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让自己的身分变为嫡女。这样,才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可以扬眉吐气了!身为庶女,像她这样心计深沉的女子,大概都会有这种想法吧?”
“如此倒也不错,省得咱们后面的动作了。”元熙看了一眼静依的俏脸,笑道:“怎么?那宋安氏被收押了,你也没有很高兴哪?”
静依摇了摇头,“什么时候看到宋浩的下场,我心里才会轻松下来。这个男人,着实的不简单呢。”
元熙轻轻地笑了笑,“不急!最迟今晚,便是他的死期了!”
“今晚?”
元熙点点头,“这火候差不多了。今日这欧阳夜公审宋安氏一案,不出晌午,定会传遍整个封城了。流言这种东西,最是可怕了!无需咱们的人再做什么手脚。那善心的百姓们,便会替咱们铺平了路!”
“倒也是!今日怕是这宋浩人生当中最为灰暗的一天了。他的那些心腹们,想必也是对他不再那样死心榻地了。”
“嗯,彭江达那里,我已经安排好了。他昨儿下午来见过我了,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会站在宋浩那边儿的。”
“你觉得彭江达的话可信?”
元熙点点头,“应该是可信的。这个彭江达与宋浩不同,为人耿直,有时也有些愚忠!不过昨日经过那张安氏一闹,他也是看明白了,知道我定是会对宋浩下手,所以,便来找我表明心迹!”
“如此最好。毕竟,若是这宋府也倒了,那封城的四大家族,便只剩下欧阳和彭家了。”静依淡淡道。
“放心,四大家族还会在,只不过是换了姓氏而已!”元熙笑道。
静依轻摇了摇头,叹道:“如今这封城若是再除去了这宋浩这颗毒瘤,这封城才能算是真正的太平了。咱们才能真的有机会放开手脚,大展鸿图呢。”
“我已经命人在暗中盯住了他的几名心腹,今晚一旦出现异动,立时格杀!我已经忍耐的够久了,不想再忍了!”
“那晋王与宋浩的信件你都拦截了,可发现了什么异常?比如说可有提到晋王为何派宋浩守着这封城?又为何想着要将你驱逐出封城,可是一计未成,却又为何想着要拉拢你了?”
元熙摇了摇头,“这些信件里,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大部分,咱们都已经知道了。”
“元熙,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不知道对不对?”
元熙一挑眉,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光亮,“依依又有了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静依淡淡一笑,“元熙,我初到封城,便去了华阳山。这华阳山是我大渊最大的一处山脉,多处山峰皆是地势险峻,我去过几个山峰,看过那里的地势。元熙,你说,若是有一支精兵藏在了华阳山中,会如何?”
元熙一愣,再是一惊!
“依依,你说的可有根据?”
静依嘟了嘟嘴,“我只是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曾经有人在深山中练兵,极为隐秘!而华阳山地势险峻,且起伏连绵!所以,我才有此猜测。”
元熙瞪大了眼睛将静依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半晌才道:“依依,我不得不说,你真的是太聪明了!仅凭此,你就敢作出如此大胆的判断!着实是让我刮目相看!”
静依闻言,却是一惊,“这么说,我猜的是真的了?”
元熙笑着点了点头,“你猜的不错。这华阳山中的确是藏了一股精兵!而且人数还不少,约有五千左右。”
“五千?”静依惊呼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又是何时得知的?”
元熙眼神复杂地看了静依一眼,“依依,这个消息,我来封城之前,便收到了。”
“什么?”静依惊得坐直了身子,瞪大了双眼看向元熙,“那你之前为何不说?”
元熙用手轻拍了拍静依的小手,又对她笑了笑,才道:“依依,我本不想将你扯进这皇位争夺战中来。只是,现在看来,只怕是不可能了。”
元熙苦笑了一声,道:“依依,我说了,你别生气!”
静依点了点头。
元熙这才缓缓道:“我来之前,华阳山内藏有一股精兵的消息,是你父亲平南候告诉我的。”
“父亲?”
元熙轻握了她的手道:“依依,其实,你父亲身为兵部尚书,他的势力又岂是仅限于京城?你别忘了,他曾经也是上过战场,立过战功的!他的人探听到了这个消息,他便一直在暗中追查,想知道究竟是哪位皇子的私兵!可是一直是无果。如你所说,这华阳山太大了。而且这山里面丛林茂密,地势险峻,哪里是那般容易就能查得到的?”
元熙轻揉了揉眉心,继续道:“你父亲在我们大婚后,回门时,将我叫到了书房,告诉了我这一消息。并且让我定要千万小心,务必查出这股精兵的背后主子究竟是谁?我来封城后,看到这里的势力看似是明王的势大,可是真正掌控封城兵权的,却是以前这封城的总兵,现在的副将宋浩!我原以为这股私兵极有可能是明王的。可是后来,我屡次探查,却是发现宋浩似是与这股私兵有着联系。所以我才大着胆子,一举先拿下了左山大营,看这白石是否会有所动作!我虽然当时命人将白府围了个严实,可是仍是留了一处破绽在暗处,若是那精兵的人,应该是可以进去送信给白石的。可是没有!”
“所以,我断定这白石不可能是这股精兵的主子,换言之,这股精兵,不是明王的。那么就只剩下宋浩了。后来,我派人暗中彻查,才得知这宋浩竟是晋王的人。那么,这山中的那股精兵,应该就是晋王的了!”
“天哪!这晋王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养私兵!这可是谋逆的大罪!”静依惊呼道。
“谋逆?可若是晋王顺利上位了呢?那这股精兵,便是他最为有力的亲兵了!”
静依摇了摇头,似是有些缓不过神来。元熙轻轻地用手捧了她的脸道:“依依,这件事,之所以瞒着你,也是你父亲的意思。他一心想着让你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不想你搅到这场争夺战中来。万一,我要是不小心,被他们杀了。你不过是一个女子,又对我的事情毫不知情,这样的你,才是有可能是安全的。”
“安全?怎么可能?你若是真的出了事,我如何还能平安?他们又岂会放过我?”静依有些激动道:“元熙,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妻子,你的王妃!他们怎么可能会让我平安地活在这个世上?”
元熙看她的神情有些激动,脸色也有些微红,忙安抚道:“依依,你别激动!我知道我以前的想法不对,是我错了。咱们是一体的。无论是快乐,还是痛苦,都是要一起承担的。依依,现在我懂了,也明白了。所以,这不是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静依却是摇摇头,有些气闷道:“若是我没有猜出这个呢?你还会告诉我吗?”
“会的!我本来就是想着等事情尘埃落定以后再告诉你的。免的你担心。可是不想你竟是如此聪明,早已是猜到了。”
静依别过头去,眼眶一红,眼里已是漾起了一层水雾,她轻吸了吸鼻子,“等尘埃落定?你还不是就是想着瞒着我来着?”
“依依。”元熙试着伸手去抱她,却是被她一扭身,拒绝了。
“依依,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是生气我瞒了你。可我也只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不想你出事!依依。”元熙急道。
“是呀!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我却是像个傻子一样,还在每天猜来猜去!”
元熙急了,静依刚才说话时,已是有了浓浓的鼻音,可能是哭了!可是偏偏她转过了头去!元熙看不见她的样子,急得不行!手上只好用上了内力,一个轻转,将静依的身子便扳了过来!
果然,静依的脸上已是挂上了两串泪珠,那长长的睫毛忽扇忽扇地,似是在告诉他,她有多么委屈,多么生气!
元熙看着这样的静依心疼不已!他们相识七载,唯有七年前她得知余氏的真实身分时,扑在他的怀里大哭一声,自那以后,便再未见过她哭,现在又看到心爱之人落了泪,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地揪了起来,是说不出的痛!
元熙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轻哄道:“依依,别哭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这样!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看了难受。依依!”
静依先是想着挣脱开他,却是没法子,后来索性不挣了,反而是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嘤嘤地哭出了声,“元熙,你知不知道我也会担心你!不止是你担心我的安全,我也会担心你!你总是这样,想着不声不响的把事情都安排好。可你是非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对你的事毫无所知!若是其它政务上的事也便罢了!可是偏偏却是关系到你的安危的事!你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办?”
静依哭诉着,还用自己的小拳头在元熙的肩膀上轻捶着!似是在发泄她自己心中的不满!
元熙也不动,任由她捶打着,“依依,别哭了,好不好?我错了。我回去后,罚我面壁思过,好不好?”
静依不理他,仍是将头埋在他胸前,只是听声音,似是哭的没刚才那般厉害了。
元熙轻轻地松开她,两只手托起了她挂满泪痕的小脸儿!长有薄茧的手轻轻地将她的脸上的泪擦了擦,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终是一个没忍住,向她那樱红的嘴唇吻了过去!
静依猛地被吻住了,大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元熙用舌尖轻撬开了她的贝齿,与她的唇舌纠缠着,嬉戏着。静依与元熙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她被元熙引导着,也是探出了舌头,与元熙狠狠地纠缠着。
元熙感觉到静依的回应,心内更是热血澎湃!他们亲过那么多次,这是静依第一次试着回应他,这让他如何不激动?元熙的手轻轻地在静依的后背上摸娑着,静依只觉得他的大掌所到之处,肌肤上传来一阵滚烫之感!
这一吻,静依只觉得天眩地转,仿若万物倾塌,仿若经历了轮回一般,让她有些眩晕、有些迷离!她的手小手抵在了元熙的胸膛前,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活着。
一吻作罢,元熙低头看着被自己吻的有些迷糊的静依,笑道:“依依,真希望你快些长大!”
静依听罢,脸红似火,却是像是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一般,嗔怪了他一眼,“我还在生气!你回去以后,要面壁思过!不许进我的房间!”
元熙脸一垮,“依依,咱们换个方式认错好不好?不如,罚我明天为你穿衣,为你挽发?明天的早膳,也罚我来喂你,如何?”
静依垂了头,轻道:“不如何!你还没说,今天准备如何动手?还有那些精兵怎么办?”
“精兵呀?”元熙喃喃道:“你说若是将他们都杀了,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
“什么意思?”静依抬头道:“难道你还想用他们?你可别忘了他们是晋王的精兵!”
元熙笑着摇了摇头,“我刚才说的是他们背后的主子是晋王,可不代表,他们明面儿上的主子也是晋王哪?”
“你是说,你已经想法子将那精兵的首领给收服了?”
“这件事,回头再说。咱们现在要紧的是赶快回府,看看无伤他们安排的如何了?我可是一天也不想再看见那个宋浩了!”
马车到了平王府,二人携手进了府,直奔书房。
刚进书房,初一便来报,说是夏和回来了,正在外面候着,要见主子呢。
元熙笑道:“让他进来吧。”说完,便转头对静依有些酸酸的道:“你心心念念相见的财神爷来了!”
静依白了他一眼,却是不语。见一名身穿青袍的年轻男子进来,单膝跪地道:“属下夏和给王爷、王妃请安。”
“起来吧。不必拘礼,坐吧。”元熙淡淡道,“本王吩咐的事情如何了?”
“回王爷,已是安排的差不多了。过了年,便都要忙起来了。”
元熙点了点头,“依依,以后若是缺钱用了,直接找他便是!他是我的财神呢。”
静依笑道:“夏先生,常听元熙念叨你,今日一见,您果然是一表人才,与众不同!”
“王妃过奖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就请王妃尽管吩咐。”
几人在屋中说了一些关于次年所需树苗、种子等问题后,夏和便退下了。
“依依,时候不早了。可饿了?”
静依摇摇头,“不饿。也不知道无伤他们安排的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便见屋内多了一个人,可不正是那无伤!无伤的突然出现,将静依吓了一跳!还真是不经念呢!
“启禀主子,已经安排妥了。”
“嗯。右山大营那边儿也都安排好了?”
“回主子,安排好了。就等着主子一声令下了。”
元熙看了看静依,“咱们就傍晚时动手吧。你说呢?”
“这是政务,你自己决定吧。还有,小心别伤及了无辜。”
元熙点点头,“吩咐下去,晚饭前行动!”
无伤应声退下。
静依笑问道:“元熙,你还没告诉我,那股精兵的首领,究竟是谁呢?”
元熙干笑了两声,道:“你呀!罢了,告诉你也无妨。那人便是看似毫无心计的齐大力!”
“齐大力?可是那飞虎营的统领?”
“正是此人。此人看似毫无心计,其实也不过是韬光养晦罢了!本来他的主子就不是这封城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京城的晋王!”
“既然如此,你是如何收服他的?会不会是他的奸计?”
元熙摇摇头,“这齐大力之事,其实也很简单。他的老母年近七十。一人养在京城的郊外,身边只有两名婆子伺候。这齐大力,已是多年没有回过京城了,自然也就没有见过他的老母了。这齐大力,为人极重孝道。为了报答晋王的知遇之恩,他才来到了封城,为晋王暗中操练这支精兵。可是他母亲只得他一子,再无子女。他只身在这封城,不能在母亲身边尽孝,自责不已呀。”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这晋王将齐大力的母亲给软禁在了京城吧。就是怕这个齐大力对他不忠?”
元熙点点头,“齐大力多次向晋王去信要求将老母接过来奉养,可是晋王不允,最近的一次,甚至是在信中严厉斥责了他!甚至是派了不少的暗探,监视着齐大力的老宅。”
“你将这个消息透露给齐大力了?”
元熙一挑眉,“这齐大力远在封城,如何能得知京城之事?我不过是让初一安排人找了个机会,不小心将齐大力母亲在京城的生活说与了他听罢了!我可是实话实说,没让人添油加醋!”
静依轻轻一笑,“你还真是!这样的法子也想的出来!这才只是开始吧?”
元熙邪邪一笑,“自然!我又刻意命人装扮成晋王的人,躲过晋王的耳目,羞辱了老太太几句。然后老太太写了家书,通过我的人,躲过了晋王的耳目送到了齐大力手上。这齐大力一看老母的家书,登时便热泪盈眶呀!”
“然后,你又暗中给齐大力施压,另一边,却是派人将齐大力的母亲给接了出来?”
“聪明!”元熙说着,用食指轻刮了下静依的鼻子,“不过,我可没那么简单地接出她来。而是让她受了些晋王耳目的罪,不过并无大碍。”
“你呀!真是坏!这样那齐老夫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