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摇摇头,仔细瞧了瞧,又点点头,回道:“这个图,我好像看见过!不过呢……好像又有些不同,长的有点像!”眼珠转了转,无意识的晃了晃脑袋。
“在哪里看到的?你怎么看到的?”玉楼月不放过洛儿,紧追不舍的问着。
“在师父的书房里,有个暗格。毛是无意中碰到的,随便打开看了下,好像有不少类似的图。我也不知道这些图是哪里的,不过师父对它们很宝贝。我偷偷看了师父的暗格,不敢问。”洛儿点点头,肯定了一番。他确实是无意中碰到的,要是被师父知道了,恐怕又要惹祸了。躲都来不及,哪儿有胆子去问啊?!
望着手中的图,玉楼月陷入了沉思。这个是忽雷和余稚去闯密室之时,记在脑子里的迷失通道样式以及各处机关设计模式,回来便将其画了下来。竟然洛儿说他见过,还不止一张,看来,这无忧楼藏了不少地方的密室机关图了!真是宝贝,只要将那些图一一找到对应的地址,想来,对玉家和李执来说,都是非常有用。
洛儿还在想着图纸的事情,玉楼月也在沉思怎样善用这些宝贝,却是白伐疗伤的房门打开,居然都没发现。
“少主,毒血已经全部逼出,再休息几日,若无大碍,应可痊愈。”余稚出门,正扯着一块汗巾擦着额上的汗水。
玉楼月被打扰,回过神来,看着脸色微白的余稚:“好了?你们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再做事吧!” 她是个体谅下属的主子,身体好才能办事嘛!
步履‘蹭蹭蹭’的就往屋内跑,洛儿拔腿的速度比玉楼月快多了,几乎是奔过去的:“毓哥哥,怎么样?”
忽雷正坐在旁边抹汗,看到扑过来的洛儿,一把抓住他:“小鬼,别吵,你的毓哥哥现在需要休息。小声点!”嗔怪一声,好歹是从鬼门关门口拖回来的,哪容得人再将其踢回去?!
洛儿眨巴了下眼睛,鼻子抽了抽,回道:“哦,知道了。洛儿不吵,就在旁边看着毓哥哥,可好?”退一步,这样总可以了吧?
忽雷看了看正往里去的玉楼月,揪着小鬼的衣服出来:“等你毓哥哥醒了再来看,自己先出去玩吧!”
“那她为什么可以?”洛儿不服气,怎么玉楼月进去,忽雷就没拦着。
忽雷头疼,小鬼真是烦:“你还小,少主是大人!好了,别吵了,跟我出去!”说完,不再理会蹬腿乱踢的小鬼,揪着他的衣领跟拎小鸡一样的拎出去了。
丫鬟已经端来温水,放在边,人便出去。
白伐还在昏睡,玉楼月将洁白的布巾拧了个半干,才慢慢的帮他从额头开始轻轻擦拭。一冷一热,很容易感染风寒,他现在睡着,也不宜给他沐浴,只能擦拭身子了。她不想假手于人,长这么大,前世今生加起来三十多岁的人了,却还没有见过男人的身体,擦着他坚韧有力的肌肉身躯,面上颇为臊红。
白伐哼哼唧唧,嘴里无意识的嘤咛出声,感觉到细嫩的柔夷不小心划过身体时,半梦半醒之间便伸手抓住那块温暖。似是闻到熟悉的味道,转而又沉沉睡去。玉楼月浅笑倩兮,无法挣开的一只手只得任他抓住。好在已经擦拭完了,他的衣服也被她褪去了大半。拖来被子盖好,她小心的爬到里面,慢慢钻入被中,靠在他身边。被束缚的一只手臂就这样搭在他的胸前,不过多久,她便也昏昏入睡了。
白伐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玉楼月闭着眼睛满脸幸福、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身边。他仔细看着自己眷恋的女人,侧着身体位于上方的左手不受控制的自己跑到她面上,轻轻的摩挲,似对待何珍宝一样。这个女人,没有一般主子的威严,没有一般小姐的任性,更没有一般女人的羞涩,只为了自己眷恋的一切独特的存在。而眷恋的一切,亲情,曾经是所有。如今,有了如此之多的属下,却如友人一般对待,获得了友情的忠诚。最终,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她的眼中,有了爱情,有了他。
女人的睫毛微动,她醒了。瞬时落入眼帘的,便是一双充满爱恋的星目,和着满头的银发以及绝色的容颜,熠熠生辉。薄茧粗糙的大手正停留在自己面上,隐隐往唇上移动,似笑非笑的等着他的动作。果然,到底是停在了唇边,不再移动。她张开红唇,他左手的食指被她一口含到口中,轻轻撕咬一番,不痛不痒。
白伐的身体本能的一僵,浑身的血液顿时沸腾,最原始的愿望从沉睡中苏醒。他猛的抽出手指,太过突然的动作将玉楼月往前带动一番,直接趴到他的胸口,笑脸呈现到了眼前。他有些尴尬,却似乎不知如何动作。身体的血液在呐喊,叫嚣着要他抛开一切,带着最爱的女人恣意纵情……
望着眼前的白伐,玉楼月在心底不得不无奈的叹了口气。骨子里,她与这个时代的所谓贞洁观念格格不入。婚前性行为又怎样,下堂妻都会有第二春第三春,何况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在她一步一步往前靠近的时候,她满脑子考虑的都是是否要抛开女人的矜持主动出击。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她在二十一世纪活了三十个年头,可仍然是彻彻底底的老处女一枚,让她主动,还真是……
殊不知,原始的冲动是可怕的。当两个人都在犹豫着是否更进一步时,急剧攀升的体温直接冲破了二人的理智。哪里还有那运筹帷幄的世家大小姐,又哪里还有那淡漠理智的绝色冷少年……
少年翻身将刚刚还趴在胸口的少女压倒在身下,本已被脱的差不多的里衣几番蹭剥,早已衣不蔽体。迷离的双眸情 欲满注,早已将礼法抛诸脑后的覆上了下面的一双朱唇。他的呼吸有些粗重,吻着的红唇根本无需他的粗鲁,少女便径自打开了贝齿欢迎他的来袭。辗转反侧,银丝淫 靡,爱人之间的味道比想象中来的更加香甜。双舌灵动,交错着互相缠 绵,交织摩挲,一时间,二人的气息互相交替,生生的要将对方吞入腹腔,永远珍藏。
吻,难解难分;手,上下齐动。
少年的身体急欲找到释放的甘泉,少女的体内也急欲被填满,二人的举措前所未有的疯狂。少年的手几下便除去了覆在少女身上的衣裳,丰满的茱峰顿时薄凉一片,暴露在空气之中。少年的左手本能的覆上玉峰,轻轻的摩挲捏拿。少女的口中一声‘嗯——’的闷哼呻 吟,传入少年的耳中如同世上最动听的乐章,鼓舞着他继续探索。
少年的右手慢慢的游走,从锁骨,到另一个玉峰,再到小腹,慢慢下移。他的吻也从少女的唇边移开,侧身到少女的耳垂,含着小小的耳垂牙齿舌尖轻饶,点一下,再点一下,仿佛品尝着细致的糕点,动作轻柔。
“啊……嗯啊……”少女的口中发出阵阵的吟哦,再也止不住的呻 吟出声,双手自是无意识的搭上了在自己身上肆意挑逗的少年健硕的宽背。她双目紧闭,微颤的身体显示了她的兴奋,一只手无意识的从少年的背部移动下来,直往靠着自己的坚硬抓过去。
少年闷哼一声,赶紧拿开了少女抓着他欲望的柔夷,压回她的身侧。他吻着的唇瓣一路下来,游走的双手也再也不受阻扰,越过那一丛郁黑的森林,一下窜到那枚粉红的花珠前,轻轻的撵拭、摩挲。
少女浑身颤抖着,冷不丁的一片爱 液春意盎然。少年的手上已经一片黏稠,不经意之间轻轻试探地插入了食指。吟哦声顿时溢出唇边,少女被压制的双手无力的挣扎,浑身上下粉红一片。
少年的唇从双峰上流连,灵活的舌头不住的打圈,诱惑。终于,他试探着的两只手指轻轻互撵,握着自己已经近乎青紫的欲 望坚硬在花丛边上试探着打圈环绕。他抬起头来,再次吻上那片微有肿起的朱唇,炽热的肿胀同时没入了少女的花谷,缓缓的推进。
少女的眉头微蹙,被吻住的红唇终是未能盖住本能的呻吟,或长或短的‘嗯——’声已经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少年的坚硬还未完全没入,感受到了那层小小的阻隔,更是满头大汗。
停在那里半动不动的速度终究惹得少女难受至极,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挣脱了少年的牵制,一下抱住少年的腰部,自己用力一挺,浑身颤的凌乱销 魂、香汗淋漓。微怔的少年敏感的鼻息瞬间闻到一股清淡的血腥味,不忍的松开吻着的朱唇,由着少女猛的抬起头来,就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口,只闷哼一声不敢叫疼。
一切都变的那么自然,不善言辞的少年感觉少女的身体不再那么僵硬,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律动了起来,和着‘噗嗤’有力的拍打声颤的整个木床都在震动。少女原本的那丝痛楚,很快便被律动带来的快感湮没,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巫山云雨。
少年已经不记得自己在少女身上疯狂的进出了多少次,只在那前所未有的巅峰快感到来之时,浑身一颤,用力一挺,完全没入了花谷。少女的花蕊感受到侵袭,终于忍不住的剧烈收缩。两人身体皆是弓起,最后的冲刺迎来了欢 爱的高 潮……
少年喘着粗气闷闷的低吼一声,满满的爱液射入了少女的身体深处,直入到子宫;少女绷紧的身体瞬间浑身瘫软,如一汪春水般陷入了软软的床褥,嘴巴张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一室的旖旎情靡……
初次经历情事的玉楼月,终究抵不过濃濃困倦,睡意连连。白伐忍住初识云雨后想要更多的欲望,翻身起来,胡乱拉起干净的衣裳,稍微擦拭下身的粘液,裹上一件外袍,便打开了房门。叫过一个丫鬟,让人准备好一桶热水,他欲将自己和她洗的干干净净再行休息。
下人的动作很快,不到半柱香,便将浴桶里注上一半热水。白伐吩咐人将剩余的热水放到浴桶旁边,关起房门,长手长脚的走到床边,抱起累极的玉楼月,放入浴桶中。随后,他自己也跨入桶内,抓着桶边的澡豆,在她身上轻轻的擦拭,细细的清洗。
玉楼月迷迷糊糊,如同八爪章鱼一样趴在白伐身上,任他搓圆捏扁。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在将自己完全交给身边的这个男人之后,铺天盖地的袭来。她是否一个人承担的过多,潜意识里都从来没有将其他人融入自己的骨血。当这个男人完全属于自己,自己也完全属于他之时,有史以来的轻松让她彻底放开。
玉楼月的梦中,她对着头顶的一片光亮喊着:请纵容我放肆一次!
第四卷 第十二章 好戏在即
初历云雨,一晌贪欢,彻夜酣眠,是以玉楼月再在第二日从睡梦中醒来,浑身倍觉腰酸背痛、苦不堪言。纵使她再如何开放,于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处女来说,也委实让其将自己的小女儿姿态尽显人前。
银翘轩的下人们后来每每回忆起当日情景,人人皆称,那是自府中人自跟着这位少主以来,唯一一次见识到那平日素来清淡无奇、万年如水的面上难得出现的赧色。稀奇,当真稀奇!
女子从床上坐起的一瞬间,脑中一顿混沌空白,几乎昏阙。休息了片刻,方才恢复正常,将仍撑在身边男人身上的素手用力一摁,口中脱口而出:“伐,你不是第一次吧?” 她低头稍稍瞟来,据是那情到浓时方恨少的点点红斑,一粒一粒如草莓般鲜艳欲滴,浑身上下居然该有的地方都有了,不该有的地方,也有了!
也是难得,终于历经人事一夜成年的男人仍然躺在床上,只是痴痴的盯着女人的裸背,面上的表情却依然是万年不变。其实若是六影中或者其他熟悉此人之人在场,恐怕绝对可以看到他百年难得一见的温柔笑意,此时却是并未被面前人所见。
“为何有此一说?”白伐眉梢微跳,倒有些许促狭之意,更是百年难得一见。
是否女人经过情事或者恋爱之后说话总会不经大脑?这点是无从考究了,不过玉楼月听闻白伐之语,聪明如她居然是立马就回了个傻傻的答案:“手法纯熟,不似初次稚嫩!”然其说完之后,方知晚矣,暗恨自己怎生如此糊涂?!
果然,白伐面色一怔,血色稍褪,只发一言替己力争:“无忧楼必修课。”
分明平静的六个字,玉楼月生生的从话语中听得一二的讽刺与自嘲,却是满心无奈,不知如何安慰。她如何出口那些公子们经过训练调教之后变成高超的媚术与床上手段,虽是自己无从经历,但身临其境之人,定然是了然于心。于是,时间成为了良药,她由得他自己忘怀。
白伐尚在发呆,思绪不知被漂移到哪个方向。猛然间,被窝下的身体被灵巧五指侵袭,令他不禁一颤,几乎条件反射的从外面隔着被子用手抓住。他望一眼面前这个脸上分明写着‘调戏你’三个字的女人,露出一丝委屈神情。
当单手被束之时,玉楼月抬起的面容正巧望向白伐的面容,捕捉到那丝几乎从来都不会有的异样表情之时,她嘴巴咧开到几乎无法自拔的地步。心情愉悦之时,仍不忘另一只手也加入战局,扑到他身上上下其手,简直活脱脱一只色中饿鬼。
也不知是无力阻止还是假意推脱,几个来回之间,玉楼月已将白伐攻的连连求饶,面上尽是未显山露水的笑意,柔化的俊容之上哪还有平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幸的他及时刹住,否则绝对又是一次肉搏战,对于一个刚刚成为真正女人的少女来说,还是暂时休息两日的好。
仅仅一次的欢愉,还不至于下不来床。玉楼月穿戴洗漱之后,与白伐二人粗粗用完早膳,便着便装易容出门了。
一直 以来,近月公子的名号在江湖朝堂鼎鼎大名,然而所有人见过的,代表玉泉山庄在外办事的掌事人——乌雅公子。自玉泉山庄承接各处的镖车货运以来,最得为外人 津津乐道者,不外乎是身为使者的掌事人做生意颇有信义、值得信任云云尔。近月公子自身,实在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低调的很啊!
在人人都在猜测近月公子究竟何方神圣之时,向来低调的少年却出现在龙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天华楼。此楼位于龙城最豪华最热闹的地段,放眼周遭几条街皆为酒楼客栈,其牌匾乃是先皇炎帝御赐镶金。众所周知,天华楼乃是皇商盘龙玉家的产业,上至天子诸侯,下至商旅百姓,皆以能够在此楼中畅饮待客为尊为荣,那是身份的象征,非富即贵权势滔天的臣民,谁人未在此楼中一掷千金过?
近来人们皆在讨论之事,皆为轰动全城的包楼传闻。消息从何而来已无从考究,只是整个京都都在盛传:乾旭二年四月初五晚酉时到亥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玉泉山庄庄主近月公子会包下整个天华楼,宴请所有的京都达官贵人,还有外国的某些特殊商人,时间长达三个时辰。
看热闹稀奇的、各怀鬼胎的,各式各样的收到帖子的或没收到帖子之人,均想尽了办法来一探究竟,人人都想知道这位握着商旅命脉的护命神到底意欲为何。
四月初五上午,天华楼早已打开门来做生意,美味的菜肴和着美酒飘香四溢。两位素色少年正立于酒楼对面,看着那块金字招牌不知思何。
“毓哥哥,这个莫不是就是京都最大的酒楼天华楼?”个子稍矮点的少年揪着个子高点的少年,嘻嘻问着。
那高个少年面容不变,只看了一眼酒楼,便迅速移回了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矮个少年,道:“是,传闻近月公子就是要在这里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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