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崔茗寒一起,清瑟竟有一种第一次的感觉,心中激动又忐忑,想起第一次也是和他度过。
床帐撂下,隔绝了最后的光线,黑暗中,两人彼此拥抱探索。
他温柔又缠绵地吻着她的唇,双手对她柔滑细腻的皮肤爱不释手,一路吻下,解了她衣衫。“瑟儿,你真美。”他由衷感慨,他的唇印在她身上每一个角落,双手更是爱怜的抚摸。
清瑟闭着眼,感受着略带微凉的空气中,他湿热的唇慢慢游走,每到一处,都让忍不住战栗几分,身上的“凉爽”越来越多,一层层的冬衣被如同抽丝剥茧一般脱离,只剩下满满的娇羞。
“寒,我很想你,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在一起,而不是日日分离?”清瑟心中竟有种悲凉,两人近日缠绵,明日搞不好又要分开,掐着算算,两人这两年在一起的时间,也许都不满两周。
她知道他现在所做的都是让她愉悦,取悦于她,但她对他确实十分愧疚。
她制止他的行为,将他拉到身侧平躺,她则是伏在他半敞的衣衫之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现在我已有自保能力了,若是你……想跟随我而去,我便想办法,让父皇放人。”
崔茗寒微笑,声音温柔清朗。“快了,现在正在做善后之事,只要他告老还乡,我便离开京城。皇上那边,我自由办法。”眸子闪过一道寒光,他做人的宗旨,一向是斩草除根。
但当低头看向清瑟时,寒光早已逝,重新换上了温柔。
轻轻吻上她白皙的玉颈,似吻似舔,让她有些痒,有些酥麻,刚刚稍稍降下的温重新提升。
他伸手去向下摸去,轻轻揉弄着,让她欢愉。
在到达顶峰的瞬间,李清瑟鼻子一酸,有种想哭的**,是感动的。她何德何能,竟能得到他们的爱?他们对她这么好,她又以什么来回报?
钱?他们好像都不需要。权势?他们好像也没什么追求。
清瑟绞尽脑汁,突然想起来,“那个,我希望为你生个孩子。”想来想去,只有用这个报答他们。
崔茗寒轻笑,“好,那就多谢瑟儿了,我一定努力。”生孩子,哪是女子想生就生?
芙蓉帐内,一片旖旎,胜过人间美景无数。
……
李清瑟不知道这“接连两场战役”能否中标,怀上孩子,但人确实是累坏了。
刚刚还微凉的室内因为两人的运动,仿佛升温了许多。
激情过后,李清瑟反倒是不困了,被崔茗寒搂着,静静享受两人得来不易的相处时光。
此时,已经戌时,天已经大黑,正是普通人家正准备入睡的时刻。
“瑟儿,你为何来我这?”崔茗寒问。
“想你啊,刚刚不是说了?”清瑟回答,声音带着心虚。
茗寒笑,伸手轻轻触碰她长长的睫毛,“不许说谎,在我这里,说话不用有所顾忌,我会包容你。”
清瑟囧了一下,就这么被人无情的拆穿了。很小心地看他,确定他不会生气后,终于说了实话,“那个,赵灵修他……非要入我公主府,但你也看到了,后院人这么多,是不是有点……呃……太多了。”人再多下去,李清瑟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崔茗寒笑着没说话,这两年赵灵修的心思,很多人都见证,确实对李清瑟痴心一片,拒不接纳其他女子,将太傅府的人急坏了,就连京中都盛传赵才子有龙阳之好,不喜女子喜男人。
但他还没有凌尼那两下子,可以主动帮李清瑟接纳其他男人。
包容与否是一回事,主动接纳又是另一回事。
“你来我这避难,怕赵灵修找到公主府去?”他的声音掩不住笑意。
“嗯。”清瑟老实的点头。
“要不要用一些晚膳,是我要人准备,还是我们去酒楼?”
清瑟想了一下,“去酒楼吧,五岳那边鸟不拉屎,好一点的酒楼很少,我也很久没出门消费过了,就带我去最贵的酒楼,你不会心疼吧?”她狡黠地笑。
崔茗寒笑着摇头,坐起身来,伸手先帮李清瑟穿衣物,“我的家产都属于你,我分文不留,如何?”
“这个好说,到时候家产都上交,我统一管理哈。”清瑟开开心心地穿着衣服,心中计划着,五岳上,又多了个免费劳动力。
“只要你开心就好。”为她穿好的衣衫,崔茗寒这才自行穿衣服。
他穿衣姿势是十分优雅熟练的,修长的四肢,挺拔的身材,看见那一件件做工精良的衣服,服帖地穿在他身上,也是一种享受。
虽然自己身上这桃花运泛滥得有些可怕,但如果将思想放开了的话,确实是女王一般的生活,这是其他女子这一生永远也享受不到的待遇。
李清瑟在想,难道她前世是神马神马转世,今生竟然如此好命?
整理好后,两人便直接用轻功飞出了院子,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是非麻烦。
“寒,等等。”
崔茗寒闻言,便停了下来,两人站在高高的屋顶上。
明月皎皎,一片银色光芒。
连绵不绝的砖瓦屋顶在银月的招摇下犹如夜幕中的海洋,惹人陶醉。大鹏国的冬季没什么夜生活,入了夜,除了特殊营业场所和一些大型酒楼,一片安静。
这片安静,让人的心也静了,仿佛能将白日里的尘埃一一洗涤。
“我想回公主府一趟,”清瑟心中总觉得不舒服,仿佛有一件事一般搁在心中,无法平静。“呃……我想告诉疏林他们,我今夜在你那里。”紧跟着又解释了句。
崔茗寒微笑,他精致的面庞在月光下竟分外出尘。“好。”
两人方向一转,用轻功向公主府而去。
远远的,李清瑟停下脚步,看见公主府门外有一人站立着,背影单薄孤冷,一动不动,面向公主府紧闭的大门,盯着公主府的牌匾,愣愣看着。
崔茗寒也看见了,在李清瑟身边落定。“瑟儿?”他也看见了。
是赵灵修。
李清瑟想起了在现代听过的一首歌,好像叫什么月亮惹得祸,当时还笑骂作词的人是脑残,明明事在人为,关月亮毛事?但此时,她又不知如何解释自己心中的不忍、愧疚、心动、怜惜……
清瑟转过眼,实在不忍心看那人的背影,那么孤独可怜。
她抬头,正好看见那轮满月。
尼玛。月亮为什么要那么圆,如果不是月圆,就没有这么多洗涤人心领的光芒,她也能不会这么迷失自己方向。
崔茗寒冷眼看着站在公主府门前,呆呆盯着牌匾发愣的赵灵修,暗暗叹了口气。
他是冷清之人,但无数次发现夜里赵灵修就这么在公主府门外发呆,也是心生不忍了,整整两年了。
“瑟儿,要不然,给他一个机会吧。”他的声音不大,反正后院那么多人,闹闹哄哄,他索性也凌尼上身一把。
清瑟转过头,眼中满是复杂,“心疼了就要收?喜欢我就必须收?不说我的名声早已荡然无存,又让我怎么面对你们的一片痴心?”一咬牙,心一横,“别废话了,走,吃酒去。”
这一晚,酒量甚好的李清瑟,喝得酩酊大醉。
……
再次睁眼时,已是巳时,别说日上三竿,都快吃午膳了。
清瑟揉着太阳穴,头很疼,这种醉酒程度,别说在大鹏国,就是当年在现代的中国,也没几回,屈指可数。
“醒了?”如影在清冷的声音在旁响起,送来醒酒汤。
李清瑟一睁眼吓一跳,“我怎么回公主府了?崔茗寒呢?”
“昨日崔茗寒将喝醉了的你送回来,而后便离开了,好像还有公务要做,今日疏林与茗寒同去,不知两人在追查什么事。把这个喝了。”将醒酒汤递给李清瑟。
清瑟喝完,头还是疼,疼得睁不开眼。
无奈,如影便坐在床上,让李清瑟靠在她身上,为她按摩着头部穴位。
清瑟突然恍然察觉,“崔茗寒送我回来的?尼玛,他竟然比我酒量好?”她记得很清楚,昨夜她喝多少,崔茗寒那厮就喝了多少。
如影笑了,“虽是他送回来的,其实他也醉得不清,最后还是疏林将他送走的,而后疏林夜里便没回来。”
“哦,”清瑟又安心地闭上眼,脑海中却有一道身影徘徊。“那个,你见到赵灵修了吗?”
如影点头,“见到了,昨夜,在门外站了一夜。”
“……”忍下心中的酸楚。
“听府中下人说,赵灵修几乎每日晚上都要来看上一看。”如影不知赵灵修和李清瑟的渊源,如实说着。
“头好疼啊,疼死我了,快给我好好揉揉。”清瑟快哭了,也不知是此头疼,还是彼头疼。
“如影公子,主子起了吗?”薛燕的声音在房外响起。
“醒了,进来。”不用如影回答,李清瑟闭着眼喊道。
当薛燕入内后,看到的便是这样情景——如影侧坐在床沿,而清瑟上半身则是靠在如影身上,脸上满是痛苦,前者给其揉着穴位。她知道主子是在宿醉。
“主子,您身子不舒服,奴婢便将宫里来的太监打发回去吧。”
“……”清瑟扑哧笑了起来,赶忙坐起身来,“哈哈哈哈,燕子啊,这全天下胆子最大的就是你,无论哪朝哪代,就没听说过因为身体不舒服把皇宫出来的太监赶回去的,燕子,真有你的,哈哈。”
薛燕脸红了,她没想过宫中礼节还有这一说,“主子的身体第一,其他的都是次要。”
“好样的,还学会狡辩了。”清瑟一边取笑薛燕,一边起身,在薛燕的伺候下赶忙穿戴洗漱好了,忍着头疼到了前厅。
公主府前厅,有一太监端坐品茶。
“呀,什么风儿把福公公吹来了?”清瑟离老远看见福公公便说道。
福公公赶忙起身,为李清瑟行跪拜之礼,被清瑟免礼后起身。“是皇上交代奴才走这一趟的,急召公主入宫。”
清瑟揉着太阳穴,“缓缓行吗,本宫这头疼的厉害啊。”她和福公公也算是老熟识了,开着玩笑。
福公公哭丧着脸,“缓不得啊公主殿下,现在万岁爷的头比您还疼呢。”
“啊?父皇病了?”清瑟忙问。
“比病了还严重,赵太傅捧着先皇御赐的汗巾,说要吊死在御书房,万岁爷现在很头疼,只能召公主殿下入宫了。”别说皇上头疼,他这当太监的头也疼,赵太傅分明就是一根又老又臭又硬又倔的老骨头,只要他想找死,别人根本无法拿他如何。
李清瑟顿时觉得后背是汗,突然想起来从前因为自己在尚书房门外揍了崔茗甄,那赵太傅便蹦到御书房死活闹罢工的情景。
这一次,多半是赵灵修之事,愁人。
☆、239,婚事成了
御书房,很热闹。
当李清瑟赶到的时候,看见一脸铁青又无可奈何的皇上时,差点没憋住的笑出来。想那平日里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皇上竟然也有怕的人,清瑟更是想笑。
但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她也是当事人,实在没资本和没立场去嘲笑别人。
此时的赵太傅被众多太监拦着,但太监也不敢使劲,这老头虽然身体硬朗,毕竟也是花甲之人了,碰坏了绝对粘包赖,受益人只有皇上,所以,太监们也是手上拿捏着分寸。
太监没有皇上的命令便不敢下狠手,松松垮垮地拉着,这就把赵太傅显得十分身强力壮起来。抓着那条金黄色的汗巾,不停向御书房门口的横梁上甩,十足的上吊样。
皇上伸手揉着自己太阳穴,就和李清瑟之前在公主府揉太阳穴一样。
“瑟儿,你来了?”皇上如同见到救星一般。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因为刚刚看了会热闹,竟忘了来的目的。
赵太傅也放弃了扔他的汗巾,一回头看见李清瑟,狠狠冷哼了一声,“公主殿下来得正好,今日老臣便死在你们父女面前!”
清瑟大骇,“太傅万万不可啊。”
“怎 么不可?”赵太傅算是豁出去了,闹到这样,不成功便成仁,“我们赵家世代忠良,自开朝以来便效忠皇家,我们赵家从不以此居功自傲,代代为官却从来都是两袖 清风,可以说为皇家效忠甘倒涂地!就连我们赵家的组训都有效忠吾皇一条,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说着,气愤难当,老泪纵横,剧烈喘了起来。
“太傅,您老悠着点,喘匀了气儿。”一旁的福公公赶忙冲过去,亲自为赵太傅顺气,生怕这赵太傅就这么过去了。
皇上也是提心吊胆,这赵老头说的在理,别说大鹏国,就是这天下也难找到另一个赵家!
赵家从大鹏建国以来便在朝中为官,几乎代代都是正二品以上,按理说若是这样家景定然腰缠万贯,但赵家从来都是两袖清风,从未出过一名贪官,就连那宅子都是当年先祖皇御赐。
这老头绝不能在这死了,若是死了,他绝对没脸到九泉之下面对列祖列宗。
皇上打定了主意,老头要求的不就是那件事吗?瑟儿后院那么多人,加一个也没啥,大不了他每年拨给瑟儿一笔专门资金,权当赵灵修的伙食费吧。
赵太傅喘匀了气,一擦脸上的老泪,捶胸顿足,“我这糟老头为什么还不去死,难道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赵家绝后吗?”
清瑟一愣,“太傅,灵修怎么了?”听闻他在公主府外站了整整一夜,难道寻了短见?不对,赵灵修不是那种懦夫,难道在回家的途中遇到了什么意外?
一想到此,李清瑟的面色顿时惨白,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抽空,大脑一片空白。
这……怎么可能?
赵太傅又喘了起来,外加猛烈咳嗽,皇上和福公公都吓坏了,皇上亲自跑到御书房内将茶碗拿出来,福公公为赵太傅顺完气,也赶忙接过茶碗为赵太傅喂了些水,生怕他真这么就过去了。
李清瑟双眼呆滞,赵灵修他……真的出了意外?
那抹孤独的身影再次映入李清瑟脑海,她觉得一颗心都狠狠揪了起来。其实她对赵灵修是有好感的,当她最无助的时候,有赵灵修的欣赏和帮助。“太傅,您快说,灵修到底怎么了?”语气中满是焦急。
“我孙儿他,他,”赵太傅老泪留着,趁人不注意,捏了把大腿,顿时流的泪更多了。“我孙儿他昨天一夜未归,今天早晨上完早朝,回家后就说要出家,我们赵家七代单传,难道如今就要这么断了吗?”
清瑟这才喘过来气,还好,只要不是赵灵修出什么意外就好。
但转念一想,就算他平安,又快乐吗?他竟要出家,难道真是非她不可?纠结!
皇上慢慢已打定了主意,“瑟儿,你进来一下。”准备与其促膝长谈。
李清瑟多半知道了皇上什么意思,但她一时间却又没什么主意,便也乖乖跟了进去。
赵太傅见这事儿有戏,稍稍安静了一下,一双精明的老眼时不时偷偷扫向御书房的方向,太监们见赵太傅不再寻死觅活,便也松开了手。
御书房内。
“瑟儿,这件事,你怎么看。”皇上开门见山。
“不知道。”清瑟回答得也痛快。
“依朕看,你就收了灵修吧,那孩子也是朕看着长大的,姿容尚好,才学过人。”皇上开始为赵灵修说好话。
清瑟低着头,“但……他好是他好,和我又没什么关系,长得好的人多了,才学好的人年年有,如果随便看上眼就收,我后院可就容不下了。”
皇上长叹口气,“瑟儿,你可知晓,朕两年前便想将你下嫁给赵家,却不成想,两年后有如此大的变化。朕知晓你不是外界谣传那般随便女子,但论起感情,灵修丝毫不比那些男子少一分。不知瑟儿还记得吗,第一个来朕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