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寿哼哧一声,嘀咕了一句我听不清的。
“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说我疼……”他指了指他腹部微红的那一块,委屈道,“看吧,真的被他暴了一脚,我没装,真的很疼呀……”
【吃醋】不敷药,干坏事
我沾了药水帮他轻轻地揉,不忘教训他:“那又是谁先动手的?”
“我……”
“波澜被你打得也不轻——不许委屈!”
该死的,到了他这里,先动手的反而有理了?
“他那是活该,谁让他那个你了……”说到“那个”的时候,景寿特别小声。
我诧异:“哪个?”
他冷嗤,不把话挑明,抓着我为他去瘀血的手,慢慢往他胯下移动:“其实……这里很疼……”
话音刚落,我的手触到了滚烫的身下,惊得我想缩回来,可景寿把我的手扣得紧紧的,手一揽,把我带上了被褥。
猝不及防的,我手里的药碗掉落在地,狼籍地撒了一片——
“景寿!你干什么呀……”
他扶着我的身,容我跨坐在他身上,身下的某物顶到了我的臀……灼热的、湿濡的,在我身下磨蹭,循着柔软之地的入口。
他暧昧地盯着我,哑着嗓子道:“不干什么呀,娘子不是要帮为夫的‘敷药’么?”
我哭笑不得地捶他的胸口:“这是敷药么?药都撒了!你这是想做坏事!”
隔着衣物,那灼热顶在我身下,我低呼一声,想起身,景寿却不让——
他问我:“还是……没有感觉么?”
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顿时染上了绯红——
“那么……这样呢?”
“嗯……”不知是应,还是娇羞,在他的顶触之下,我身子发软……
他笑着仰望我,大掌一伸,拉着我趴伏在他光裸的身躯上,景寿贴着我耳边邪恶地低语:“那么……我可以进去吗?”
“不可以!”我惊得弹起了身,身子一仰,又变回了刚才的暧昧姿势!
他挑眉望我,坏坏地反问:“可是娘子你对这样的姿势很有反应唉,错过了岂不是可惜!”
“我不要这个样子……”
【吃醋】把我累得浑身酸痛
“哦……我明白了,那就换一下,反正我喜欢在上面。”
“景寿!”我扑上去扯他的脸!“你不要再说了!这里是军营,现在军情紧急,如果你这么乱来,王会生气的——还有,营帐还开着呢!不许做!不许做!”
我语无伦次地喊着,他却眯眼看着我,一副坏事做尽的得意模样。
“不做就不做……妈呀,这要忍到这场仗打完吗?小福,你是真有反应,还是假的?”
“你下流够了吗?”某些事情,不适可而止,就是物极必反。
景寿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呼了一口——
他拉着我的身,往上坐了点,叮嘱我:“坐稳了,别滑下去勾引我啊,女人,咱们干点别的。”
“没有别的!别玩了,你伤得又不重!起身穿衣!”
“不干!我是说帮我按按肩头吧……这几天把我累得浑身酸痛。”他作势捶了捶他的肩膀。
“你……是说按摩?不做其他的?”
“娘子,你不纯情哦,乱想什么呢?”
我冷哼,只有你才会不纯情地乱想什么呢!
我再问:“你确定只要按摩?”
“不然这么女上男下的干什么?想骑在我身上等下次为夫的让你爽个够……唉哟,别打!疼!留着力气帮我按那个摸。”
“是按摩!”你个发音不准的臭小孩。我嗔道:“谁稀罕摸你了——翻个身!别拿你那下流东西顶着我!按摩不用面对面,把你的背留给我马杀鸡就好——”
景寿很乖,翻身趴着之后又做起不耻下问的好孩子:
他问我:“为什么这个按了又摸的,也叫‘马杀鸡’。我怎么不知道我的马,还能杀鸡?”
“等你想通了你为什么会爱豆腐油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为什么你的马还能杀鸡!”
景寿嘿嘿地笑,他享受着我为他捶肩的舒坦,他合眼,柔柔道:“小福……爱豆腐油……”
【吃醋】男人学女人的媚声
“嗯……我收到了。”
“不对吧,娘子,你的反应怎么那么平淡?”
“你想我怎么样?”
“大声说出来!唔——就像你刚刚捶我的那一拳一样……”
我笑,这男人越大越孩子气了。
我说:“景寿——我喜欢你——”
“太轻了,夫人说什么呢?本将军听不见——”
“景寿!!我爱你!!听见了没有!!”
我是对着他耳朵咆哮的,这表白啊,震在营帐里徘徊,不知有没有飘散到外面肆虐?
景寿捂着那半只耳朵,委屈急了:“这下听见的也要变听不见了……”
“活该,是你自己要享受我的‘大声’的。”
他啧啧嘴:“这么说,如果为夫的不回应一下,岂不是对不起娘子?”
我眨眨眼,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
岂料,我这手一按上他的肩膀,景寿突然哼哼地呻吟:“嗯——啊——舒服——啊——再重一点,哦——别——轻、轻点——嗯,别太快了——啊啊啊——轻点啦——”
最后一声,他在学女人的媚声,娘~娘~腔~
我的手停在半空,这按摩的拳头捶不下去了——这是按摩么?都快成三什么片的现场了!
我石化,我被风吹散变石灰……
我羞愤啊:“景寿!你鬼叫什么啊?”
“舒服就叫喽——别停啊,继续继续——”
我一狠心,抽了他脑瓜子一巴掌:“舒服干吗叫这么淫荡?!你说我还敢继续吗?”
他“切”了一声,扭头觑了我一眼,眼波里划过莹绿的坏水。
景寿死不要脸地道:“你舒服的时候,也是这么叫的,我学学不行啊?”
“你下流死了!!”我抽手拿着枕头蒙他。
景寿反应更快,身子一转,把坐在他身上的我反而压在了他身下——我不光是挣扎,都使了功夫和他对着干了,把一床的被褥搅得乱七八糟。
【吃醋】爽够了就不要男人
我喘着,双手被他扣得紧紧的——
“景寿!你欺负我!”
“哪敢啊,我的娘子——”
“你仗着一身好功夫你欺负我!!”
“以前你也仗着一身功夫欺负我呢——我可没还嘴。不过这次,我要‘还嘴’——小福——姆——”
景寿嘟着双唇要亲来,冷不防的,我们俩不约而同怔住了……
又是……
黑衣的修罗两手支着,悄然无息地出现我们的床前,见我们停住了,他才开口说话:“怎么关键时候又停了?继续,罗刹,扒我妹妹的衣服啊,继续,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
景寿气得捏拳头!
“你!怎!么!又!来!了!”
我红着脸从景寿身下退了出来,忍不住笑出了声——
每次我们这气氛特好的时候,修罗总来搅局。
修罗咳了一声,正色道:“漠找我们过去呢,我正愁……打断你们的床事不厚道?你们是脱衣继续么?我可以让漠等等,等你完事了马上过来。”
“别!”我惊呼!
修罗这大嘴巴要是一扬言,我没脸出去走动了!
我急忙起身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塞进了景寿怀里比他穿起来。我说:“我们没干什么?你带他去忙,免得他总变色狼。”
修罗摇摇头又啧嘴:“自己爽够了就不要男人——我妹妹真无情——唔——”
最后一个闷声,是我甩了送他的一枕头!
也许,有一天,我可以教他文明用语,免得总说些不三不四的。
景寿和修罗呆久了,当年那个纯纯的奶油小男人,居然也是这么一套不正经的——物以类聚,可怜纯洁的孩子都被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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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修罗带着景寿去了主帅营,我带着伤药去找波澜。
他有一个自己的营帐,我去找他,他恰好想来找我,在他的帐前,我们撞了个满怀。
【吃醋】我的心只有一颗
彼此沉默,他比我更震惊——
我问他:“我……能进去坐坐吗?”
他显然有些惊讶,湛蓝的眼眸里滑过了涟漪,他点头,退开一步,迎我进去——
仅是那一个扬手的姿势,绅士风度十足。
波澜这一生,摆脱不了这份贵气……却也是这样的温柔,把我糊涂得搅进了他的爱里,把他沦陷了又糟蹋。
我说:“我……来帮你擦药。”
他的唇角还有伤痕,那瘀血没散——
“他知道你来我这里吗?”波澜问的“他”是指景寿。
我淡淡一笑:“他去王那里了。”  ;
“也就是说,他如果知道——不会放你来我这里——”
他抬手,拉住了我的手腕,腕上的这条彩链,一如往常刺痛他的眼睛,波澜问我:“你决定了吗?跟着他?”
“我爱他……”
“我也爱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六年了,我保护你,保护芽芽……居然还不够冲走他留给你的伤痛。你又回到了他身边……为什么他一次次害你伤心流泪,你都愿意给他机会重新开始?那么我呢……为什么你对我那么残忍,我为你付出,你却看不到……”
“不,我看得到——波澜,对不起——我的心只有一颗,在很早之前,景寿就已经把它抢走了,吞进了他肚子里。那一颗,是完整的,我……不想把残缺不堪的一半,分给你。那样——对你不公平。”
“可你现在又对我公平吗?”
他揽手,抱住了我,他坐着,这样的姿势,只是将他的头贴着我的身——
“刚才……我说的不疼,是假的。那一晚——我没有嫌弃你,我只是……不希望你和芽芽陷入我带来的危险里,我说的都是假的,我害你伤心,对不起……小福,我爱你,只有这个才是真的。”
“嗯……”我浅浅地应了一声,“霜都告诉我了。”
【吃醋】被他吞下了的心
“还要选择景寿吗?”
我叹了一声,抬手抚着他的发,我告诉波澜:“这不是选择,是我的心不由己——无论选择与否,我都会跟着景寿,跟着那颗被他吞下了的心,我和他……就这么奇奇怪怪地被绑在一起了,再也分不开。”
他低声一笑,像是嘲讽。
波澜问我:“你可知道,他刚刚在营门口和我说了什么?”
“他……说什么?”  ;
“他说——我毁了你,他责备我为什么占有你,把你伤得那么深……”
我一怔,想退开,可波澜不许,他抱着我,伏在我身上冷笑道:“我告诉他,景寿,小福本来就是我的,是你从我这里把她抢走了。如果没有你,小福不会经历那么多的伤痛——对,我占了她,怎么样?我得不到的,我就算毁了,也不会留给你。如今她谁也碰不得,这又是谁造的孽?”
我不禁跌出苦笑,泪水情不自禁地滚落,不知……有没有打在他的发间?
我说:“波澜……你在撒谎……”
他也笑:“对,我在骗他,我那么爱你——怎么忍心伤你。我还告诉景寿,我愿意和他一起分了你,我们比一比,是谁能先让你的身子听话。然后——他出手打了我……”
我笑出了声,泪水却依然掉,我嗔道:“笨蛋……为什么不躲?”
“那是我欠了他的。也是我欠了你的……挨一拳又算什么?”
“波澜,我没有怪你……你说得对,是我毁了我自己,与你无关,与景寿无关。”
“不对……是我的错。如果,你爱的是我,如果,我硬是把你抢来,用巫山的蛊毒迷乱你的心。那么,今天的结局……就是不一样的。”
“对不起……”
这一世,我能给他的,也只有歉疚。
【吃醋】突然想我娘了
波澜却笑了笑,他说:“我想看到你的快乐……就算你不在我身边,也可以……只要你快乐,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把你让给他。”
“波澜……”
他放开了我,抬眼看我,那双蓝眸中也凝着一层水雾,只是,那些没有凝成“泪”。
波澜说:“迟小福,记住,京波澜爱你,此生不变——我爱你,就算你选择景寿,我依然爱你。”
“傻瓜……波澜,你好傻……”
“你比我更傻——偏偏你赌对了,当年那个一无是处的景寿,居然成了今日紫焰王座下的先锋猛将,这一险棋,你走得真绝。”
我抬手摸了摸泪,笑了:“你别捧他——他只会胡闹。”
这一点,波澜也赞同:“上战场,和他们平时的打闹不一样——”
“帮我照顾他,波澜,我不希望景寿出事,如果他有危险,你又在他的身边,请你代我救他一把。”
他皱眉,深深凝望着我:“这很难……”
“答应我……”
“不懂吗?若是他死了,那么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我和他——只容得下一个,不对吗?”
“我的唯一,是景寿。”
“我明白……可我也愿意赌。”
我摇摇头,很直白地告诉他:“这一次,不一样。如果他死了,我会跟着他去——”
波澜冷笑,反问我:“你不要芽芽了?你忍心孩子那么小没了娘亲?”
“芽芽……”我险些忘了,我还有芽芽,可我更明白,“芽芽懂我,那天,也是芽芽放我去追景寿的,芽芽没有我,她也会坚强地活下去。”
波澜不可思议地望着我,许久,落出了一抹古怪的笑——
他无来由地说了一句:“我……突然想我娘了……”
“什么?”
他摇摇头,不愿说起他的伤心往事。
【吃醋】拿我们捉奸在床
我看着桌台上我拿来的药,问他:“擦药么?”
“不了。”他自己抬手摸了摸唇角,说,“没事,两天就消肿了——”
“那么……”我环顾着四周,他床上的被褥还没整理好,我说,“我帮你整理被褥。”
“麻烦你了。”他并没有拒绝。
我笑道:“没什么。算是——景寿打了你一拳的道歉。”
“离开麦乡前,我去看过芽芽——”波澜这么说着,背对着他,我手上的动作一顿。
“芽芽她……好吗?”
说不在乎芽芽,那是假的,我欠了芽芽很多,分开久了,更想孩子——
波澜告诉我:“她在二蛋家住着,她很乖,她告诉我——你追着景寿一起来了。”
“嗯……”我浅浅地应了一声。
波澜没有说多余的话,他抬着他的手腕,看着他手上那条绿色的手链,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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