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元一听,一对夫妻加一个弟弟和一个侍卫,知道这些还不好查。立马挥挥手让阿生回去做事,自己则一溜烟的跑了。
第二卷:颠覆风家 第四十章 除夕守岁
四大家族谁家是吃斋的?恐怕没有。
顾家大宅里,顾献成正研究着顾进兴呈上来的情报,一阵错愕。他没有料到,风剑居然会受到追杀,四处躲避。到底是谁要杀风剑,为何要杀,他确实想不通。风剑已经是朝廷的钦犯,对于风家新上任的家主风云来说,根本无可忌惮。若说炎帝和太子派人追杀风剑也说不过去,也不是他顾家,那到底是年家和玉家之中的谁呢?
太子和二皇子来到盘龙镇了,这倒是顾献成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的状况。风剑曾今提过琼楼东家贾政京的身份是天下第一茶庄的庄主,那太子一行来此寻他也不难解释。
一个玉楼月——琼楼的座上宾,一个贾政京——天下第一茶庄的庄主,一个李固——夏龙国的太子,一个李执——太子同父异母的弟弟,这样的四个人凑在一起,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顾献成真想知道,那个牵他心思的人儿,到底在玩儿什么把戏。
已经是来盘龙的第三天了,李固四人早早的来到了琼楼。琼楼的掌柜看到他们,立马点头哈腰把他们迎到了早已准备好的雅间里去,便到后院找贾政京去了。当然,他老人家也毫不意外的又揣了一锭银子,收入囊中,心中祈祷着多来几个这样的客人该有多好。
“哎哟四位客官来了?老贾我已经按照客官的意思,把这茶具和花瓶烧制完毕了,您四位来验验货!”贾政京一边说着,手掌三声,外面便来人小心翼翼的将一个一个用锦盒放好的瓷器成品捧进来。
摆放在那张不奇怪的桌子上后,李固、岳媚娘和李执三人都凑上来,伸手打开了制作精美的锦盒,拿出里面的茶具欣赏起来。
茶具手感毋需多说,自是凹凸有致,倍有质感。而那花纹,似是用了什么丹青朱砂,制出的龙凤彷如活物,在那云层里遨游畅欢,比起一般的蓝色青花要玲珑了百倍。花瓶倒是尽现花瓶的真谛,百花齐放,万鸟争鸣,一派繁荣昌盛的美景丰兆。感觉饱满而不拥挤,层次开来。这是玉楼月采用现代人的画法呈现的层次感,不若古人的平面图,自然推陈出新,自成一派。
“好!贾老板不愧是天下第一茶庄的庄主,做起事来既快速又保证质地,确实让人放心。好了,这是一千两的尾款,外加一千两的赏银!以后,若有什么需要,还要劳烦贾老板多多帮忙!”李执爽快的让迟康将银两付给贾政京,却是看到迟康朝李固看了一眼,得到他的点头允许才拿出银票来。
李固没有看李执,径自朝迟康吩咐到:“多备一辆马车,多放些软棉之物,以免回府的途中遭到撞击。若是真碰碎了,我为你是问!”
李执看着这样的李固,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刺痛。
“好了贾老板,年关将近,我们也不叨扰了。就此别过,以后再见!告辞!”李固一抱拳,客套一番后,径自出雅间。
岳媚娘追上去,轻轻拖着李固的水袖,示意他看李执,却被李固看了一眼,直接环着肩膀出去了。她无奈,只有被李固带着走,却是回头朝李执点了点头。
迟康在忙着指示琼楼的伙计帮忙把茶具装上马车,也没有看到李执与岳媚娘的眼神交流。
年前的最后一天,家家户户都在守岁。琼楼里也是一派欢乐祥和,六影都聚集过来,还有长年在外的黄华俊两口子和拓跋余等人都回来了。
木讷的乌雅看着在自己面前挡酒挡的不亦乐乎的飒行,笑的憨憨的不好意思。飒行是玉家在军中的少年参将,甚少回道盘龙镇。大部分时间,他都在京都,跟着驻守龙城的军队演习操练。他是与高冰高太守最谈得来的人,因为两人有着同样的兴趣——酒。
玉楼月看着号称千杯不醉的飒行,微笑着看着一群狂乱的家伙把整个酒楼搞的酒气冲天。逍遥也是一脸酡红,拿着酒杯与飒行狂撞。拓跋余岂肯认输,这个豪爽汉子愣是扔掉了酒杯,拿起碗来倒上酒水与之狂饮。黄华俊倒是和余稚一样,比较安静的看着其它几人笑闹。
虽然白伐也是一言不发,只是吃菜,还不停的同绿衣一起往玉楼月碗里夹菜,但他素来如此,倒也没什么特别。
只有忽雷一人有些不同,闷闷的喝酒,好似满肚的心事不知向谁说。
“忽雷,你怎么了?怎么只顾喝酒不说话,没跟他们一起闹,一点儿也不像你啊!”绿衣一扫众人,注意到忽雷的不同,关心问到。虽然平时笑笑骂骂,到关键时刻,她倒是比玉楼月还紧张六影。
忽雷听闻绿衣询问,心中苦痛,再喝两口下肚,才回道:“哪儿有,就是想到父母兄弟了。他们本该和我一样享受生存的乐趣,却因为那些所谓的夏龙巡逻队人失去了性命。这样的夏龙,这样的军队,还能继续嚣张,真是不甘!”说到最后,手一紧,生生的将手中的酒杯捏碎。但见酒杯的残片刺入肉中,印出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一干本在狂饮之人,听闻忽雷感伤,却是没有人停下来,只是尽情的欢快,尽情的享受。
玉楼月看着忽雷,不知从哪里掏出个丝帕扔过去:“别喝了,酒入愁肠愁更愁。包扎好你的伤口,我玉楼月不收自残自哀自怨自怜之人。”在这样尽兴的日子,看到忽雷的伤感,她非但未出口安慰,反而语气冷冽。
忽雷正借着酒劲暗自伤悲,忽闻玉楼月一番冷语,顿时清醒过来。他看向撒欢的众人,再转向玉楼月,低头诚恳道:“对不起,少主。属下忘记了少主的教诲,还望少主念在属下初犯,不予大惩!”他知道玉楼月不会对他怎样,却依然记得她的决绝。凡能大事者,皆非言而无信之人。她玉楼月定下的规矩,向来说一不二。
“罢了,你是初犯,也是第一个。今日除夕,也当是一个示警,就此算了。我希望以后所有人都记住,不要挑衅我的原则。”玉楼月不容反对的声音,紧张了本该活跃的气氛,在众人都暗自记下她的字字珠玑之时,她却突然轻笑道,“呵呵,这么严肃做什么?今天是本年的最后一日,当然要狂欢尽兴!我也没有看着你们的多少时间,一会儿就要回府了。”
逍遥顿了一下,突然问道:“少主,六少爷也没来跟我们喝上两杯,真是可惜!武功属下是比不过他了,就想着酒量上胜他一回。好歹,也有个能处不是?!”
绿衣没有形象的大笑,指着逍遥道:“逍遥,你不用比了。你有一点,一定比六少爷强!那就是,你的无敌妙手空空——梁上君子之道!”
绿衣话完,众人便乐了。
“没错,逍遥都不知道在多少姑娘家的梁上偷过香了!”拓跋余嘲笑道。
“哎哟?妙手空空?梁上君子?难道逍遥不是偷财而是采花?”黄小凤一听,并未掩面,笑声之中有着秦地女子的爽气。
逍遥嗔怒道:“别胡说八道,谁说我喜欢偷香来着?不过顺手牵羊之时不小心碰过几次,我可说明,我绝对是风流而不下流!”却是话未说完,自己先笑了,他的样子,的确不是个发火的皮相。
众人皆乐之间,玉楼月叫上绿衣和白伐,静静的走了。
看到玉楼月走远,飒行才开口道:“忽雷,别怨少主太过无情的规矩。只有忘却过去,重新开始,才有我们的将来。少主把我们招揽过来,教我们文才韬略,阴谋阳算,一直都对我们恩情大于要求。既然我们自愿留下,就要遵守少主的规矩。”他本是自己强求进来的,对于玉楼月的恩情更是没齿难忘。
乌雅也甚是木讷的开口:“我不太会说话,不过少主说过,伤心之人越劝越伤心。一个人伤心过了,也就过了。忽雷,别想太多,少主也是为我们好。”口才一直不好,做事却很有执行力,这是玉楼月对他的夸奖,他也甚是感激她的欣赏。如果没有这个少主,他或许还在被人当做奴隶一样的使唤,受苦受屈。
“好了好了,你们都说什么呢?!这么正经,明天就过年了,开心点儿!”众人正在说忽雷的时候,贾政京挺着‘怀胎十月’的肚子,也兴冲冲的跨过来。他一挤上桌,便捧着酒缸往嘴里倒,引起众人怨念。
余稚嗔怒道:“死老头,这个时候才盯着你肚子里的‘娃娃’过来,少主都走了不知道多久了。还有,你一来就喝了我们的酒,立刻给我们赔上十坛子过来!”
逍遥也是一脸谄媚的搭上贾政京的肩上:“快点快点,拿酒来拿酒来!今天我们尽兴而为,不醉不归!”
“啊~~~香——”贾政京一坛酒下肚,吧叽着嘴巴,肥壮的手往下巴上一抹,另一手拍开逍遥的肘子,“别老不把我老贾当回事儿,好歹我也是你们的半个师傅!咳咳,你们今天两个选择!第一,你们就尽情的喝着,初一早上给我打扫酒楼;第二,喝完这些为止,菜尽量吃。”打个饱嗝,他喷着满口的酒气冲着众人的脸上吹了一圈。
“打扫就打扫,拿酒来!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儿,咱们今儿尽兴了明儿早上打扫,完了出去逛逛!还有,咱们好久都没切磋了吧?明天去切磋切磋,老贾,你就来指点指点吧!”逍遥豪爽的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怎可以没酒守岁。
于是,琼楼歇业两日,今日关门便为了让这几个小子爽个尽兴。没有亲人的六影彼此抚慰着,也算有了家的感觉。
第三卷:朝野动荡 第一章 近月公子
炎龙正历二十三年的新年伊始,炎帝过的异常惬意舒心:
四大家族最大的风家这根刺终是在他与太子的部署之下,成为名存实亡的四大家族之首。
玉家已然不能入的了他的眼,埋得最深的王恭还有一干玉家家臣已经被他清扫干净。如今的朝堂之上,除了玉家直系玉风在职参政,位逼丞相一职之外,其余的都是些小角色,兴不起什么风浪。
年家的失势是早晚的事,他早已安排了一个能完完全全顶替年家杀狼之位的人选和精锐军队。辛苦多年的经营,很快就可以付诸行动,他要彻彻底底的拔掉这根牵制了夏龙皇朝百年有余的家族,重振他皇族风范。
顾家,他曾经比较放心。顾家原本在朝堂的野心不大,只是随着他们在江湖的声势越来越高,朝廷给予顾家的条件越来越优厚,已经让有心之人产生了觊觎之心。如今顾家已经是名义上的武林盟主,武林中所谓的正义之师均拜其之下。长此下去,除掉或者降服了魔教邪教,一统武林,若有了一统天下的野心,他也不足为奇。
借力打力,他要让新上任的风家家主做个出头鸟,帮他赢回漂亮的一仗,给顾家一个迎头痛击。他还要让自己布下的这枚暗棋,爽爽利利的在沙场上与巫旭国战将一回,让年家知道夏龙没有了杀狼一样可以。他要精心的布置一番,让玉家滚回自己的老家,安安分分的做一门低贱的商人,不要再到朝堂里耀武扬威。至于风家,忠诚的走狗自然会安安乐乐的活到最后。
京都的景象一派繁华,百姓和乐融融,在滕子清的治理之下,无论是达官贵人家的纨绔子弟还是街头巷尾的混混流氓,只要犯事儿,一律严惩不贷,管他是一品大员的公子还是穷人长工的儿子,一视同仁。于是乎,京都的治安出奇的好。
一家书籍古玩字画店里,一个明目清秀,头发高束,浅色长衫,束腰紧袖的少年手中把玩着几本书,挑挑这个,拣拣那个,手中的扇子沿着放书的架子一路走过,点过的书全被身后跟着的一个绿衣小厮画上记号。
“掌柜的,刚刚我们做过记号的书,全部给我送到城东的‘福来客栈’,这里是一半定金,明儿送到了付另一半儿。”少年走到门口,扭过头,对着正在点算的青须掌柜说道。
掌柜的稍微估算了一下少年所要的书,真是比得上他们这个小店几个月卖出的总数,赶紧回道:“欸,好嘞!公子您慢走,明儿一定准时给您送过去。”送走了财神爷,掌柜的吩咐伙计将做了记号的书全部抽出来,包装整齐了,准备第二天送到福来客栈,忙的不亦乐乎。
买书的少年带着小厮和一个面容清瘦的男子,看看这边,瞧瞧那边,一路走走停停,过了热闹的市集,却是什么也没买。
“少爷,您小心点儿,您这还没好了通透了,得悠着点儿。老爷吩咐过,让奴才和这个冰山好好看着您。您要有什么闪失,我们可就倒霉了。注意休息休息吧,以后有的是时间,走一辈子也行。”绿衣小厮在后面看着买书的少年一路疾驰,心惊肉跳的提醒着。自己受罚不要紧,这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怎么对得起老爷夫人和三位少爷的嘱托呀?!
少年停住脚步,回头朝着小厮眨巴着眼睛:“亲爱的绿衣,你觉得本少爷像是有事儿的人么?好了,别杞人忧天了!神医也说过,我的腿已经完全好了,多走走还挺好的,权当作复健了。”说完,一溜小跑又走远了。
“复健?复健是什么东西?”小厮原地抬头望天,没明白,等他低头一看,他的少爷已经跑远了,“少爷,哎哟,我的祖宗,您这不是要了奴才的命嘛!等等奴才我啊……”气喘吁吁的追上去……
两个月前,也就是炎龙正历二十三年三月,玉楼月在经历了为期四个多月的针灸治疗之后,开始了最为重要也是最为痛苦的断骨重接术。
黄石老人估算着玉楼月的承受能力,加上一直以来的治疗时间也不算短了,四个多月,她的腿部知觉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
“丫头,你上次说的那个开膛破肚的什么‘手术’,到底是怎样的?”当时黄石老人这样跟玉楼月打着哈哈,当然,他也是真的想知道玉楼月口中的手术是如何进行的。
一说起这个,玉楼月仔细的回想起来,将自己还记得的一些书中的知识尽量用这个时代的话语道出来。有些是她前世因为自己的顽疾而看的关于腿患一类的书,还有些是上学时期生理学上的一些书,都是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比较浅显易懂,而对于一个古人来说确实匪夷所思的知识。说起身体的结构组织,她讲的头头是道,这个中学生物课上就已经熟练有余了。
在玉楼月正讲的正在兴头上口沫横飞之时,突然听到一声‘咔嚓’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刺激着她的全身的神经细胞,整个人就如被人生生的拆了骨头一样的痛苦万分。当她还在承受这锥心之痛之时,又一阵‘嘎吱’的声音传来,疼痛感居然减轻了一半。她稍稍动了动左腿,居然可以艰难的伸展扭动。顿时,内心欣喜若狂,站起来的希望,终于不再是梦了。
黄石老人乘热打铁,在玉楼月还沉浸在能够实现站立行走的喜悦之中时,他挑起她的右腿,如出一辙的折断再接上。一气呵成之迅速,使得开心之余的玉楼月居然不感觉到有多痛了。
“丫头要记住,你是从小就没有行走过,要多练习走步,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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