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
若是聪明点的人,定听出我的其中之意。
可这十阿哥肚肠不会转弯,还笑道:“我这就去找老十三。”
说完转身离去,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不一会儿,十阿哥笑着跑回来了,嚷嚷道:“容月,走吧!”
我不解地问道:“十三爷同意了?”
还没等我想明白其中的缘由,十阿哥就给出了答案:
“在皇阿玛面前,老十三哪敢说不。”
敢情是当着皇上,直接向十三要的人。
我叹了口气跟着去了九阿哥的舱房,其实也就没几步远。
这会房里倒关得严严实实地,九阿哥躺在床上愁眉苦脸,还时不时打着喷涕。
见我进来,欣喜中带着浓重的鼻音,冷声道:“来了,真比太医还难请。”
十阿哥也附和道:“可不是,若不是在皇阿玛面前,老十三指不定肯不肯借人呢?”
“十爷,哪里的话,容月不过是一个奴婢,十三爷怎会不顾兄弟情份,而驳了九爷和十爷的面子。只是奴婢不懂,船上不是有很多宫女,为何单找奴婢呢?”
我自然是要为十三辩解的,他们相视一望,九阿哥淡淡地道:“你不愿意?”
十阿哥的脸色也越来越暗,我忙笑道:“九爷哪里的话,奴婢自然义不容辞。”
忙又对坐在床前的十阿哥道:“十爷,伤寒是会传染的,不想难受就快离去吧!”
十阿哥对我的话置之不理,笑嚷道:“爷身体好着呢!”
成抢手的奴婢1
我也懒得理他,反正到时又不是我难受,叫来九阿哥的侍从小太监,吩咐道:“让煎药的宫女,多煎一份,再熬些姜汤来。”
随即把窗打开,阵阵凉风袭来。
未顾及他们的表情,只听得十阿哥道:“别又把九哥凉着了,这病到京了也好不了。”
我行我素,九阿哥也一脸狐疑,我接着转身把门也打开了,回道:
“十爷有所不知,伤寒病人的喷涕、唾沫中都有病源,如果空气不流通,会反反复复的传给自已,也传给别人,空气流通了人也舒爽些。”
十阿哥一脸不解,九阿哥笑道:“有道理,爷没想错人。”
我倒了一杯白开水给他,这些爷平日里喝惯了好茶,对茶自然会有一份依恋,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我又端起来递给了他道:“爷要都喝水,才好得快。”
这九阿哥竟也对我言听计从,喝了个精光。
又忙着把房里重新打扫了一遍,也不知老十什么时候走的,突然只剩下两人,还挺尴尬,言谈也有些不自然了。
索性搬了条凳子坐在窗前,拿起九阿哥的书来做晃子。
“前些日子,听说你病了,可好全了?”九阿哥轻声问道。
我猛然回头,只见他双手枕在头上,翘着二郎腿平躺着。
“谢九爷关心,都好全了。”
这个九阿哥看来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为何雍正一定要整死他,还把他改名为塞思黑呢?
政敌之仇就这么深吗?
不会因为我的出现又增加因素吧?
想到此不由得心里一怔。
转念一想,也太自恋了,不由得露出笑容。
“九弟,可好些!”
我闻声立了起来,三阿哥与四阿哥、十三立在门口。
四阿哥淡淡地瞄了我一眼,却能感觉到他心里的不快,不会那么到霉,连笑也被他误会了吧。
成抢手的奴婢2
九阿哥坐起对立在床前的各位笑道:
“让大家担心了,只是小病小灾而已,还得谢十三弟借我人手啊!”
十三笑笑不语,四阿哥关切一道:“都是兄弟互相帮助应该的,容月你可要好好照顾九弟。”
好好的一句话,进了我的耳朵,怎就多了一层意思,难道是自己想太多了?
忙答道:“四爷放心,奴婢定当尽力而为。
几位爷回吧,奴婢让人烧了姜汤,大家都喝一碗,防患在先吧!”
十三善解人意地朝我一笑道:“九哥就交给你了,那咱们先回吧。
四阿哥临走扫了我一眼,我趁别人不注意,回瞪了他一眼,他无可奈何地出了门。
小太监端了两碗药来,我端了一碗给九阿哥,他皱着眉一干而尽。
我狠了狠心,把另一碗给喝了,九阿哥阴着脸道:“就这么怕我把病气过给你?”
我才不管你生不生气,这年头又没有特效药,这苦死人的中药药性慢得很,若是抵抗力不好,弄不好吃它个把月,还不要我半条命。
撅着嘴不快地道:“在奴婢眼里,吃药比要奴婢半条命还难受,奴婢陪着您喝苦药,九爷倒不高兴了,那让人来替换我好了。”
他立马换了一张笑脸道:“成了,错怪你了,小女人脾气倒不小。”
等他入了梦乡,轻轻关了门退了出来,扭腰扭脖子往自己小舱房里走,刚一进门,就被人拉了进去,吓得我一跳。
正想喊叫,一看原来是四阿哥,压着嗓子生气道:“四爷,想吓死我?”
他一手绕着我的腰,一手搂着我的背,不快地盯着我道:“死丫头,到处显摆,惹出事端来,看你如何收场?”
听着就来气,皱眉冷声道:“爷还说风凉话,若不是你押我回来,我这会儿在杭州舒服着呢?快放开我,让人瞧见了,还不知要怎样编排我?奴婢胆小,爷回自己房吧!”
成抢手的奴婢3
他一脸无趣,也松开了手,伺候人的病人真不是好活,累得我倒在了床上。
没想到他不但没走,反而挤进了我的小床,紧揉着我的腰,一手撑着脑袋,低语道:
“这就生气了,爷本想给你个惊喜来着!”
我噗嗤笑出了声,转了个身道:
“这也叫惊喜?这是惊吓好不好?家里白养了那么多福晋,连这都不会。”
见我理他,又露出笑容,随后瞪着我道:“胆儿大了,拿爷取笑。”
做人自然要见好就收,何况是这种,你永远也无法临驾于他的大爷,闭着眼笑回道:
“知道了,再也不会不拿豆包当干粮了。”
等到他回过味来,翻身把我压在了下面,戏谑道:“再给爷说一遍试试。”
好久没与他这么亲近了,我竟然还会脸红,轻声道:“奴婢不敢了,你快下去。”
他理理我的鬓角,柔情满目,轻问道:“可有想我?”
我嘟了嘟嘴,白了他一眼道:
“你说什么呢?这还是别人眼中的四贝勒吗?快下去了啦,免得被人看见。”
他收起笑容,还振振有词地道:“爷先是男人,才是四贝勒,听明白了。”
越推他他越来劲,嘴也堵了上来,轻柔地吻着我的唇,鄙视自己受不住诱惹,又坠入他的柔情中。
感觉到我的反应,停下来笑看了我一眼,看得我无地自容。
他反而更狂喜,用力地吻着我的唇,伸手慢慢地解我的衣衫,顺着前襟探到了胸部,我无力的低语道:“胤禛不可以,快停手……。”
“不行,你太撩人了,爷就要。”
他霸道地置之不理,也拨起我身体的响应。
“咚咚……”
关键时刻,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他也一惊趴着一动不动,我平了平气息,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花姐姐,九爷叫你去呢?”
成抢手的奴婢4
我忙答道:“知道了,我马上来。”
被这么一搅,早就回神了,本来这船舱就隔音不好,提着心,还好只被解开了上衣,红着脸快速地穿戴整齐,拍拍他的腿道:“爷,你快让开!”
见他没反应,抬头一看,这家伙黑着一张脸,冷盯着我道:“又不是大病,需你这么急着去?”
敢情是吃醋了,又搅了他的兴,生气着呢。
可也不能拿我出气,我也摆着脸,往床上一躺道:
“爷说的没错,我担什么心啊,反正有四爷与十三爷挡着。”
他一声不吭,过了片刻冷声道:“你去吧,他若是做出不轨举动,我定不饶他。”
我也学他不吭也不动,他倒急着把我拉了起来,我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道:“爷以为我是倾国倾城呢,谁见了都喜欢。”
他这才眼含笑意道:“别不把自已当回事,不然爷为何就这么舍不了你?”
我故意怒瞪着他道:“原来你早想舍弃我了!”
他忙笑着指了指我的额头,轻声道:
“又想哪去了,死丫头都这份上了,还不明白我的心,快去吧,不然又派人来了。”
我嘟嚷着快速出门,本小姐也懒得伺候人,当我高兴呢。
门外就听见九阿哥暴跳如雷的声音,忙迈进了房,小太监吓得在一旁边发抖。
我故做生气的对小太监道:“爷正病着,心里烦躁的很,怎还惹爷生气?还不快出去!”
小太监如获重赦,感激地点点头,低头退了出去。
九阿哥冷着脸坐在床上,我倒了杯水给他,笑道:
“伤寒不是病,得了让人心情烦躁,爷就消消气,别把自格给气着了。”
他淡淡地凝视着我,我闪开了眼神,听得他道:“就这么不待见我,爷一闭眼就跑了,想喝口水都没人倒。”
这些个大爷,真是没天理,有手有脚的,自己倒杯水又不会死人,非要别人伺候着。
成抢手的奴婢5
跟这些爷接触久了,自己的心里素质也越来越好了,心里不快,面上却笑道:“是奴婢错了,奴婢见爷睡着了,也犯困,回房小躺了一下。”
他面色微缓,嘴角上翘,瞄了我一眼道:“据说你挺能讲故事的,还把我与十弟编到沙漠,与酒鬼为伴,今儿也编个故事给爷听听?”
我不由的涨红了脸,反驳道:“九爷不要听人胡说,奴婢那有这胆。”
心里却思虑了个遍,十三自然不会与九阿哥说的,那就是十四,十四也不像不把门的人啊?
他见我紧张红脸的样,反而笑道:“你的胆大不大,爷是亲眼见过的,至于你有没有编排爷,爷也不想追究,快说个故事听听吧?”
话都让他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不情不愿的说道:“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跟小和尚讲故事,讲什么故事呢?”
刚说到此,十阿哥像是顺风耳似地跨进了门,笑问道:“九哥可好些,在说什么呢?”
我立起想要给他请安,九阿哥催道:“别多礼了,十弟坐,正听容月讲故事呢。”
十阿哥也来了兴致,笑着坐了下来。
我瞄了他们一眼,想着让你们听个够:“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跟小和尚讲故事,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跟小和尚讲故事,老和尚对小和尚说……”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你拿爷取乐呢?”九阿哥打断了我的话,一脸不快的盯着我,十阿哥则哈哈大笑。
“怎么就不好了,瞧把十爷给乐的。”
九阿哥皱起了眉,十阿哥闻言也摆起了臭脸,我只好求饶道:“奴婢知道了,这就重讲。前明时,崇文门边上开着一家饺子店,做的饺子远近闻名,无论是过路的客商,还是离地几里远的百姓,都愿意到他店里吃饺子,只是这店老板是个胆小鬼,信鬼怪之说,所以每晚子时之前必要关门。这日,店老板正要关门,走进了一年青女子,缠着店老板要吃饺子,店老板没法只要烧了一碗给她,不停的催女客,子时一定要出门。子时的梗声一响,那女客面色铁青,嘴角流血……”
回京被人盯梢1
为了增加效果,我佯装惊恐得扫了他们一眼。
只见九阿哥与十阿哥这两个大老爷们也一脸的凝重,十阿哥轻声问道:“真来了个女鬼?”
古人是相信有鬼怪的,所以更紧张,我故意两眼一翻,阴阴的说道:
“那女客面色铁青,嘴角流血,对店老板大嚷道,你催着去投胎啊,害得我咬破了舌头。”
“原来如此,若是大晚上被你这么一说,还真要被你吓地跳起来。”
九阿哥松了口气说道。
十阿哥也称是,突然兴奋道:“今儿说的可别告诉人,年三十守夜,爷要露一手。”
这个十阿哥都娶了几个老婆了,还玩兴大起。
他们两个素来关系好,两人又聊了会话,就到了晚餐时间了。
等服伺好他,外面早就黑漆漆的,才放我回了舱。
忙把门锁好,免得那个四大爷,摸进来。
累得倒头就睡,一觉到天明。
四月船就到了通州码头,又改了几个时辰的路,就到了京城。
我跟十三回了府,府里的人都差没排队热烈欢迎,看来本小姐的人缘还是不算的,连十三都有点羡慕了,宁儿是知情人,更是抱着我哭。
房里一切照常,拨了拨久未动过的琴弦,一阵酸楚在心头。
过了数日就溜出了府,到清雅居探视,子俊只是笑问道:“这大半年的,怎都不来了,当小姐当出味来了?”
见他打趣的神情,猜想并不知道其中的原由,笑道:“江大老板,越来越有好男人的样了,讲话也幽默了,芳儿这丫头,还挺能调教人的。”
“死丫头,敢拿你哥哥取乐,快进去吧,你的帐还没跟你算呢?”
外人听来还以为要惩罚我呢,乐哈哈的跟他进了房,他把一叠的银票给了我。
我感动地抱着他,不能自禁地流泪道:“谢谢,哥哥。”
回京被人盯梢2
他身体一僵愣在当场,我才发觉自己动作的不合时宜。
擦擦泪盯着他傻笑,他见我泪眼朦胧,打趣道:“人家见钱眼开,你呀是见钱流泪,怎么一回事?”
他又怎知我为何流泪,我是重逢时的喜泪,冷扫了他一眼道:“去,少拿我开心。”
两人说着,芳儿挺着大肚子进来了,幸亏她迟来一步,不然真不好解释了。
出了清雅居,小李子牵着马车朝我轻声道:“小姐,后面骑马的两人,一直跟着咱。”
我一惊,不会是看上我的银票了吧?
忙跳下马车,对小李子道:“你先回去,让十三爷来接我。”
小李子看我进了门,赶着马车奔驰而去。
子俊不解地问道:“怎么又回来了?”
我把事在他耳边一说,他也警惕起来,让我到里边歇着。
我又把银票放进他的密室,才轻松的走至大厅,那两人这会儿又立在对面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