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痴女子定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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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痴女子定江山-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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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趁机耍威风,也不想想,除了少主,我余稚怕过谁!笑意隐藏在低垂的眼睑中,他实在受不了这张颤抖的脸。 
  
  余稚环顾四周一副鸡犬不宁的场景,挥手重重拍在年杀爵的肩膀上,也不知是不是借机报复,拍的年杀爵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好兄弟,下手够狠,家底购足。知道老头是个宰人不见血的家伙还这么有底气。强!看在你是熟人的份儿上,老头,手下放点路。”说完,就朦胧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风家的两位大款。刚才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这位风公子一手精妙的掌心剑居然是一簇炫目的金叶子打造的小剑,柄柄足金价值连城。
  
  大家手气就是大家手气,暗器都用的出人意料,看老头一脸□的笑靥,就知道那些金灿灿的暗器全部落入他的口袋。可惜,自己的实力不够,这招漫天飞花实在是难以到达大乘境界,要是逍遥那家伙来了,别说是区区十八把金剑,就是风剑身上金钱镶边的内裤也要给捞出来。
  
  贵公子风剑的情绪似乎没有太大波动,但是藏在袖中的手却几乎拧成一团,强忍着怒气和骇意,谦虚恭敬的问道:“不知东家姓名?在下风剑,实在是因为仰慕余大厨的手艺,特来拜访,多有得罪,敬请见谅。”
  
  猪头男人好整以暇的打量这个深沉男子,呵呵笑道:“原来是风家公子啊,在下姓贾名政京,是琼楼的东家。余小子虽说不成气候但好歹也是在下的故人交托,实在是难以答应风公子的要求。而且今日这一场——”
  
  为难的顿了一下,心领神会的年杀爵大叫道:“好说好说,贾老板尽管开口,年家这点事情还是知道进退的。”故意瞥瞥风家的三个人,眼下之意也就不便明说。
  
  风火枚怒气歪歪的冲叫到:“年杀爵,不要以为风家怕你。老头,你说,要多少钱,这点钱风家还赔得起!”
  
  风剑瞪了一眼出头的堂妹,一番推辞之言扼杀在喉咙口,看到贾政京那精亮的笑眸就头皮发紧。死了死了,死定了!这次遇上个贪钱如命的‘假正经’还这么嚣张,破财消灾吧!
  
  余稚也露出和贾老头如出一辙的笑容,荧荧的注视着两个不知死活的人。
  
  贾老板一边好说好说的回绝着,一边马上从胸前挖出个精致小巧的算盘,粗短的手指飞快难测,满面春风的计算着酒楼各种名目的得失账。到最后,就连得到赦免令的年杀爵也听的冷汗直冒坐立不安,干脆转移视线不去看那张恐怖的笑脸。 
  
  年杀爵盯着一动不动仿若僵尸的风痕,亮出一个佩服和自信的笑容:“你很强,这次你赢了,下次我一定赢回来。”淡淡的扫了一眼努力保持脸面的风剑,他噙着快意和冷捩交杂的弧线大步离开,反正这些账目时要给自己大哥看的,先溜为快。也不见得他怎么施展身法,几个瞬间,已经不见了身影,留下隐约的声音:“庖厨,明日再来会你。” 
  
  柜台后面,小猴子凑近醉醺醺的二当家,好奇地问:“二当家,为什么年少爷认输啊?不是应该不分胜负的吗?没打出结果啊不是!”
  
  余稚顺手一指,点点地面:自己瞧去。
  
  小猴子定眼一看,哇,这风家高手实在强筋,百来招的来回,竟然不曾移动半步,他还是人吗?小猴子怀疑敬畏的眼光投向风痕。 
  
  总是沉默的风痕与小猴子的眼神微微一触,出人意料的回了一句:“不是我赢了,是他!” 
  
  语音刚落,手中的一柄剑瞬间化为粉末。
  

第二十六章 别院理乱

  悠悠琴声仿佛是一种远古的呼唤撒溢在泛黄别院的四周,专注于音乐的玉楼月摇头晃耳的眯眼倾听,她一直很欣赏乌骓的单纯和执着,当初为了因为自己喜好听丝竹之音,他就拽着逍遥学了三个月的基础,甚至到后来是四处求人练习技艺。等到自己知道他会弹琴时,甚至是大为吃惊。这样持之以恒的心态极度接近自然的无欲无求的心境,真是会让自己这样的俗人很是钦佩。
  
  圣人无心,无的是野心、狠心,求的是大爱之心,乌骓木讷却不愚笨,他简直就是一块黑玉,内敛而光彩特异。布衣麻衫,青靴古琴,在这个时候,微微秋风里凝神弹琴的乌骓看起来仿佛是记忆中那些暗淡却古朴的影像,述说着很多被人遗忘的故事。大概这也是为什么自己总是挑拣古曲让他练习吧,他天生有着沉钝的质感,如同时光。 
  
  一曲终了,袅袅香烟肆意飞散,乌骓起身站到一旁,不去打搅少主的思绪。在少主的身边,他和同伴的心境就会变的很平和,只有敬意而没有恐惧。驾御手下有着许多手段,‘最高者用之以情,其次驰之以义,再者趋之以利,末者控之以恐’。想来少主一向是从人心出手,他想大概没有人会相信一个芳龄少女有这样的睿智,人,总是过于绝对。 
  
  玉楼月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些无语,毕竟玉家的二把手不是随意可以做的,尤其是外围的几位长老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万一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个女子,虽然不见得起什么大风浪,但恐怕父亲还是会烂头焦额。呵呵,自己到真的是很想撒手不干,不过五弟看来就会是后选人物,干脆就将局面称大点,好让自己可怜的弟弟好好经历一下脱胎换骨的过程。手伸出去一半,才想到余稚已经是有几天没有回来,近日的伙食都是别人安排的。难怪觉得舒服自在许多,玉楼月耸耸兼,伸伸懒腰,挣扎着考虑要不要去睡个舒舒服服的午觉,大家贵族的女子最不缺少的是时间。
  
  朱红色的大门被一股力量推开,发出闷闷的声响。逍遥和忽雷并肩走来,两个少年身长如玉,各具风姿,看的玉楼月是嘴角微扬。谁说女子不爱美色,看这个养眼的场景,她的心情都会无端的好上几分,也难怪家里的丫鬟各个是娇俏可人了。“少主,好歹也要留的风度,怎么又一副未睡醒的模样。”逍遥摇起和玉心遥相似的扇子,轻佻的笑到。
  
  玉楼月也不在意,知道他的本性就不会去计较细节,只是今日难得两个人竟然和平相处,她略有奇异的瞄了几眼,才发现一些末端。微微斜着头,也不去掩饰自己眼里淡淡的笑意,问到,“忽雷,你今天又打赌输了。为什么就学不乖呢?”她是知道,忽雷心性要强,虽然是善于猜测敌手的阴谋,却老是在遇到逍遥的挑衅时撤离丧失理性。说是冤家估计就是这样的场景,也不知道当初在训练是出生入死的人是谁。 
  
  忽雷脸色一青,有些不自在的怒视逍遥,回答道,“少主,实在是我见不得某人的嚣张气势。”他受不了这家伙的诡异样子,转过头不去多想,正色问,“少主。琼楼的经营一直是在贾叔的手上,这次和风家对抗上了,贾叔会不会有麻烦。”贾叔是六影的恩师加上益友,他那个圆不流楸的脑袋一向是忽雷的最好嘲笑对象,况且风家的人是越来越放肆了,几乎是摆出了独霸盘龙的架势。 
  
  玉楼月无意识的敲击着紫檀椅柄,让身后的白伐为自己按摩着背部的几个穴位,舒服的几乎要沉沉睡去。她还是不变的淡淡笑意,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能使她心绪波动的事情,轻声说到:“贾叔怎么说也还有着赵明国贵族的身份。夏龙对于这些有钱有势的贵族是往往比自己人还要亲近。暂时风家的人还不会蠢到去动他。况且同是赵明国的兰妃生育十四皇子,素有神童之称,得炎帝宠爱。这位兰妃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应该不会陌生吧。” 
  
  赵明兰妃,又称明妃。善于歌舞,容貌秀丽,气质妩媚。曾有一赵明国的商人被劫,攀故求助内廷。明妃以一曲‘归思’求的炎帝十万大军扫荡山匪,为一时美谈。情报上的点点滴滴瞬时涌如脑海,忽雷若有所思的点头。
  
  “风家的嚣张跋扈也不是一日两日的状况,要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让他们闹去,只是这位风家少爷怎么会想起要挖余稚去。其中莫不是有什么玄机?”玉楼月挥手示意,白伐一言不发的推后几步,静默着脸色站于一旁。周围的气息也因为他的存在显示了脱俗的冰寒,有一种醒神的功效。 
  
  玉楼月坐直身体,稍微思考了一会儿,说到,“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贾叔那边是没有什么纰漏的。看来是风家会有新的举动。估计就是刚从京都回来的风剑少爷有别的谋划。忽雷,你去五少那边,招呼一下。”
  
  忽雷应声行礼,刚想走,又想到什么停了下来,通透的嗓子说起话来很轻柔,“少主,京都李老对于腾子清的警示,您怎么看?”
  
  玉楼月抬头看了忽雷一眼,又转开视线,“忽雷,那边自然有人会照应,不要去信那些老臣的报示,京都的事情我们不要插手。而且,这龙城总透着几分诡妙,局势还不够清楚,变量太多。以后,关于京都的情报你都不要擅自开封了,直接送到家主那里去,规矩你是知道的。” 
  
  “忽雷明白。”忽雷低低回答,脸上是看不见的慎重,他知道虽然目的的为了少主,可自己的行为已经是越轨,想起玉家对于触犯戒律手下的惩罚,他再是心坚如石也会有几分惧怕。那种折磨距离自己完成磨练考验后已经很久了。不再多言,忽雷再次行礼,轻声推了推虚掩的院门迅速离去。 
  
  院内只剩下三个人,放荡不羁的逍遥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正视玉楼月,笑容隐藏,端正的脸上那双发亮的眼睛闪现出妖异的光芒,“少主,京都的探子回报孟斯已经到内阁侍读学士草琛的府上,而且那位女苑也是百苑楼早年的当家花魁碧痕,以其妾室的名义同行。草琛说,似乎有人在找孟斯的麻烦。来着不善。” 
  
  玉楼月皱皱眉头,孟斯只是个新近的人物,怎么就会遭人嫉恨。这种官场大错他那样谨慎的人一般是不会犯的。
  
  似乎是感受到玉楼月的疑惑,逍遥继续接口到,“对方是看上了那位妾室,偏偏孟斯是个痴情人,舍不得女子,所以对方一直插手。是二皇子的管家,二皇子与太子素来交好。”二皇子的管家,太子交好的皇弟,这可不是个简单的局,一个处理不好,孟斯这个棋子就有可能成为废子甚至是败子。 
  
  心下略微计量一番,玉楼月横眼一扫,白伐心思灵通的递上文房四宝,她左手提笔急书,许久,方才停止,待墨汁微干装入信封内交与逍遥,“传与草琛,他自己知道怎么做。但愿我们这个安排是正确的。我怕自己心软一分,别人就要强逼许多。” 
  
  逍遥没有继续问到,有些时候自己的少主的确是有着过分柔和的性情,但是也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事实上她总是站在某个飘渺的高度冷眼看待世人,所以连无情也会变的极其自然。不过自己就是看中少主的这种冷冽,非常人所有。他想了想,挑一个比较轻松的话题,“少主,您上次提到的女子,逍遥已经找到了。不知道您打算什么时候见一面?那位姑娘虽然是一派风淡云清,但是心思过于敏锐,我怕日久生变。” 
  
  日久生变?玉楼月从这里听出了一些言外之意,有些意外的问,“莫不是那位女子有了心上人,对于我们的提议犹豫不决?”
  
  看到逍遥不否认的眼神,玉楼月到真的是有些犹豫,到底自己是个女子,几十年的熏陶最见不得拆散有情人的场面。她虽然是崇奉以心御人,也一向是让别人自己计算得失,最后走到自己需要的地步。女人,偏偏是容易为了爱情而奋不顾身的生物,现在自己的计划中变量是越来越多了。 
  
  玉楼月随意摇动轮椅四处乱转,看着别院中的菊花大片大片的银白橘黄,千丝万条的招展着,因为天气转冷,也难见得蜂蝶来访,但是还有几只不怕死的小虫贪婪与这难得的芬芳而忙碌于花心。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心,毕竟总是最难把握的。
  
  玉楼月以手指轻摇一朵灿烂菊花,摇落一阵晶莹的露雨,心中主意已定,“不用了。给她一个月的时间决定。我们需要的不是善变意向的人。若是她真的改变主意了,反而是件好事。若是她最后仍然是不变自己的心志,你就安排她去龙城的兰馨苑,让她到如夫人身边做个丫鬟,学学看看。最后我们会见面的。” 
  
  “不知道这位姑娘芳名为何?年龄几许。”
  
  逍遥似乎是回忆了一端时间,说话中有些不确定,“她是岳斯的小女儿,岳娆,字则娇。我见过不同的女子,她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之貌,却是机有心计的女子。说话间绵里藏针,很能揣摩对方的心思。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难得是精通史书策略,见解不凡。只是奇怪的是她的长相看起来很难确定年龄,大约应在二十左右。”他忽然想起女子的情人也不是个寻常角色,却不知道该不该讲。
  
  道理上是没有太大出路的,逍遥也就随意的放过了情报,反正他的心里是遇上万一就灭了这两个人,至少也要他们完全消失。 
  
  一个不同寻常的大家闺秀,岳斯的女儿果然有其父的风范。玉楼月对这个女子开始有些好奇,这个时代的女子也原来是有让逍遥猜测不定的角色,似乎很接近某个自己熟悉的人。是谁呢?凝神思考,凤眸蓦地瞪大,成串清脆的笑声不可遏止的溢出嘴角,原来是她啊!
  
  玉楼月对不着头脑的逍遥笑语到,“逍遥,一月后,如果岳娆小姐最后同意了我们的决定,去告诉她,要在宫廷生存下去,首先是掩藏自己的过往。让她改掉原本的字,从今以后世上只有另一个人,岳媚娘。”女人啊,有这样的女人存在,这个夏龙到底会怎样变化呢?玉楼月很期待,仿佛历史就是在这个不经意的举动间开始的。 
  
  逍遥点头应答,看到玉楼月倦容渐染,知趣的想要退后,玉楼月看到了他的行动,伸伸懒腰制止了,有些事情还是要一次交代完整的比较好。她身体前倾,对手持一条披肩交到自己手上的白伐微微笑着,双手一扬,将显得娇小的自己裹在一片月牙白中。天色转浓,浅紫色的光辉轻柔的抚摩庭院的树木,在她身边勾勒出一圈浅浅的光芒,鸟雀啼鸣,菊花飘摇,她站在秋风里思考着某些人某些事情。 
  
  “逍遥,你最喜欢什么宠物?”
  
  宠物?逍遥几乎以为自己有了幻听,但是出于本能他还是认真回答,“有毒的我都喜欢。比较好配药。像金线蛇,五花蟾蜍,红颜蜈蚣等,都不错。”毒物啊,好个逍遥,生的玉树临风怎么就心性毒辣如蛇蝎,真是教育的失败。
  
  玉楼月自笑两声,又继续说到,“我比较喜欢猫,很有宠物的自觉,够骄傲也能谦卑。王老的事情父亲不好处理,结果交给我,实在是麻烦。不过王老一直呆在富江也是有了后世的准备。你自己把握一下,有些事情尽量不要太绝对化。他王恭也不是清廉的角色,私下底得罪的仇家也一定不少。但是,你去告诉他,他入了玉家的家僚,至死都是玉家的鬼了。” 
  
  当然其中细节是不便说明的,逍遥也是个聪明人,自然可以心神领会。“风家的底还是很硬,一时半伙动摇不得,叫个机灵的手下去探探清楚,现在风向是最容易变的时候。那批货暂时让忽雷控制点,侵吞的时候胃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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