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事?”胤祥好奇的问道。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胤祥真的很喜欢这个对自己很好的四哥了。“能不能告诉胤祥?胤祥是个大人了,明年就能进上书房了。你告诉胤祥的话,胤祥也许能帮四哥解决哦。”
胤禛一听,轻轻的笑了。
胤祥很少见到胤禛有笑模样的。他一惯见到的表情,总是皱眉、冷漠或是恼怒,甚至是面无表情,却没有见到过笑。现在一见,胤祥唯一想到的,便是胤禛曾经教过他的一首诗中的一句——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足以表达胤祥的惊艳。
不过,胤禛却是恍若未觉的。胤禛很快的收起了笑脸,不知道胤祥的失落,只是叹了口气,轻声道:“并没有什么需要解决的……只是……”
“只是什么?”没有回过神来的胤祥,只是直觉的问道。
胤禛勾起了一抹苦笑,伸手抚乱了胤祥的头发:“没什么!只是……只是有些人,毕竟是需要人去做的!”接着,就是一句,几不可闻的话语:“是啊……总要有人去做的……”
说不出那到底是悲、还是叹。
胤祥却是心中一跳,恍恍惚惚之间,只觉得,自己像是想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直到长大之后,胤祥想起这一刻,才了解到,原来自己,竟然就是在这一刻,跌入了一个名叫胤禛的情网之中!
只是,终究不过是求而不得!
那一年,胤禛只有十三岁,胤祥也不过才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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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飞挺落叶初开,怅怏难禁独倚栏。两地西风人梦隔,一天凉雨雁声寒。惊秋剪烛吟新句,把酒论文忆旧欢。辜负此时曾有约,桂花香好不同看。”
胤祥喝着酒听着胤禛作诗,神情之间,幸福满满。
“四哥的诗作得真好。”胤祥递给胤禛一杯酒,见其接过,满意的笑了笑,随即便问:“不过,四哥的话中似有悲凉之意……可是有什么心事?”
“四哥无事。”胤禛喝尽了杯中的水酒,放在了桌上,眼神之中有着黯然,可是面上却是无甚表情。“只是今日朝中之事,让我有些累了。”
胤祥听到胤禛提起朝中之事,也是恼怒不已:“我真搞不懂。太子是皇阿玛的儿子,难道我们就不是皇阿玛的儿子了吗?竟然……”
话还未完,便被胤禛用手捂住嘴巴:“胤祥,小心隔墙有耳。”说完之后,胤禛就放下了手,没有看到胤祥那微红的耳垂。
“胤祥,太子是皇阿玛的嫡子,自然与我们是不同的。”胤禛淡淡的话语,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可是……可是皇阿玛想让你……”胤祥说着,竟是哽咽了起来。
“胤祥。”胤禛语气轻柔:“不过是一个孤臣罢了。我是皇阿玛的儿子,也是皇阿玛的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更何况皇阿玛不是让我死,只不过是让我做一个孤臣罢了。”
“可是皇阿玛也偏心太过了。太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却让四哥做那得罪群臣的人,这让四哥置于何地。”胤祥一想起来,心里就难受得很。四哥一向是他所珍视的人,可惜兢兢业业的为皇阿玛做事,却落得个这么样的下场。
“胤祥你不懂。”胤禛
“不懂什么?”胤祥
“皇阿玛和太子在我心中特别的!”胤禛
“那……”那我呢?胤祥想问,却问不出口。“我明白了。”心下,却是有些黯然。
其实自己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太子是特别的,皇阿玛是特别的,而自己,总不过是四哥的弟弟罢了。
也罢,弟弟便弟弟吧。能陪在四哥身边,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不过,胤祥一想到皇阿玛曾经秘密召见自己,要将四哥与太子隔离开来之事,胤祥忍不住心中冷哼一声。
别以为自己看不出来皇阿玛心中的那点小心思。
胤祥心中阴暗的想到,太子要隔离,皇阿玛一样要隔离,连着老八和十四也要重点看护。
四哥虽然经常黑着张脸,可是长相极其漂亮,任何一个可能对四哥会想心思的男女老幼都要重点看守。
不过,现在太子似乎察觉到自己的那点心思,所以对着四哥有些疏远,还养起了娈童。皇阿玛也发觉到了此事,对着太子蒙养男宠并无多大的说法,对着提出此事的大阿哥更是严言训斥。
幸好太子如此行事,四哥对着太子虽然尊敬仍在,却是疏远了许多。
胤祥走到胤禛的面前,轻轻的抱住胤禛的身体。
胤禛身子一僵,又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四哥,别担心。不管你以后会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的。”胤祥轻轻的说出口,让胤禛唇角微勾。
“好,我不担心。我有十三在身边,自是不用担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这群没良心的。
新年到了,你们竟然连一个扔下地雷来给我当红包的都没有。
没有红包我也认了,为毛上一章的评只有六个啊!
小心我断更哦!
50
50、第四十九章 。。。
公孙策见王朝和马汉对着自己磕头,想上前搀扶。可惜二人被关在牢房之中,公孙策近身不得,只能在口头上劝说。
“好了。”雍正皱着眉头开口:“你们要感恩,也待此案了结之后再说吧。”
王朝和马汉这才稍显平静下来,雍正这才开口问起马汉所犯的案子。
据马汉所言,那日晚上马汉本来只是在打更,却在路上捡到五十贯钱。马汉一时贪心,便捡了这笔横财。
不过,因为意外的发了这笔横财,马汉有些兴奋之余,便不小心撞到了水缸,湿了衣裤之余,也伤了额头。
也因此,马汉被定了罪。
因为那名被奸污的女子说过,那名男子拿了她给她的情郎的五十贯钱和五颗珍珠,而且那名男子的裤子是湿的,而女子在挣扎之余,曾用发簪刺伤过那名男子。
雍正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太过完美了。若不是雍正听到王朝和马汉这个名字时,想起历史上包拯身边的四大校尉的其中两个就叫这两个名字,想必连雍正都会认为确实是马汉犯的案。
如果不是他,哪又会是谁呢?
倒是一旁的顾惜朝开口问道:“马汉,你在捡到那五十贯钱的前后,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马汉犹豫了一下,方道:“说实话,那天晚上我在捡到那五十贯钱的之前,曾经见过李道。不过,我被捉之后,曾经与县太爷说起过此事。县太爷查证之后,却说李道那天晚上在郊外的酒馆中喝酒,中途并没有出去过,所以到最后并没有采信我的证言。”
“李道?”公孙策问:“那是谁?”
“那被……”马汉搔了搔头,“那被奸污的女子的父亲是京城中的大户人家,那李道则是那何员外家中的远亲介绍,前来投靠何员外的。”
“哦!”雍正听罢,略点了点头,决定从那个李道身上查找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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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四人从何员外的府中出来,不由得都深深的叹了口气。
原来那何小姐自出生起便双目失明,母亲早亡,父亲又要照顾生意,根本就顾不上她。后来,何小姐认识了那李道,寂寞的芳心才有了些许慰藉。
可惜何员外嫌那李道贫穷寒酸,配不上自家女儿。何小姐无奈,便与李道商议,给他一点钱,让李道在外面做些生意。只盼着李道事业有成之后,再回来提亲。
因为此事不能让何员外知道,何小姐便约了李道在那天晚上的三更时分在后门和见面。那时,何小姐是迫切的想将那五十贯钱和五颗珍珠交给李道,所以在听到有人来时,便迫不及待的把钱给了那人。没想到来的人却不是李道,那人拿了钱之后,甚至于把她给……
不过,听那何小姐所言,四人都察觉到了其中的疑点。
比如,何小姐曾用发簪插了凶徒七下,可是马汉全身上下只有额头上的一处有伤。那何小姐失措之下,怎么可能七下都插在马汉的额头上。
何小姐双目失明,所以对数字极其敏感,所以应该不会弄错……
雍正觉得,应该去李道喝酒的那家酒馆去看看。毕竟,既然当时何小姐与李道约好三更时分,在何府后门见面,那为何李道还要去郊外的酒馆中喝酒,还喝醉了呢?毕竟,若不是李道没有到,那那个凶徒还有得手的可能吗?
四人从何府一直走到了那间酒馆,雍正站在酒馆外,略一深思,问道:“我们从何府到此,大概走了多久?”
顾惜朝略算了算,“有三烛香的时间。”
“难怪我走得腿都软了。”说话的是公孙策。因为不像雍正、顾惜朝和胤祥三人一样,有武功在身,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书生,所以,到了酒馆时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顾惜朝看出了公孙策和雍正之间的差异,奇异的看了雍正一眼。但一想到雍正是帮皇帝做事的,倒觉得有些见怪不怪了。
四人进了酒馆,小二很热情的招待了他们,引着他们在一处坐下后,便问四人要些什么。
“先拿一壶酒吧。”顾惜朝知道,要先取之,必先予之。见小二去取酒,四人默不做声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只有另一张桌子上有三人吃着酒菜,和一旁算着帐的掌柜。
小二取来了一壶酒,又取来了四个酒杯,顾惜朝便问道:“小二,你们这酒馆会开到很晚吗?”
小二虽然不明白面前的这位客官为何会这么问,但还是据实以答:“不太晚,通常我们二更就关门了。”
“喔?”顾惜朝挑了挑眉:“我可是听李道说他经常在这喝到天亮啊。”
“那是特别情况。”小二见此,忙解释道:“如果客人喝到兴起,我们老板也不好下逐客令啊。”
“那,上两个月,李道有没有喝到过天亮呢?”
顾惜朝此话一出,一旁吃酒的三人不由得哄笑起来。其中一人更是笑道:“与其说他是喝到天亮,不如说啊他是醉到天亮。他那天很早就喝醉了!”
其他两人也随之附和。
小二一听,也想起来了。“对对对,那天他酒量很差,喝得很少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喔?这么说李道那天整晚都在那里喝酒。”顾惜朝一听,便知道李道酒量不错,看来那天很‘早’就醉,必有蹊跷。不过,顾惜朝心中有丘陵,只将此事摆在心中,并未问出口。
“是啊。李道他们都喝得兴高采烈的。”
四人对视一眼,便套起话来,待四人出了酒馆,可谓是满载而归。
“怎么样?中途李道出去‘吐’了一个时辰,要不要试试看有没有办法,用一个时辰的时间来回何府与酒馆啊?”顾惜朝笑道。
“说什么傻话。”公孙策嗤笑一声。
“的确!那李道回来时裤子湿了,而酒馆旁正好有一条小河。逆流而去何府也许要大半个时辰,可是顺流而到酒馆却是不用半个时辰的。看来剩下的,就是找出那五颗珍珠的下落了。”雍正一捶定音,四人便商量起应该怎么从李道的手中得到证物了。
索性此次并未打草惊蛇,倒还好办。
四人商量了好一会,决定先探查一些李道,看看他将珍珠藏在了哪里。如果找不到,再想办法将珍珠从李道的手中诱骗出来。
顾惜朝的武功最高,便由他去。
只是,顾惜朝虽然趁夜顺利的潜进了何府,可惜在李道的房中查看多时都没有发现珍珠,便怀疑要道是不是将珍珠藏在了何府之外。
可一个何府好查,何府之外这么大的汴京城,却是不好查的。
顾惜朝从何府回来后,带来的这么一个消息,让雍正不由得蹙紧了眉头。“你可有搜过李道的身?”
顾惜朝虽然是妓女之子,却没干过什么小偷小摸的勾当。但是,对着里面的道道却是门儿清的很。所以,进李道的房间之时,先是吹入了迷药,迷昏了李道之后,方才进去的。
闻雍正所言,顾惜朝点了点头。“我搜过了。甚至于,我还解开了李道身上的衣裳,李道的后背正好有七处伤疤。虽然天色已黑,但我们习武之人的视力却是极好的,所以大概的查验过,那伤口应该就是用发簪所刺的伤口。”
“看来那犯人确实是李道无疑了。”公孙策沉着张脸,心中着实觉得那李道真真是丢了天下读书人的脸面。“真没想到,那李道看起来斯斯文文,很是知书达礼的模样,内心却是这么的龌龊。”
“谁说不是呢。”胤祥也是感慨道:“那何员外也许是看不上他一个寒酸书生,可是毕竟是收留了他。而且那何家小姐对他也是极好的,甚至送钱送物的,想助他青云直上。可惜啊……却是做了那农夫与蛇的故事中的那个农夫。”
“现在关键是找到那珍珠,那才是决定李道的犯人的重要证物。”雍正黑着张脸,沉声说道:“你们觉得怎么才能从李道的手中拿到珍珠?”
三人一听,不由得沉默了。片刻,顾惜朝才开口:“我们定个计划,从李道手中骗出珍珠吧。”
“骗?”胤祥一听,忙问:“怎么骗?那李道自何家小姐失了身后,便被何员外看重,只因为李道表现的毫不在意何家小姐的失贞。现在,李道自不可能那么快的把珍珠拿出来,自暴其短吧。”
“那倒不一定。”公孙策想了想,却是觉得顾惜朝说的很对。“你想想看。李道做了案,珍珠便到了他的手上。之前我们查过李道,却是个烂赌之人,所以,虽然与何家小姐两情相悦,李道必不愿意让何员外为他还赌债的。好不容易才能和何家小姐在一起,若是因此而让何员外再看他不上,是得不偿失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说的是啊!”胤祥这才恍然大悟。“而且那珍珠就是他做了案的证物。若是一直在李道的手中,李道必然寝食难安,想要将其脱手的。不然,哪天让人发现的话,那之前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雍正看着胤祥,满意的点了点头:“就是如此!所以,我们一定要在李道找到途径,将珍珠脱手之前,将珍珠从李道的手中骗出来。”
“找到途径脱手?”顾惜朝眼睛一亮,便想到了办法:“这是个好办法。”
“……什么?”公孙策没听明白。
不过,雍正和胤祥却是明白了。
“果然是个好办法。”雍正开口说道。
“什么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公孙策赶忙问道。
顾惜朝勾唇一笑,道:“你还不明白吗?李道要找途径将珍珠脱手,那么我们何不帮他找那个途径呢?”
“啊?”公孙策一听,顿时明白过来。“果然是好办法,却是我愚顿了。”说着,自嘲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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