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怎么了?是不是这儿人多,你不好意思说?如果是那样,我们找地方,你偷偷告诉我。”
“谢谢瑟儿了。”端木流觞改口。
李清瑟一耸肩,看来这端木流觞确实不想告诉她,她的好奇心被这厮勾起来了,到底有什么事呢?
“大过年的,端木你不在家好好过年,来五岳干啥?”清瑟开门见山。
端木微微一笑,“顺路。”
“……”大哥,你的借口好牵强……李清瑟无语,但也知晓,这端木流觞啥也不想说了。
端木心头总有个事儿,他视线又忍不住地看向角落中那人,那名绝色男子。虽然那人鲜少看他,但那人的目光太过凌厉,让人无法忽视。而且……有一种熟悉感!
难道他曾经见过那名男子?
端木心中暗暗想着,他敢确定之前未见过那人,那人容貌如此绝色,如果他真见过,不会轻易忘记。
“那人……是谁。”端木尴尬地提出问题,实在是他鲜少有任何疑问。
顺着端木流觞的目光,李清瑟见到了暖。“哦,给你介绍下,他名为暖,是我的……呃……夫君,正月十五便是我们的大婚之日。”
李清瑟对暖并不反感,可能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吧,便这么半推半就的接纳了暖。
只不过吃一见长一智,经历了暖的事儿,她以后看见帅哥美男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离远点,她这体质特殊,搞不好再出现一个也贴她身上。
这里是男尊女卑的国度,她李清瑟也是比较内敛之人,这么声势浩大地娶一帮夫君自然很是尴尬。
穆天寒听见李清瑟对他的介绍,双眼看着面前的女子,好像跨越了时空一般,之前几十年发生的什么早忘却。
端木流觞闻言,惊了一下,双眼一直盯着穆天寒看,却少了锐利的审视,“原来,你也要成婚了。”声音不大,好似自言自语。
李清瑟凝眉,端木这货怎么突然这么失魂落魄,难道人生受到什么沉重打击了?难道鎏仙阁要倒闭了?“端木,你怎么了,什么叫也成婚?我自己都数不清大婚多少次了。”
端木流觞将视线从穆天寒身上收回,重新落到李清瑟脸上。她的容颜绝丽,巧笑倩兮,浑身散发一种欢快的气质,好像阳光透过云层打破一片死寂一般。
这死寂是端木流觞的心。
僵死的心刚刚复苏,却又要冰封,“我也要,成婚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惊讶,留香阁主端木流觞要成婚了!?
角落的穆天寒也略带惊讶地抬头看他,端木流觞要成婚?再加上其失魂落魄的表情,可见他是不愿的。这天下,有谁能逼着鎏仙阁主成婚!?
“恭喜啊,端木,如果你办喜酒,一定要告诉我啊,我去随个份子。”清瑟赶忙恭贺。
端木看着她发自内心高兴的样子,苦笑道,“我成婚,你为何这么开心?”
“因为我们是朋友嘛,朋友有喜事,自然要为其高兴。话说,新娘子是谁啊?是哪家闺秀可以掠得我们端木阁主的心?”清瑟十分八卦好奇。
端木流觞笑了,淡淡的如同假面具一般,心底有种疼,却不知因为什么。“无花宫少宫主,曲姗姗。”
众人再次震惊,震惊于新娘的身份。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鎏仙阁和无花宫的联姻?
三足鼎立已多年,这一局面稳定哪能轻易打破,两大门派联姻,是祸是福?想必祸多福少。
先不说这会影响天下格局,首先要威胁的便是同为三大门派之一的熠教!而熠教教主,正是李清瑟!
众人都危襟正坐,头脑中飞快地计算着得失,想着对策,齐齐向最坏的方向考虑。这端木流觞看着不食人间烟火,怕是有逐鹿天下的野心!
相比其他人的危机感,李清瑟倒是十分看得开。“恭喜啊,无花宫少宫主啊,虽然没见过,不过想来也是个妙人,端木,你艳福不浅啊。”还在开着未来新郎官的玩笑。
端木流觞身子僵了一下,心中抽痛一下,最终化作无奈的笑。想说什么却不知说什么,最终摇了摇头。
人群中,有一人缓缓地笑了,是穆天寒。
端木流觞不想说成婚的原因,其他人都在猜测,只有他穆天寒知道,端木流觞为什么要娶曲姗姗。
算起来,这桩婚事,和他还有些渊源。
三大门派中,无花宫的形成时间最久,熠教次之,而鎏仙阁的时间最短,但鎏仙阁精于商业,不若无花宫和熠教那般确定固定驻地,游走于列国,以商业见长,是三大门派中资金最为厚实的的门派。
与历史悠久的无花宫和专于商业的鎏仙阁相比,熠教便逊色许多,于是便成了三大教派实力最弱的门派,但,那是三十年前的事。
自从他穆天寒从前教主手中得到熠教教主之位,便分发图强,一方面加紧分支对列国的渗透,一方面用武力和两大门派纷争。但他是高明的,高明在找准了“度”!
他所有行为准则都以“度”而行,既不会给两门派有公然冲突的理由,又在每一次纷争中占尽便宜,短短三十年,便从实力最弱的一派成为实力佼佼者。
他酷爱武学,自然也喜欢挑战高手,其中就包括鎏仙阁前阁主和无花宫的前宫主曲傅苍。
因为熠教的崛起,两大门派有了危机感,越走越近,也许就在那时定下了什么约定罢,例如,联姻。
这曲姗姗是前无花宫宫主曲傅苍的外孙女,曲傅苍只有独生女曲玉珏,甚是溺爱,就连无花宫最后也传给了曲玉珏,可惜了曲玉珏年纪大了端木流觞,且性子刚烈,已有心仪男子,否则,此时与端木流觞成婚的应该是曲玉珏吧。
众人的纷杂都与穆天寒无关一般,他好笑地拿起一旁搁置许久的茶盏,品了又品。
可惜啊,那两个老家伙最终都没活过他穆天寒,这婚事应该是那两个老家伙当年定下的,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几十年后,会有个大鹏国五公主李清瑟异军突起,熠教换天了罢。
没想到他穆天寒已经落魄得如此程度,竟还有人陪着他不愉快。瞎子都能看出,端木流觞对这婚事是不同意的,而还被迫成婚,想必是无花宫的咄咄逼人。
以端木流觞的姿容,没有女人可抗拒他的魅力,当然……李清瑟除外。
想到这,穆天寒又看了一眼李清瑟,后者正没心没肺地对着苦笑的端木流觞恭贺着。
穆天寒自己都未发觉,他历来凌厉的双眼中,带了些许温暖。
不过这温暖在他视线转移后立刻逝去。
强扭的瓜不甜,好戏看了。无人的角落,绝色男人的笑容倾城。
☆、227,漫天飞醋
“恭喜啊,恭喜端木抱得美娇娘。”李清瑟没心没肺的恭喜着,丝毫没注意到端木流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是在封建制度的古代,她又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必须在乎仪容,不然非要把心里话说出来不可——万年老处男终于要破身了,无花宫少宫主真心立了大功一件,为社会解决了多少隐患。
端木流觞之前见到李清瑟后发自内心的微笑,逐渐变为如今的苦笑。他成婚,她就那么高兴?
为什么他听说她要再次成婚,心中却烦躁的很?即使她已经成婚多次。
李清瑟没看出端木脸色难看,周围的男人们都看出来了,心中感慨平日里聪颖的瑟儿现在到底是装的还是真傻,此外,都提起了十万分的注意,瑟儿后院男人够多了,绝不能让人见缝插针!
此时情况已经是狼多肉少,如果再来几个,肉就更不够分了!
对端木流觞心底的爱意,他们必须要狠狠打压!从来都是面和心不合的众人,此时此地还未说话,已经达成了共识。
“刚刚听闻阁主是路过公主府,想必还在赶路吧。”说话的是刘疏林。如果说凌尼是名义上的正夫,这刘疏林就是实际权力上的“正夫”,毕竟没有崔茗寒在,这山上几个人,就数刘疏林肚子里坏水更多。
李清玄在一旁嘿嘿一笑,不错,老大上了,有热闹看了。
如影是第一个不喜欢端木流觞的,他还记得当日在武林大会擂台上,这鎏仙阁主一直端坐在看台并未出手相处,虽然之后瑟儿已为他解释多次,但当时不出手就表明了立场,最起码大家不是朋友。
西凌风也来了,跟着哥哥东倾月,左侧的角落,而右侧的角落自然是穆天寒。
两组人正好对面而坐,东倾月怎么也觉得无法直视教主,觉得亏欠,西凌风也是如此,但如果事情再发生一回,他还是会这么做。
端木流觞自然能听出刘疏林的意思,在送客,但现在他还不想走。“本座与瑟儿也算旧识,这一次办完事路过,正好叙旧。”
李清玄根本嗤笑了声,“一男一女,又何旧可叙?难道江湖中人就不懂男女大防吗?”
刘疏林暗暗对其投放赞许的目光,有些话他说不出来就李清玄来说,一红脸一黑脸,相得益彰。
如影冷眼旁观,眼中满是冰冷,而穆天寒根本懒得去注意面前两个一模一样的叛徒,只是饶有兴致地看戏。刘疏林和李清玄这一硬一软一张一弛,说白了就是狼狈为奸,不好对付。
端木流觞心中暗怒,他鲜少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更是很少与人打交道,外人都认为他不食人间烟火,但他自知也是个人,是人就有喜怒哀乐,而现在,他很想杀了面前这两人。
李清瑟看出端木流觞下不来台,狠狠瞪了一眼找茬的李清玄,“玄,今夜月光大好,我想在月下练武,吸日月之灵气,闭关三日,可好?”
只见李清玄那俊俏妩媚的小脸蛋顿时一垮,桃花眼顿时瞪成杏眼,“瑟儿,我错了。”闭关?那可不行!今夜可是他和瑟儿共度一夜,他日夜盼月也盼,怎么能说没就没?
清瑟瞪了他一眼,知道错就好。
现在无论于情于理都不能得罪端木流觞,如果以后鎏仙阁真和无花宫联姻,其势力自然庞大,别和人家挑明了干。
“好啊,本宫自然欢迎,燕子,收拾个院子给阁主住。”转头吩咐贴身侍女薛燕,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端木,你这浩浩荡荡一行人,我们公主府怕是放不下,山上只能容下二十人,其他人安排在山脚客栈,可好?”尼玛,自己家里乌压压的都是人,这算什么事儿?
“好。”这是端木流觞这辈子第一次厚脸皮硬赖在人家。
他自己都不知要待到何时,心头一团乱麻挑不出次序,只有暂时顺着自己的直觉走。
事情都交代完了,李清瑟如释重负,“那么,就开饭吧。”
端木一愣,突然想起来刚刚清瑟在马车外喊过,没吃晚饭还等他,“瑟儿还未用晚膳。”
清瑟点头,“是啊,你呢?”
“也没。”端木回答。
李清玄狠狠白了一眼,不要脸,赖在人家还想蹭饭。虽然心中不快,不过这时他可真不敢再说什么。
李清瑟带着一群男人浩浩荡荡地到了膳堂吃饭,若是别人家,也许这么多男人是吃软饭的,在公主府恰恰相反,工作都被男人们分了,相反吃软饭的是正主。
作为一个吃软饭的还理直气壮,李清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浩浩荡荡指挥着白天帮她干活,晚上看她脸色的一众美男,到了膳堂。
硕大的梨花木圆桌上,李清瑟坐在主位,左手边是作为正夫的凌尼,右手边是贵客端木流觞,而后其他人排开,开始敬酒吃饭,看起来其乐融融,其实却各自心中有各自的想法。
端木流觞惊讶地观察这其乐融融的“大家庭”,为什么这些男人会如此心安理得,难道不觉得多男一妻实在有伤体统?难道不争风吃醋?
别说他们,就是端木他本人想到李清瑟晚间要与其中以男子共眠都觉得心情阴郁……想到这,端木流觞顿时愣住,他为什么要觉得心情烦躁?李清瑟无论和谁共眠真真与他没什么关系!
但道理如此,如同阴天一般的心情久久无法散去。
夜晚到来,李清瑟自然是和李清玄同宿同归,其他人对这种生活模式已经默认和习惯,纷纷散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穆天寒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便用手帕轻轻点了点绯红色的唇角,站起身来准备回房间继续练功,东倾月和西凌风两人见教主看起来没什么不快,暗暗送了口气。
黑夜里,穆天寒独行惯了,虽武功将将恢复了两成,虽尽量收敛了身上戾气,但四十几年的狂霸之气岂是这几个月能收敛?
夜幕中,他就如一名独行侠一般,与黑色融为一体。
突然,面前一人拦下了他,是端木流觞。
穆天寒站定了身子,抬眼看向不速之客,与之对视,唇角微微勾起,有趣。
端木流觞轻轻眯着眼,“暖?”
穆天寒眉头微皱,这厮来找他有何贵干?难道看出他身份?不可能,这世上没几个人见过他容貌,见过他容貌之人,要么老死了,要么被他杀了。
见对方未说话,端木又问,“为何不回答?”
穆天寒嗤笑,微微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端木了然,“你是哑的?”
穆天寒更是明显地嘲笑一下,而后转身便走,后者不再拦截,而是站在原位,面色凝重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人走了,就连最后的身影也消失,本被端木命令隐在暗处的八名青衣少年现身。
“阁主。”为首少年到端木身前,恭敬请示。
从始自终,端木流觞的视线都在那人身影的消失处,“小心盯着,他的一切随时向本座报告。”
“是。”少年恭敬答。
……
房内,沐浴过后,满是花香。
清玄半卧在床,一丝不挂,丝滑锦被随意盖在身上,单手撑着头,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双腿修长。
刚刚沐浴完的李清瑟见此景象,只觉得鼻子一热,差点冒出血来。“玄,别那么风骚行吗?”
刻意摆姿势到手脚僵硬的李清玄一愣,有些微怒,“你不喜欢?”这可是他研读众多“禁(和谐)书”学来的勾引人的姿势,书中没图画,他揣摩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
这李清玄分明就是个妖孽转世!那双桃花眼半眯着好像发电机,淡褐色的眸子明明和凌尼是一种颜色,但在后者眼中只有清澈,而他的眼中满是勾人。清瑟虽然嘴上不说,但只要看一眼这床上半躺的妖孽,就有一种扑上去的**。
“玄,你有点男人样行吗?”清瑟狠狠咽了口水,她在违心的说话。
李清玄一僵,脸色不好,深处雪白长臂一把将身上那锦被撩开,还没等李清瑟看清其上风景,只觉得风卷残云一般,身子被卷上床榻。
两声裂锦之声,身上一凉,上衣被撕碎了。
他低头狠狠啃咬,雪白的皮肤上瞬时带了牙印,李清瑟轻呼,“你疯了?”话音还未落,温热湿滑的舌尖便到,轻舔之前的牙印。一疼一痒,刺激着皮肤上的末梢神经,清瑟只觉得他所到之处犹如触电。
很有感觉!
还没等她再说什么,他的唇这才到。捕捉着她的小口,两唇交合无缝隙,他用力舔着她口腔,这力道正好,既不会让人反感,又燃起她的火。
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声音,火热又娇羞。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抓着她身上细致的皮肤,一点点向下滑,一直探到深处,“说,爱我吗?”他离开她的唇,声音没了平日里的邪肆任性,满是神情和嘶哑。
他的手好似随意摸着,就是不碰关键的位置,让人很是着急。
“爱啊,这不是废话吗,如果不爱,能让你爬上我床?”李清瑟白了他一眼,声音也失了平日里的清脆,略带低沉,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