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一定又联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回忆里去了。
明明不是这样的啊~泪,不是的……
为什么就没人肯相信她单纯的动机呢。
如果不是有海带在,那气氛又要陷入静悄无声的缄默中去了。
说道一人走的很心虚,另两人就理直气壮多了,但这理直气壮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道洪亮的声音打破。
“切原赤也!!”
就是这道由背后突袭而来的声音,定住了像二流子般悠哉走路的切原。
切原打了一个激灵,立马站的笔直犹如军训,如果地心引力不够给力的话,那他头上的海带毛就全要倒竖起来了。谁那么大震慑力?不会赶巧碰到了立海大的黑面神吧~
他们跟着一起转身,却见是一个夹着义夹的中年人。
“山、山本老师……”难得海带也有舌头打结的一天。
大叔扫了他们两人一眼,又把目光锁定在切原一个人的身上。他向切原走过来,虽然脚还是黏在原地,但海带此时正做着高难度的挺直后仰动作,再难再辛苦也势要和这位立海大叔拉开距离。
“他是小切的班导~小切见到他就像见到了两个真田一样~”文太小声的在她耳边介绍来人。
“你竟然敢公然翘课一整天。”大叔很有气势,声音的嘹亮度可以和她们那位龙崎欧巴桑较量一番。
“不,不是我其实……”海带连连摆手,他没有公然翘课,他一直都归心似箭,只是听到提议说要去吃拉面所以就忘了回来上课了。
“你知道你这次测验的成绩吗?!”老师说着,从讲义夹里抽出一张纸来。
“矣——”
“噗~”
那张纸很有内容,内容到她也不禁傻眼,从头到尾密密麻麻全是勾,没有一个圈,切原赤也——英文测试:鸭蛋!
我说,那么多选择题好歹你也得蒙中一个吧,难道你的脑袋里真的装的全都是海带?
就这样,可怜的小海带蔫了海带头,被揪着耳朵告别了他们。
十分钟后。
“丸井同学~~~”不见人先闻声。
女生从远处奔来,上气不接下气,在立定于丸井文太面前时又霎时变身,抹抹莫须有的汗,用力摒出两道红晕,立时巧笑倩焉。
“丸井同学我找了你好久~~”如此娇态,她都会误以为姑娘你其实是在和你家相公说话。
“鱼住,你找我什么事?”文太显然没把这姑娘当他家娘子,用惯常又不太热情的语气答话。
“十分钟后有班会,我正考虑着要不要打你手机找你,怎么那么巧嗬嗬就刚好看到你了~”说着还外带向她这儿瞥来挑衅的一眼。嘿~敢情这姑娘,班会是次,抓奸才是主因吧,不过她现在穿着的可是男生校服,她没有搞基的预谋,您瞥早了。
“噢。”文太只给了姑娘一个字,却转过脸来给了她很多字,“我得先离开一会,等结束了就去社团那找你。噢啦~对了!你不认识路,你等等~我找个人来带你去~”他一手摆在腰上,另一手翘起的拇指指向身后,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不是人,是一幢大楼。
还没问到底是人还是楼来给她带路,这个文太已在刹那间就蹦的远远了,边蹦还边挥手,“我马上就回来~,等我啊~~”
“………………”
别这样活蹦乱跳的告别,这个场景会让她联想到送儿子去幼稚园上学的辛勤母亲啊。
…………………………
再十分钟后,她才清楚了来带路的是人不是楼。
迎着光,他的头噌亮。
“你就是梅筱僾?”自从设定了这个身高,在此世界里已经很少有异性能在平地上本着从上往下的视角坚决的俯视她了。
“是,额你是?”说来很愧赧,但她真的是在见到他的一刹就想到了某种名为鼹鼠的生物,一样的滑溜溜,一样很圆。
“我是丸井的队友,你可以叫我胡狼。”说罢,他友好一笑。蓦地,她脑海里突兀的跳出一则广告来:黑人牙膏,清新亮白无口气,中国牙防组权威认证。
巴西哥哥人大好,亲切有礼还善谈,从丸井文太聊到被丸井文太消灭过的蛋糕,从切原赤也讲到被红眼赤也干掉过的人类,从巴西足球侃到98年遗憾错过的大力神杯,虽然表情很稳重,完全窥不出来他嘴里讲的其实都是八卦。
“这么说,前辈你的童年是在巴西度过的了?”筱僾问。
“嗯,是啊,小学三年级时才转学到了日本。”巴西哥哥答。
“哦~~,那你认不认识奥巴马?有没有亲眼见到过?熟不熟?过握手没有?”筱僾兴奋的问。
“欸?什么?”
默,并不是肤色一样,就一定是老乡啊,你叫奥巴马的祖籍肯尼亚情何以堪啊~
喔,原来是这样,那换个问题。
“那你认不认识罗纳尔多?见没见过卡卡?有没有罗比尼奥的签名?喜不喜欢卡洛斯?”筱僾兴奋的再问。
“…………啊?”
在友好欢快的气氛下,她又接着见到了立海大网球社的第二人。
…………………………
笔挺修身的白衣西裤,一丝不苟且严谨的领带结法,他面容白净,架付眼镜,一副优等生的派势。
“柳生。”巴西哥哥这样称呼来人。
“恩。”他点头回礼,后面向她道,“你好,梅筱僾桑,初次见面。”
来人连名带姓如是叫她,温文有礼,但她却在他礼良又风度的初次问候中觅到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怪异。
奇怪,哪不搭调了?
“你前两次托丸井带来的礼点我们都已收到,在此表感谢。”他礼中有疏,和手冢天然的大冰块不同,他这类人应该是天生的不会和人太过亲近才对。
啊啊,她最不擅长和这类从骨子冷傲的绅士打交道了。
“前辈你,客气了~”弯腰,鞠躬。扯动皮肤劲量让自己笑的美好一些,哇塞,您这样一本正经很当回事的道谢之礼,她受之不起啊。
“噢,对了。之前的糕点是梅桑的手艺啊,味道很不错啊好像,虽然我一口都没机会吃到……”
巴西哥哥恍然状,把吃亏之事都能说的如此欣然貌悦,看来丸子平时对你的调…教很见成效哪。
不过,梅桑?啊,梅桑是她的姓氏。巴西哥哥称她为梅桑,大石、不二、手冢等等等等也称她作梅桑。对啊,日本人不是从来不会指名道姓的当面叫别人全名嘛?可是,他刚刚叫她了‘梅筱僾’?她终于发觉哪里违和了。
呃,从前有得罪过他么?
她再次细观他,却被他隔着镜面的凌厉视线而迫的挪开了眼睛。
只不过,他凌厉她干嘛呢……
冷汗。
于是,他无声,她无声,他亦无声。
喂喂,气氛僵了啊~~
她现在挤不出什么词儿来说话,可你们也别都抿着嘴不发声啊,好尴尬好尴尬~~
同样的冷汗也从巴西哥哥光无一物的脑门上滴下,柳生一贯话不多,他也只是和丸井切原吃乐在一起,作为一个发音不标准的拉美血统的日本人,他私底下和柳生遇面,至多的话也就是“哎,柳生。”“恩。”别无其他。
现在,又夹了一个外校的学生在中间……,嗳他怎么觉得头顶有点冷?
你不说,我不说,大家摒着都不说。
僵持了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后,终于有人憋不出了。
“那,柳生,丸井拜托我带她去部里,我们就先过去了。”
Oyes~!!巴西哥哥说出了她非常想说,可作为后辈和客人却有口难言的话,桑巴君V5!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他老奇怪了,她老不舒服了,可能是因为他的气场,可能是因为镜片后面她探不到的神情,可能是因为戴眼镜的她都不喜欢,可能是因为戴眼镜又局部面瘫的她更不适应。
再弯腰,再鞠躬“这位前辈,我们就先告辞了。”
可以的话,他们都不嫌弃的话,她真想当场跳一下桑巴舞庆贺一下远离这位狐狸至爱的立海大奇怪的三年级。
心花怒放中。
“恩。”绅士,绅士的点点头,“正好我也要去一次部里,一起走吧。”
筱僾已经喜上眉间迈开了步子,待走,听到这句,脚底一滑,人往前一个趔趄,被眼明手快的柳生扶住了。
“你没事吧?”出于礼貌,他问道。
“嗯……”她讪讪的点点头。泪,您老别接话她就铁定没事了。
想自个儿站稳身子先,等稳了才发现他骨指分明的皓净双手还摆在她的身上,蹭她的豆腐吃。
…………默,不是传说中最有绅士礼仪的一个人吗?他这是在干啥子呢……|||
“我没事了前辈。”再次重申。希望她的腰能从他的手掌下重获自由。
“恩。地面比较滑,小心些为好。”放开了她,他推推眼镜,冷色系气质恢复。
嚓,她不是因为地面才滑跤的……
因为靠的很近,她这才特赦不被他的拒人千里的气质唬到得以瞥了他面部两眼,这不瞥不知道,一瞥差点漏看掉。
刚才,那一瞬间,是的,那一晃而过的千分之一秒,她一定没有眼花,他嘴角的确翘了一微抹千分之一的弯度。
天雷!!!
阿喵啊,游戏啊,你们把柳生比吕士给设定崩了= =。
这神神叨叨的表现,一会装酷,一会又存心耍人玩,这简直什么……
诶等等,装……?耍……?
默……。
三人同行中,气氛诡异中。
巴西哥哥没有了之前的热心肠,也熨平了他的巴西脸,能不说话就想不出什么话来说。
她心中存疑,总觉得还是得说些什么为好,“这位前辈,……”
“叫我柳生就好。”柳生淡然的打断。
“柳生前辈,听说您是仁王前辈是双打的搭档?”她这也是听许斐刚说的,应该不会搞错,用个问号只是意思意思。
“是的。”
“哦~,果然~”她抑扬顿挫的哦了一下,要有多可疑就有多可疑。
“果然什么?”柳生跟着巴西哥哥一起被她可疑的果然吸引了注意力。
“仁王前辈曾这样形容过自己的搭档,——不苟言笑,面部神经失调,所以在初见你时,心中就冒出了‘说不定是这位前辈’这样的预感。”好似感到自己说出了什么失礼的话,她忙掩住口,“呃~~,不、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这是仁王前辈他说的……”
对,你就当是那只狐狸说的好了。嚓,多收她9000块也没算冤枉他了。
少女这不是在公报私仇,她只是单纯的在挖掘真相顺带泄愤一下而已。
“哈哈~嗳……”巴西哥哥听此言后笑了,笑了之后才发觉他不该笑的,于是不笑了。
她悄悄的瞄了绅士少年一眼。
没表情。
诶,搞错了吗。
柳生在少女没主意到的角度下,手指抽了抽,又复原。
“他是这么说的吗?”语调还如先前的沉稳,只是,在沉稳的深处有了一丝的质疑?
“是啊。”她重重点头,泼脏水什么全无压力啊,何况这水又不脏~,只是水质不太好而已╮(╯▽╰)╭。
“那他还说了什么?”
“说他一直曲着背是因为他有先天性驼背,他那么玩世不恭是因为受到过感情伤害,他不喜欢和柳生组双打,因为会被分去女生一半的关注不利于自己出风头,总是欺负切原是因他小时候也经常被人欺负,挑食又怪…………哇啊~————”╮(╯▽╰)╭这样姿态一直摸黑人家孜孜不倦的少女忽然被人猛的压住头蹂躏起发型来。
“你倒是挺了解我的嘛~”斯文良礼的嗓音倏然变得轻佻活跃起来,她被压着脑袋却也突感大事不妙。
“嗳嗳~~?原来是仁王吗?”巴西哥哥惊中带乍的声音传入耳。
…………,哈果然是,——混蛋!!
“放开我!!骗子前辈!!”她努力的挣奋力的扎,可岂知这只狡猾的狐狸瘦的像被孙悟空一棍子打死的白骨精,力气却惊人的大。
“噗哩~,敢叫我骗子前辈~~啊~?你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呢,刚刚丑化他的话他还没忘呢。于是狐狸加大力度,在光天化日之下欺凌良家未婚少女。
“发现什么~,我说的都是实情……哇啊~~~————别、别我知道错了~原原原谅我我我——”一把的泪花洒出来,少女迫不得已的服输求饶。他、他、他他竟然挠她的痒!!!
“错什么~,你说的都是实情嘛~”仁王重复了少女的话,难得第一次和她观点相同,所以更要加倍的报复。
“啊~~哇~~呜……”会诱导人浮想联翩的象声词不断的从少女的口中溢出,少女梨花带雨中。
“………………”观战的巴西哥哥已经彻底无语了。
这是什么情况?两人是什么关系?这这里还是校园吧,他他们一男一女如此奔放不太好吧,而且那个女生还是外校的人,更而且她还是文太的朋友,怎怎么也得在她被玩死啊不,从仁王的手里解救出来,否则没法和文太交代啊。
所以,他要淡定!!
“仁王,你怎么会copy柳生的?柳生本人呢?”巴西哥哥淡定之后,决定抬出另一个当事人平息这场单方面的蹂躏。
“他?噗哩~正在代替我上课。”巴西哥哥淡定解救计划成功,仁王终是放开了泪眼带花的少女。
少女吸吸鼻子拢拢头发整整衣服,啧那被那啥后的形象简直像,当年日本鬼子就是这般对待我们的妇女的。
巴西哥哥汗,原来伪装技巧还能这么干啊,这考试的时候用起来岂不是很方便?
巴西哥哥看过少女是否安然后更汗,如果有人现在报警说仁王强哗——妇女,警察一定会立即立案的,这不,人证物证俱在了。(物证指的是筱僾衣冠不整泪眼婆娑样)
“太分过了——”这厢,少女也在怨泪满颜的指控。
竟然活生生的把她这个少年装扒成了少女相,多无耻,多下流,多不要脸啊!
“我好歹也是你债主~!你以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解决我了就可以赖账么!”默,原来你在意的不是他对你那个来那个去的这笔帐而是你付完钱没到手的货么……
“噗哩,球拍啊?走走走,跟我去拿~”仁王心情大爽,又哥俩好的揽住少女的肩,诱拐似的带着她往前走。
『仁王雅治,好感度+30』
两人留给仍不在状况里的巴西哥哥一双亲昵离去的背影。
“………………”巴西哥哥觉还是继续无语比较合适表达自己现在的感触,看来东京来的客人已经不需要他来带路了,只是,嗳,文太若问起来怎么交代?
啊,黑线。
还是跟过去看一下好了。
这么顾及你家丸子的想法,这位外国来的哥哥,其实你是个妈受吧~。
…………………………
立海大网球男部部室。
她拿到了旧球拍,在手上喜逐颜开的翻来覆去的把玩,和仁王也算是前货两讫了。仁王建议,拿着了球拍不如来打一场练练手,遂打之。
两人边打边聊天,他气定神闲,她倒也还有说话的余力。
“听说你今天跑神奈川来还拐了我们的海带头溜出去玩?”
仁王一个球打过来。
“谁拐谁啊~注意措辞啊,应该是我在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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