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爷一回来就拿奴婢打趣,最近天冷,我是宫中第一懒人,反正也不出门,扎个方便的。奴婢可是拿这里当家里一样,在家里又有何关系。您说是不?”
“家?”十三一脸凝重,抬头看向院中,深叹了口气。
“十三爷,我们四个以后全指望您给口饭吃呢?”我故做担心地道。
“好,爷自不会亏待你们的。”十三脸色温和了许多,斜靠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却若有所思。想起初见时的他,尤如昨日,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又恢复原来的作息,十三也如常去上书房读书,我还是做我的闲散懒人。
十三像网恋了3
一大早发现外面下起雪,兴奋得就往外冲。又被他们当作笑料,说是大惊小怪,大雪天还未到呢!果然,不久雪就停了,天阴冷的很,忙又躲进房里,想着动物都准备过冬,我拿什么过冬?
翻了翻衣服,只有二件棉衣,内衣都是布的,真怀疑古人是怎么过冬的?
想着得让小顺子帮忙买点棉线来打点毛衣,手套,袜子才行。
以前做导游没事时,单位同事各各贤妻良母,也跟着学了,特别是手套和袜子打得还超过师傅。因此也受累,好多人让我帮忙。
正想曹操曹操就到,小顺子进门轻声道:“姐姐,爷又让我送信来了,你回不回?”
“什么,十三爷不是挺忙得吗?这么快又写信了,你先放着吧,以后你只管送来,不用管回信了,我自己想办法,免得露出马脚。”
“好,不过姐姐你可要回啊,不能让爷担心不是?”
敷衍了一下他,然后把线的事情跟他细说了一遍,让他离开,弄得好像地下党接头一样。
我打开信一看,原来还是追问我答案,想着过几天再说,暂不理他,免得天天要动笔。我可不想面对面,还没想好该怎么对他解释。
没过几天,小顺子就把我要的材料都找到了。而且都是纯棉的。又找了四根竹筷子,把它削细,再把细线合成适中的股线,就在房里秘密地动起工来。
傍晚十三回来,在屋里不停地转圈圈,一副心烦气燥的样子,想着真好笑,这小子一定是急了。从前我也有个谈得来的网友,几天没在网上看到他,又担心又无趣,好像失恋了似的。
好友知道后笑我是网恋,难道我也把十三给坑了?
思来想去还是给他回个信吧,夜深人静时做贼似的在房间里写了起来,十三阿哥:最近可好啊?信已收到,怎能只想现成的,好好想想吧。
记着这也是我们之间的接头暗语。不过得等到我有空才行,最近挺忙,各自保重!化儿
十三像网恋了4
写好信后,把它折好,用一枚穿红线的粗针钉在门上。
第二天若无其事的服伺十三起床,门外传来小李子的惊喊声:“有刺客!有刺客!”。
听到喊声后,十三提起剑就门外奔,我也紧跟其后,心想怎么可能,大清早来行刺。
“刺客在哪里?”十三看见一脸惊色的小李子问道。
“爷你看,这是刺客留下的!”我一看,晕,不就是把信订在门上,为了引人注目窜了几红线吗?古人也太有想力了吧,我又不是东方不败。
故意颤颤地道:“什么时候的事?我刚进来怎没有看到呢?”
十三上前一把扯下信,面部凝重地打开信,好像这信里有暗器似的,转而又面露笑容道:“小李子你大惊小怪什么,不过是一封信,以后不要冒冒失失的,都向小顺子学学!”
说完把我们凉在外面,自己进房去了。
我拍拍一脸苦涩的小李子的肩膀,示意他没事了。
他一脸不知所措得朝我点点头,垂头丧气地走开。
一进房,就看见十三正面带笑容的看着信,问道:“爷看什么呢?何事这么开心?”
“没什么,你去忙吧!”我摇摇头,笑笑走了出来,两个字好玩。
过了两天,我的第一只手套完工了。
正高兴呢,小萍敲门,我赶紧把手套塞在柜子里。
想着也给她们每人打一双,做为礼物,远亲不如近邻,何况他们都挺照顾我的。
“容月,按你的要求,把裤管改小了,你看成吗?给还有这套冬服,边上的狐毛也上好了,像件新衣了呢!”
我拿起来一看果然好看多了,这是我从十三那要的狐毛,原本是一件普通的粉色的上衣,镶上了狐毛后顿时觉得高贵了许多。
“姐姐,谢谢你!”我拿着衣服比划着,乐呵呵地道。
“你我还用谢吗?衣服正好跟上次做的靴相配呢?妹妹穿这一身出去,决不比那些个主子差。”小萍笑着拉我转了一圈,赞得我有点飘飘然。
“那有,姐姐说笑呢!”
“你呀!就是不知打扮打扮自己,真可惜了这俊脸。”两人笑着坐在床沿上,聊起了服饰。
正说着,院里传来了嚷嚷声:“九哥,今儿我定要让老十三好看,竞让我在皇阿玛面前出丑。”
被打,跟老九老十争斗1
“十弟,教训教训就是了,别跟这煞星走得太近,免得晦气。”我一听,敢情是九阿哥和十阿哥。
“容月,是十爷和九爷,可怎么好?从前娘娘在的时候就常跟爷过不去,如今?”小萍惊惶失措地立了起来,从门缝往外张望,急得搓手来回转。
“姐姐,别理他们,反正爷他们都未回来,难不成他们满屋搜不成。”我恨恨的说,真是好竹难免生劣笋,同是兄弟说什么煞星,企有此理。
“老十三你给我出来,都死光了吗?想做乌龟晚了。”
听到这话一下火冒三丈,心里骂道:“妈的,圣贤书都读到屁眼里去了!”嗖地站起来就往门外冲。
小萍一把拉我回来地道:“容月,他们是爷,你忍忍吧,还是我去。”
小萍低着颤颤地出了门,我深呼了口气,尚平静了些,站在门后,竖起了耳朵。
只听得小萍上前请安道:“奴婢给九阿哥、十阿哥请安,九阿哥十阿哥吉祥!”
“死奴才好大胆子,竞敢不出来,真是什么的主子养什么样的贱奴才。”觉着这声音就像《笑傲江湖》里那个自宫后的岳不群,阴冷可恶。
猜想一定是那个九阿哥,起码十阿哥的声音像洪钟,一种男人的直爽。
“奴婢该死,请九……九阿哥十阿哥恕罪。”
“老十三呢?”十阿哥的声音又响起,若是这会儿有电话,估计那头的人已经耳膜震碎了。
“回十爷的话,主子今天还未回来!”
“你这死奴才敢骗爷”接着听到一阵闷声紧接着是小萍的尖叫声:“啊唷!啊唷!”
小萍的哭泣声和求饶声,让我忍无可忍。
忍无可忍,自然无需再忍,我一把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只见一个十六七的岁少年正在用脚踢小萍,小萍缩卷在地上哭泣。
“住手!”我愤怒的阻止到,即使是养的一只狗,也不能这般对待,往死里地打人。
十阿哥被我的喊声一下怔在那里,九阿哥则脸色铁青,一脸的不可思议。
怒气壮胆,我奔过去,把小萍扶到一旁,不卑不亢请安道:“奴婢给九阿哥十阿哥请安!”
被打,跟老九老十争斗2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道:“你……你找死!”
一把抓着我的衣服,把我提了起来怒目相向,跟我四眼相对。
“你竞敢回瞪爷!”十阿哥的眼里充满了愤怒,这些主子大概从没被奴婢这般藐视过。
我淡淡地道:“奴婢不敢,只求十爷饶了奴婢,奴婢不知你们兄弟间的事,十三爷也确实没回来……”
只听得“啪”的一声,我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跌倒在地。
右脸火辣辣的疼,眼泪夺眶而出。用手一摸,鲜血沾满了手背,愤恨地抬头直视着他们。
九阿哥摇了摇有点惊愣的十阿哥,冷瞄了我一眼道:“十弟,别为这死奴才疼了手,让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就行了。”
“九阿哥、十阿哥饶了容月吧,她年少无知,请饶她一回吧!”
小萍的求饶声,哭泣声,还有恶毒的语言传来,一股血直往脑门上冲,心想去他的皇子,去他的规矩,用手撑起身子,立到十阿哥面前,冷冷地道:“十阿哥,也给左边来一下吧!”说着把左脸侧向他。
“你……你……”十阿哥一下语无伦次,瞪大的眼睛外突,一时脸涨得通红。
九阿哥也是一愣,一张柔和的脸,更加的阴郁,转过头对着门外的奴才喊道:“来人啊,把这个死丫头拖出去打到她求饶为止,爷今天倒要看看是板子硬还是她的骨头硬!”
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冲动是魔鬼,这个野蛮时代,打死人是不偿命的。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真真实实的活一回,何需这样缩手缩脚,大门都不敢出去,没想到还是被找上门,我冤啊!但是从小生活的艰辛养成了我素来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叫我求饶门都没有。
从门外冲进两个太监,上前一把抓着我的手。反正是个死,我豁出去了,瞪了他们一眼道:“放开你们的脏手,我自已会走。”
被打,跟老九老十争斗3
挣脱了他们,理了理衣服,挺起头从从容容得从九阿哥与十阿哥的中间向大门走去,视若无人,我要让他们这些高高站上的阿哥看看,就有不怕死的。
“容月……”小萍的哭喊声让我驻足回头。
这个院落就似我的家,而十三他们就似我的亲人,不舍地回望了一眼道:“姐姐,不要哭了,容月无钱无势,死有何惧,告诉十三爷1314179暗语就是一生一世一起走!”
“还不把她拉出去。”九阿哥阴森森的声音再次响起,反正要死了,我用鄙夷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他先是一惊,我的挑衅那是他能容忍地,脸色黑的就似暴风雨前天上的乌云。
我冷哼了一声,被两个太监架了出去。
两个人拖着我,我也不知到底到了那里,脸又肿又痛,拖了大概十几分钟的路,到了一个院落,被压在一条长凳上,接着板子一板一板的打了下来。
疼的我眦牙裂齿,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就是不喊,只是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只打了五六下屁股就已经没有知觉了,脑袋也迷迷糊糊,朦胧中听着人说:“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么倔啊?”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喃喃自语:“老天……我……我要回去!”眼前一黑,不醒人世。
突听的耳边有人哭喊着:“容月,容月,快醒来啊!”
紧接着身体撕心裂肺的痛,有了少许意识,发现自己平卧着,又一阵心惊,难道还没打完吗?
身体像散了架一样,本能得想翻个身。
刚动了一下,就痛得喊出了声:“啊唷!救命啊!”
脑袋才恢复了功能,听得旁边有人急切地问道:“太医,怎么样了?”
“醒来就没有大碍了,只需按时敷药即可!”
我无力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俯卧在床上。床边立着几个人,微微侧头一看,只见小萍掩面哭泣,十三眼眶微红。
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正抓着他的手臂,连忙放开手。
十三一声哭腔,满脸担忧地道:“容月,你怎样了?”
被打,跟老九老十争斗4
“疼死我了”人才完全清醒了过来,我擦了擦眼泪,皱着眉头回答道。
“这会儿才知道叫救命,真服了你,真的不怕死?”只听见一声音从床尾传来,好熟。
心想又是哪个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家伙,愠怒地答道:“谁说的?蝼蚁尚且偷生,我也是人,好死不如烂活。只是……只是当时气蒙了,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闲散人,还是祸事上门。想必是天在亡我,就豁出去了呗!”
“看来你是真的活过来了。”我也无心搭理,侧头对十三阿哥感激道:“谢谢十三爷救了容月,不然容月肯定有去无回了。”
“是我害了你才是,以后切不可如此。”十三一脸的伤感,也许此刻他不仅是为我难过,也为自己难过。
我与他竟同是天涯沦落人,看着他脸中流露的哀愁,一阵揪心地难过。
忙扯出一个笑容,宽慰道:“十三爷,别难过了,我不是没死成吗?我也许是属猫的,你看我都死两回了。以后是得改改,我再也不会做缩头缩尾的井底之蛙了,我要好好的活着。”
十三郑重地点点头,又好奇地询问道:“你真是化儿吗?我的朋友吗?”
“只要十三爷不嫌弃奴婢,我们当然是朋友,不信我们现在就补个手序”
“什么是手序?”他追问道。
“就是这样了。”我拉过他的一只手,用小拇指勾着他的小拇指,说道:“这是拉钩,一百年不许懒。”
再用大拇指按向他的大拇指说道:“按手印做记号!”
接着两手相向划了一下说道:“再抄一份,留个底。”最后与他一拍掌说道:“成交!”
十三这才眉头舒展,笑意连连地道:“你这是哪学来的这一套?”
我带着僵硬的笑容道:“以后告诉你,爷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只是朋友,以后救人跑快点行不行?让我少打几板,痛死我了”
房里传来几声轻笑,十三阿哥也噗哧笑出了声,随后回了回头道:是四哥和八哥救的你。”
老四与十三来捉奸1
“还想有以后?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刚才的声音又从床尾传来。
听着就可气,撅着嘴道:“我是孙悟空的姐姐吗?当然是父母生的。”
屋里的人哄堂大笑,只见十三立了起来,转身说道:“多谢四哥,八哥救了容月!”
“自家兄弟何来谢字!”一个温和的滋性的声音传来,如沐春风。
我用力地扭身转头,才发现床尾,真的立着两个风度翩翩的少年。
一个是老四,正嘴角上翘,探究的盯着我。另一位斯文儒雅,带着迷死人的笑容,大概就是八阿哥了。
我忙回过头,不好意思地道:“奴婢在此谢过四爷八爷的救命之恩,恕奴婢不能给两位爷请安了!”
“容月姑娘不用挂在心上,好身养着吧。”八阿哥接着道:“既然这样,四哥、十三弟我就先走一步了。”
“一起走吧!”四阿哥随声道。
心想这两个人一冷一热,为皇位争的你死我活的人,竟然今儿为我连手,我可真是荣幸至极啊!
“今儿谢两位哥哥了,我送送两位哥哥!”三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无力的贴在枕上。
小萍上眼拉起我的手,我侧脸望去,两行清泪挂在脸上,眼睑红肿,哽咽道:“容月,真好多了吗?吓死我了,真怕就见不着你了。”
我无力的安慰道:“萍姐姐,真的好多了,不要为我担心了,只是有点痛!”
“怎能不痛,都打了十几板子了呢?太医说幸好没伤着骨头,养半个月就无大碍了!”
天啊半个月,不是要了我另一条命,又侧头道:“四爷,八爷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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