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到他手里变他的学生,我得到的永远都是他的冷眼和大呼小叫!
一会儿嫌我握剑的姿势不对,一会儿嫌我挥剑砍他不够野蛮。
我无辜地反驳他:“别拿男人的标准来衡量我!”
我承认,我力道没他们来得气势汹汹,可真要实战,光有蛮力有个屁用?
“我就说女人麻烦!”修罗冷哼,阴着脸走来,拿冷冰冰的手指头戳我脑袋:“跟我们上战场,别把自己当罗刹床上的女人!”
“喂!修罗!你在干什么!”
一直在旁看着的景寿受不了了,冲了拽住了那“该死的”手指头——
“你说干什么?训练喽,心疼的话,快点把我妹妹抱回床上脱衣干其他的。”
我冷嗤一声:又来了,这不是想逼我知难而退么?
我扶着剑起身,把心疼我的相公拉在一边,我对修罗道:“继续——”
“小福……”
“别碍手碍脚的!”我抬手,拉下阿寿的帅脸,在他唇上kiss个“糖果”,抬手把发怔的他推在了一边,“慢慢享受,我亲爱的相公。”
“我也想要——”做老师的这位开始眼馋。  ;
【将军】你们想折磨死我啊
我拿更直接的诱惑垂钓:“大哥你不想快快结束这场战争吗?不是想快点找回失散的嫂子么?这么磨磨蹭蹭的,你和你的那位,何时才能团聚呀?”
他听了脸色刷白:“你还不快点给我练!!”
“……”
我已经很认真了……
好不容易可以歇息一下,我拄着剑在那里喘息,波澜过来扶了我一把,我摆摆手,跌坐在地上,累得气喘吁吁,我喘着道:“我……没事……”
波澜也陪着我坐下,递了一碗水给我:“喝吧,给你加了盐和糖。”
“嗯,谢啦。”
“慢着点,别呛了。”波澜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大口喝,他笑着拍拍我的背脊,就怕我呛了。
“京波澜!别碰她!”随着一声大喝,景寿也端了一碗出现在我面前。
景寿二话不说就将我拽起,我还有一点点的盐糖水没喝完,他这一扯,把我给呛了!
“小福!”他们俩,四只手开始在我身上“毛”,两手拍我的背,两手掺我两手!
“京波澜!你给她喝了什么!”
“景寿!你害她呛到了!!快放开她!”
“咳咳咳——唔……咳咳——”
我想说……你们别吵了……你们快拍死我了……
“姓景的!是你自己太小心眼!我关心小福怎么了?!”
“她是我的娘子!谁稀罕你关心她!我比你更关心她!还不快撒手!”
他们不仅吵得凶,就连原本好意抚着我的背脊替我顺气的手,因为他们各自的怒气,由抚变成了“拍”,再有——“拍”变成了“捶”!
我这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修罗叼着个包子出现,乍一见这情形,大呼一声跑来救我!
“你们两个想折腾死她呀?!”
“……”我郁闷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将军】尘封的银装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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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战前夕,修罗把我这个培养的好苗苗拿出来交差——王的军队也正装待发。
漠连城吩咐:“你们只管找出幽冥宫所在,外界的其他魔兽,不死军团和红襟军会替你们开路。”他不太放心这两位:“罗刹、京波澜——进去之后,别再吵了。”
修罗和漠霜城吭气了一声,却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景寿和波澜瞅了彼此一眼,忿然一哼。
我想笑,笑不出:我忽然觉得我就是一祸水,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却把这两位出色的男人搅成了一滩浑水。我罪孽深重……
修罗忽然喊了我一声,打破了我的胡思乱想。他问我:“妹妹,你就穿这一身进去?”
“嗯?怎么不对吗?”
他一叹:“早知今日,当初我们在龙虎谷里给你多带一件铠甲出来了……现在这像什么样子?”
“我的给你穿!”
不约而同的,是景寿和波澜的声音——甚至开始解他们自己身上的。
我皱眉,嗔道:“怎么可能啊?!”
给了我,他们穿什么,再说了,他们男人身子高大,我这么娇小的身子骨,套得下却不合身啊!
“这个——拿去吧——”
是王的声音,他把一个锦盒推上了前。
“这是……”
我们在龙虎谷的坟冢里带出来的那锦盒?上面的封条依然在,不曾动过。
“不打开看看吗?”漠连城笑着提醒我。
“那里面是什么?”修罗很好奇,他抢在了我的前头,一个箭步上去,揭开了黄条封印,倏的打开了那个古老的锦盒——
那是一件银色铠甲,封存得很好……开盒的瞬间,陨落星星点点的银光。
“这是……给我的?”
我有些受宠若惊,我还没上战场立功,王就送我东西?  ;
【将军】才不做你的拖油瓶
他点头:“对……你的,原本就是为了你而留下的……”
景寿沉默地走过去,拿起了那一件,折回我身边,比着我的身……他催我换上试试。
等我一身银甲站在男人们面前,他们岂止不可思议,更是瞠目结舌——
我更觉得奇怪……这一件,好似给我量身定做的,我晃晃肩臂,没有碍着,身前身后看了看……
景寿最先回神,他转身就质问漠连城:“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也看到了,你的娘子很适合做本王的将军。”
“不对……为什么一开始你不说?我们拿回来的这锦盒,这一身银铠——是给小福的?”
“连城,我也不懂!”这是波澜的质问。
他们逼问,早已察觉了其中埋藏已久的导火索——  ;
漠连城拒绝回答,他只说:“九池这场战斗需要她,没有其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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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迫切地想要一个解释,唯一知道真相的那个人就是王——偏偏,我们没人敢上去问一声。
无形中,漠连城给我们一种不可逾越的压抑,或许是他前世身为阎王的身份,他那一身的霸气,无人敢挑衅。
我们一行人都进了九池阴界,我还在琢磨我身上的那件漂亮铠甲……
不是我说呀,真的好合身。
仿佛它有灵性,能附和我的心跳和呼吸——
我抬眼,九池的天……是灰蒙蒙的一片,烟雾一样的鬼魅飘荡,这场景……很像当初的那个地府唉……
“小福!”景寿站到了我的右手旁,他道,“跟着我,躲我后面!”
“我不是来做你的拖油瓶的——”
“我不管!你给我躲后面就可以!我不许你逞强!”他霸道得不得了。  ;
【将军】总在吵架的情敌
我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波澜挤到了我左手边,他道:“小福,我来保护你,你跟着我!”
“喂!京波澜!小福应该跟的人是我!跟你干什么!本将军不许!”
“跟你不安全!我会保护她!你顾你自己吧!”
“她是我的女人!凭什么跟你?不行!跟我——”
“跟我——”
我冷嗤一声,走快了一步,任他们两个继续吵,我追上了前面的漠霜城和修罗,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一叹:“他们又来了……还答应漠不吵架的呢……”
是啊……我都避开他们走上来了,他们还吵闹得不亦乐乎——
我环顾着四周,这是一个甬道,通向九池阴界的更深处。
打个比方,九池阴界是一只桃子,桃肉这一圈,魔兽聚集,全由邵侯爷红襟军和不死军团帮我们支撑,我们几个要去找“桃核”,那座名叫幽冥宫的主心骨。
修罗诧异了:“为什么我们要那么费力地往深处去?光干掉外界的魔兽没用吗?”
漠霜城告诉我们:“没用,只要九池阴界的主人不死,那些魔物生生不息。“
“九池阴界的主人?”
“嗯——神话时代,他和他的魔妃居住在幽冥宫,魔妃嗜战,他就把他的战力全给了他的魔妃,任她杀戮,而他失去了神力,只残留了精魂,永远居于黑暗,不能涉足光明。”
“你是说,我们要把那个魔王找出来?”
漠霜城摇头:“幽冥宫机关重重,就算我们找到了九池的主人,我们是人,他是魂,根本杀不了他。只有连城可以办到——所以,连城的意思是,我们替他打开幽冥宫的机关,他来对付九池的主人。”
“哦——那还不简单。”修罗说着,拽了我一把,他喜不自禁,“要玩机关,我妹妹敢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将军】女人!没用就滚回去
“不只是机关,还有比外界更强的魔物——”
“那更好办,体力劳动我们男人来,脑力劳动妹妹来——喂!”修罗忍不住了,他回头冲着吵得没完没了的两位大吼!“你们吵死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一叹,拍了拍修罗的肩头道:“别管他们,我们走自己的……前面,就是甬道出口了吧?”
“嗯——当心点,我们拔剑杀过去,漠说了,谁先找到幽冥宫,记头功!”
“好!”我拔剑,那个慷慨激昂——
谁料,身后的景寿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疾手一推,我那还没出鞘的剑又回了进去!
“你干什么呀?”
“没让你动手!躲我身后!”
“你罗嗦死了!再烦我就休了你!”
他的绿眸子一怔,皱眉吼我:“你敢?!”
我只顾扭头和他争执,哪管前面的……
我都不知道,我们已经走出了甬道,这里魔兽集聚,等我吼完了景寿,我一回头,冷不防地被一个硬物弹倒在地——
修罗速度迅猛,瞬步挡在我身前,拔剑一挥,利落地将我眼前的魔兽砍成了两截!
他大声斥责我:“女人!没用就滚回去!”
那一阵如雨般落下的猩红,溅在了我的银铠上……
“小福!!”
不约而同的疾呼,景寿和京波澜冲了过来,反而把最及时救我的修罗弹在了一边!
“小福,你怎么样?伤了哪里?”
我条件反射……我看了看景寿的绿眼睛,又看了看波澜的蓝眼睛……
我说:“我疼……”
要知道,刚刚我是被弹倒的,一个踉跄,屁股先落地了——
他们两个男人看到我铠甲上的血渍,他们眼里也开始染血!
“混蛋!敢伤我的女人!”景寿大喝一声抽了剑向前冲了去!  ;
“我说了我来保护她!景寿!都是你在扯我的后腿!”波澜也拔剑冲锋在前!
【将军】只是屁股摔疼了
“去死!若不是你挡着我!小福会受伤吗?!”
“你根本就保护不了小福!就别霸着她不放!”
“放屁!京波澜!全是你的错!我们很好——你别挤在我们中间!滚开!!”
“她流了那么多血——那又是谁害的?!”
“唉……不是……”
我想解释……我只是屁股摔疼了……我没伤着,这些血……不是我的呀。
修罗掺了我一把,和我并肩站着……就连漠霜城都退了回来。
我俩木讷地看着前方的两位:左来胳膊劈胳膊,右来大腿砍大腿——争执不休的景寿和京波澜,他们挥剑砍魔兽,和我进厨房切菜一样简单。
他们管他们争执,管他们为我报仇雪恨,哪管身边劈砍的是个什么东西?!
“我说……他们这是干什么……”
修罗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如此“血腥”的场面,向来冲锋陷阵的他都看得目瞪口呆、心惊胆颤,他很佩服那一对情敌的“战斗力”:他们把他们的不满和仇恨,宣泄在了挥剑上,浴血杀去,哪管脚下是不是成了血海的世界。
修罗大哥回头瞟了我一眼,大掌落在了我的肩上,不得不佩服:“妹妹啊,你的一个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为兄的佩服佩服。”
“呵……呵呵……”
眼下,我除了傻笑,连手里的剑都拿不稳了。
他们两个呢……越杀越远,似乎,这一场战斗成了他们争战功的私斗!哪里还需要我们嘛……
“回头漠要是封赏,你记头功——”
“……”
我这一脸黑的,大哥你这是贬我还是褒我?
× × × × × × × × ×
浴血杀戮……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股蛮力扯住了。
混混沌沌的,没了自己的思想和思考能力——
我听到了景寿的声音,他紧张地唤我:“小福!够了!够了!别再杀了——我们到了!”  ;
【将军】砍魔兽找幽冥宫
“小福!你醒醒!”波澜……是波澜的声音。
“阿寿……波澜……”唤着他们,我脚下一软,身子也紧跟着跌下。
霎那间,我被扯入了那股带着淡淡药香的怀抱——
我安然一笑,靠在他胸口:“阿寿……”
“你……醒了?”
“我……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好累,我记得我明明在斩杀那些魔物……
可是越到最后,我的意识把真正的自己迷离!
他温热的手抚上了我的脸颊,我听到了景寿释怀的一声笑:“醒了就好……我在,一直都在你身边……是我……”
我睁眼,却看到一旁,波澜、修罗和漠霜城都紧张地盯着我。
波澜问我:“小福,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我摇摇头,几乎无力说话:“我……好累……”  ;
“废话!”修罗出口成脏,其实他也紧张我的怪异,“妹妹啊——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你一个人砍的那些怪物都快比我们砍的还多了!叫你停下,你却杀红了眼!”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我还奇怪呢,你什么时候这么好的身手——现在呢,没事了吧?”
“不继续吗?你们……都围着我干什么?”
“到了……”
他们转首望了望身后的幽暗宫殿——
漠霜城看着我的眼神,参杂了太多的不可思议。
他说:“如果只是一味地砍魔兽找幽冥宫,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这里——小福,是你盲目地杀到了这里,把我们都带来了。”
“是嘛……”景寿扶着我起身,我定睛看着这座古迹般的黑暗宫殿,我却没有丝毫的记忆,“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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