厉却只是让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妩媚。“四哥此言差异。弟弟从来没要瞒着谁。火枪队根本就不存在,弟弟不过是从英吉利购买了些火枪,只因这东西我大清没有,可以卖个好价钱罢了。”
“你以为皇阿玛会信你的说辞?” 胤禛别过脸,这个老九!他是妖精么?怎么都不会老!
“信不信是他老人家的事。我又不是要造次的那个。” 胤禟见胤禛别过了脸,心中暗爽。婉婷那丫头叫他什么来着?兵马俑!偶尔逗逗这个一本正经的四哥倒也是一番乐趣。
胤禛听到了胤禟的窃笑,心中气愤,却又不愿转过头,于是我们的雍亲王大人纠结了。。。 》 《
“太子的势力我们都知道。四哥和太子的关系最近,他要怎么做你恐怕也是猜得到的。弟弟对太子的势力无从插手,四哥可能要劳累一番了。” 胤禟见好就收,板起脸,严肃地说道。
“。。。。。。” 胤禛沉默了半晌,说道:“皇阿玛特别吩咐我告诉你,这次你若将功补过,他便不追究火枪队的事。如果你有半点犹豫,九弟,不用我说了吧?”
胤禟哼了一声,说:“我哪敢有半点犹豫?只是我是个生意人,在朝廷里的势力远比不上几位哥哥。我能帮的不过就是提供钱财。这天下都是皇阿玛的,他老人家想从我这儿拿多少只管拿便是。我还能说个不字?”
胤禛说道:“你莫要装糊涂。这些年你明里暗里支持老八,你的势力又几时不如我们了?不过算了,皇阿玛也没有指望你。只是你的火枪队将起决定性的作用,你只要把这一件办好就行。”
“哼。” 胤禟“哐”地将手中的火枪丢到桌子上,冷冷地说道:“火枪队?皇上难道不知道我的女儿的命还在太子那儿掐着呢吗?”
“二哥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哼。你说的倒是容易。如果现在被关在毓庆宫的是弘历呢?你还会这么说?”
“不必说是弘历,即使是我自己被关,我也同样这么说。” 胤禛冷冷地说道。
胤禟说:“弟弟没有四哥那般胸怀。不过既然是旨意,我听吩咐就是了。”
“那便是好。” 胤禛说着站了起来。又看了看桌上的火枪,拿了起来,说:“这个保存在我这儿。”
“本来就是要送与四哥的。”
“那便是多谢九弟了。”
“四哥不必客气。”
“这夜间颇凉,九弟还是多穿些好。”
…_… “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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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国不可一日无君 。。。
北京七月里的天气就像胤禟的脸一样,刚才还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这会儿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婉婷望着这诡异的天气变化,顿时更加思念自己那妩媚到连她都忍不住想抹油的阿玛。。。 》 《
胤禟:“阿嚏!”
“爷,您没事吧?” 何玉柱担心地问。
“不知是哪个在背后嚼爷的舌头呢。哼!”
婉婷正在为天气感叹的时候,一声“太子爷到!” 让她惊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婉婷啊,你怎么也不多吃点。回头宜妃又该说你瘦了。” 胤礽捏了捏婉婷的脸,原来还有的一些婴儿肥都不见了。
“谁让二伯都不来看婉婷的!” 婉婷故作撒娇状地说。
“这倒是二伯的错了。” 胤礽扯出一个非常勉强的笑容。“你在二伯这儿不开心,二伯都知道。你过几天就能回家了。”
“真的?”
“是。” 胤礽答道。
婉婷也不是傻子,胤礽强颜欢笑的非常痛苦,按理说他做了这么多年太子,应该早已练成了喜怒不形于色才对。
“二伯,出了什么事了吗?”
“。。。婉婷喜欢皇玛法吗?”
婉婷一惊。这屋子里还有这么多人,胤礽怎么能问出这种大不敬的话?不过又不能不答,婉婷说道:“婉婷当然喜欢皇玛法。”
“是啊。二伯也喜欢皇阿玛。” 胤礽说着,眼圈竟然红了,“没想到父子一场,我却连他老人家最后一眼都看不到。”
哈?这胤礽难道是在梦游?康熙还有近十年的寿命呢,怎么会这个时候就死了?
“二伯说什么呢?”
“你皇玛法,归天了。。。” 胤礽说完,泪水不由控制般地流了出来。
。。。。。。
这老康又在玩什么?难道是他知道了太子要造反,所以特地骗胤礽?不过看着胤礽哭,她在这儿傻站着也不像话。好在哭对她来说从来就不是难题。眨眨眼睛,泪水就像开了闸的洪水般倾泻而下。
“别哭。。。” 胤礽一边哽咽着对婉婷说,一边却更加难过。四十余年的父子,即使是天家的父子,又怎能一点情谊没有?
好吧,是你不让我哭的。婉婷一边想着,一边收回了泪水。
胤礽揉了揉眼睛,一秒钟前还哭得岔气的人,这会儿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风轻云淡,胤礽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二伯,你怎么知道皇玛法死。。。升天了?”
“我知道。”
你知道个P!婉婷说道:“二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您又不曾真的见过皇玛法生病,您可不要被人蒙蔽了。”
胤礽说道:“消息自然是可靠的。只是现在国不可一日无君。”
婉婷心下一沉,随又问道:“二伯到底是从谁儿那儿听到的消息?”
“是四弟。他特意从行宫回来告知我的。是错不了的。”
胤禛!婉婷无力地垂下眼,果然这就是历史吧!胤礽的路是要走到尽头了。
“现在我和你四伯,还有你阿玛三个人的势力加起来,也不怕某些乱臣贼子闹事了。” 胤礽毫不得意地说道。
乱臣贼子=八阿哥胤禩?婉婷在心里苦笑,这胤礽也是够可怜的,直到最后可能都不明白他是被他最信任的四弟编排了。
婉婷要紧下唇,一声不吭。她是知道历史的,但是她不能告诉胤礽就是了。
胤礽接着说道:“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明天你跟着我,会有很多事发生。”
婉婷听后,立刻说道:“我不去。二伯,您自己去吧,婉婷在这儿等您。” 婉婷虽然不喜欢这个骄傲跋扈的太子,但是也不忍看他功亏一篑的样子。最重要的是,胤禟如果临时决定不帮太子了,难保太子不会一刀把她先给咔嚓了。
胤礽说道:“你明天一定得去。”
这是命令?婉婷任命地给了胤礽一个白眼,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虽然还不知道这太子爷明天到底要干啥,我就权当是跟着去见证历史了。等到有朝一日回到二十一世纪,还可以编一本‘胤礽与胤禟他女儿不得不说的故事’什么的。
第二天一早,天黑没亮,婉婷就把拖出了被窝,穿戴整齐。
“二伯什么时候来?” 婉婷一边喝着暖茶,一边问身边的太监。
“回格格,太子爷早就走了。太子爷吩咐了,等会儿带您出去。”
“去哪儿?” 天还没亮透呢,胤礽就走了?而且把她丢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
“回格格的话,待会儿您就知道了。还请您先吃点儿东西,要不然今天一整天可都没得吃了。”
“少给我卖关子!” 婉婷腾地站了起来,她隐隐约约地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今天的事会对自己十分的不利。
谁知太监却不再回她的话,任她气的在屋子里又摔又骂。过了一阵子,有侍卫来敲门,婉婷被径自带走了。婉婷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现状,皇宫她还不熟悉,加上她上辈子天下无敌的路痴,所以现在到底在往哪儿走她都不知道。前后有四个二等侍卫看着她,更别提还有六个太监,两个宫女。婉婷心想:就是老康平时身边也不过就跟着这么多人吧!
婉婷被带到了一个偏殿里,她打量了一下周围,映入眼帘的是四处的明黄。话说,她来到这里学的第一个规矩就是明黄色是老康的专用色。太子虽然也可以用,但是第一次废太子后,胤礽知道康熙对他心存芥蒂,便也收敛了些。这间屋子里能看到的东西都是明黄色的,而且这雕着的飞龙可不是哪个宫殿都有的。
“这是哪儿?” 婉婷问其中一个侍卫。
“乾清宫。” 侍卫们对她可没有那些太监们客气,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侍卫们立刻就瞪起了眼睛。
乾清宫!!这是她在没有皇帝召唤就能来的地方吗?
“是太子要你们带我来这里的?”
“是。”
。。。。。。丫的,多说一个字你能死啊!婉婷知道自己上的这艘贼船已经滑到大海中央了,回不去,跳下去却也是死。只是这贼船她不是自愿上的,也不是误上的,倒是颇像别人上贼船时带的一件行李。
我的命可以不要这么悲催么?
21
21、篡位 。。。
却说乾清宫的正殿,太子胤礽威风凛凛地立在厅里,殿内跪满了大臣。雍亲王胤禛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九贝勒胤禟也Copy胤禛的表情,站在一旁。
胤礽清清嗓子,说道:“想必众位大人已得知皇阿玛在塞外归天了。我本该等皇阿玛的灵枢归京后再行继位大礼,只是从行宫到京路途遥远,恐怕要耽误些时日,国却不可一日无君。想必皇阿玛在天之灵也能体谅我这么做的苦心。”
跪在最前的张廷玉听闻,微微皱眉,又见满地的文武大臣竟没有一个说话的,心里不由得叹气。他冲胤礽抱了抱拳,说道:“启禀太子千岁,现在臣等没有看到皇上的龙体,便还不能断定皇上是真的归天了。臣当然也体会太子的心情,只是这祖制不能坏。臣斗胆请太子等皇上的龙体回京了之后再行登机大礼。”
胤礽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踱步走到张廷玉面前,见张廷玉正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当下心里不快。
“张大人此言差矣。” 胤礽冷冷地看着张廷玉,说道:“先皇生前命我监国,大小事一律都是由我这个太子处理。现在先皇不在了,我理应立即登基,断绝一些乱臣贼子的念头,才能对得起先皇对我的一片信任。”
张廷玉见胤礽竟然已经称呼康熙为先皇,心下愤怒。太子第一次被废了以后,曾经收敛了一年多,但是之后便又原形毕露,为人做事甚至比之前还甚,骄横跋扈。太子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张廷玉看在眼里,早就看不惯了。只是碍着康熙对胤礽的百般包容,他才从未与太子对着干。现在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太子如若真这么做的话,我等老臣是不会同意的。” 张廷玉从地上站了起来,直视胤礽。众臣原本还没人敢讲话,现在见张廷玉和太子顶上了,一些正义感强的臣子便也符合起张廷玉来。
胤礽暗暗攥紧了拳头,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我敬重张大人受先皇信任,我继位以后还要多仰仗张大人的扶持。”
“不敢!” 张廷玉冷冷地说:“太子忘了皇上的亲兵了吗?您要是真想提前登基的话,这些亲兵可是会当您是要篡位的。”
“张廷玉!” 胤礽彻底跨下脸,“你放肆!你休要倚老卖老,不识好歹!”
“皇上的亲兵何在?!” 张廷玉也顾不得臣子身份,在亲兵们冲进来以后,说道:“太子胤礽在皇上生死未卜之际便要登基,你们怎么做?”
康熙的亲兵便一直都是在乾清宫附近待命,此时见张廷玉召唤,一窝蜂的便将正厅包围了。打头的是一等侍卫额特森,他踱步来到胤礽面前,说道:“太子爷,万岁爷的龙枢还未返京,您要登基却也不急这一时,还请您等待几日。等万岁爷的龙体返回,奴才们认定那是万岁爷,您再登基奴才们也无话可说了。”
胤礽面色铁青,喝道:“反了!我大清的新皇登基,何时需要有你这奴才的准许才行的?你们这帮奴才现在以下犯上,竟然敢公然顶撞本太子,真是活腻味了!”
额特森面不改色地说:“奴才是万岁爷的侍卫,只认万岁爷一个主子。奴才们不是以下犯上,只是恪守本质罢了。”
“哼!呵呵。。。” 胤礽冷笑几声,上下打量着额特森,说道:“好你个额特森,你当爷不知你当年趁爷落难,极力推举老八当皇太子的事么?怎么,你现在又有了别的打算?”
“奴才不敢!” 额特森瞬间变了脸色,当年他推举八阿哥当新皇太子曾被康熙痛骂,还差点降了他的品级。
胤礽喝道:“不敢?爷看你没什么不敢的!来人,把这些个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给我抓起来!”
胤礽话音刚落,乾清宫外面又冲进了一大帮人,迅速将胤礽保护住,人数比起康熙的亲兵来只多不少。额特森见状,将手扶在刀把上,随时准备动手。
胤禛见状,走上前,对胤礽说道:“二哥,稍安勿躁。额特森也只是在尽自己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