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贤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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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贤妻 完- 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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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双抬了一下头,只是速速地恍了一眼明王的脸,明显感觉到了明王的喜悦!

    “属下后来发现,原来这几日,贺神医给平王开的药里都用了一些可以让平王安睡的药物。所以这几日平王才会如此平静。可是平王到底是曾征战沙场数年,再加上内力本就深厚,所以,今日,平王已是发现了自己的不妥。”

    “是吗?所以才会大怒?才会冲着静依发火?”明王的手上把玩着一只玉杯,神态却像是有些心不在焉一般。

    秋双不敢再抬头,“回禀王爷,以这几日属下的观察来看,的确是如此。”

    “这么说,你在平王府倒还算是潜伏的不错!”

    “回王爷,属下自内书房中看到的一些有关于封城兵力步署以及其它的一些政务,都是据实禀报给了娘娘。想必这么长时间了,属下把拿到的这些消息究竟是真是假,娘娘与主上,已是有了定论了。”

    “不错!你拿到的那些,倒是全都属实。这一点,本王毫不怀疑!秋双,你跟在母后身边几年了?”

    “回主上,属下自小入宫后,便被抽调到了坤宁宫服侍娘娘,后来蒙娘娘看重,让属下学了一身的功夫。属下能有今日,全赖娘娘之恩德!”

    “这么说,母后在你的心目中,可是重的很?”

    秋双的心底一凛,听出明王话中的不耐!秋双似是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心思急转!

    猛地,秋双双膝跪地道:“娘娘对属下有大恩,可是主上对属下却是有再生之德!属下自是要先忠于主上!”

    明王的眼底泛出了一丝冷意,嘴角微微有些上扬,一丝不屑的笑容,爬上了他的俊颜!

    “起来吧!这里并无外人,无需如此!你回到平王府后,继续盯着平王,记着,凡事量力而行,切莫暴露了自己就是!”

    “是!属下告退。”

    秋双走后,自秘室的一角,进来一人,那人浑身上下都笼罩在一身黑袍之中。甚至是连他的眼睛都看不到。

    “此事,你怎么看?”明王到一张椅子上坐了,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冷肃!

    “回主子,现在看来,那平王倒是极有可能是真的伤了脊柱!若是当真如此地话,那么,无论平王有多大的势力,他都是不可能再有机会问鼎大位了!只不过,要如何将他手中的势力夺过来,或者是加以利用,倒还是需要斟酌!”

    “极有可能?那就是还有一种可能是他没事了?”

    黑衣人态度恭谨道:“启禀主子,此事,倒也好办!只要咱们略施手段,自可探出这平王是否是装出来的。”

    “哦?说来听听?”

    “王爷,所谓流言可是足以杀人哪!”

    明王若有所悟道:“不错!还是先生高明!这平王若是真的伤了脊柱,可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眼下,无论封城变成什么样儿,他都不可能再有心思出来理会!相反,如果他是装的?”

    黑衣人又道:“主子放心!依刚才秋双姑娘的回报来看,这平王是真伤的情况居多!咱们这一试,也不过就是为了安咱们自己的心罢了。”

    “这么说来,咱们接下来,是要想法子让咱们的人渗透到封城了?”

    “主子,不止是封城,还有北疆呢!这平王如此聪明,在北疆七年,如何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明王半眯了眼睛,手指有意无意地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脸上透出一股阴寒之气!“哼!母后一直让我不要理会平王。说什么晋王才是本王最大的对手!哼!妇人之见!这平王在暗中的势力,只怕是比咱们想象的,还要更加地厉害!”

    黑衣人明显一愣,“主子何出此言?”

    “咱们的人千方百计都查不出这元熙到底手中还握有什么隐秘势力,不止如此!就连平王名下的产业,咱们也只是查到了那么几家!本王可不信他平王就当真如此穷!若是真的这样穷,为何还要率先降低粮价?这不是自掘坟墓吗?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家伙在暗地里,肯定还有其它的产业!说不定还有一些咱们不知道的地下势力!”

    黑衣人想了想,“主子多虑了!这平王的穷困,想必整个天下都是知晓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率先拿自己的产业开刀!”

    “哦?先生此话何意?”

    “主子,这平王一无外祖家的势力可以倚仗,二无宫内皇上的庇佑,如此说来,他何来的富贵可言?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平王在迎娶了平安郡主后,才会被皇上给驱逐到了这贫困的封城!由此可见,这皇上心里有多不痛快!这平安郡主是什么人?那可是平南候府的嫡女!是顾大将军唯一的一个亲外甥女!得了这苏静依,自然就等于是得到了平南候府与顾将军两在家族的支撑!”

    黑衣人看向明王道:“主子您想,这苏静依只怕是原来皇上想要指给真正有可能要继承大统之人的。可惜了,阴差阳错,却是配给了平王!皇上自然恼怒,所以才会下令,让其在过了重阳节后便火速离京!如此一来,这平王虽娶到了苏静依,却是等于皇上将这两大家族物支撑都给他切断了!”

    明王点了点头,“不错!这平南候的势力范围主要是在京城,而顾将军则是在北疆。现在这平王却是到了这封城!由此可见,这皇上的确是有意如此!只是,这北疆!”

    “主子放心!贤王虽是被派去了北疆,可是到底是一无根基,二无倚仗,仅凭着皇上的那些宠爱,在远离京城的北疆是成不了什么事儿的。”

    “那依先生所言,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主子,咱们现在首要的,是要想法子,将这封城的兵权给控制在手。其它的,这封城便由着那平王折腾去就是了。”

    “哼!本王在封城先是折了一个白石,再是折了一个平秋县县令!本王在封城还真是被这个平王给打的措手不及!”说完,明王似是极为恼怒,握拳在桌上一击道:“哼!本王在封城经营多年!现在本王的后勤补给已是全部被平王这个浑蛋给切断了!此仇不报,本王如何能够咽的下这口气?”

    “主子,您心里真正咽不下的,是因为平王抢了您的意中人吧?”

    明王猛地转过身来,双眼如同是沙漠里的眼镜蛇一般,让人只一眼,便顿时如同坠入了黑渊一般,似乎是离死亡更近了一步!“先生,本王敬重你,是因为你是本王身的谋士,而不是因为你是长舌妇!”

    黑衣有打了个冷颤,忙弯腰低头道:“是!属下知错!”

    “哼!本王的事,还不容你一个小小的谋士前来置喙!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分!”

    “是!属下再不敢妄言!”

    “本王的意思,不是急着先派人渗透!这平王,就像是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他还没死!仍然是这封城的王!所以,尽快安排,本王,要亲眼看到他人头落地!本王的心才能真的轻松一下。你可明白?”

    “是!属下这就前去安排。只是,现在平王根本就不能动弹,文华院又是守卫重重,若是派刺客的话,只怕是毫无胜算!”

    “先生,现在这个关键时候,你还不舍得用你的那步暗棋吗?他现在不是平王身边最为信任的人之一?只要有他出手,李赫那个混蛋必死无疑!”

    黑衣人似是有些犹豫,可是看到明王脸上的坚持之态,也不好再忤逆于他,只好点头道:“是!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安排。那主子您准备何时回京?”

    明王负手而立,脸上露出了一抹极为自负的笑意,“何时?自然是本王亲眼看到李赫被砍下来的头颅之时!”

    黑衣人有些担忧地看了明王一眼,可是见其脸上的坚定,也是无可奈何,只好道:“是!属下尽快安排就是。”

    一连数日,文华院里的气氛都是极为尴尬!静依每日仍是亲手给元熙喂药喂饭,可是元熙自那日后,便再不肯说话。整个人看上去极为消沉。

    这日,静依再度将药喂了元熙后,便吩咐道:“秋双,将这药碗拿下去吧。”

    “是!”秋双自外间儿进来,冲着静依福了身道:“启禀王妃,奴婢已经将议政院送来的折子都归好类了。文房四宝也都备好了,要现在拿进来吗?”

    静依看了床上面无表情的元熙一眼,“先搁着吧。王爷现在刚用了药,先休息一会儿。”

    “是!”秋双拿药碗拿了出去,便直接退出了文华院。

    “启禀王妃,付相、欧阳大人、齐将军,以及其它的一些文武官员都在王府门外等候王爷召见呢。”

    “什么?”静依出了寝室,看向海棠,“怎么回事?不是说了王爷受了伤,要暂时静养吗?他们怎么会这个时候来?现在人在何处?”

    “回王妃,奴婢说过了。可是大人们说王爷自那日受伤后,便一直是未曾露面,大人们是担心王爷的玉体,所以才特地前来探望!现在所有的大人都已是请到前厅。”

    静依向寝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现在这样的元熙,哪里有可能会召见他们?只怕是让众位大人们见了,只会是更加起疑,甚至是对元熙失了信心。这对封城的稳定,可是极为不利!

    “你再去,就说王爷刚用了药,不宜有人打扰,让他们都退下。”

    海棠有些为难道:“殿下,这些话奴婢都说过了,可是没用呀。”

    静依想了想,“罢了。司画,你们好生照看王爷,苏醒、司琴,随我出去看看。”

    到了前厅,果然是乌泱泱地一群人。

    “各位大人手上的事务都不忙吗?竟是约好了都到了我平王府?”静依落座后,态度有些轻蔑道。

    不过只是一句话,众位官员们心里有些打鼓了。这平王妃着实厉害,进门的一句话,便是点明了他们这些个大臣们不知道在各自的衙门里办差,竟是到了这平王府?而且还是一起来的!分明就是约好了,有目的而为!

    付相率先道:“启禀王妃,臣等也是听闻王爷已是受多日,仍是未见好转,心中有些焦急,所以才贸然前来!”

    “付相的心意,本王妃明白。王爷这次受的伤的确是不轻!贺神医也是交待了,务必要静养!切不可动气!王爷刚刚才用了药,才睡去。本王妃便听到了下人来报,说是封城的大小官员都来了!本王妃倒是不明白了,若是封城的官员都来了,这衙门里的差事,归哪位大人办哪?”

    彭江达有些尴尬道:“王妃殿下言重了!怎么可能会全部都来?”

    静依一笑,“是呀!原本本王妃心里还是有些着急的!这怎么成?要是都来了,岂不是让王爷更加不安,还如何静养?所以,便急急地赶过来了。这一瞧,才知道是府中的下人们夸大了些。”

    众位官员们被平王妃的这番话说的是有些羞愧不已!这平王妃年纪不大,嘴巴却是利索!这不是摆明了指责他们打扰了王爷养伤吗?

    “王妃殿下,前几日来时,便说王爷的伤势尚未稳定,不宜打扰,这又过去几日了,怎么?您是不肯让臣等见王爷吗?”一名武将道。

    这话说的可是极为不客气了!

    静依倒也不恼,笑道:“怎么?众位大人是以为本王妃会害了我家王爷?不然,怎么口口声声都是要见王爷?王爷受伤难道这位将军不知吗?难不成,将军的意思是要让下人们将王爷抬到这前厅里,给众位大人们观瞻一番,才要作罢?”

    那位武将听了,脸一红,想反驳却是又不知该如何说了。

    另一位文官则是直接言道:“平王妃殿下,老臣知道王爷现在身受重伤,只是现在封城里传出了一股流言,说是王爷伤势极重,怕是有性命之忧!殿下,今日既然是见不到王爷,那便请您给老臣等透个底,老臣们也好做到心中有数才是!”

    静依淡淡瞥了众人一眼,“王爷的伤势确实不轻,不过若说是有性命之忧,便是无稽之谈了!众位大人们都是封城的顶梁柱,似这等流言,还是勿要相信的好。”静依顿了顿,又道:“更何况,这样的流言,连百姓们都不信,诸位大人若是信了,岂不是连普通百姓都不如了?”

    那名文官被说的脸一红,这平王妃分明就是在笑话他堂堂朝廷命官,居然还不如市井小民!

    欧阳夜的眸子里闪过笑意,拱手道:“既然王爷尚需静养,大家稍安勿燥,再等等就是。再说了,王妃刚才也已说过了,王爷的伤势,并无性命之忧!有贺神医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大家现在心里也是有数了吧?”

    欧阳夜的这番话,让原本就有些后悔来平王府的官员们心里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就是!有贺神医在,王爷定然是无事的!

    付相和欧阳夜见大家的脸上都有了松动的表情,便率先起身告退了。

    众人走后,静依脸上的表情却是更为凝重了!这么多官员竟然一起来了平王府!他们这些人自然是不可能都被别人给收买了!那便是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同时在暗中收到了什么消息!

    不一会儿,初一到了大厅,“启禀王妃,付相走时,将这个交给了属下,让属下转交王妃。”

    静依打开一看,眼睛轻眨,一道暗茫闪过,却是转瞬即逝!起身去了外书房,那里,还有司航、齐大力、以及欧阳夜在等着。

    没过一个时辰,明王和黑衣人便收到了消息。

    “主子,可以通知咱们的人动手了!”

    明王点了点头,“现在这封城里可是传遍了这平王不久于人世的消息,可是即便是如此,这平王仍是不肯露面。可见,是真的无法出来露面!”

    “主子所言极是。”

    “吩咐你的人,动手吧。”

    同一时刻,文华院东厢房正在煎药的两位婢女,正轻手轻脚地将药锅里的药倒入了一只玉碗中。

    “只盼着王爷用了药,能好的快些,你瞧现在咱们王妃都瘦成什么样儿了?”

    “是呀!王妃和王爷真是伉俪情深呢!王爷为着护王妃受了伤,王妃又衣不解带地整日里伺候着。真是既让人羡慕,又让人心疼呢。”

    “别说了,走吧,药再不送过去,就要凉了。”

    两名婢女一人去将药锅内的药渣倒入一个木桶中,一人去取蜜饯,和药一起给王爷送去。

    就在二人同时转身的空当,谁也没有发觉,自屋顶上飘落下了一道人影,迅速地将手中的一个小瓶子里的药粉,倒入了药碗中。然后轻轻一跃,便再度到了房梁!

    这人的动作极为轻巧、迅速!两名婢女转过身来时,这屋内似是根本就没有人来过一般!

    两名婢女一起端了药,前往正屋,司画将药接了过来,置于寝室内的桌上,便退了出去。

    这文华院的上上下下都知道,这王爷用药,必须要平王妃亲自服侍,否则,便不用!

    过了约莫有一会儿了,司画喃喃道:“王妃怎么还不回来,这药眼看着就要凉了。若是再不回来,只怕是又要重新熬了。”

    突然,司画一拧眉,“什么人?”

    待司画出了屋子,到了月台上,便看到竟是前院儿副侍卫长齐胜到了屋前!“放肆!这里是文华院,岂是你能来的地方?”

    “司画姑娘,在下有要事禀告王爷,事关紧急,实在顾不得那许多了。”

    “有何急事?”

    “这,司画姑娘,事关军营机密。请恕在下不能奉告!”

    司画打量了他一番,“王妃现在不在,你还是等王妃回来一再做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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