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认识吗?”
“邵天涯。你说——你认识吗?”  ;
乍一听那个名字,我手里的碗忽的脱离了我的手——
波澜眼疾手快,他一手接了个正着:“好险好险,摔烂了,没晚饭吃了。”
“你说谁?!”我一把揪起了他的衣襟!
芽芽侧首来看被激怒的我,波澜在身后挥了挥手,示意她先去隔壁家的院子。
孩子走后,我再问:“那个害死景家的邵天涯?!你不是昆仑的掌门吗?他造反——你就可以有理由出兵杀了他吧?”
“兵?昆仑的兵都属于大祭司,剩下的兵都在邵天涯手里。”
“那就挑拨你的主子去杀他!”
“小福……”波澜叹了一口气,他抱住了正怒的我,安抚道,“邵天涯迟早有报应——而你,小福,你还放不下景寿?”
不等我回答,他将我抱起,进屋踢上了门——
“你干什么?”身子一碰上被褥,我很快意识到了他想要什么。
波澜倾身压了过来,那双湛蓝的眼瞳盯着我,他打量着我,问我:“既然……你能接受芽芽,为何不能接受我?”
【育儿】世上最柔的安慰
话音刚落,他吻上了我的唇,温柔且又霸道地吻着……
“我……没有……”  ;
“那就试着接受我……”他在我耳边蛊惑,灼烫的大掌探进了我的衣下……
指尖所到的地方,似火烧……
那么亲密的碰触,熟悉却又陌生。
波澜揭开我衣裳的霎那,我被空气里的凉意冻住了!我身子一僵,压住了他的手——
“别!波澜,别继续了……我害怕!”
“别怕……我就在你身边,别怕……我不会弄疼你,那时候……只是意外……”
他在我身上落下吻痕,湿濡地顺着颈项落下……
“不要!不要碰我!”我推开了身上的他,抓紧了敞开的衣襟,我退着,靠到了墙头!
我在发抖……不只是发抖,我觉得整个身子的血都变成了冷的!
我清晰地记得被男人侵占之后的恐惧,快感之后的痛,撕心裂肺,可以把我整人撕成粉末,活生生地折腾,最后成血……一片血海!
“小福……”波澜抓上了我发抖的手,冰冷映着他的温暖,他揽着我慢慢入怀,抚着我的发,柔声道,“别怕……我没有进去,别这样……没事了……”
“波澜……我这是怎么了……”
他苦涩的一笑,把我拥得更紧:“没事的……你只是还没习惯,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就像你接受芽芽一样。”
他一身的麝香紧紧缭绕着我,他的话是这世上最柔的安慰。
可我心里清楚,那些都是假的……
我走不出那一年的阴影——那场噩梦困着我,更拖累了本就有正常需要的男人。
“波澜……去找配得上你的女孩子吧。”我从他怀里退开,盯着他的湛蓝的眼睛说起我们的尴尬,“谢谢你这些年来对我和芽芽的照顾。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育儿】爱成了浪费的游戏
“浪费什么时间?难道我爱你成了浪费时间的游戏吗?”
“不是!”我明白他的心,可是……是我做不到他想要的,“你也看到了。我……我根本就不敢让你碰我……”
“我可以不碰你。”
我诧异地抬首看他,他说得那么坦然——
“如果你害怕,我可以不碰你,总有一天,你会打开你的心结接受我。在此之前,小福……别赶我走,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爱你一辈子……不需要你的身子来给我任何的补偿。”
“波澜……”
我这是作孽……
我不只把自己折腾废了,还逼着他沦陷做太监……
他抬手抚上我的脸颊,浅浅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为我担心,只要你快乐,我都愿意留在你身边陪着你,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你,不碰你。”
“可我……不想拖累你一辈子……”我急着想摆脱这样的窘境,我想到了那样可怕的东西!
巫山花,翠绿的魔花,那花朵绽放的霎那,那些可以麻痹人神智的花粉!
“波澜,用巫山花的花粉把我的记忆全都洗去吧……就像皇族里他们用花粉控制死士一样,把我彻彻底底变成你的……”
听到我这么说,他却皱眉:“那就不是我爱的你了。皇族把巫山花粉当成蛊毒,那些死士是没有任何思想和情感的,他们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你确定——你要变成那样的傀儡被我把玩一辈子吗?”
我沉默……
说实话,我不想变成那样,我想有自己的思想,爱我所爱。
波澜给了我一个很简单的交换条件:“如果你觉得亏欠了我什么,那么以后,你爱景寿多少,请你也爱我多少……让那个天秤变平衡,我只想在你心里有和他一样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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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浅浅算了一下,景寿回来大概是下周……三或是四,给亲们一个盼头。要期末考试的小朋友们加油考出好成绩,过年多多拿了红包,这一年继续关注北北的文文哈(我很邪恶呀呀呀~~)
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没大虐,亲们安心看。另,亲们都想给波澜配一个——看过麦麦篇的,亲们其实早就见过波澜家小媳妇儿了,至于是谁嘛,你们会有恍然大悟的感觉——继续卖关子,摸摸偶的脖子……嗯,其实……就是那样儿……故事继续,肯定是亲们意想不到的发展情节,但是,结局绝对是很好di~~~
【育儿】尝尝做帝王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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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芽芽挤在我们中间睡觉,波澜一回来,她习惯靠着男人睡……
也许这孩子从小就失去父爱,波澜是她身边的唯一,自然而言成了她的依靠。
这段日子里,波澜真的很忙,院子里的桌上会有一大堆的沓命等着他这个掌门人批复,闲事,我靠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看,波澜也很喜欢我们这样简单的亲密。
和他相处久了,他们昆仑里的许多规矩,我也就明白了:
比方说,在波澜心口的那个金色印记,那是他们昆仑战士的等级象征,是旁人见不得的嫉妒,那代表着战士无限的潜质,印记的颜色并不代表他的强弱。
金色那是趋于巅峰的至高等级,波澜年纪轻轻就已经攀爬到了众人之上,以至于他的自负和优越感也高人一筹。
按我的说法,他是天才,是天生的战士,有绝对傲慢的资本。
波澜听了,笑笑,却不作肯定。
他说:“就算再厉害又怎么样?昆仑的战士是皇朝的死士。我们都听命于皇朝的大祭司,虽说我现在是掌门,可如果大祭司有令,我得为了祭司大人赴汤蹈火。”
我搂着他的臂腕,叮嘱他:“玩命可以,可要记得我和芽芽在等你。”
“好……我为了你们活。”
总觉得波澜说起昆仑,总有无限的哀怨和感伤。
我指了指他手边的这一沓东西,我调侃起来:“你说你现在像不像皇帝?电视里皇帝里也是每天批这么多奏章的。”
波澜皱眉:“你嫌我的命太长,想给我安个造反的罪名是吗?”
“天高皇帝远,你说你在麦乡做做土皇帝又怎么了?”
“好,那我就尝尝做帝王的滋味。你呢——你做我的皇后吗?”他转下眼来看我。
某一刻,我突然被一种诡异的气息紧紧掐住了!  ;
【育儿】不做皇后,做你妃子
波澜和我对望,他蓝眸中凝着的也是沉重的怪异!
我顺着我的感觉说下去,好似这段话……在很久以前我们就有说起:“我……不做皇后,做你妃子,唯一的?”
波澜凝眉看着我,他琢磨着:“我怎么……觉得这段话那么耳熟?”
“我也觉得……我们以前有这么说过吗?”
波澜想了想,摇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说了会砍头的。”
“波澜——”有人敲门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我松开了波澜,我们转身去迎他。
那是漠霜城,波澜的师弟,也就是当初侯爷府那大小姐娶的第二个“相公”,我们一来二往的,我和他也熟悉了,见了面,含笑颔首。
他来找波澜谈正事,可和平常不一样的,他怀里还抱了一个小家伙。
波澜看了皱眉:“你怎么把这小东西抱来了?”
“君儿非要粘着我。反正麦麦睡着,午后的时间她不管孩子——君儿,来,打招呼。”
趴在他肩头的孩子一转头,只一眼,我看着就喜欢:
黄咂咂的头发,又是一双金色的炯炯有神的眼眸,大户人家的孩子穿得也体面,这孩子生来就是一副贵气的模样,身子骨壮实,有点像只小熊仔。
“这是谁家的孩子,好可爱……”我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小脸蛋,那双漂亮的金眸子盯着我,又望了望波澜。
波澜告诉我:“还能是谁的孩子?邵家那大小姐的。”
他那么说,我的笑容僵住了……
这孩子是邵家的,是侯爷府的小少爷——也就是邵天涯的外孙。
是害死景寿他们一家的……那个邵天涯的外孙……  ;
波澜看到我脸上的神情,不由地紧张,他拽了我一把,对着我使眼色。
漠霜城有些讶异:“你们……怎么了?”
【育儿】想掐死他的冲动
“没什么。霜,你打算抱着孩子和我说话吗?”
“这……”紫眸的男人为难地看了看怀里的胖小子。
我伸手过去:“我来吧——”
“小福!”波澜看起来很紧张。
我对他笑了笑:“放心,他还是个孩子……我分得清是非。”
“你们在说什么?”刚把孩子放给我抱,漠霜城还是有些摸不着头绪。
我说:“没什么,波澜脑子被门夹过了,他在胡思乱想。”
我听到波澜不甘心地一个冷哼!  ;
他们在院子的那一头说他们的“正事”,我陪着小君儿在院门口玩,刚开始孩子有些怕生,总在回头看他爹的身影。
摸着小男孩虚黄的发,我几度压抑想掐死他的冲动……  ;
就像我刚才说的,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把对邵天涯的憎恨强加给一个无辜不懂事的孩子身上。
“娘——”芽芽的呼唤把我拉回了现实中。  ;
她刚从阿妞院子里出来,芽芽看到我怀里玩着她的玩具的小男孩,芽芽问我:“他是谁呀?”
“你霜城叔叔府上的。你叫君儿,对不对?”
“嗯……”那孩子应着,他抬眼看着芽芽,也许是我一时的错觉,我看到小君儿脸上淡淡的一抹红云。
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芽芽比他大了一岁,论起来……也是青梅竹马。
孩子们天真无邪,总能玩在一起——
看着芽芽和君儿,我兀自发愣……
我想起了以前,想起最初在这个巷子里遇见景寿——那个绿眼睛的男孩子,那徘徊在地上画圈圈的小腿……那个混蛋小子一次又一次地害我出丑,他脱裤子来给我看他被打的红屁股。
景寿是自己跑来我们这群孩子中的,算是横插竖插进来的“多余”……
如今,那个多余的,不在了。
一切,恍然一场梦。
【育儿】我们的爱依然在
×  ;×  ;×  ;×  ;×  ;×  ;×  ;×  ;×  ;×
波澜和漠霜城研究国家大事的时间越来越多,那个可爱的君儿也常来我家,两个孩子看起来就像是另一对儿的青梅竹马。
他们管他们玩闹……我却在独自回忆小时候,属于我和景寿的青梅竹马。
想久了,人有点恍惚……
我盯着我手腕上这条一直绑缚着我的手链——这是世上的唯一,因为另一半,已经不在了。
夕落的时候,我在灶前添火做晚饭,初冬的时节,火光映着我的脸,暖暖的。
我的手摩挲了链子好一阵,最后我叹了一口气,自行解下了这东西……
也许,这一半也应该随景寿一起去了,都整整五年……不,马上芽芽就快满六岁了。
既然景寿已经死了,我留着这个还有什么用?
自虐哀伤的那段日子,折磨着我自己,害苦了芽芽,束缚着波澜,拖累了阿妞和二蛋……
早该放开了……如今,我有波澜和芽芽,还要这个已经过去了的定情信物何用?
看着,徒增伤痛罢了。
柴火在灶肚里,噼啪的一声响——
我解下了腕上,戴了六年多的链子,彩布有点褪色,有些陈旧。
我扬手,正要往灶肚里丢,芽芽突然喊了我一声:
正是这一声的喊,没有令我这时候铸成大错,以至于不久后,“他”循着昔日的信物而来:我和他都明白,只要这链子还在,我们的爱依然在。
就像景寿说的,他可以不认得我的人,可他认得这手链——凭着这链子,他能找到他爱的那个人,就是我。
芽芽喊我:“娘,你在干什么?”
我手里的链子还没丢出去——
芽芽看得很明白,她又问:“娘,你不要这东西了么?”
“嗯,不要了。”
【育儿】哭着白吃豆腐
“不要了干吗烧了?能给芽芽吗?”孩子靠来我身边,陪着我一起烤烤火。
我看了看手里的,又看了看芽芽,幸好没丢——这一时,我反悔了。
芽芽伸手来摸我手里的彩链,她早就觊觎很久了:“娘,芽芽喜欢这个,别丢,你给芽芽吧?”
我说:“不行,不能给你。”
话音一落,我又把这东西绑回了自己的手腕。
芽芽困惑了:“娘,你……不是不要了吗?”
“谁说的?”
“你刚刚……想丢火里……”
“现在后悔了。”
芽芽嘟着嘴,有些气恼,她的意思是明明看到我要丢了,怎么突然间又反悔了?
我告诉她:“这链子,是你爹送给我的。”
“那个亲爹爹吗?”听我自己说起,芽芽一阵的欣喜。
“对。世上只有两个——一个我的,一个他的。现在……只有我这个了。”
我很少提起景寿,而芽芽她很想知道关于景寿的往事,但是她不敢问我,也许阿妞他们告诫过孩子,景寿是我心上永远不能愈合的疤痕,谁都不敢来捅破这层脆弱。
没准,轻轻的动一动,又会让我血流不止。
我问芽芽:“你很想知道景寿的事吗?”
孩子噙着那双碧绿的眼眸,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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