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知道就算她死了,也无法回去现代,她还会急着用吗?
要是…
要是她死了,只能助自己回现代,她会怎么办?
狠狠咬着唇,余香不想让自己继续犹豫、忧虑下去,她应该盼着顾月彤死,这样她就可以如愿以偿的回去现代。
见她扳开贝壳,拉开衣服,用手蘸了药膏准备抹药,她虽有些害怕,却强忍住不去阻止。
“余香,余香…”
清脆响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顾月彤和余香同时抬头看去,见廖素洁慢慢走了进来,脸色很不好看。
“小姐。”余香起身相迎。
“余香,你怎么在这啊?”廖素洁始终没看顾月彤,直接将她当空气无视掉,拉了余香的手,“王爷说了,他让我们马上离开。”
“离开?”余香意外极了,困惑的蹙眉,“为什么突然要我们离开?”
廖素洁也想知道为什么,但没人能告诉她为什么。在亭子里的话,现还在耳边回响,她自认脸皮不够厚,没办法去问威王为什么。
要走就走,威王是想彻底断了她的想法。
如此,问与不问还有什么区别,“别问了,我们走吧,省的妨碍人家。”
“小姐”看她一脸不高兴,余香着了急,“你怎么了?”
“我没事。”松开她的手,廖素洁缓缓背过身去,极力掩饰内心的落寞,“如果你想留下,就先留下,我一个人要先回去。”
比不上
如果说她留在这对威王而言是多余的,她就不会反对威王的安排。
顾月彤也感觉出来她的不高兴,放下手里的药膏,挣扎着要起身,却因伤口的痛而显得有心无力,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口中急道:“廖小姐,你先别走。”
“别走…”廖素洁扯着长长的音,苦笑着回头来,“你叫我别走?”
顾月彤点头,隐约觉得她的脸色不对劲。
“你叫我别走,是不是想让我继续看你和王爷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的?”廖素洁忿忿然说这走近她,一手捂住波涛起伏的胸口,声色俱厉的质问,“想要我知道,其实我什么都比不上你?什么都不如你?”
在威王面前,纵然她做的再好,抑或是比不上顾月彤一丝一毫的。
所以他狠心的否决了她的心。
“不不是,我让你留下是因为这个时候,你应该留在王爷身边,他需要你的照顾不是吗?”
要是威王能找到好的归宿,她就能真的离开了。
“照顾?”廖素洁冷笑一记,“我照顾他有意义吗?他的心在你身上,都不肯分一丁点给我。”
“廖小姐,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我跟他,跟他其实…”这一刻,顾月彤才发现,她根本没办法解释清楚跟威王的关系。
说没有,可他的表白与感动仍在她脑海里浮现。
说有,除了那个美丽的梦,她几乎没给予过他任何情感。
看她一脸的若有所思,廖素洁嘴角仍旧勾起一抹冷笑,“你说不出来了吧?那就让我说,其实你同时爱着两个人。你不想失去任何一个,但也没办法从中选择一个,所以你将每个人都弄得很痛苦。”
顾月彤摇头,难以想象自己真的会跟她说的那样同时爱着两个人。
余香还是第一次看到廖素洁发飙,此刻看的一愣一愣的,简直难以置信廖素洁还能这么有韧度。
爱上两个人(上)
为了一个男人而体现出来的韧度,无形间感染了余香,令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喜欢的那个男孩。
曾经,她是那么喜欢那个男孩,最后却被告知他喜欢的是顾月彤,那一刻她感觉天旋地转了一般。
谁能想象跟她有说有笑、同进同出的男孩,竟会说对她没任何感觉。
当时她就像是被人当猴耍一般。
 ;
那滋味是难以言表的。
此刻她不会阻止廖素洁说这些话,因为她能体谅廖素洁,所以哪怕顾月彤听了这些,更加感觉难受和痛苦。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顾月彤一再的强调,心知自己不可能同时喜欢两个人。
“不是的话,你怎么会跟王爷在一起的时候,还跟何少阳藕断丝连?”她就是站着茅坑不拉屎,故意撩拨的他们两个都难以对她放手,而她则根本不想放手。
迎着她此刻伤痛的眼神,顾月彤明白她一定跟威王发生了些什么,而自己也在无形间不知不觉的伤了她的心。
“月彤…”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时,威王已然走了进来,经过廖素洁身边的一瞬,不禁用眼角余光瞄了瞄她和余香,“你们怎么还没走?”
廖素洁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眸光一转,看向余香,“余香,我们走。”  ;
余香看这情形,威王根本是在赶她们走嘛。
而究其缘由也不过是为了顾月彤那个女人。
鄙夷的瞥了眼顾月彤,余香紧跟廖素洁的脚步,先后出了房门。
顾月彤想开口挽留,然而想到廖素洁对她的敌视,话到嘴边只得吞回腹中,抬眼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威王,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要她们离开?”
威王不答反问,“她们早晚也要回去的不是吗?”看她垂头不语,威王站在她面前,“你好点没有?本王已经吩咐洛麟,让他去找大夫。” (十更完毕)
爱上两个人(下)
顾月彤没有回答他,而他也没再说话,于是屋子里一下子静了许多,偶有鸟儿吱吱喳喳的清脆声音传进来。
不知过了多久,顾月彤冷不丁冒出一句,“廖小姐是个好姑娘,你为什么赶她走?”深知廖素洁的伤心与快乐几乎全被威王主宰着。
“那你呢?”威王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本王有哪里不好,你却一直不能接受本王?”
顾月彤一时语塞,“……”
这一次真是被他问倒了。
可威王看她茫然无措的样子,不依不饶的追问,“为什么不说了?”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听听她的回答。
顾月彤眸光闪呀闪,极力避开他深邃的眸子,心中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于他,她真的感到好羞愧。
当他是避风港,当他是暖炉,却没法说出一句让他开心的话,哪怕是谎言她都说不出。
“我…”
听她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其他的话来,威王苦笑起来,“本王的问题就这么叫你难以回答吗?能或不能就一个字两个字而已,没想到也会让你感到这么为难,难以说出口?”
说到这,他抬起眼眸,看向眼前斑驳的墙壁,叹道:“你是否真如廖素洁所说,想同时拥有两个男人的爱,所以才会这么难做出决定。”
陡然抬头看他,顾月彤才明白原来刚刚他什么都听到了。  ;
此时此刻,她真的不愿去想什么情爱之事,只想要安静,但他不懂她的心,硬要如此为难她,“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本王不逼你,你怎么可能看得清你的心?”他说得义愤填膺,垂头看她时眸中别有几分深邃。
“我的心…”
顾月彤呢喃着,眸光暗了暗,是呀,她是应该好好看看自己的心了,看看是喜欢何少阳多一些,还是威王多一些,看看自己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最近没给阳阳投票的亲赶紧投票哦,不然阳阳星期天想偷懒睡懒觉O(∩_∩)O~)
唯一的一个
太多时候,她都充分感受到他们之间有着各自显著的优点,能够深深的吸引她,不容忽视。
可是她只能选一个不是吗?
就像何少阳一般,他可以娶无数的女人,可她只想他娶自己一个人,一个,只能是一个,唯一的一个。
而面前的人曾当众说过,这辈子只娶她一个,这不正是她所想要的吗?但到此刻,为何她深深怀疑和害怕了呢…
他说得对,他哪里不好了,为何就是得不到自己的认可?
回头想想,他是很好!
错不在他,而在于自己。
是她没法掌握好自己的感情,让它肆意泛滥,弄得这么多人跟她一起痛苦和难受。
有没有可能让大叫都好受一些呢?缓缓抬头,近在咫尺的他威武高大,英明神武,是难得的人中之龙。
可…脑海里为何还能闪现何少阳的音容笑貌?听到他一声声的叫自己傻丫头,笨丫头…
那样亲昵和恳切。
然而就在刚刚,他却换了一副郑重其事的嘴脸,亲口说出他会娶廖素洁为妻。小春和古彤儿…只能是小妾!
小妾!
多么具有讽刺意味的两个字。
原以为何少阳要娶妻的话一定会娶喜欢的人,像那些小说里常见的爱情一般,为了喜欢的人不要三妻四妾,为求一份真情甘愿离家出走,背井离乡…
可到她这,就完全变了个样。
何少阳都没争取过什么,就断然要娶廖素洁了。
反观威王,他是如此的执着,哪怕明知自己心里还有何少阳,依旧会对自己不离不弃。
他,是不是也太傻了点。
傻得具备了她梦想中所要的伴侣的一切优质。
初见的一刻,他就像是一缕最明媚的阳光深深照进她晦暗的心扉,再见,他却是残忍到极致的罗刹,三见,他竟能对自己变得如此依恋与爱护…
女神
是她唤醒了他的感情,同时也摒弃了对他最初所有的感情。
而这都因何少阳的出现。
但,伤她最深的亦是何少阳!
她不能不负责任的在这个时候去承诺要跟威王有一个开始。这个时候的她比任何时候都渴望安宁。
“我谁都不要,这个答案你满意吗?”顾月彤虽是柔声细语,但这在威王听来已经如雷贯耳了。
他垂下眼睑,俯视她低垂的头久久不语,关于她的答案,是出乎意料的,他以为她对何少阳还有着特殊的情感,所以才会急着要她仔细看清楚她的心到底更愿意跟谁在一起。
同时也想给自己一个交待,一个明白。
现在,他明白了!
纵然自己为她做了这么多,她抑或是难以作出决定的。现在他只希望顾月彤所需要的自己可以给她。来自深潭的眸光此刻更添深邃,“本王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的语气平淡如水,却重重撞击在她心房: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
他会怎么做?错愕的抬头看他,他却转过身出了房门,这一次,他连头也没回,走得毅然决然,在没只言片语。  ;
心,莫名的悸动,突然感觉他的背影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心知这一瞬,他不动声色的离去,必定是带着些许的气恼,而让他气恼的人必是自己无疑。
明白这点,顾月彤发觉自己又错了。
一错再错…
好像遇上他们,她就没做对过任何一件事。
自那以后,顾月彤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哪怕是前来为她诊治的大夫问话,她也是趟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帐顶,一言不发。
没人知道她怎么了,更没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像是一座女神的雕塑,用她最平常的面貌和表情将每一个从旁走过的人看在眼里,放在心底。
生机
三天后的一个早晨。
晨曦中,薄薄的雾气随风从窗口飘进来,带着凉凉的气息,隐约还有些微的冰冷。
顾月彤早早就醒了,此刻倚在床头,静静看着。窗口薄雾漫漫,她能想像得到此刻外面一定是雾茫茫的不见人影。
一如她此刻空白一片的脑子,什么也没想。
桌上的药碗中残留着些许的药渣,此时朝空气中散发出一股苦苦的味道,她闻着就想吐。
这个庭院里,自打走了廖素洁和余香,除了她,就只剩下男人了。
男人嘛,不会照顾人不会整理也是人之常情。抬手掩鼻,她慢慢下了床,想出去透透气。
经过这些天大夫的细心诊治,又加上药物的治疗,伤,已明显的好了很多。下床这点事难不倒她。
打开房门,凉风带着潮湿的雾气扑面而来,在脸上留下一阵冰冷,她抓紧了身上的衣服。房外果如她所想的一样,雾气弥漫,白茫茫一片。
周围更是一片死寂,悄无声音。
如此宁静的早晨,如此宁静的院落,如此的叫人心旷神怡。
近处的几株柳树生机勃勃的抽薪发芽了,嫩绿的颜色在薄雾中分外抢眼,她走下台阶,走到柳树边。
它的枝叶是那么绿,满载着生机。  ;
冬去春来,本就是万物复苏的日子,顾月彤不由感觉到自己的心也正一点点苏醒过来。
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就应该随着冬天的寒冷而忘记,而新的一天也该随着春天的温暖而开始。
张开双手,她深呼吸,一次又一次,把自己完全放置在一座只有她的树林里,四周都是绿树红花,鸟语花香…
美到叫人心驰神往的地方。  ;
心,一下子恢复了活力,整个人不再慵懒颓废了,歇息的日子随风消逝,她要用最好的自己去迎接今天。
无关天气
风很轻,尽管还有些许的凉意,却再也不能冷冻她的心。
踏着欢快的脚步,她笑容满面的沿着长廊出了庭院。
这样的早晨,的确宁静,街上出行的人抑或是因了如此恶劣的天气,而十分的稀少。
只有顾月彤却显得如此欢愉,像一只出笼的小鸟,在街上欢呼大叫,将自己想象成一架飞机在路上飞来飞去。
由此可见,那份欢愉是发自心底的,无关天气。
庭院里,仍旧一片死寂,昨晚的一场大雨,没少让每个人都挨饿受冷。只是顾月彤不知道罢了,反正她的那份没有少。
在大堂里睡着的人们,这儿一个,那儿一双,姿态不一。
一张英明神武的面孔上,黑亮的睫毛闪了闪,一双明亮的眼睛慢慢睁开来,看到外面的薄雾,有些吃惊的站起身,走到门口,望了眼四周,发觉这个早晨一场的宁静。
近乎令人心静的宁静。
他伸了个懒腰,走下台阶,往右面长廊而去。
昨夜的那场大雨,不知她是否睡得安好?犹记得下雨的时候还打着雷。
可想到自己会给她想要的安静,不禁顿住了脚步,在他明白自己的一切付出对顾月彤而言都是打扰和多余的,他莫名的胆怯了。
只能遥遥望着那个方向,暗暗焦灼。
双腿不受控制的略略往前,停下的一刻,一手抓着廊柱,多么希望此刻能看到她,哪怕是一眼,即便足够。
“月彤…她会想见到本王吗?”
他一遍遍问着自己,握紧了五指。
三天。
这三天于他而言是那么的漫长,见不到她的日子何其煎熬,可他忽然放不下自己的骄傲硬着头皮去看她。
当初是他心甘情愿给她安宁,此刻怎好去干扰?
如此,他轻叹口气,无奈的回了大堂,一脚踏进去,抬头的一刹,才发现所有人都醒了,此刻正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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