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垂着头一边不吭声,脸黑得好似他中了毒。
我气地泪在眼里打转,哽咽道:“早知如此,死也不会来了。”
他沉默不语,片刻缓缓地走至我跟前,紧紧地揉着我道:“下回不许这样莽撞,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原来他是担心我,又碍于是自己的弟弟,说不出口。
我感动地哽咽道:“胤禛,我知道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事后也怕得要死。”
他轻拭我的泪,叹气道:“你真是让我左右为难,说你错了又不是,说你对了也不是。过几日我要起程去江南,巡视秋闱,带你一起去可好?”
我娇嗔道:“我要去杭州。”
他宠溺地点头道:“好,一着空就带你去。”
帘外传来了太监的声音:“姑娘在吗?娘娘传你去呢。”
我赖着他的怀里不想挪身,顺口回道:“这就来。”
四阿哥温柔地点点头,我先随太监而去,过了几分钟,四阿哥也尾随上来,好似无意中碰到。
救人,情深3
四阿哥温柔地点点头,我先随太监而去。
过了几分钟,四阿哥也尾随上来,好似无意中碰到。
德妃传,还以为又要做面磨,到了她的帐上一看,康熙、密嫔、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十四站了一片。
心想我是救人,不会十六出了什么事,把责任推我身上了吧?
难到是我对小十六动刀,犯了忌讳?
战战兢兢地跪地请安道:“奴婢扣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笑道:“起吧!”
我放眼望去,德妃坐在康熙边上也笑呵呵的。
康熙问道:“朕就奇怪了,你一个小丫头怎懂那么多?”
我咧着嘴傻笑,不知如何答好,不如做个傻姑。
德妃附合道:“皇上,这丫头脑子就是好使,连臣妾也喜欢的紧。
若不是她去了十三府,臣妾定会向你要人的。”
康熙捋着胡子,目光巡视着我,却道:“德妃你若这样说,那朕岂不更后悔,当初她可是乾清宫的人。”
十四真是趟混水的主,也跟班大嚷道:“皇阿玛,若是那回你也带上我,指不定她就是十四府的人了。”
真是哭笑不得,我何时成了皇家的香馍馍了。
我没喜反而发慌,忙回道:“回皇上的话,奴婢小时候在街头看人家这样弄,依样画葫芦。”
德妃不解道:“你给我做的脸也是街头学的?”
心想你们哪是想夸我,明明是想让我露陷。
忙回道:“这个倒不是,奴婢自格喜欢摆弄新鲜事物,拿自己试出来的。”
康熙大嚷一声,笑道:“好,你一个丫头有求知的好品质,当年李时珍写《本草纲目》也是试遍百草,没想到十三府里有他的弟子。”
“今年多大了?”
我愣在了当场,这跟我多大有何关系啊,这位圣主的话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救人,情深4
十三解围道:“回皇阿玛,容月与儿臣差一岁,却是同月同日生的。”
康熙若有所思地指着我道:“对,对,朕想起来了。年纪也不小了,可有喜欢的人,朕给你指婚如何?”
康熙的话像一颗定时炸弹,在人群面前炸响。
真是奇了怪了,难道指一门婚,可以多积德,下辈子再做皇帝?
他怎这般喜欢啊?
众目睽睽,君皇好意我又不能泼冷水。
偷瞄了一眼四阿哥,只见他面色黯然,为了自已,为了他,冷静地答道:“回皇上,奴婢有喜欢的人,但不想嫁,奴婢觉得只要心中有挂念,嫁与不嫁都无所谓。”
我的话音刚落,十三成了下一个目光聚焦点,有恭喜的、羡慕的更有怨恨的,十三尴尬地挠挠头。
康熙与德妃也好像误会了,笑笑不语。
康熙道:“罢了,反正你有朕赐的字,嫁娶自愿,随你吧!”
我忙谢恩,德妃笑道:“还是老十三有福气,身边有这么一位懂事的丫头。”
我傻傻地扯动脸皮,不好意思面对十三,只觉万般对不起。
康熙道:“这丫头也喜新鲜,朕就赏你洋人的钟一块吧!”
李德全把怀表交给了我,这是我最想得到的东西,我开心地谢了恩退了出来。
德妃与密嫔也赏了好些东西,十三当着四阿哥的面道:
“四哥,她竟招惹事非,你没瞧见,那会儿有多少双嫉妒的眼光,我老十三没战死沙场,差点在小沟里翻了船。”
四阿哥冷瞄了我一眼,叹气道:“十三弟,让你受屈了。”
十三笑着摇头,我耸耸肩道:“这回知道为何不嫁人了吧,怕你们得罪人。”
四阿哥与十三都狠狠地瞪我了一眼,我只好低头认罪。
四阿哥冷着脸道:“真后悔带你来了,过几天就随我去江南,从今儿起给我装病。”
四阿哥的难得浪漫1
小白还未长大,自然是不能跟去的,真是心里万分的不舍。这回小白也被关进了大大地木栅栏,醒来第一见事,就是去看它。
我双脚立在横档上,朝小白大声地喊:“小白,快过来。”
小白也似眼睛一亮,朝我跑来,我把它牵了出来。
抚摸着小白的脸,又帮它理理毛,心疼的说道:“宝贝,你受苦了,让你在这群臭马中生存。”
小白朝我喷喷气,像似回应,我用手帕擦擦它的脑袋,它也兴奋地摇头靠向我,我捧着它的脸,撅着嘴做了一个吻的动作,小白大大的眼紧盯着我,怪不得有用马面形容人,我揉着它的脖子戏耍,边道:“你也会害羞?哈哈……”
又把小白牵回了帐边,给它洗了澡,索性把它拉进了帐篷,让它卧在地上,我则斜靠在它的马背上,想着若是这马变成帅哥,那就更好了。
四阿哥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皱眉道:“快把它牵出去,这还是匹马?”
我摸摸马背道:“还有人把猪当宠物的呢?”
四阿哥上前把我攥了起来,牵着缰绳,把小白拉了出去。
“你还我,它是我的,你别管!”我嘟着嘴,伸手去抢缰绳。
他用臂横拦,我横冲直撞都不能得逞。
他哭笑不得,厉声道:“你再这样养着它,赶明它都不知自己是匹马了,你这是害它。”
真是企有此理,凡事都横行霸道,撅嘴道:“谁说它一定就是马,它是驴行不行?”
他闻言笑道:“我看你才是条倔驴,只听说指鹿为马的,还头一回听到指马为驴的。等着,我带你去转转。”
我生气地跺跺脚,回了帐中。
我好不容易有喜欢的动物,这兴趣竟被他扼杀在摇篮中了。
夕阳西下,帐中的光线越来越暗,听到了“噔噔”地马蹄声,赶紧换了身男装,好歹也避避耳目。小顺子送来了食盒,四阿哥就将就着吃了口。
四阿哥的难得浪漫2
夜幕降临后,他跃上了马背,把我拉上了前座,挥动了马鞭,马如箭“嗖”地奔驰了出去。吓得我两手向后,用力抱着他的腰。
大约跑出了十来分钟,我大喊道:“慢点,屁股都颠成两瓣了。”他这才放慢了马速,给了我一个后脑勺。虽还未入秋,但夜晚却有一丝凉意,一轮圆月挂在高空,使得星光暗淡失色,远处树荫斑驳,望久了竟有点阴深。
坐在马背上,慢慢地往前溜着,从未有过的惬意,好似这天下只剩下我们两人。柔声道:“胤禛,若是天天如此快意人生就好了。”
他紧揉着我的腰,在耳际轻声道:“会有的,唱个曲来听听。”想想也是,珍惜眼前才是重要的,爽快的答道:“好,让我想想,那个曲应景些。”思索了片刻,轻唱道:
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和你一起数天上的星星,收集春天的细雨
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听你诉说古老的故事,细数你眼中的情意
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踏遍万水千山,走遍海角天涯
让每一个日子,都串连成我们最美丽,最美丽的回忆,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
并肩看天边的落日,并肩听林间的鸟语。喔……
“幸亏当初没让你溜走。”他轻笑着翻身下马,我索性挂在他身上不下来。这么好的月夜,这么好的情调,再也找不着比这好的恋爱场所了。
古人虽不像现代人一样开放,但也不是木榆脑子,不然也写不出那么多传情的诗章来。
他乐呵呵地抱着我道:“怎没一点变化?还是这个份量。”
在他的面前,总是不自觉地把女人的娇柔发挥出来。我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娇嗔道:“保养的好呗,你可别发福,像前明的皇帝,要让太监抬着肚子走,都像猪啊?”
他哈哈大笑道:“他们原就姓朱,若是在明朝,你这话连命也没了。”
四阿哥的难得浪漫3
他哈哈大笑道:“他们原就姓朱,若是在明朝,你这话连命也没了。”
我挣扎着下来,拉着他的手,在草地上躺了下来。
以地为席,以天为被,静静地享受着这夜色。
寒气逼来,我不自觉地移进他的臂挽里,他紧紧地揉着我,却没有出声,手中的力道传递了爱的信息。
刚在心里夸了他,这个傻蛋冷不西来了句:“你以后离老八他们远点!”
我像是刚吃了蜜糖,被人硬塞进一根莲心。
直坐了起来,他闻风劝道:“我是为你好!”
我淡淡地道:“你们不和?”
他双手枕着头,叹气道:“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
我脱口而出,反驳道:“是志同,道不合吧。”
他端坐了起来,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我忙回道:“知道了。”
他那探研的眼神,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窒息。
我忙立了起来,摸着马儿朝他道:“我们回去吧,越来越凉了,别得病了。”
他跨上了马,在我耳际轻声道:“你这人越来越古灵精怪了,有趣。”
我错愕地回望着他,急催道:“走了。”
他才扬鞭,我什么时候又成了他的研究对像,难道我真的会小改历史吗?没来由得心惊。
还没来得及,看上万人一起狩猎的辉宏场景,就随他南下江宁了。
一共也就四个人,轻装简从,赶着马车急速向目的地而去。
马车穿平原,上山岭,差点把我的骨头都颠撒架了,我靠在他的怀里,难受的说道:“爷,为何不乘船啊?”
他却一路闭目养神,低语道:“马车快些。”
赶了九天马车总算到了江宁地界,秋到江南草未凋,田里是一片金灿灿的稻谷。这古代的江宁,周边看不出一点繁华的迹象。马车进了城,在城东的驿站停了下来。
一起下江南1
一进房,我不客气地说道:“这些个官,累不累啊?”
四阿哥也一脸疲惫,苦笑道:“官场有官场的规矩,应酬也是难免。”
中国几千年的官场,这种规矩也不知是从哪朝哪代起的。
历史怎就没逃汰这些漕泊呢?
晚饭后,四阿哥坐于房中,深埋在地方上呈上的折子,我则无力地趴在桌上。
侧头轻问道:“我们何时去杭州啊?”
他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抬头淡淡地道:“秋闱一结束就带你去。”
想着秦林与宁儿,他们比翼齐飞,既便是粗茶淡饭也是幸福的,不由地叹气道:“你做皇子都这般忙,以后更没时间了。罢了,我睡觉去了。”
坐了几天的车,脑子晕乎乎的,总觉着还在车上颠簸。
不由得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你过来,有事跟你说。”
见他手拿折子,一本正经的样子,还以为有什么事要交待,移步到了他身边。
他一把拉我坐在腿上道:“先陪我看完折子再睡。”
“四爷,你是出来办公差的,不是陪我游山玩水的,别以后说我祸水误事。”
我挣扎着要起来,却脱不了身。
他若无其事地道:“爷是那种没分寸的人吗?鱼与熊掌爷要兼得,好好的坐着。”
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无话了。
过了半个小时,拿出怀表一看,都九点多了,把折子一夺道:“做事要讲究效率,这会儿你也定是累了,所以看的速度也慢得很,不如明儿早起再看。”
他这才点头,抱着我上了床。依偎在他怀里,总是心宁,不久就进入梦乡。天还未亮,他又起来了,见我醒来,轻声道:“还早,你别起了。”
我又不忍,只好起了来,服伺他洗漱。等到收拾好,天也微明了。我在院中做早操放松筋骨,精神气爽了不少。既是来巡视的,自然要认真检验,随他出了府,直奔江南贡院。
一起下江南2
我在院中做早操放松筋骨,精神气爽了不少。既是来巡视的,自然要认真检验,随他出了府,直奔江南贡院。江宁原是明朝的皇城所在,朱棣迁都北京后,这里成了留都,江宁的贡院也比别的省份大些。我一介女流,自然不允许进去的,所以就在贡院边上的茶馆坐了下来。
边品茶边看着窗外的行人,贡院边上茶楼客栈一条街,人来人往,一派太平盛世的繁华景象。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愣头愣脑的,大大咧咧地坐在我前面的桌上,正好与我面对面。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人真是有点影响市容。
听得他旁边的小书僮道:“公子,咱出来几天了,要是碰到歹人可如何是好?”
“你嚷个屁,我李卫天不怕地不怕,哪来那么多歹人?”我闻言,一口茶呛得直咳嗽。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几眼,他也似察觉到我的眼光,直直地向我看来。
他皱了皱眉,瞪眼道:“这位朋友,在下脸上有东西吗?”
这小子还知道自己有脸啊,一坑一洼的,跟雨后被人走过的泥路似的,还这般无理,萌生了戏他的念头。
我淡淡地道:“公子脸上自然有东西,上面有你的八字脉相呢?”
他一脸疑问的与书僮对视了一眼,问道:“说来听听,说得好,本公子有赏。”
说着移到了我的面前,幸好古代的桌子,隔着距离,不然还真有点尴尬。
71我微眯着眼睛,佯装道行高深地道:“公子姓李,名卫。”
他大失所望地斜了我一眼,摇头冷哼道:“刚才我都说了,你自然知道。
看你也不像会看相的。”
见他起身要走,低着头淡淡地道:“生于康熙二十五年,字又介。”
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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