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那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生活可以平淡,但一定要有爱。
就像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一般,生死同命。
她憧憬那种生活,更向往那种生活。
威王听到这,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胸口一阵起伏,深深意识到她话中所隐藏的深意:她决定要跟他过一辈子。
刹那间,心头一片晴朗,顿觉心花怒放,拉了她手,背过身去,“那我现在就背你好不好?看你老了的时候,是胖了还是瘦了?”
顾月彤闻言一怔,继而眼前一亮的笑道,“好啊。”说话间,跳上他的背,感觉他的后背那么坚实,无坚不摧。
相信到了七老八十的那一天,威王也一定可以背的动她。
威王发觉她好轻,轻的像一阵风,随时都可能消失。
“月彤”
“嗯。”
“月彤”
“嗯。”
“月彤”
“……”这一次顾月彤没再回答他,因为她不懂他为何一遍遍叫她的名字,而且又不说话。
这种无聊的游戏,她才不要白痴一般跟他玩下去。
她自是不知道,听到她的声音,他才感到心安。
病痛的折磨,俨然让她瘦了一大圈,叫人看了,着实担忧。
用面颊贴着他的背,一边感受他身上的温热气息,一边在他耳边道:“青宇,你一定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你会陪我一生一世,一起死一起死,谁也不能离开谁。”
刺激的游戏
“月彤,你也要记着,你说过,你会让我儿孙满堂!”威王侧头看她,但见她脸上飞上了几片红晕,趁机说道:“跟我成亲吧。月彤…”
“唔”他这算是求婚吗?
好像有些快了点吧,但心头莫名的感到抹了蜜一般甜滋滋的,嘴上却试探性的问道:“要是我不答应,你会怎样?”
威王听了,皱起眉头,身子突然一歪,将她横抱怀中,看着她道:“我会让你先让我儿孙满堂,然后牵着孩子跟我拜堂成亲。”
一听这话,顾月彤忍俊不禁,“你讨厌。”当即嘟起嘴来,握起粉拳,假意捶打他胸脯,一下又一下。
这情形不由让他想起在马车里的场景,“哎哎哎,你还欠我三十下没还,现在又打?”
“什么三十下啊?”顾月彤眼含期待的看他,有点想不起来了。
“就是…”
话到嘴边留一半,想到当时何少阳也在场,威王觉得还是不提了,宠溺的盯着她看,“要不要玩点刺激的游戏?”
顾月彤满脸好奇,“什么游戏?”心中一动,想起一件特别羞愧难当的事来,不自觉的垂下头去,面泛潮红。
威王看着心领神会,但他瞥一眼前面的葡萄架,抱起她奔跑起来,惊得顾月彤连连尖叫…
春风撩起他的长发飞扬,她看他的眼中满是幸福的光。
江青宇…
她的生命中从此只有他一个人了。
等威王停下来,他垂头看了一眼顾月彤,故作神秘,“先把眼睛闭上。”
顾月彤听话的闭上,他则慢步走到葡萄架下的秋千边,将她抱到秋千上坐着,“现在你可以睁开眼了。”
说话间,拉起她的手抓住秋千的两端。
发现自己坐在秋千上的一刻,顾月彤吃了一惊,满脸鄙夷,“别告诉我,你所说的刺激游戏就是荡秋千?”
想歪
威王理所当然的点头,“我找遍了这个庭院,发现唯一能称得上刺激的游戏莫过于荡秋千了。”
“呃?”顾月彤听完这话,顿觉脸上火辣辣的烫,羞愧的垂下头去。
刚才她好像想歪了,以为威王会急着要自己给他生孩子,已达到以后儿孙满堂的目的。
想想,她羞死了。
“怎么了?”见她脸色红得像朝霞,威王故作关切的问。
她眸光闪烁,极力掩饰,“没没怎么啊。”
“真的没怎么?”威王将信将疑,不由觉得她此刻好可爱,俨然像个羞涩的新娘子。
她猛地抬起头来,说得斩钉截铁,“真的没怎么。”  ;
威王一勾唇角,将她从秋千上抱起来,笑的诡秘,“我知道你刚刚在想些什么。”
骨碌碌的转动眼珠子,顾月彤才不信他真的知道她刚刚想什么去了。
那么淫秽的思绪,她不该有的,所以他也不该知道。
“我刚刚有想什么嘛…没有吧。”她干笑着,仍在掩饰。
“傻瓜。”威王宠溺的说着,将她放下来,把她的手攥在手心,郑重其事的道:“等何韵的事情过去,我们就成亲好吗?”
“嗯。”顾月彤点头。
“把一切都交给我来做,你好好调养身体,我可不希望,我将来的新娘子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
想到这些天的晚上,她总是会咳嗽,第二天早上,脸色苍白的样子,他感觉好心疼,也好害怕。
害怕失去。  ;
“我会的。”
忽然抬手抚着额头,她感觉头好晕,突地眼前一黑就倒在了他怀中,他大惊,忙不迭的大叫,“月彤,月彤,月彤…”
洛岚和洛勋闻讯赶来,“王爷。”  ;
“马上回王府。”威王凛然说着,抱起顾月彤就往前院奔走。
回来了
一应人快马加鞭的回到王府,威王俨然是决定要面对金阳城中一切的流言蜚语,说他指使顾月彤去杀何韵也好,说他图谋不轨也好,反正此刻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起顾月彤还要来的重要。
抱着顾月彤直奔卧房,叫了洛岚去密室将鬼医请来。
吩咐洛勋严守房门,以阻止闲杂人等进来打扰。
刹那间,屋子里只剩下威王和顾月彤。
坐在床沿,他紧拉顾月彤的手,望着她苍白的脸孔,心中暗暗祈祷她千万别有事,一定不要有事。
她才答应要跟他一起过一辈子的。
一直相信一定是近日来的风餐露宿让她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
心中自责的同时,心疼极了,“月彤,月彤…”轻声唤着,他心急如焚。
不时抬头瞅几眼房门口,期待的眸子满是急切。
看到一头白发的鬼医走进视线的一刻,他忙站起身,走过去迎接,“鬼医,请你务必治好月彤的病。”
鬼医瞥一眼床上的人,脸色凝重的点头,匆匆走过去。
随他进来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尚琪。
明媚的阳光下,尚琪的面容已然完全恢复,没了锦衣华服的装饰,依旧清秀美丽,看到躺在床上的顾月彤,她吃了一惊的奔过去,口中疾呼,“妹子,月彤妹子…”
拉起她微凉的手,尚琪诧异极了,做梦也没想到,她自己好了,顾月彤却又病倒了。
“月彤,月彤…我是姐姐啊,我是姐姐啊,你醒过来看看我好不好?”
见鬼医全神贯注的替她把脉,尚琪拉住顾月彤的手不说话了,因为她相信鬼医一定可以治好她的。
威王担忧的注视着鬼医的面容,唯恐他皱眉摇头。
“王爷,洛麟回来了。”
身旁洛岚快步过来禀报,瞟一眼顾月彤,眼中藏有一丝的犹豫,威王见状,先一步走出房门,在走廊站定时,回头看洛岚,“想说什么就说吧。”
叹气
洛岚这才说道:“何少爷也来了。”
威王闻言一怔,“他来做什么?”自那日离了庭院,他就没出现过…
“他带着锦云一起来的。”洛岚从容说着。
“锦云?”叶醒的妹妹叶锦云!
她的出现,是不是意味着顾月彤不用再被人误会是凶手了?犹记得锦云是第一个发现何韵死亡的目击证人。
想到此,他心头稍安,急道:“他们现在哪儿?”
“在大堂等王爷。”  ;
威王听了,眸光一转,看了一眼房中面色凝重的每一个人,张口道:“你在这守着,本王这就去大堂看看。”
“是,王爷。”
洛岚应声,站在门口,目送威王快步沿着走廊离开。
房中,尚琪看鬼医脸上一点点凝重起来,眉头慢慢皱紧,立时心中乱作一团,忍不住开口问:“月彤她怎么样了?还有的治吗?”
鬼医看了看顾月彤,放下她的手,起身坐在八仙桌旁,拿了笔墨在白纸上开起了药方。
尚琪望着他奋笔疾书的背影,松开顾月彤的手,心中一阵忐忑,慢慢走过来,神情紧张。
“大夫…”才开口,鬼医倏然将药方塞进她手中,面色不改的打断她的话,“你按药方去抓药吧。”
看着药方,尚琪是大字不识。听了吩咐,自是不敢迟疑,快步出了房门。
鬼医转眼看向顾月彤,捋了捋须,长叹口气。  ;
大堂里。
洛麟、何少阳、锦云站在里面,看到威王进来,洛麟拱手作揖,恭敬的道:“王爷。”
锦云看到威王面容沉静,一脸威严的模样,吓得躲在何少阳背后。何少阳轻拍她的肩膀安抚她,“没事的锦云。”
威王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们,转眼看向洛麟,却没说话。
他发怒了
洛麟倒看出了他眼中的期待和困惑,沉吟一会儿,张口道:“王爷,今天何公子和锦云来王府,是为了何大小姐被杀一事。”
威王端坐一旁,轻描淡写的“噢”了一声,疑惑的望了眼何少阳,“如此说来,那么是为了顾月彤而来?”
“不错!”
何少阳断然答道,眸中闪出一丝的坚定,探手入怀,掏出顾月彤给自己的匕首,但见那朵兰花依旧晶莹剔透,“她说过,如果真是她所杀,我就可以用匕首杀了她为姐姐报仇…”
他边说边两眼看着匕首,认真而专注。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她的音容笑貌。
犹记得当时她是多么的坚决和勇敢…
威王闻言,心头一紧,看他那样子,仿佛就是为了报仇而来,转头看向洛麟,“真相是什么?”
洛麟一脸为难,瞄了眼何少阳身后的锦云,无奈道:“锦云说,只有看到顾月彤,她才会说出真相。”
“可她现在就快要…”威王几近脱口而出,顾月彤此刻的身体状况,已然经受不了任何的刺激。
“她怎么了?”何少阳听他的话戛然而止,心头一紧,忙上前一步,眼中满是急切。
威王闭了闭眼,无奈的叹道:“自从你们走后,她的身体一直都没恢复过。”
“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何少阳突地冲他怒目圆睁,猛地朝他大吼起来,一丝丝的疼痛在心里翻江倒海,愈发深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回去吗?”
威王抬眼看他,字字铿锵,“因为你放弃了她。”
“不!”这个字似是从他牙齿缝中迸出来的,以至于掷地有声,在大堂中爆响开来,“因为她说她喜欢你,说你能给她一切,说你才是她想要的幸福,所以我把她交给了你,这不是放弃,不是!”
他一再的肯定,听得威王心头一动,“所以,你还爱着她对吗?”
再见一面
何少阳深吸一口气,转眼看着手心的匕首,不置可否的喃喃道:“不管她是谁,如果她真是凶手,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而他深知威王会是那个永远保护她的人。
“她不会是凶手。”
威王腾地起身,斩钉截铁的说着,难道何少阳真的看不出来顾月彤在用尽一切努力证明这一点吗?
然而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无论顾月彤是不是凶手,他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可是何少阳…却是那个最容易伤害到顾月彤的人,眸光一转,闪出一丝凌厉的看向锦云,厉声道:“你告诉他,顾月彤不是凶手。”
锦云见状,吓得头一缩,躲在何少阳背后瑟瑟发抖起来。
“你别吓着她。”何少阳声音缓和下来,护着锦云的同时,开口道:“能不能让我去见见彤儿?”
洛麟听到这,瞄几眼威王,只知这会是一个艰难的决定。  ;
威王双手负背,慢步走过来,朝他伸长手去,“你可以去见她,但你必须把匕首交给我。”
“好。”何少阳说着,将匕首放在他手心。
威王眸光一转,“洛麟,带他去我的卧房。”
卧房!
何少阳捕捉到这个字眼,心刹那间揪紧了,难道说这么快顾月彤就跟威王住一起了吗?
古彤儿真的把他完全给忘记了…  ;
不。
她说过,她不是古彤儿,古彤儿已经被烧死了,活着的是顾月彤。
洛麟点头致意,先一步走出大堂,何少阳看一眼身旁的锦云,“跟我一起去。”
把她单独放在这里,他抑或是不放心的。  ;
锦云抿唇一笑,白净的脸上写满安静,冲他连连点头。她喜欢他这样时时刻刻的带着她,不论到哪儿。
懂他的心
有他在身边,她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担心。
是的,此时此刻,何少阳是哥哥死后,唯一一个能够让她安心和放心的人。她害怕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这些天来,她知道他不高兴,很多时候,他都会跟自己说一些没头没脑的话来,仿佛当她什么都听不懂。
其实她听懂了,听不懂他的话,却听懂了他的心。
他什么时候是伤心难过的,什么时候是开心快乐的,她都能静静地感觉到,并且默默的陪他一起。
比如此刻,他心里就很复杂,可谓是五味杂陈。  ;
没人可以理解他的心,她却可以。
并且愿意一辈子理解下去。  ;
到了卧房,洛麟拉了一把锦云,让她别再跟过去,锦云心领神会的停下,目光随着何少阳远去。
门边站着的洛岚看到何少阳一步步走来,望了一眼房里,朝洛麟投去踌躇不定的目光,见洛麟点头,他才任何少阳走进去。
房中鬼医和洛勋早已离去。
丝丝缕缕的阳光从窗户中斜斜的透进来,落在顾月彤脸上,更显面黄肌瘦。
“彤儿…”
她苍白的面庞让何少阳的心一阵阵刺痛难忍,在心底深情的呼唤这个名字,两眼盯着她瞧,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心中一遍遍的问:为什么你现在是躺着的,为什么你是闭着眼的,为什么你的脸还是那么苍白,一如几天前?
为什么你不能快快的好起来?
站在离床沿几步之遥的地方,他静静地看着她,发现她嘴角正慢慢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仿佛在欢迎他的到来。
又仿佛她在做梦,做一个很美好的梦。
他的心因此慢慢平复下来,至少他知道她过得还算好。近前一步,但看她嘴唇翕动,无声胜有声。
不能忘
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坐下,细细端详她深深刻印在心底的面容,她还是那么的熟悉,还是那么的冰清玉洁。
伸手要拂开一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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