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好似随意摸着,就是不碰关键的位置,让人很是着急。
“爱啊,这不是废话吗,如果不爱,能让你爬上我床?”李清瑟白了他一眼,声音也失了平日里的清脆,略带低沉,很迷人。
“有多爱?”他的手依她的意思又靠近了一些,轻轻抚摸,如同折磨人一般。
清瑟在他肩甲处狠狠一咬,虽然他没吭声,但他浑身肌肉绷紧一下,可见很疼。她笑得邪恶,“这么爱,够吗?”
清玄的微微撑起身子,与她面对面,四目相对。他的一张俊颜突然显得十分成熟,因为脸上的表情是白日里从未出现过的认真,“不够。”
清瑟好笑,在旁边处又咬一口,力气更大。“这回呢?”
“还不够。”
“……”又要了一口。“这样?”
“不够。”
“……”
直到他双肩都满是牙印,有些甚至渗出血丝,李清玄还没松口。
“不能再咬了,牙酸了。”清瑟笑言,心头却甜蜜蜜的,她喜欢现在的李清玄,这么认真深情的样子,只有她能看见,这就是独占!对外人,让他继续任性放横去。
想到这,心情大好,“送你个礼物怎?”她伏在他耳边说,一边说着,一边舔着他精致的耳垂。
清玄一愣,“送我个孩子?”
清瑟一僵,这货……
伸出纤细的手指狠狠戳了他光洁的额头,“拜托,你才多大,别和那群老男人比行吗,一口一个孩子,要享受生活,懂吗?”
“……”其实李清玄倒不是有多喜欢孩子,毕竟自己也是个孩子,只不过觉得这样能在她心中分量重伤一些,“嗯。”
肿么可以这么乖!?肿么可以这么听话!?李清瑟看着面前这俊俏的少年,恨不得抱住他疯狂亲。“送你个礼物,好好接着。”说着,便在他面颊和脖颈中间狠狠亲着,不一会,他白皙的脖颈上便出现许多“草莓”。
如同勋章一般。
清瑟亲的很是地方,这个地方既不会离面颊太近有伤仪容,也不会被高耸的衣领完全遮掩,半露着,彰显着这一夜有多“疯狂”。
没照镜子,李清玄自然不知她做了什么,就知道她亲得很疼,疼就疼吧,只要李清瑟能开心,怎么对他都行。
刚刚两人的火热因为这一折腾冷却了不少,清瑟狡黠一笑,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剩下的工作,由她来做,这个小妖孽,就让她李清瑟亲自来降下。
清晨,阳光射入房内,透过厚厚的窗棱纸。
燃了一夜的火盆已经熄灭,房内有些凉,更是凸显了被窝的暖。
清瑟窝在清玄的臂弯中,他身上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加之这暖呼呼的被窝,实在是一种享受。于是,李清瑟做了决定——今日懒床。
……
当两人起床后,已是日上三竿。
不过也无妨,反正李清瑟每日都是无所事事,而李清玄也差不多如此。两人在这一点上有出奇的相似处,不是两人不愿去做,只是懒得去做,如今有苦力,他们为什么又要卖力?
等在门外许久的薛燕听见房内有动静,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命人将取暖的火盆送入,而后伺候着主子穿好衣物,退出。
清瑟正坐在梳妆台前由薛燕梳妆,只见李清玄凑了过来,非要从镜子中瞧瞧两人有没有传说中的“夫妻相”,当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眼尖的发现了什么。
一时间室内停滞了一下,李清玄傻了,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更确切的说是自己衣领边缘处隐隐约约的吻痕。
薛燕如同没看见一般,继续为主子梳妆。
“哈哈哈哈——”安静的室内突然爆发嚣张的狂笑,还没笑完,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声音主人被人狠狠来了一拳。
“安静点,烦死了。”清瑟一翻白眼。“难道你还指望昭告天下?”
李清玄如同被点透了一般,恍然大悟,“昭告天下?好主意!瑟儿,我爱你!”说着不顾后者反对,抱着她狠狠在面颊上一亲,将刚刚摸上的胭脂沾到唇上。
本就妖艳的容颜,更是因为这朱唇妩媚无比。“瑟儿你慢慢收拾,我去昭告天下了。”说着便夺门而去。
清瑟莫名其妙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神经病,什么昭告天下?”自言自语。
薛燕很淡定,拿起一旁的丝绸帕子稍微沾了一点水,将帕子揉开,用半湿不湿的那部分轻轻擦拭刚刚被李清玄亲了的那侧面颊,擦拭干净后,重新用胭脂补妆。
李清玄飞也似的跑到专门处理五岳事务的聚义厅,此时的如影正在翻阅昨日夜里呈上来的地方行政折子,隐见门口光亮处一暗,而后一身影扑到他身前。
这行政办公室是李清瑟亲自设计的,借鉴现代办公室的模式,高级官员独自享用一间办公室,中级官员两人或四人享用一间办公室,而低级官员则是在大厅中工作。
作为五岳地区代理最高行政长官的如影的办公室则是在深处,单独一间。
“如影,昨夜可曾安眠?”李清玄来干什么的?耀武扬威的!
“嗯。”如影早知清玄是什么人,头也没抬,随便应了一声,继续看折子。
清玄也不着急,修长的手指看似无意地摸了摸下巴,雪白带着淡淡吻痕的脖子也伸长了几许,“昨夜,哎,我真是一夜未睡啊,瑟儿太过狼吞虎咽了。”这语气,分明的欠扁。
如影也不是傻的,自然能听出这货是来挑衅,抬起头,果然,看到了他脖子上的一枚接一枚的吻痕,浓眉狠狠一皱,十分不舒服。
李清玄心中暗暗一笑,见目的达成了,不再恋战,赶忙打道回府。
如影狠狠瞪了一眼李清玄的背影,心中告诉自己别和这种小人一般见识。但理智归理智,如同小山一般的折子,却一本也看不进去了。将折子狠狠摔在桌子上,起身就走。
“影大人,您这是要去哪?”一旁路过的官员急忙问道,难道要出巡?
“心烦,出去走走。”话还未说完,就直接催动内力向李清瑟的院子飞去。
“刘大人,影大人这是怎么了?”又有官员跑来,窃窃私语。
第一个问候的官员也是不解,摇了摇头,“不知,影大人从来都是公私分明,今日却是反常,难道和公主拌嘴了?”
“下官觉得很有可能,虽然公主这……后院与其他女子有些不同,但两口子拌嘴应该也应该发生。”
“是啊,我们影大人铁面无私,不屑那些甜言蜜语的争宠,我真是怕在其他人那里吃暗亏啊。”
“刘大人说的有利,要不然我们召集一些有家室的官员,共同商讨下对策,为影大人献计献策如何?”
“好,就这么办!”
于是,两名多管闲事的三八官员就开始活动开来……
公主府西北角的黑色建筑群是熠教的行政机构,而李清玄既然要耀武扬威,自然是对所有人的,他正急匆匆赶往刘疏林那,半路上见到了东倾月,刻意地扬起头让其观看。
意思很明显——你先和瑟儿定情早有什么,现在瑟儿最喜欢的还是他李清玄。
东倾月心头如同堵了一块石头,气愤地转身去了杏林堂,而西凌风看见这一切,也觉得有趣,转身去了穆天寒的院子。
于是,被李清玄这一条臭鱼,腥了整整一锅汤,嵩山上……不太平了!
清瑟的院子异常热闹,平日仅作装饰的待客大厅今日里人满为患。
而始作俑者则是心中暗笑地看着脸上五颜六色的男人们。瑟儿第一次在人身上印下吻痕,他就是要看到他们“羡慕嫉妒恨”的表情。这群人越是恨得咬牙切齿,他便越觉得人生的美好。
清瑟无力地揉着太阳穴——李清玄啊李清玄,你想找死就离远点,偷偷地死,为什么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如影今天真的生气了,“瑟儿,今日通过一人,我品出了一个道理。”他很少这么咄咄逼人,暗卫出身的他,从来都是以命令为上,今天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本来此事不管端木流觞丝毫关系,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不应该置喙,但还是忍不住地跟过来了,坐在角落。只要是李清瑟的事,他都想知道。
因为今日鸡飞狗跳,众男人哪还有心思管一个外人,都没理他,就这么让端木流觞也混入人群,偷偷溜进了清瑟的院子。
就连端木流觞都来了,穆天寒自然也来了,只不过,穆天寒的心中所想和端木却不同,他面色也十分不好。
李清瑟心中一跳,“啥道理?”这句话问得小心翼翼。
如影冷哼一声,“瑟儿最近是不是太过清闲,有劲儿,没地方使了?”说着,冷冷地一扫李清玄的脖子,而清玄则是扬高了头,随便他看。
这些人越是羡慕嫉妒恨,他就越是开心。
室内一片压抑,清瑟觉得后背一层冷汗。“那个……那个……”这些男人吃醋,她不怕,她怕的是这群人不帮她工作了。五岳山区的行政事宜、整个大鹏国武林的行政事宜、天下三大教派——熠教的行政事宜,如果这群男人不干,谁干!?
除非她三头六臂,不然真是对这么庞大的工作量望而兴叹,如果这些都让她干,还不如直接给她一刀来得痛快。
即便是找一些什么重要官员和管事,也远水解不了近渴了。
所以李清瑟当机立断地决定了当下的作战方针——以安抚为主,以威胁为辅,棒子甜枣并施!
平日里圆滑的刘疏林今天也是气坏了,一想到刚刚自己正焦头烂额的处理公务,而这平日里游手好闲的李清玄跑到他眼前扬眉吐气,他就恨不得拧断他的脖子。“我认为,影公子说得有理。”
凌尼坐在一旁,早没了平日里的宽容大度,一张小脸雪白,大眼中满是泪花。他能包容所有人,就是和这李清玄过不去,这就好比皇后和宠妃的关系,两人势同水火,是蹦起来干架的关系。
“咳咳,那个吧,你们真误会了。”清瑟纠结的要死,“你们看到的都是表面,是表面!那个……另有原因。”她使劲拖延着时间,绞尽脑汁。
她突然发觉之前在宫中碰见的难题算个屁?和穆天寒那变态杀人狂魔对峙算个屁?这些男人才是天生的阎王!
“哦?那北护法脖子上的痕迹是什么?”刘疏林尽量用淡然的声音问。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清瑟脑海中突然闪现出灵感。“是刮痧!”喊出了答案,猛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天才,一拍大腿,“就是刮痧,因为李清玄最近上火,我给掐的。刮痧的原因,你们也都知道吧?”说着,狠狠向李清玄使着眼色。
但清玄好像不领情一般,笑得妩媚,“是啊,确实是刮痧,是瑟儿用她那柔唇帮我弄的刮痧。”
☆、228,诡计未得逞
???用嘴刮痧!?
没人是傻子,被李清玄这一说,谅李清瑟如何口绽莲花,也无法辩解了。
事实胜于雄辩,李清瑟低头认错。她就错在对李清玄这货有恻隐之心,到现在,她还很是恍惚,好像昨夜那认真又深情的男子不是李清玄,而是仅仅与其容貌一致之人。
李清玄才不管这些,他眯着狐狸眼,笑眯眯地审视众人,心底巴不得有人因为吃醋和清瑟干起来,大喊着“老子受够了”,退出——这才是他的如意算盘。
气氛确实僵持,李清玄很期待。
突然,一抹金色身影横空出世,“瑟儿,我也想要!”
她的出现打破了僵局,也让火冒三丈即将做出后悔事的男人们冷静下来,那人正是那桑国女皇,占步娜。
她一下子冲到李清瑟面前,伸长的脖子,将颈上金色项圈向旁抓了一抓,露出小麦色光洁的脖子,“来来,在这里,如果瑟儿喜欢亲在脸上也可以。”她这个当表姐的十分嫉妒她的清玄表弟。
李清瑟一巴掌甩了过去,“你跑来添什么乱?”
占步娜单手捂着自己嘴巴,虽然很疼,但却很开心的样子,满眼无辜。“为什么表弟能有,我不能有?我也上火了,来到大鹏国后就水土不服。”假的,她适应的很。
“呸,你难道看不出那是什么?骗鬼呢吧。”清瑟冷哼,心中甩她耳光的内疚荡然无存,这世上就有那么一类人,欠扁。
李清瑟在心中突然冒出个无厘头的想法,那桑国那块地方会不会在远古时期来过UFO,而后做了几次核反应实验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造成了那桑国物种基因突变。这占步娜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都是男人,怎么性别就是女?
“没,瑟儿明鉴,我当然能看出来那不是刮痧而是吻痕,所以我才想要嘛。”占步娜眼神更委屈。
吻痕。
暴风雨前的平静被无情打破,瞬时气氛暴躁。
“李清玄,我看你是想找死了?”说话的是如影,面色铁青。为了不造成什么不必要的矛盾,他们一直很小心,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但这李清玄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跨越雷区。
凌尼没吭声面色也同样不好,李清玄是他表哥,按理说两人关系应该最好,但如今,他真真生气了。
就连平日里习惯做表面功夫的刘疏林也不坐在一旁冷笑着。
“这玄王是个不安分的,他不想继续这种多夫一妻的生活,看,他要将这平静的潭水打破了。”西凌风伏在东倾月耳边,闲闲地说着,声音很低,确保只有东倾月能听清。
月微微点了点头,“嗯。”
穆天寒含着一抹笑,不动声色地看戏。而端木流觞双眼看似随意扫视,但注意力其实一直在李清瑟身上。
听见如影恶狠狠的话,李清玄呵呵一笑,这就是他想要的后果——长痛不如短痛。“我何时死,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再者说,关我什么事,也不是我亲了瑟儿,而是瑟儿亲了我。”
本来李清玄说话就欠扁,今天更是刻意火上浇油地说。“瑟儿不亲你们,你们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这么针对我干什么?”意思很清楚,李清瑟偏爱他。
清瑟急了,“玄,你能少说两句不?”
李清玄表情无辜,“瑟儿,这礼物,是昨晚你主动送我的,也不是我讨的,关我什么事。”
“我错了还不行?”清瑟终于知道自己错了,错的无法无天。昨天她只想到要好好对李清玄,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厮早晨便耀武扬威的去群嘲。
有那么一瞬间,李清瑟竟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要不然就让他们决斗吧,打死一个少一个,人少了就消停了。但这想法仅仅是瞬间之事,想可以狠狠的想,但做却不行。
回头看到一旁一声不响的凌尼眼中满是泪水,心中一揪。平日里凌尼不计任何代价的帮她、包容她,她却让他伤心。这怎么行?
一个冲动,李清瑟干了这辈子最冲动的事——冲到凌尼身边,抓着他的脸便狠狠亲下去。
大厅里有一股小小的倒吸气声。
他们都是了解李清瑟的,虽然夫君多,但本性还和一般女子一样,保守矜持,晚间在房内怎么做都可以,但一旦是出现在其他场合,便要保持距离。拉手勉强,那种拥抱亲亲我我几乎不见。
而如今,却抱着凌尼亲,真可谓是破天荒了。
凌尼惊讶,面颊逐渐爬上了绯色,一双大眼闪烁着水润,眼中满是感动。
深深一吻,李清瑟抬起头。“我的爱是公平的,不会厚此薄彼,你们每一人在我心中都有独特位置。”说着,就众人惊讶中,偏过头,在凌尼的脖子一旁狠狠一吻。
凌尼只觉得脖间传来丝丝疼痛,但那种痛确实甜蜜的。他心中感动的同时,又愧疚。自己作为正夫怎么还争风吃醋,这一场风波本来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